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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韋貴妃臉上的表情,我完全能夠確信,我和李泰的確是中了奸計了。
我從床上站起來,腦子里一片混亂。看了看李泰,他也是一臉的茫然。
承乾帶著侍衛(wèi)進(jìn)來,張大嘴巴看著我和李泰,“四弟,慕雪,你們……”
李愔拉住承乾,說道:“我想可能有什么誤會。”
“誤會?”韋貴妃冷笑一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衣衫不整,事實不是再明白不過了嗎?哼,好一個才華橫溢的魏王,好一個蕙質(zhì)蘭心的吳王妃。想不到先皇后的兒子和楊淑妃的兒媳竟然做出這么下賤的事情。”
我說道:“我和魏王什么事情也沒有,貴妃娘娘說話可要有證據(jù)。”
韋貴妃嘲諷的一笑,“什么事也沒有?難道你們兩個躺在床上敘舊嗎?”
面對韋貴妃的咄咄逼人,我的思緒反倒清醒了。剛才明明是有人在喊抓刺客,按理韋貴妃應(yīng)該是多得越遠(yuǎn)越好,可她卻出現(xiàn)在這里,我可不相信她有能夠制伏刺客的本事。
我走到韋貴妃身邊,別有深意的說道:“我也想問問貴妃娘娘,我和魏王怎么會在這里?”
韋貴妃嗤聲笑道:“本宮怎么會知道?難道是本宮把你們弄進(jìn)來的嗎?”
我笑道:“我可沒有這么說,是娘娘您自己說的。”
韋貴妃憤怒的看著我,鳳眼里像是能噴出火來,“好一個吳王妃,明明是你自己做了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情,居然還敢誣陷本宮。”
我只顧著應(yīng)對韋貴妃,沒注意到閻婉何時來到了我的面前,憤恨的看著我,“蕭慕雪,你以前就和魏王糾纏不清,想不到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了魏王的嫂子了,還這么不要臉的勾引魏王。”
她一邊說著一邊揚起巴掌揮向我,卻在半空中被李泰握住了手腕。
“夠了,你煩不煩?”李泰用力一甩,將閻婉甩到一邊。
閻婉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泰:“你!你竟然這樣對我?”
這是我第一次見李泰在這么多人面前發(fā)脾氣,在我的印象中,他從來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即使是在我們分手的時候。
閻婉一邊哭著一邊指著我罵道:“你這個狐貍精,你既然已經(jīng)嫁給了吳王,為什么還要來勾引魏王啊?”
“夠了!”
李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像敲擊在我的心上。他,會相信我嗎?
他的臉色很難看,但是進(jìn)門后不是看向我,也沒有看李泰,而是分別的掃了其他人一眼。
韋貴妃和閻婉在被他的目光注視的時候身體都不由得一顫。但是韋貴妃顯然是唯恐天下不亂,故作關(guān)心的對李恪說道:“本宮知道吳王殿下一定很生氣,任誰戴了綠帽子心里都不會舒服。可魏王殿下畢竟是你的弟弟,兄弟間不要傷了和氣才好。”
韋貴妃這話表面上是勸解,實際上就是告訴李恪他的老婆和他的弟弟背著他做了好事,給他戴了綠帽子。
李泰向李恪解釋道:“三哥,我和三嫂之間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這是李泰第一次叫我三嫂。
李恪看也沒看李泰一眼,對沈洛說道:“送王妃回府。”
“等等!”閻婉站出來說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我要請父皇做主。”
韋貴妃附和道:“對啊,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說算就算了呢?就算吳王能咽得下這口氣,可皇家的威嚴(yán)何在?”
李恪冷冷的看了韋貴妃和閻婉一眼,她們兩個忙移開視線,后退了一步。
李恪對沈洛說道:“回府!”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
回府的馬車上,我聽著“噠噠”的馬蹄聲,心里說不出來的亂。以往一起從宮里回府,李恪都會放棄騎馬,陪著我一起坐在車?yán)铮墒墙裉焖孟癫⒉淮蛩憷砦遥痪湓捯膊辉鴮ξ艺f過。
他終究還是不相信我的。其他人怎樣看我,怎樣說我我都無所謂,我只在乎他怎么想。
可是,沒想到他還不如李愔了解我。
下了馬車,不見李恪的蹤影,我看著沈洛問道:“殿下呢?他人去哪里了?”
沈洛躬身立在一旁,說道:“殿下說他有事要處理,先不回府了。”
接下來的幾日,我都沒有在府中見到李恪,問沈洛和王福,他們只說李恪有事要忙。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刻意躲著我,即使他真的以為我和李泰之間有什么,也不應(yīng)該這樣躲著我的啊,連一個解釋的機(jī)會也不給我。
見不到李恪的日子我度日如年,我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把我和李泰的事情傳成了什么樣子,相信會很精彩。流言蜚語的傳播速度永遠(yuǎn)不用去懷疑。現(xiàn)在在大家的口中,我恐怕已經(jīng)是一個嫁給了哥哥還勾引弟弟的狐貍精,一個紅杏出墻的放蕩女人。
我細(xì)細(xì)的想過那一天是事情,我的酒量雖然不好,但還不至于才喝兩杯酒醉了,還有那個帶我去見武媚的宮女我從來沒見過,媚娘也不可能派人去宴席上找我。
一定是有人在我的酒里做了手腳,然后趁著我昏昏沉沉思維混亂的時候把我騙到了那個房間,可是李泰為什么會在那里呢?他一向謹(jǐn)慎,論心計可沒有幾個人能玩兒得過他。
究竟是誰布的這個局呢?這樣做又有什么目的?韋貴妃嗎?
從當(dāng)天的情況來看,她的確是最可疑的,可是這么做,對她又有什么好處呢?我不相信她費這么大的勁就只是為了報復(fù)我。
除了韋貴妃,我想不起來我還得罪過什么人。
我問過武媚,她并沒有派人去找過我。我也命人去找過那個宮女,可她的人就像是突然間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也是,人家既然成心要陷害我和李泰,當(dāng)然不會讓我們找到線索。
李恪消失了整整三天,第四天,他終于出現(xiàn)了。
他回到房間時,我已經(jīng)睡下了,雖然睡不著。
他躺在我的身邊,從身后抱住我。
我閉著眼睛,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憤怒,說道:“殿下這是做什么?我可是一個紅杏出墻的女人。”
他柔聲問道:“你在生我的氣?”
我往床的里側(cè)挪了挪,說道:“是你不相信我。”想著他這些天的態(tài)度,越想越覺得委屈。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說道:“我什么時候有說過不相信你了?”
我拿開他的手,紅著眼睛說道:“你明明就是不相信我,這幾天你都不理我,家都不回。”
他搬過我的肩,不管我的反抗,強(qiáng)迫著讓我面對他。他說道:“我這些天不回府,是因為一直在調(diào)查是誰要算計你。我不理你,不是因為不相信你,而是恨我自己既然娶了你,卻不能好好保護(hù)你,要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我擦了擦眼淚,不敢相信的人道:“你是說真的嗎?”
他點點頭,說道:“當(dāng)然是真的。”
我吸了吸鼻子,窩在他的懷里說道:“可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你不知道這幾天我的心里有多難受,我不怕別人的指責(zé)和誤解,就怕你會不相信我。”
他拍了拍我的頭,“傻瓜。”
我抬起頭,問道:“你查到了什么?”
他說道:“我記得那天你是被一個宮女帶走的,我當(dāng)天晚上就派人在宮里找那個宮女,但是一直沒找到,后來在城外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
我忍不住驚呼一聲,“她死了?”
在大唐生活了這么多年,對于死亡,我仍舊覺得恐懼。
“沒錯。”李恪繼續(xù)說道:“沈洛找到她的老家并州,發(fā)展她的家里以前生活很拮據(jù),最近她的家人卻忽然開始大手大腳的花錢。”
我猜到了原因,拉住李恪的胳膊問道:“是誰?”
他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讓沈洛查過,那個宮女的哥哥和太子的人接觸過,之后就一夜之間變得很有錢。”
承乾?怎么會是承乾呢?
我搖搖頭,駑定的說道:“不可能是承乾,承乾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宮廷之中,沒有人是絕對善良的,陰謀和算計更是這些皇子們從小就在學(xué)的東西。我只是不相信承乾會害我。
李恪說道:“可是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他,也只有他最有這樣做的動機(jī)。
我問道:“什么動機(jī)?”這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那個人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李恪平躺在床上,說道:“這樣做,第一可以影響四弟在眾人面前的形象,在父皇心中的分量;第二可以挑起我和四弟之間的矛盾。你覺得,誰最有動機(jī)呢?”
這樣一說,的確是承乾的動機(jī)比較大。李泰和李恪若是因為這事兒而反目,漁翁得利的只會是承乾。可是,我還是愿意相信承乾。
我歪著頭問道:“后來呢?后來怎么樣?”
李恪既然和我說這些,就一定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將問題解決了。
他說道:“我已經(jīng)將線索交給了大理寺,只是沒有提太子的事情。雖然還沒有能揪出幕后的主使,但是現(xiàn)在至少可以還你的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