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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松以為高飛真的遭遇了不測,慌慌張張準備沖上去看一看,可是薛姍姍眼尖,她和海葉也比較熟,一眼就認出來,面前穿著海葉衣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海葉。
那假海葉兩步并作一步從樓梯上走下來,著實讓眾人大為吃驚。頭發(fā)散亂,滿臉血跡,眼球里布滿了血絲。薛姍姍驚訝地問道:“高飛?”
高飛理了理頭發(fā)笑著說:“在下高飛,有何貴干?”
薛姍姍說不出來話,蹬蹬蹬跑到二樓,左右一看,徹底震驚了。原本海葉盟兇悍的十幾個小弟,現(xiàn)在全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桌子上、椅子上,臉上被打成了豬頭,正在那兒哀嚎著。而海葉更慘,不僅被打倒在地上起不來,而且身上的夾克還被高飛給扒了。
海葉趴在地上一邊呻吟一邊罵著:“小子,敢打我,算你有種,我跟你沒完……”
薛姍姍對海葉還是有一點好感的,她蹲下來關(guān)切地問海葉說:“我是姍姍,需要我叫120嗎?”
海葉囁嚅道:“叫……你……媽……”
薛姍姍沒聽懂:“為什么要叫我媽?”
海葉又補了一句:“叫……你……大爺……”
這下薛姍姍聽懂了,剛掏出手機準備撥號,氣得一下子把手機關(guān)了,她現(xiàn)在才看清楚這個紈绔子弟的真實嘴臉,平時對她百依百順,不過是假象罷了。
薛姍姍也不想再管這爛攤子,下了樓,發(fā)現(xiàn)高飛已經(jīng)在一樓的洗手間把臉上的血跡洗掉了,現(xiàn)在正在跟網(wǎng)咖的老板交涉。
高飛說:“老板,二樓砸了不少機子,你算一下要賠多少錢。”
那老板躲在吧臺后面,畏畏縮縮地說:“不用賠不用賠……”
“那哪兒行?我們海葉盟對你的財產(chǎn)造成了損失,不賠償我們海葉盟的臉往哪兒放?這場子是我們包下來的,出了事情當然我們負責。這是我們老大海葉哥的名片,一切損失由我們承擔。”高飛從夾克里掏出了海葉的名片,往吧臺一扔,瀟灑地轉(zhuǎn)身就走,徐志松等人趕緊跟在后面。
徐志松邊走邊從懷里抽出那一摞現(xiàn)金,全部都塞進高飛手里:“這是你應得的,要不是你一個人抗住了,我們大家恐怕都要被海葉教訓。”
高飛數(shù)了兩千塊自己留下,然后把剩余的還給徐志松,重生后的他,對金錢已經(jīng)不再像前世那么渴望,有很多東西,花再多的錢都買不到。
“飛哥,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個人就把他們?nèi)即驍×耍俊毙×殖绨菟频膯柕馈?
“你們不知道,我看了那么多武俠小說,沒想到真的學會了凌波微步,打他們這些菜雞,一巴掌一個。”高飛吹噓道。
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這牛皮吹的,驚世駭俗。
其實高飛真沒吹牛,如果網(wǎng)咖監(jiān)控沒有被他提前打碎的話,那就會留下這樣一段錄像:一群小嘍啰攜棍持刀沖向一個青年,而那個青年,如段譽重生一般,動作快如閃電,每一擊都驚險地避過,同時不斷地下黑拳,脖子、小腹、胯下,一拳撂倒一個,最后海葉和Cry也慘遭黑手……
薛姍姍跑過來問道:“你們要去哪兒?”
高飛仰望著天空說:“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
樂縣西門最繁華的一條街,一家琳瑯滿目的手機專賣店,高飛和徐志松勾肩搭背走在前面,挑著各種手機,光看不買,而薛姍姍像個跟屁蟲似的,牢牢地跟在他們倆后面。
“高飛,你說班長是不是對你以身相許了啊?怎么老跟著咱們?”徐志松回頭瞄了一眼,悄悄地說。
“扯淡,班上暗戀她的多了去了,你不也是么?你怎么不說她對你以身相許?”高飛反駁說。
“那怎么可能,我又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吻人家?”
“我名草有主了,班長還是留給你吧,你別嫌棄。”高飛搜索著店里最便宜的手機,昨天看中的那一款,現(xiàn)在看來還是太貴。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徐志松有些納悶。
“嘿嘿。”高飛笑了笑,白雨霏,自己前世的女朋友,他當然不知道。
一番討價還價之后,高飛終于出手了,充500話費,送一款手機,性價比最高,樂滋滋地付了錢,把手機買下,又跟徐志松互換了號碼。
“沒品!”薛姍姍小聲嘀咕道,她沒想到高飛竟然這么小氣,贏了兩千塊,都舍不得買一個稍好一點的手機。
買好手機之后,高飛又去了趟自己的出租房,拎了一箱行李,同時和房東把拖欠的房租結(jié)清,這才直奔西門長途車站。
高飛買了張去南方市的車票,把行李在大巴上安置好,回頭看看徐志松和薛姍姍,他怎么也不會預料到,自己走的這一天,竟然會是他們兩個來送行。
“兄弟,保重!這話我今天說了兩遍了。”徐志松有些不舍。
“你們也要當心的,小心那個海葉報復,我把他打成那樣,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高飛說。
“這個你放心,人是你打的,他找不到我們頭上。”
“我走了之后,徐家軍要繼續(xù)堅持下去,找個靠譜點的ADC,別他媽又招個內(nèi)鬼。”高飛叮囑道。
“放心放心,我爸媽說要花錢把我送進南方大學,開學之后,你一定要來學校找我。”
“滾蛋,老子是直男,不搞基!”
兩個人哈哈大笑。
徐志松話說的差不多了,也有些淚目,就識趣地把薛姍姍推過去,自己避到一旁。
高飛和薛姍姍四目相對,誰也不開口,有些尷尬。高飛開口道:“不管怎么說,謝謝你來送我。”
薛姍姍罵道:“你們男生真的好蠢,帶著一千多塊錢,就這么一個人往大城市闖?你連高中畢業(yè)證都沒有,怎么找工作?”
高飛欣慰地笑了笑,薛姍姍雖然是大小姐脾氣,但本質(zhì)上是不壞的,他能聽得出來,班長的確是在關(guān)心他。
“有時間多聯(lián)系。”薛姍姍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筆,在自己的手機號碼寫在了高飛的手背上。
當薛姍姍溫潤的小手拽著自己的手指寫字的時候,高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了抱住她再強吻一次的沖動。
“給你一個忠告,除了我這樣的,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一個歲數(shù)比你大很多的男人,我不能告訴你為什么,但是我可以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話。另外,徐志松也一直暗戀著你,你可以考慮一下。”司機要開車了,高飛一腳踏上車門說了最后一句。
薛姍姍小臉一紅,高飛招手跟他們倆告別,心里想著,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司機踩足油門,破爛大巴車年久失修的發(fā)動機嗡嗡嗡地運轉(zhuǎn)起來,車尾冒出一陣黑乎乎的尾氣,轟的一聲,由于慣性,所有乘客都往后一仰。
大巴車啟動了,高飛也終于踏上了新的旅程。
……
西門長途車站,徐志松和薛姍姍之間還有一段有趣的對話。
徐志松說:“怎么感覺高飛像是變了一個人?”
薛姍姍說:“嗯,神神秘秘的,他以前打架也這么厲害嗎?”
“從來沒發(fā)現(xiàn)啊,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打游戲的技術(shù)也變得這么強了。”
“連Cry都不是他的對手,可就是太囂張了一點。”
“呵呵,你知道高飛的口頭禪嗎?”
“什么?”
“如果打游戲不是為了裝逼,那將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