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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這混小子現在是朵顏衛城官階最高的人,雖然大事不含糊,可終歸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玩心頗重。現在他自認為武功大成,卻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更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只要趙瑞雪稍不留神,在朵顏衛城不管是漢人還是蒙古人只要是會寫拳腳便會被關山月來比斗打鬧。
這玩鬧起來他倒是趁機學會了不少蒙古人摔跤的技巧,雖然叫不上名來使得也是蠻力他卻能模仿的有模有樣。不過好在他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朵顏衛城人人敬重他比斗起來沒人肯下重手,雖然贏多輸少,終究是耗子扛槍窩里橫。
巴林部首領色特爾也的兒子色布騰那是百里挑一的摔跤好手,這小子跟關山月年紀相仿,原本對他不甚敬重,可自打二人酣暢淋漓的比斗了幾次他被關山月收拾的服服帖帖后,這二人竟然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關山月跟人打起架來從不按章法出手,什么陰招損招都能使得出來。像什么撩陰腿、猴子摘桃、扯米米、抓土撒眼、吐口水……那是召之即來。總之這貨是專攻下三路的主兒,要是循規蹈矩光明正大的跟人比試,他是萬萬沒有取勝的道理。
關山月跟色布騰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臭味相投的成分遠大于不打不相識。因為這兩個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一直想去東邊的愁人后金哪里跟他們的勇士較量較量,不過一個被媳婦嚴加管教著,一個被老爸痛斥為不知天高地厚,這二人雖然心癢難耐卻也一直得不到空前去跟后金的勇士較量。
可自帶這二人攪在一起后,情況立馬就不一樣了。關山月把心中想要去后金跟他們勇士一較高下的想法跟色布騰這么一說,色布騰所在的巴林部跟后金更是死敵,二人是一拍即合。
關山月心中高興萬分,這日終于被他逮到了空。他趁著趙瑞雪洗衣服的空,跟魏忠賢扯了個外出偵查的大幌子,跟色布騰喬裝打扮后便沖著離他們最近的后金城市里趕去。
這二人深入后金腹地一百多里,來到一個名叫慶云鎮的大鎮子,雖然后金前線跟大明交戰,這后方的集市卻是熱鬧非凡。
集市山不但有女真人,漢人也更是不少,只是不知是原先留下來的還是被擄掠來的。
關山月此行還真有一探虛實的意思,一路暗中觀察民風民情和后金的兵力布防,他料想這等小鎮子也得不到什么像樣的情報,既然已經深入虎穴焉能空手而歸,策馬沖著后金盛京的方向奔去。
誰知剛出慶云鎮,關山月便見一處大坑旁一群人在圍觀后金兵士殺人,那跪著等著被砍頭的人有男有女足有五十多人。他走進一看勃然大怒,因為那些像待宰羔羊一般的人皆是穿著漢人衣衫的漢人,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關山月剛要出手相救,便被旁邊的一個漢人老者牢牢拉住,那老者壓低著嗓音附在他的耳邊說道:“小哥切莫沖動,現如今畜生當道,那天不殺我幾十個漢人。這后金女真簡直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他們只把擄掠來的漢人當兩條腿走路的奴隸那會把漢人當人看。這群野豬皮小事殺奴隸,一般的事殺百姓,要是遇到大事他們連貴族都殺,這在他們口中叫祭奠。”
這會兒的功夫又有三四個漢人別殺。
關山月沒想到后金野豬皮竟然行如此野蠻行徑,眼里噙著淚水看著那血流滿地身首異處的漢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用活人祭祀?”
老者連忙捂住了關山月的嘴,一臉的緊張,四下瞧了瞧見無人注意這才把心放回肚子,“小哥你不要命了,那邊站著的那個虬須大漢便是努爾哈赤的五子——正藍旗旗主殺人不眨眼的莽古爾泰,他可是后金一等一的勇士。如今打了敗仗正在祭祀,要是被他聽了去你那還會有命?”
關山月見原本站在遠處的色布騰緩緩抽出鋼刀像只貍貓一樣靠近老者,連忙沖著他打了沒事的手勢,否則這老者就要身首異處了。
他招手把色布騰叫道跟前,指著那背對著自己的莽古爾泰悄聲說道:“那個人便是去年掠殺你們巴林部的莽古爾泰,不過我們現在人單力薄不能貿然出手,要不我跟你上去宰了這畜生了。”
色布騰一聽莽古爾泰的名字早就雙眼猩紅,即使不能全身而退也恨不得現在就上去跟他拼命,可顧及關山月的安全也只得忍氣吞聲,沖著他的背影狠狠的催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讓這狗賊多活幾天,殺我數千族人,早晚我要剝它的皮吃它的肉。”
關山月眼珠一轉,沖著老者深施一禮,“想必老爺子你也會死咱漢人,我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知道你阻我是好意。不過看著同胞慘死面前我實在會死于心不忍,決計不能視而不見,今日這事我得管上一管。”
那老者張了半天嘴,也沒想出如何勸說關山月來,哎了一聲,一甩衣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關山月見老者走遠還,附在色布騰的耳邊說道:“都說這莽古爾泰是后金一等一的勇士,我們既然遇到了就會會他。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看他肩窄腰細,估摸著武功行摔跤不見得行,咱爺們去跟他擺擺場子如何?救下這幾十名百姓也算是功德一件,我反正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不知色布騰兄你敢不敢?”
色布騰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被關山月拿話這么一激,氣哼哼的說道:“有何不敢?要不是弟弟你這,我就是舍了命也要去劈了這畜生。不過,咱可說好了要是你我兄弟二人死在這后金境內,你可怪不得哥哥我。”
關山月連連搖頭,“呸呸呸,烏鴉嘴,你怎么凈說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快些去吧,要不認快被他們殺沒了。”
色布騰聞言緊了緊腰帶衣衫,龍驤虎步的走到后金兵士身后,用帶著蒙古腔的漢話沖著莽古爾泰大聲喝道:“前邊站的可是正藍旗旗主,莽古爾泰貝勒爺?”
莽古爾泰被這一喝驚了一激靈,身旁的親兵立刻便手持鋼刀把色布騰圍到了正中間。
色布騰臉上毫無懼色,反倒是見嚇了莽古爾泰一激靈心中是得意萬分,趾高氣昂的說道:“小子我對貝勒爺的威名是如雷貫耳,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
莽古爾泰的親兵沒少跟漢人打交道,聽得懂漢話,見色布騰出言不遜,厲聲呵斥道:“大膽!”說完提刀就要砍像色布騰的脖頸。
莽古爾泰大手一揮,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也用漢語說道:“讓他說,我倒是想聽聽!”
那訓練有素的親兵狠狠的瞪了色布騰一眼,當即便躬身退下。
色布騰一臉的不屑,指著那群漢人說道:“打了敗仗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股腦兒的全都推給老天爺,這就不是英雄行徑,所以我說你是不過如此。不知你敢不敢跟小子我比試比試摔跤,要是我僥幸贏了放過那些漢人可好?”
莽古爾泰嘴角一揚,冷笑一聲,“好狂的口氣,要是你輸了呢?”
色布騰把胸脯子拍得震天響,“要是爺們我輸了,你宰了我便是!”
莽古爾泰撫掌而笑,沖著身后親兵用滿語嘀咕了一句,那親兵跑故去沖著那隊后金兵士大喊了幾句,那些人當即便停止了砍殺漢人。
莽古爾泰邊說邊脫衣服,露出里邊一身緊短打扮,“有點我年輕時候的意思,來吧,廢話少說,咱們手上見真章!”
周圍的兵士立刻給二人騰出了一個場子,將二人圍在了中間。
色布騰搖頭晃腦的活動了一下周身,一個箭步便如猛虎一般的沖著莽古爾泰狠撲了過去。
那莽古爾泰輕輕一側身便輕巧的讓過色布騰這猛烈的一撲,手卻如鐵鉗一般沖著他腰部狠狠的抓去。
色布騰一計不成,只覺得腰間一陣鉆心的劇痛傳來,神識一恍惚便被莽古爾泰單手舉過了頭頂。
力從腳生,這腳離了地便無從借力發力,要是換做旁人此時肯定會被莽古爾泰狠狠的摔倒在地。
可色布騰早就被關山月打滑了,忍住腰間劇痛雙腿猛的交叉岔開,登時便翻身騎到了莽古爾泰的肩膀上,兩腿如同剪刀一般把它脖子給牢牢的鎖住。
他借機用手猛掰莽古爾泰的腦袋,就像平日摔馬駒一樣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高喝一聲:“給我倒!”
那莽古爾泰脖頸吃痛憋得滿臉通紅,猛然往上提氣,用另一手只抓脖間色布騰的雙手,往下猛掰他的手指頭,“休想!”
只聽“噗通”一聲,色布騰便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色布騰也不起身,雙腳一蹬地便猶如離鉉之箭沖著莽古爾泰的雙腳竄去,看那樣子是要摟住他的雙腿給他來一個抱腿摔。
“哼,雕蟲小技。”那莽古爾泰冷哼一聲,抬腿便沖著色布騰的小臂就是一腳,這一腳足能開碑斷石,只聽咔嚓一聲色布騰便飛了出去。
那色布騰當真是一條漢子,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怒目直視莽古爾泰,在仇人面前即使是斷臂之痛竟然哼也不哼一聲。
關山月看著額頭掛滿了汗珠的色布騰他是心急如焚,沒想到今天自己看走眼了,這莽古爾泰的摔跤技術看來還在武功之上。
莽古爾泰撣了撣身上的泥土,指了指色布騰,沖著身后的親兵一揮手,“砍了!”
關山月早就想好了一旦色布騰敗下陣來怎么如何應對,只是沒想到沒想到色布騰竟然在莽古爾泰的手下走了一個回合便敗下陣來。他一個箭步竄了出去,正義凜然的擋在了色布騰的面前,“貝勒爺,且慢!我適才看二位比試心癢難耐,這賭局算小人一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