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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陸擎蒼的車開出了院子,越開越遠(yuǎn),我的心里瞬間難受極了。
在家里等待的時間度秒如年,充滿了煎熬。
我坐在沙發(fā)上,視線緊緊的盯著門外瞧。
從黃昏等到了晚上,又從晚上等到了天蒙蒙亮,陸擎蒼一家都沒有回來。
眼睛酸澀的厲害,我靠著沙發(fā),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雜壇。
管家一直在我身邊候著,不停的幫我換涼了的咖啡。
哭久了,我的眼睛實(shí)在是有些困,不知不覺,竟是盯著門框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到一雙有力的手臂將我突然抱起,我突然便打了個激靈,瞬間驚醒。
睜開眼,入目就是陸擎蒼略有些憔悴的俊臉。
他的眉宇間透著絲絲的疲憊,嘴唇微抿著,望著的深眸里卻是充滿了心疼與擔(dān)憂。
“回來了?”我的嗓子沙啞極了,心里也有些不安。
這事兒多少都跟我有關(guān)系,若不是因?yàn)槲医槿肓岁懬嫔n的人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會發(fā)生。
我知道,這件事過后,陸家對我的成見恐怕又要多了,尤其是夏菁華,恐怕更甚。
下意識探著身子朝著陸擎蒼的身后看了看,注意到他的身后除了管家沒有任何人時,我下意識道,“伯父伯母呢?”
“他們回去了。”陸擎蒼的嗓音也不如往常那般滋潤,透著淡淡的沙啞,顯然他也一夜未眠。
有些心疼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我眼角酸了酸,低低道,“對不起,給你添了好多麻煩事兒。”
“哪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fēng)順的,能夠擁有你,再多的困苦對我來說都是附屬品。”
陸擎蒼俯身在我的額頭上吻了吻,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抱緊我,直接將我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問我,“一晚上沒睡?”
“嗯,做了檢測了么?”我心里內(nèi)疚極了,“這事兒始終是傷人的,希望結(jié)果是好的。”
“結(jié)果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用操心。”
陸擎蒼眉宇間的疲憊稍稍消散了一些,將我抱進(jìn)房間,溫柔的放在了床上,幫我蓋上了被子。
“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情你不需要操心,凡事有我,放心,天塌不下來。”
抬手輕柔的摸了摸我的臉,他俯身在我的唇上吻了吻,“我去洗澡。”
對上他深情而又溫柔的眼神,我的心里一暖,尤其是他的話語,更是令我渾身都覺得通暢。
陸擎蒼總是這樣,再苦再累的事情只要涉及到我,他總是這般的輕描淡寫,獨(dú)自承受。
“你吃過飯了嗎?”見他解開襯衫往浴室走,我抬手,連忙拽住了他的手腕。
“嗯。”陸擎蒼點(diǎn)點(diǎn)頭,側(cè)眸看了我一眼。
松開他,我看著他消失在浴室門后面的高大身影,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樣獨(dú)自承受一切的他,真的很令人心疼。
想必陸譚雄和夏菁華這次回去情緒也很不好。
躺在床上,我正有些胡思亂想著,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猛地驚了一下,我順手將手機(jī)拿過來,看著上面的陌生號碼,我微蹙眉頭,心里莫名就泛起了一絲不安。
想了想,我看了看正在洗澡的陸擎蒼,接起了手機(jī)。
“凌薇,這些天過的好嗎?”
熟悉的男音透過電話那邊傳了過來,瞬間震得我險些將手機(jī)扔到地上。
手指頭狂抖,我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好不容易穩(wěn)定住情緒不可置信的問道,“張……張正宇?”
張正宇不是被我開槍打死了嗎?他怎么還會活著?
明明當(dāng)時是我親自動手的,他怎么還能給我打電話?
回想起當(dāng)時的那一幕,我瞬間就心臟狂跳起來。
“對,是我。”張正宇猖狂了笑了幾聲,“聽說你和陸擎蒼結(jié)婚了?”
“你想干什么?”一聽他提起了陸擎蒼,我的心瞬間咯噔了一下,一下子就充滿了不安。
“不想干什么。”張正宇聲音陰戾,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傲慢,“我給你打電話,不過是想告訴你,咱們倆之間的恩怨才剛剛開始。”
“哦,對了,溫馨提醒你一下,這些天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好,因?yàn)楹芸欤覀兙鸵俅我娒媪恕!?
說完,他再次猖狂的笑了幾聲,而后不等我說話,那邊便啪的一聲快速掛了電話。
心里猛地顫抖了一下,我的后背上瞬間冒起了一層冷汗。
張正宇沒死,張正宇沒死……
心里不斷的冒著這個恐怖的念頭,渾身的冷意越來越濃,不知怎的,我猛地就想起了凌一笑當(dāng)時在醫(yī)院里跟我說的那些話來。
他說當(dāng)初我和兩個孩子逃出來的太容易了,實(shí)在是有些不符合常理。
原本我覺得凌一笑說的話沒什么可信度,可現(xiàn)在突然接到了張正宇的電話,我瞬間覺得驚悚起來。
緊張的攥著手機(jī),我從床上坐起來,深呼吸了幾口氣,見陸擎蒼擦著頭發(fā)走出來,我連忙掀開被子朝著他跑了過去。
陸擎蒼見我冒冒失失的跑過來,眉頭微蹙,“怎么了?”
“老公,剛才……剛才……”我咽了好幾口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道,“剛才張正宇給我打電話了,他給我打電話了。”
說完,我就在陸擎蒼詫異的眼神里趕緊把那個電話翻出來給他看。
陸擎蒼看著我的手機(jī),臉色微微變了變,抬手,他隨手將毛巾扔到一旁,拿起我的電話,按下那個電話就撥了回去。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便被接了起來。
陸擎蒼還沒說話,那邊就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哪位?找誰啊?”
“喂?”
眉頭驟然緊蹙,陸擎蒼直接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jī)攥緊,他薄涼道,“是公用電話。”
“張正宇怎么可能活了呢,我明明開槍打中了他的脖子。”
我心里發(fā)顫,渾身都充斥著不安。
想到那個背光而坐的神秘男人,我便覺得空氣里到處都充斥著不安的分子。
“道具槍。”陸擎蒼抬手,拉著我坐回床上,“看來上次的綁架只是一個幌子。”
“天恩和天子會不會有危險?”
我現(xiàn)在真的好害怕,我的腿還沒有好利索便又接到了這樣的恐嚇電話,我真的好害怕天子他們再受到了什么傷害,或是陸家因此陷入危險境地。
那個神秘男人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如果這場綁架是他設(shè)計(jì)的一個局中局的話,那么我現(xiàn)在便都著了他的道了。
最重要的是,即便是我們知道了我們中計(jì)了,卻又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再次出手,這才是最可怕的。
心里愈發(fā)不安,想到凌一笑和蘇靳琛陪著陸天子和陸天恩去了外地的事情,我下意識就攥緊了陸擎蒼的手,著急的看向了他。
“別擔(dān)心。”陸擎蒼的臉色也很難看,現(xiàn)在血緣的事情還沒解決,就又來了這么一件糟心事,還真是禍不單行。
沉默了一會兒,陸擎蒼拿出手機(jī),給凌一笑撥了一個電話。
而后他便讓助理去查了剛才那個電話的具體地址。
當(dāng)時我們的綁架現(xiàn)場是由凌一笑負(fù)責(zé)去掃尾的,凌一笑是警察,對這方面比較專業(yè)和了解。
張正宇的一個電話,徹底將我的心境打亂了。
一連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出門,每天問陸擎蒼天恩和天子的情況。
本以為這幾天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抱著惶恐的心態(tài)度日如年,卻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甚至再也沒有接到奇怪的電話,就好似張正宇的那通電話從來不存在一般。
若不是我的通話記錄里面還留存著那個電話號碼,我甚至覺得張正宇還活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一個夢。
陸擎蒼的助理說,那個電話號碼是東郊的一個小賣鋪的公用電話,那天那個蒼老的聲音是那個小賣鋪的店主。
根據(jù)店主和幾個目擊者的相貌描述,那天來打電話的那個人確實(shí)是張正宇沒錯。
他和平日穿的一樣,甚至沒有一點(diǎn)要遮掩的意思,就那么大搖大擺的去打了一個電話,而后便開車離開了。
陸擎蒼特地讓助理調(diào)了東郊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卻始終都沒有找到張正宇的蹤跡。
事實(shí)證明,這一通電話以及張正宇離開的路線都是由那個幕后黑手設(shè)計(jì)的,反偵察能力十足,不僅張正宇開的車的車牌被灰塵蒙住了,就連他離開的路線也都是避開監(jiān)控錄像的監(jiān)控盲區(qū),根本就無從查起。
只得一條路線一條路線的找目擊證人,線索微乎其微。
一個星期下來,除了證明張正宇的確活著以外,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得到。
這樣舉步維艱的情況也使得我越來越緊張,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
好在天恩和天子那邊沒有出什么問題,這讓我稍稍喘息了一些。
周末那天,陸擎蒼去醫(yī)院取檢測報(bào)告,我坐在家,接到了葉君的電話。
葉君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我了,猛地接到了葉君的電話都把我嚇了一跳。
匆忙的接起電話,不等我說話,就聽葉君那邊聲音有些凝重道,“凌薇,你能出來嗎?我有事情找你。”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葉君的聲音格外的不安,總有一種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