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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安隊長的神情讓云濤感到疑惑。難道說保安隊不是他要求來協助任務的?
安隊長顯然對他們的出現并不知情。這些家伙是自己得到了叛軍和邪教的情報嗎,所以獨立展開行動的嗎?這樣不同單位之間缺乏溝通的行動往往會發生意外,是大忌。云濤回憶著教官的教導,再次看向那位保安隊長。那家伙正在對人群吼著:“……這么多人在這里,是想搞個大新聞嗎?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人群沉默地看著他。
他當然并不指望得到什么回答,而是轉向那老婦人,兇狠而不屑地笑道:“非法集會,傳播邪教,好大的膽子啊。老東西,你們現在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了,在縣城里就敢這么干。我看你們遲早會跑到國都去妖言惑眾吧?!?
老婦人平靜地看著他,手腕微微扭轉,那只木碗的邊緣便流下一道閃亮的水線。而她腳邊那女人則趕緊仰起滿布污垢的臉,張開嘴,拼命地接著水流,吞咽了起來,像是保安隊長并不存在一樣。
這種無聲的反抗讓保安隊長勃然大怒。他嗆哴一聲拔出長劍,向著老婦人走了一步。咆哮道:“老東西,想死嗎?”
老婦人微笑起來:“當然不想?!?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識相一點?!北0碴犻L站住腳步,唾沫橫飛地喊著。
“那么,先生,你希望我怎么做呢?”老婦人眼皮也不抬,收起那只已經倒空水的木碗,輕聲反問道。
保安隊長不由得愣了愣,突然漲紅了臉。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再次提高聲音,聲嘶力竭地喊道:“給我待在那里別動,別出聲?!?
“我一直沒有動?!崩蠇D人目光中閃爍著勝利者的光彩:“如果不是你問我,我也沒有出聲?!?
保安隊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舉起長劍,終于又放了下去。片刻之后,他才悻悻地轉身走向自己的部下,恨恨地罵道:“今兒算你們走運,上頭沒讓我們對付邪教……”
原來他們并不打算抓捕邪教分子,而是只針對叛軍展開的行動。云濤思索著,這樣似乎太刻板了。明明邪教成員就在面前,如果公司準備打擊邪教的話,不應該這么簡單地放過他們才對。
但他知道自己還是新人,很多東西還不懂。只能認為他們這么做有他們的理由。所以他好奇地看著保安隊長向部下們喊了一聲,兩位保安隊員就從昨夜那棟小屋中拖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伴隨著稚嫩的哭喊聲,云濤又看見昨夜那位壯漢左顧右盼地跟了出來,而他的胳膊底下又一次夾著那位小姑娘。
這又是怎么回事?云濤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保安隊不是來抓捕叛軍的嗎?為什么抓的是這女人和小姑娘?難道她們也是叛軍的成員嗎?
保安隊長馬上就給了他答案。兩名隊員把女人拖到他面前,推倒在泥濘中。保安隊長厭惡地看著她,伸出腳,用腳尖蹭了一下女人的腦袋,喝道:“快說,昨晚上在你那過夜的叛軍分子在哪?快指認出來?!?
昨晚上在她那里過夜?除了自己還有別人嗎?或者說自己走了以后又有叛軍分子去了?不,云濤隱約覺得不對。他想起了那女人在趕他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現在一想,他算是開始明白了發生了什么:這些保安隊員是來抓自己的。
明白了這一點的云濤心中頓時燃起怒火,因為他們粗魯地對待那無辜的女人和她的孩子,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圖謀,因為他們干擾突擊隊的任務。他有些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呼吸也急促起來,死死地盯著那位保安隊長。而這時那女人恐懼而痛苦地哆嗦著,她一動也不敢動,語不成聲地回答道:“他昨晚上就走了……沒在我那里過夜……”
“那小子叫什么名字?從哪來的?到哪兒去?”保安隊長有些不耐煩地笑了起來:“這些你也不知道,對吧?!?
那女人仰起臉,明亮的陽光之下,云濤卻覺得她的臉比昨夜還要白。那張蒼白的臉上滿是恐懼和乞求:“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這一行的,不會亂問客人的事……”
“很好。”保安隊長俯視著女人:“既然你也知道,你就是個出來賣的,那你倒是告訴我,那小子為什么跟你回來,卻不在你那里過夜,還給了你二十多度電讓你買吃的,交保護費。你還不是想告訴我,他是愛上你了吧?哈哈哈?!?
其他的保安隊員們一齊大笑了起來,伴隨著令云濤更加憤怒的討論:
“是個冤大頭?”
“沒見過女人的雛兒吧?!?
“這女人那里能發電?!?
女人痛苦而屈辱地嘆息著,喃喃回答道:“我不知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客人……”
“放屁?!北0碴犻L突然一聲斷喝:“你這賤貨勾結叛軍,私相往來。從叛軍那里得到過不少好處吧?今天砍了你,你也是死有余辜?!闭f完便轉向他的部下,一招手:“來人?!?
幾位保安隊員答應一聲,沖上來抓住女人的手臂和腿,拖著她跪在保安隊長面前。另一位保安隊員則粗魯地抓住她的頭發向前拉扯,拉得可憐的女人痛苦地慘叫著,不由自主地伸長白皙的脖子。那小姑娘突然像瘋了一樣尖叫起來,拼命掙扎著,對那壯漢又抓又咬。那壯漢揮手便是一巴掌,小姑娘小小的身體一軟,就暈了過去。
人群注視著女人伸著脖子跪在保安隊長面前的姿勢,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悄然響起了陣陣低語。大部分人再度后退,而幾個人卻向保安隊長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但這一次,保安隊長卻沒有制止人群的混亂。他似乎在有意散播恐懼,而且達到了目的。他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高高舉起長劍,然后猛然揮下。劍刃蕩起一片刺目的陽光,令人難以直視地向著那女人纖細的脖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