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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診所越來越多患者,孫昕確實需要一個打下手的幫忙。鑒于神醫(yī)會館的特殊性,一般人無法勝任這份工作,想象一下,來一個頂著野豬腦袋的患者,不得把人嚇瘋了?
所以,燕非非現在上門,真的是瞌睡遇上枕頭。
簽了合同,系統(tǒng)給的合同有什么洪荒之力孫昕不知道,但系統(tǒng)出品必定精品,孫昕很滿意,很有信心。
“原來你叫燕非非,燕小姐,合同你都看了,記得遵守,我就不多說這個。”孫昕將合同收在抽屜里,再次拉開抽屜的時候合同已經消失。
“好了,現在我們來商量商量你的病。根據我的預測,你這毒三個月時間就能治好,所以,這三個月你不要亂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住下來。唔,本店不提供住宿。”孫昕擺出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示意燕非非過來。
今天一整天只顧著開藥,沒有使用針灸,所以現在他精力還很充沛。將燕非非叫過來,孫昕道。
“脫褲子,衣服也脫掉。”
什么?燕非非眼睛瞪的燈泡大,他叫我脫褲子?
“你……你欺人太甚。”燕非非說話都不利索,我給你打工,又不是給你暖床,地主娶個小老婆還要養(yǎng)人家一輩子呢,你一不給錢,二不養(yǎng)我,憑什么叫我脫褲子?燕非非也是昏了頭,亂七八糟的想著,處于即將爆發(fā)的邊緣。
孫昕也覺得自己說的話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對,想了想,沒明白自己說錯什么。
“我要針灸你足少陰腎經,你不脫褲子和衣服我怎么用針?”
“姓孫的,我要把你烤了吃……”燕非非大怒,狂怒。
突聞只是針灸,她愕然,一愣中,孫昕不耐煩的道:“治不治?不治合同還你,你走。”
“足少陰腎經二十七穴,幾乎每一個穴位都要針灸到,你以為我想叫你脫啊?我還不情愿治呢,累成狗一樣。”孫神醫(yī)嘀嘀咕咕,斜瞅燕非非幾眼。
“你是借治療占我便宜。”燕非非脫口而出。
“什么?占你便宜?你是一只狐貍,一只狐貍……”越說孫昕越堅定,嗯!你就是一只狐貍,紅粉骷髏。你是在懷疑我作為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是在懷疑我的人品。
“治不治……”
“治……。”咬牙切齒,燕非非爽利的脫掉外衣,“你轉過頭去。”
“一只狐貍還害羞?我在老家時候還把我家養(yǎng)的貓翻來覆去看,就為了辨認是公是母……”孫昕嘀咕著背身。
十分鐘后,他等的快不耐煩,燕非非終于出聲。
“好了。”
孫昕回頭,看見一塊床單裹在燕非非身上,僅露出足少陰腎經一脈二十七穴。作為一只妖,一個修士,對穴位的了解是必須功課,故此燕非非露出的部位十分精確。
孫昕心跳快了好幾步,看了幾眼,隨后他安定心神,在系統(tǒng)輔助下開始治療。某孫雖然嘴賤了一點,但還是有優(yōu)點的,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只要開始治療,眼睛里只有患者和病癥,其他的絕對不會多想。
自俞府穴起始,一直至涌泉穴,二十七個穴位,每一個穴位都需要反復扎七次排毒,將能排出的毒素排出,無法排出的就控制住,等待藥物使用后發(fā)揮作用。
七次反復,調用精氣神雖然不多,但是,扎一半穴位下來,孫昕的汗水已經像小溪般流淌。平日里他都是斷斷續(xù)續(xù)治療病人,戳一針后中間有休息時間,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口氣治療下去,且中途不能停止。
這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靈墟穴扎完,下一個是神封穴,將針扎**位,辨認穴位的功夫孫昕現在已經很熟練,少年時期扎銅人的功夫慢慢恢復,一針下去,偏差絕不超過零點一毫米。
在給燕非非治療的過程中,系統(tǒng)更是隨時提醒他的針灸手法,偏差超過零點零五毫米都要求重新下針。這可是修士的毒,差之毫厘則謬以千里。
一面是全神貫注的辨認穴位下針,一面是系統(tǒng)調用他的精氣神,這就好比一個半月沒睡覺的人被要求打磨誤差要求不超過零點零幾毫米的零件。
“其實……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還算是個好人。”燕非非看著孫昕滿頭汗水,心底對他有了一絲絲改觀。
一個盡心盡力給病人治療的大夫,只要能做到這一點,就可以證明他為人絕對不會壞到哪里去,剛才,應該是無心之失吧,她想著。
治療到橫骨穴是最尷尬的時候,那地方太敏感,男女大防。燕非非紅著臉,只感覺孫昕目光在那個部位停留的久了幾秒鐘,隨后,孫醫(yī)生轉開目光,拿出一根新的銀針,專注的用針。
扎**位,一提一按……,反復七次,這段尷尬的治療算是結束,
燕非非是妖怪,對自己的身體有什么改變怎么能不知道,還沒有治療完畢,她已經感覺到身上暖洋洋的,不是蝎子毒帶來的那種火燒熱量,而是暖洋洋的像在曬太陽。
然后是大腿側面,孫昕皺皺眉,治療外傷他還沒學習,只能按照自己的經驗,曾經打工時候的治療方法,將大腿內側的傷口用酒精洗干凈,然后用銀針按照系統(tǒng)提示,從傷口里挑出一點點沙子大小的東西。
“這是什么?”燕非非沒想到自己傷口里還有這東西,看起來好惡心。
細密的黑色沙粒有七八顆,挑干凈后孫昕順口回了一句。
“你不是被蝎子戳了么,這是他尾巴上的臟東西,它就靠尾巴捕食,又從不清洗,臟的我都不好意思說。”
這話真惡心,燕非非臉色又白了幾分。
這是燕非非掙扎時候從蝎子尾上帶下來的角質殘留,看起來那只蝎子也受了點小傷。當然,其實蝎子還是會洗尾巴的,并沒有孫昕說的那樣不堪。
“好了,傷口你去獸醫(yī)家接骨時候順便讓他縫幾針。”
燕非非翻著白眼,你才獸醫(yī)。轉念一想,自己本質上真是獸,孫醫(yī)生給我治療,他不就是獸醫(yī)嗎?
她把自己繞進去,稀里糊涂的想著,不知不覺,自己已經沒感受到那種暈暈感覺,蝎子毒和傷口也沒有那樣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