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顆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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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招名為青耀。三帝時代有名劍九把，我這把青銅古劍乃九把名劍中排名第八的摘星，這一招劍勢看你擋不擋得住！”摘星子說完，豎劍于頂，萬千青色劍芒有如星耀，璀璨非凡，閃耀在摘星子青銅劍周身。

    傅子茂不敢松懈，他知道每一個星耀就是一招凝練的劍勢，這一招青耀一招蘊含了上千招。三帝時代的九把名劍，傅子茂也曾耳聞，萬不想其中一把在摘星子手中。想到這，傅子茂把青池收回了懷中，青池中蘊含他的真正傳承，又是音律的嫁妝，無論如何他都舍不得用它硬撼摘星古劍，即便他不認為青池比摘星差。

    “哼！”摘星子見傅子茂準備徒手接他這一招，怒哼了一聲，一個晚輩竟敢輕視他！

    摘星劍劈出，天上星輝陡然暗淡，在它的鋒芒面前失色，萬千劍氣奔襲傅子茂，臨近之時，交雜在一起匯聚成了一顆巨星，青光熠熠，威勢無窮！

    傅子茂并沒有退避，就這么簡單得抬起右手，輕囈：“一筆畫江山。”五字道出，傅子茂背后涌出一道黑流和一道白流，如水墨畫中的潑墨一般，染色一片天空，瞬間將青色巨星包裹住了。

    青色劍芒不斷從黑流白流中透出，劍氣也在不斷被消耗。

    一分鐘后，一切歸于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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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李青像個二愣子一般情不自禁地鼓掌，心中吶喊這打斗太帶感了，還真把它當作了一場超級好萊塢大片來看，沒有感悟出半點武道心得。

    “呼！呼！呼~”只聽到壓抑急促的喘氣聲，李青轉頭發(fā)現(xiàn)少年情況不對！

    少年靠在木柱上，左手按著胸口，雙眸赤紅卻仍在死命瞅著天空二人，面龐如火，大汗淋漓，尤其是呼吸聲極為不對。

    “該不會看打架看得腎上尿素分泌過多了吧？這樣下去不會把自己看死吧。”李青像看****一樣看著少年。

    李青急忙走過去，將少年扶倒在地上平躺下來，遮住他的眼睛不讓他再看空中。

    “你可別死啊，我還希望你將來出人頭地，照顧照顧我呢。”李青一邊朝著少年臉龐扇風，一邊話嘮地念叨著，“咱們別看了，別看了。”

    天空之上，一道白衣，一襲灰衣對立著，傅子茂右手垂落，衣袖盡毀，一滴滴鮮血順著指尖流下。

    摘星子心中訝異，對方居然徒手接下了他的青耀一招！

    “傅子茂你負傷了，我卻絲毫不損。”摘星子假做鎮(zhèn)定道。

    傅子茂沒有任何表情，就靜靜地看著摘星子，氣勢不減。只見兩人間飄落下來一根白須。摘星子摸了摸發(fā)鬢，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拂袖，青銅劍歸鞘，“他日天舞過境，你好自為之。”說完，飄然遠去。

    傅子茂見老者離去，也沒有停留，向下飛去。

    “師傅你快來看看他。”李青見傅子茂走來，急忙求救。

    傅子茂看了少年一眼，平靜道：“他是悟道入魔了。”

    “入魔？咦，那我怎么沒事？”

    “夏蟲不可語冰，你悟性太低，所以無事。”

    李青聽了努了努嘴，嘀咕道：“師傅你說話太直接了。”

    只見傅子茂走到少年面前，食指往其眉心一點，一股股內(nèi)氣化成的漣漪自眉心蕩開，很快少年的面色就恢復了，只是人還沒蘇醒。

    傅子茂負手看了眼明月，兩鬢白發(fā)又多了幾縷，顯然今夜消耗不少。

    “一會他醒來，你讓他往北走去大商，這樣就能暫且避開追殺他的人了。”傅子茂說道。

    李青點了點頭，好奇道：“師傅難道你為了這個少年才與摘星子大打出手的？”

    傅子茂點了點頭，“意勢象元修意最難，可修意到了一定程度卻能感受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天機，這個少年身上有一層變數(shù)，雖然我不知道這變數(shù)是好是壞，但直覺告訴我應當救他一救。”

    李青似懂非懂地聽著，看著男子帶有血跡的右臂，關心道：“師傅你沒事吧。”

    傅子茂并沒有回答李青，突然一甩左袖，氣機澎湃如長風，前邊三丈高的石墻瞬間倒塌，只聽幾聲慘叫聲，數(shù)人負傷落荒而逃，其中有張澤天。

    傅子茂用簡單的一招告訴伺機而動的張澤天他沒有受傷，而后飄然離去。

    深夜，寂靜的街道，李青托著下巴蹲在昏迷的少年旁邊，等他醒來。

    “你說我們能不能和師傅，摘星子他們一樣厲害呢？”李青自言自語，隨后有些失望，“你肯定能到他們的層次，可我，師傅說我悟性太低啊。”

    本來，李青覺得自己資質(zhì)肯定很高，要不然師傅也不會收他為徒，可沒想到師傅說他悟性太低，這也忒打擊人了。

    “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學習成績都是numberone，知道numberone是什么意思嗎？就是第一。所以我有信心在武道一途上出類拔萃，我可不管什么悟性不悟性，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就對了。”

    ......

    “其實來到這個世界我很驚喜，不過也有點害怕，人嘛對未知的事物產(chǎn)生恐懼很正常。那日仇人奎讓我提著一個人頭，那人頭還睜著眼流著血，當時我嚇尿了，我可不是膽小，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殺人，心想這個世界還真是視人命如草芥，不過恐懼過后我有點歡樂，沒有法律完全靠武力說話這何嘗不是一種赤裸裸的自由呢！天大地大，自由最大！”

    ......

    李青是一個不會無聊的人，對著昏迷的少年喋喋不休，完全是個話嘮子。

    不一會，少年木的一下坐了起來，像個僵尸，嚇了李青一跳。

    “你醒了？”

    少年白了一眼李青，冷漠道：“被你吵醒了。”

    李青尷尬地摸了摸頭，“我?guī)煾缸屇闳ゴ笊蹋@樣比較安全。”

    或許是李青幫忙救了少年，或許是少年聽到了李青吐露心聲，少年的態(tài)度變得不再拒人千里，緩緩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我能幫你什么？”

    李青聽了一喜，知道少年想要還恩，正好最近對破境三掌摸不著頭緒，也不客氣，直接問道：“什么是勢？”

    這個問題他問過師傅，傅子茂當時只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李青也不好多問，高人嘛，都喜歡打啞謎。

    去問明鏡多年的方萬，更是無語，他說：“我也不清楚，當時打著打著拳，就打出勢來了。”

    “勢是什么東西。”李青滿心期待等著少年的答案，沒想到少年一臉懵逼地反問李青。

    李青氣不打一處來，可看少年不像在忽悠他，便解釋：“意勢象元四種體系，練招式的是修勢，那日仇人奎打出的氣象就是勢。”

    少年似懂非懂地聽著，突然一劍劃出，一道劍氣在地上劈出三丈長的劍痕，狐疑著問李青：“這樣就是勢？”

    李青恨不得掐死他，這是在打他臉嗎？這少年也太不諳世事了吧，做起事情來一點都不給他這個長輩面子，李青長吁一口氣，平復心情，微微一笑，笑得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道：“是的。”

    “哦。”

    李青見少年簡單的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心想算了，看樣子問他是白費力氣了，誰知少年接下去一句話，卻讓李青大受啟發(fā)！

    少年晃了晃手中的粗制鐵劍，霸氣說：“我不管什么勢不勢，我要的是一把敗盡敵手的劍。”

    如果別人這么說，李青鐵定噓他：“你就耍帥吧，你就臭屁吧。”可是面前的少年話語間散發(fā)著凌厲的氣勢，就如同劍一般，對！他整個人就是一把劍！

    “我好像明白了。”李青自語。

    每個人的勢不同，主要在練習掌法拳法劍法等時明悟己心！正如少年有一顆敗盡天下敵的劍心！原來明鏡明鏡就是看清自己的意思，無怪乎師傅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李青問道，他由衷地佩服起了少年。

    “獨孤葬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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