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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周尊者,你看,這是什么!”
就在周不舟氣勢慢慢越來越大時,那陰長老卻突然怪笑了起來。
一旁,六耳臉帶疑惑的看去。
只見那陰長老一拍腰帶,他那黑氣縈繞的枯爪上,便多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烏蓬蓬的一堆,下面是灰灰的雜亂長毛,上面黑黑的,滿是血滯。
好像,是個人頭?
“那是個人頭?”
六耳扭頭向旁邊看去,卻發(fā)現(xiàn),周不舟劍眉倒豎,臉色分外難看,似已極怒!
“你,在,自尋死路!!!”
周不舟聲音低沉,話說的一字一頓,傻子都聽的出來里面全是壓抑的怒火。
這讓六耳驚訝之余,更加好奇了,如此看來,那確實是個人頭,只是,是誰的呢?
想著,六耳眼睛一瞇,仔細(xì)看去……
頭發(fā)灰白,滿臉褶皺……
是她!!
六耳腦中一道靈光閃過,似一道天雷,煥起了他的記憶,一個佝僂的身影慢慢從中浮了出來……
“桀桀!看樣子,周尊者是認(rèn)出來了?對,這就是那個龍什么寨的巫……”
陰長老那令人作嘔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把寨子怎么了!”
六耳突然臉色猙獰的沖那陰長老大聲吼道!
“嗯?怎么樣了?小鬼,你認(rèn)為呢?”
陰長老看著猛然跳出來的六耳,先是一愣,但轉(zhuǎn)眼便反應(yīng)了過來,隨后其陰測測的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
六耳眼神一凝,身上起了幾分煞氣,正欲再次開口,卻被一張落在了他肩頭的大手?jǐn)r住了,六耳扭頭看去,正是周不舟。
“你今天會死!”
此刻的周不舟,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面無表情的臉上,再也找不出一絲怒容。
“是嗎?我可不怎么認(rèn)為……”
陰長老嘴角一勾,手指一緊,那老嫗的腦袋瞬間爆裂,散成了幾瓣。
“周尊者,不用隱瞞了,你的修為,還沒恢復(fù)吧?一縷小小的六階神念可是無法破除九鬼噬主大法的……”
帶著看破一切的表情,陰長老得意的道。
聽此話,六耳臉色一動,看向了一旁的周不舟。
是這樣嗎?這就是周不舟那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為了療傷?怎么可能?
“話又說回來,周尊者,本座還要多謝你呢!那龍什么寨下,竟有那么大一條初階靈脈,嘖!要不說是愚民呢?那么大的靈脈,竟只開了幾畝破靈田……”
陰長老囂張的狂笑著道。
六耳聽了,雖對水下靈田下是條初階靈脈有些驚訝,但仔細(xì)一想,也在情理之中,這也解釋了為什么龍翁寨會在一條河上安家,而且還綿延了近千年;為什么那里能蘊(yùn)養(yǎng)十里一階靈田,而且還靈氣異常充沛……
“蠢貨!”
周不周冷聲道。
對于周不舟形容陰長老的這兩個字,六耳是認(rèn)同的,說龍翁寨的人是愚民,不是是蠢是什么?
懷璧其罪,若是龍翁寨以前敢泄露半點風(fēng)聲,那它早就被滅了……
想起了龍翁寨,六耳便想起了金地,金月兒,馬虎……他們身影再次從六耳腦海中一一閃過……
希望他們能逃過這一劫吧。
陰長老被周不舟罵,臉色難看,但他卻沒反駁,而是突然寒聲道。
“你在拖延時間?”
“你不也是?”
周不舟嘴角一翹,渾身青光一陣噼啪亂閃,威壓越來越重。
“還不死心!一縷不過六階的神念,還能翻天不成!”
看著四周越來越濃郁的血色煞氣,陰長老嘴里說著話的同時,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哦?你說這個嗎?”
周不舟突然一拍他的腰帶,取出了一個小瓶道。
“咦?你沒用?”
陰長老臉色一變,事情好像有那里不對!
“吶,小鬼,送你了……”
周不舟忽然把小瓶拋給了六耳,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呃?這,有什么用嗎?”
六耳一愣,接過了小瓶。
“你不是有顆蛟丹嗎?我可以教你用這兩件東西修煉一門神打秘術(shù)!”
六耳“……?”
“不過,你得先幫我一個忙……”
周不舟一擺手,打斷了六耳的思考。
六耳滿頭黑線,這是交易嗎?
不等六耳開口詢問,周不舟便已經(jīng)再次開口。
“你那短劍,借吾一用!”
短劍?
六耳一愣,但隨即便明白了周不舟的意思,接著他也沒再猶豫,直接一拍腰帶,取出了那兩柄銹跡斑斑的短匕,遞了過去。
周不舟見此,嘴角輕翹,沒再說話,只是抬手接過了其中一柄。
嗡!
一陣清鳴響起,并越來越大,連帶著方圓幾里所有金屬顫抖了起來。
本就感覺不對的陰長老見此,丑陋的臉上神色又是一變,陰沉了起來。
“吾學(xué)劍百年,最有心得的,從來都不是劍法的高低,而是識劍!”
“此劍,長一尺三寸,上古妖修遺寶,由萬年蛟龍之角煉化而成,這種古寶,不會用的,甚至比不得一把精兵,會用的,威能雖不及靈寶!”
“但破爾等宵小,也夠了!”
六耳臉色駭然,雙手緊握著顫抖的越發(fā)厲害的另一柄匕首,看著身前的周不舟,說話間他單手平舉的那柄短劍上便清鳴聲大響,青光大冒起來。
一股鋪天蓋地的兇威瞬間出現(xiàn),并向四周擴(kuò)散而去,天上的云層剎那一空,露出了皎皎銀月。
下一刻,數(shù)道凜冽的青光,刺破了夜色,攜著恐怖的劍勢,伴著柔和的月色,直向青冥激射而去。
而那陰長老,此刻已經(jīng)眼角睜裂,身影一退再退!
這一刻,六耳心底突然出現(xiàn)一種明悟,周不舟一直留自己在身邊,不會就是為這一刻吧?
…………
…………
夜幕降臨。
云州五仙山。
連綿不絕的山脈云海之上,龐大復(fù)雜的光路凌空,竟是一條條泛著白光的青銅索道遍布。
數(shù)不清的,如小舟一樣的青銅盒子掛在索道上,密密麻麻的,同樣亮著白光,似一個個大燈籠。
一聲聲吵雜的金屬敲擊聲響起,小舟窗口,不時有人把頭伸出,大聲怒呵著催促前方。
這些由青銅舟盒構(gòu)成的巨流,有的流動很快,有的停滯不前。
碰撞,吵鬧,不斷傳來,使的這片天空熱鬧非凡。
數(shù)道劍光閃過,幾位身穿銅甲的兵甲穿梭在索道各處,每當(dāng)有銅舟碰撞,他們便會一閃既至。
龐大的索道下方,群山之中,數(shù)座巍峨的巨城坐落,那些索道,正是延伸到這些巨城之中的。
而這些巨城之大,最小的也囊括了十幾座山峰平地。
壯觀非常!
而在這云海之中,每座巨城的中心,都是一片亭臺樓閣,宮殿飛檐。
宮樓之上閃耀著的大陣光芒,在夜空下,光彩奪目。
身處云州靈脈末端,此處得名五仙,卻正是因為這里坐落著五座小型仙門。
那些巨城也正是圍仙門而立,聚集了上千萬修士民眾在此生活討食。
五仙山脈中央,一條大河橫穿而過,生活在此的百姓民眾都知道,這河便是厚土城的仙師硬生生用大神通打穿的。
此刻,在大河上游,龐大的厚土城中心。
光華流轉(zhuǎn)的大陣之上,兩名青袍青年御劍凌空。
“師兄,那奎文子躲在大陣?yán)锊怀鰜碓趺崔k?”
兩人之中少顯稚嫩的青年看著腳下巍峨高大的建筑群,有些著急。
年長一些的青年聽這話,臉色露出些許微笑道“這樣正好,師弟不要總想著用打殺,不是所有任務(wù)都靠打殺便能完成的!”
看年少青年一臉疑惑的樣子,年長青年搖頭笑了笑,想著自己當(dāng)年也是如此啊。
“這厚土宗雖說是小型仙門,但根植此地多年,說是土皇帝也不假,別看我們立在這里,他們不敢出來,但一旦我們硬闖,那隕滅的便是我二人了!”
“奎文子假死化鬼滿過了天劍堂的師兄,我們已經(jīng)上報,況且,奎文子作為金丹期老怪,即使修為大損,那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現(xiàn)如今,盯著便行了!”
年少青年聽著自家?guī)熜值脑挘粲兴迹蝗凰孟窨匆娏耸裁矗阊劬σ涣链蠼械馈?
“師兄,師兄,你快看,那是什么?”
年長的青年抬眼看去,瞬間臉色大變。
一道青色的巨大光劍從天而降,帶著一股龐大的氣浪,頓時掀的兩人腳下劍光不穩(wěn),快要從空中跌落。
耀眼的光華猛然自厚土宗的護(hù)宗大陣上爆發(fā)出來,只照的關(guān)注這里的滿城修士臉色大驚!
這一夜,厚土城的所有民眾都未入眠,他們心目中的圣地,仙師居住的地方,被一把巨劍斬成了粉碎。
據(jù)說是因為厚土宗的仙師觸怒了真正的仙人,才遭受仙人的怒火!
無獨有偶,這樣的事今夜在整個云州,發(fā)生了五起。
五個逃脫清鳴劍宗天劍堂追殺的老鬼,不論是世家宗族,還是仙門大山,都遭到了一柄青色巨劍的從天而降,雞犬不留。
一劍青冥洞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