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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起碼給我個辯駁的機會。”薄庭深唇角揚了一下,微微嘆了口氣,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鼻息之間,帶著屬于男性的清冽的味道。
心黎微微失了神,擰著眸看他,“你放開我,你的腿……”
“不礙事。”他說道,幽深的眸光盯著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一進門就是你再說,我什么話都沒說呢你就下了結論。”
心黎一愣,隨即冷笑,“你想說的這段時間不都已經說完了嗎?不用再說一遍侮辱我。”
薄庭深擰了擰眉,有些百口莫辯。
心黎嗤笑了一聲,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在床邊整理自己微亂的衣服,“我走了。”
“心黎。”他再度扣住她的手腕,沉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始終未曾離開,“我也有我的考慮。”
“你對我只有不信任,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訴我。”心黎回過頭來看他,眸中是一片清冷,“你既然選擇了這種傷害我的方式,為什么不傷害的徹底一點?不,里面也有利用的因素吧……”
聰明如她,此時要是再想不到薄庭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她就不是慕心黎了。
他這個人行事一向謹慎,怎么可能會讓他并不熟悉的人留在家里?而他卻默許了小周的存在,而小周,也曾多次旁敲側擊的詢問她的狀況。
他利用薄成清對她的感情,激起了薄成清動作。而此時薄成清的根基并不是很牢固,卻在這時候出了月牙灣的事情。
他利用她提前讓薄成清露出了馬腳。
她盯著他的眼睛,清冷的眸光泛著閃亮的光芒,亮的薄庭深心里一顫。
心黎唇角微揚,清冷的眸漸漸的淡了下去,“你看,你連利用我都不利用的徹底一點。”
薄庭深愣住了,眸中攜著復雜的情緒看著她。
她深呼了一口氣,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扣住她手腕的手。
薄庭深抿了抿唇角,力道沒松反重,用力一拉便將她重新拉倒在床上,他翻了個身,隨即覆了上去,性感而薄涼的唇瓣堵上了她的唇。
心黎一愣,陡然瞪大了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沉沉的聲音有些沙啞,“你以為我就不痛苦?我愛你,那樣的事情我知道的事情都難以接受,我怕你……”
“那你現在知道了?”心黎打斷他的話,“我不是薄成清的女兒,也不怕跟他做親子鑒定。”
她什么都經歷過,這件事還不至于把她擊垮。
即便她是薄成清的女兒又怎么樣,她什么都不在乎。可面前的男人,顯然一點也不懂她。
薄成清抿了抿唇角,看著她有些凌冽的眸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還有薄啟深,爺爺奶奶和我媽現在都在老宅,對薄氏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我不能再搭上你和兩個孩子。”
心黎唇角動了動,微微垂下了眼瞼。
他說的沒錯,不管是薄啟深還是薄成清都是強大的對手,承希曾經兩次遇險,薄成晉到現在還在醫院,他現在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那你可以告訴我。”
“是,我的錯……”薄庭深直起眸看她,微微移動了身體,生怕自己壓到她,“是我沒考慮周全,當時一心想讓你走,可你的性格……”
她的性格太執拗了,跟她說明白她未必肯走。
心黎愣愣的看著他,心頭驀然一軟,眼眶中突然濕潤了。她這段時間以來所受的委屈像是被突然間撫平了一般。她暗啐一聲,自己怎么突然間這么沒出息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卻又聽到他沉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可剛剛我才發現,是我根本就離不開你。心黎再給我一次機會?”
心黎盯著他的眼睛,“現在不怕我在你身邊有危險了?”
他搖頭,“我想過了,與其這么把你送走,還不如讓你待在我身邊,夫妻不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我會保護好你和孩子。”
心黎唇角笑意漸浮,卻依舊板著臉,“如果我是薄成清的女兒呢?你過得去那道坎?”
他唇角微呡,思忖了三秒,“一開始就錯了,現在糾正又有什么意義,不如錯到底,幸好承希和含希現在都健健康康的。”
孩子都有兩個了,這個問題也就沒有多重要了。
心黎愣愣的看著他,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
“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薄庭深輕笑,大掌摩挲著她的臉,“心黎,你太執著了,執著的讓我沒有辦法,只能順著你的意思來,并且護你周全。”
是的,她遲遲不肯離開,而他又離不開她,只能順著她的意思來。不管哪一次,他不都是那個先認輸的人嗎。
心黎猛然吸了一口氣,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便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薄庭深的呼吸一滯,立刻反客為主。
兩人吻得如癡如醉,直到幾乎窒息薄庭深才松開她,“原諒我了?”
“不原諒。”心黎抿了抿唇角,“別想三言兩語蒙混過關,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踢開,薄庭深,你當我是什么?”
薄庭深愣了愣,心里有些惶恐,“心黎……”
心黎推開他,淡淡的起身,“以后不管任何事,都不許瞞著我。你得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求我的原諒。”
薄庭深一愣,隨即笑了,“樂意至極。”
他們的時間還很長。
心黎唇角揚了起來,她本來就不是矯情之人,這段時間她雖然辛苦,但一直堅信他是有苦衷的,除了心里那點委屈之外,她并不想纏著這件事不放。
她現在突然有種想要感謝薄成清的沖動,如果不是他。或許她和薄庭深也不會這么快就和好。
她和薄成清的親子鑒定,她是一定要做的。
……
慕紫云接了心黎的電話之后,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這幾年之中,心黎從來沒有主動跟她打過電話,說話的語氣也沒有這么奇怪過。
她抿了抿唇角,找到了心黎的電話回撥了過去,但還沒接通,她又掛斷了。
這幾年她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全世界各地的跑,還算是比較充實。
心黎那孩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慕紫云想了想,在手機上搜索和茉城有關的新聞。她的侄女她了解,心黎性格寡淡,能讓她情緒變化的,不是因為孩子,就是因為薄庭深。
茉城這段時間有關薄家的新聞很多。
從薄成晉受傷昏迷,到薄家大少薄啟深和其母林菁被趕出薄家,再到薄氏內部重新洗牌,薄啟深重回薄氏的消息滿天飛。
慕紫云知道薄家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靜,對于這些新聞毫無波瀾,但其中一條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薄成清“死而復生”……
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像現在這樣,慕紫云幾乎無法呼吸,看著那條新聞久久不能平靜。
薄成清沒死?不,這怎么可能呢?
她不敢置信,胸腔之內蕩漾著復雜的情緒,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無法思考。
他沒死……沒死為什么這么多年不肯回來……
她手忙腳亂的想要打電話找心黎問清楚,但突然間愣住了。
心黎跟她打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一定是跟薄成清有關系……
她咬著唇,下意識的去定回國的機票,卻又驀然愣住了。
……
李嬸突然給心黎打電話,說祁叔醒過來了,要立刻見她。
她幾乎沒有多做停留,只是和薄庭深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她回去的時候家庭醫生已經到了,正在給祁叔做檢查。
祁叔剛剛醒來,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一看到她回來執意要單獨和她說話。
心黎擰了一下眉,隱隱覺得祁叔要告訴她什么事情,便吩咐其他人出去。
祁叔深呼了一口氣,稍稍用力想要坐起來。
心黎急忙扶起他,在他的身后墊了兩個枕頭。
他看著心黎,眼角一垂,“小姐,我對不起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