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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聞人奕冷哼一聲,虞染也鄙夷地看他一眼。
聞人奕與虞染此刻已是兩看相厭,互相之間完全沒有好氣。
虞染索性一聲清冷的低笑,露出笑面虎似的微笑,眸光如蒼穹般清澈沉靜,悠然自得的抬眸道:“聞人奕,上一次你讓夏楓給你做幌子,從我這里搶走了卿卿,本公子先前雖然輸給你一次,這一回本公子卻是徹徹底底贏了回來。”
聞人奕冷冷道:“又如何?”
虞染卻是拿出扇子瀟灑地扇著,“卿卿我也有份,而且昨晚我也是一連五次,你說如何?”
“哼。”聞人奕捏了捏拳頭,目光駭人,顯然到現在都難以完全接受這個現實,如果眼前無人,他方才已經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
蘇墨終于不淡定了,咳嗽了兩聲,面頰如煙霞緋紅,甚至連面容都快抬不起來。
媛夫人也不由咳了咳,她的兒子當著眾人的面前就說這些,果然臉皮夠厚。
她故意裝作沒有聽到,連忙將茶盞一擱,出言調節氣氛,用筷子指著各色飯菜道:“人已經到齊了,那么你們快些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于是眾人立刻各自坐好,開始用膳。
但見虞染用手拿著雞腿撕碎,送入蘇墨碗中,接著不時地給蘇墨夾菜,低低道:“卿卿,昨晚上真的是辛苦你了,多吃一些,你實在太瘦了。”
而聞人奕則冷冰冰地坐在另一旁,慢慢夾起一只螃蟹,輕輕剝著殼,而后送入蘇墨的碗中,“少吃雞肉,吃多了容易胖,你現在體形剛好,我喜歡現在的樣子。”
虞染冷笑一聲,又夾了一尾魚,“卿卿,女人豐盈體質好,容易生兒子。”
聞人奕則添了一只獅子頭,“這個肥而不膩,魚刺太多,淡而無味。”
“墨兒,這個吃我的,味道很濃。”虞染聲音愈發溫柔,不甘示弱地把蝦球魚子醬放入她碗中。
“這個也好吃,魚子醬太腥。”聞人奕立刻面無表情的將一顆鵪鶉蛋放入她的面前。
“卿卿,這個好,嘗一嘗。”
“墨兒,這個也很好。”
不知不覺,蘇墨面前的碗內已是冒尖。
她挑起眸子,眼前兩個男子看似表面一團和氣,一個笑得散漫,一個神色淡淡,然而表面背后二人對視的目光卻是狠厲,仿佛要把對方狠狠看穿幾個洞,如果目光能殺人,那么二人只怕已經兩敗俱傷。
看到了眼前這一幕,蘇墨不由放下碗筷,然而心情實在是太復雜了!
另一廂,媛夫人卻是最淡定不過,慢慢端起了面前的茶盞,慢條斯理地吹著茶盞上的浮沫。
只要兩個男子不要突然出手打架,那么怎么都可以。
此時此刻,蘇墨卻破天荒地聽到天書少年在書冊中冷冷地道:“女人,你真是了不起。眼前兩個大男人已為你爭風吃醋,而且都是當世赫赫有名的男子,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蘇墨抿了抿嘴唇,用神識傳音道:“這里有很多好吃的,你要吃么?”
少年頓了頓,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回話,冷冷道:“本公子可沒有胃口。”
蘇墨神色平靜道:“這里菜色太多,不如一會兒留給你。”
少年立刻嘆了口氣,沒有好氣道:“本公子沒有興趣。”
“既然如此,你知不知道別人在吃飯的時候打擾人家,這很沒有禮貌?”蘇墨唇邊蘊了一縷淡淡的似笑非笑,慢慢說道。
“本公子只是看著不爽,當初你信誓旦旦說要做些事情,眼下你還談什么自強自立,兩個男人已經夠你折騰,而我看你根本就是自暴自棄,還說要幫助本公子,這怎么可能?”
這番話令她微微清醒了一些,立刻用神識道:“放心,一碼事歸一碼事。”
少年冷哼道:“好,女人,本公子就信你一次,記得好好提升實力才是。”
蘇墨勾了勾唇,坐直了身子,“閣下既然與我立下契約,記得以后也要給我一些機緣才是。”
少年道:“可以是可以,但日后再說。”
言訖,他終于不再言語,方才的語氣里帶著一些說不出的別扭。
這時蘇墨輕輕抬起眸子,目光再次看向面前互相看不過眼的男子,眼睛里浮起了微弱的流光,卻沒有笑意,慢慢的放好碗筷,“夠了,你們兩個別鬧了。”
“卿卿,我們沒鬧,我們兩個平日在這里就是這樣。”虞染忍不住揚眉淡笑。
“不錯,的確我們平日就是如此。”聞人奕也冷冷說道。
媛夫人倒是很淡定,淡淡的打圓場,“墨兒,他們兩個從小就是如此。”
其實,媛夫人說的沒錯,虞染與聞人奕自幼就不合,只是她沒想到這么多年來愈演愈烈,變本加厲了而已。
二人甚至喜歡的東西漸漸一樣,更沒有想到連女人都喜歡上了同一個,如今二人分明就是在此地拈酸吃醋,二人的關系一糟再糟,已經是惡劣的一塌糊涂,媛夫人甚至害怕眼前兩人是不是要忽然拼個不死不休,畢竟昨天那一架就打的十分的混亂。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爭了,還是喝酒吧。”媛夫人忍不住冷聲說道。
“喝酒也很好。”蘇墨雙眸之間流光瑩瑩,輕輕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看著對面女子那惑人嫵媚的姿態,虞染不由暗自輕吸一兩口氣,想要將她抱入懷中,偏偏可惜眼前還有一個礙眼的聞人奕,于是,他把這旖旎的心思慢慢給壓了下去,接著笑道:“既然卿卿說了要喝酒,本公子許久沒有和聞人奕一起飲酒了,不如我敬你?”
聞人奕立刻冷光瞥他一眼,“哦?你給我敬酒?”
“雖然說先來后到,但自古以來都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一句話,后來者居上,所以后來者都要給先來的人敬酒不是?”虞染嘴角一勾,面容帶著說不出的清逸之色,語氣有些挑釁的說著。
“我只知道自古的小妾應該給正室敬酒。”聞人奕冷冷回答。
“不管怎樣,本公子一直都是最受寵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