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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情難擋:雷總的寶貝新娘,肉包兒的滿月宴【5000+】
晚上六點整,肉包兒的滿月宴正式開始,十張餐桌座無虛席,人聲鼎沸,好不熱鬧。舒愨鵡琻
肉包兒小朋友身穿著絲歡給他特意定做的滿月服帥氣又高調的出場了。
他被龍昊天抱著,一雙水晶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流滴流的到處轉,白沫跟在龍昊天身邊,輕輕挽著他的胳膊。
爸爸高大挺拔容顏俊美渾身上下更是透著逼人的清貴,媽媽纖瘦玲瓏長相柔美一顰一笑之間透著風情萬種的迷人韻味;小家伙呢,糅合了兩人的優點,不,更應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雖然不過才剛滿月不久,但那可愛的臉蛋、水晶葡萄般純凈的大眼睛和那小小的嘴巴……
真是讓人忍不住在心底深深嘆息:可愛到了極致畛!
一家三口的出現,將宴會的熱潮推至頂峰,一聲接著一聲的贊美如雪花般飄來,龍昊天的表情依舊淡淡的,但細心的人會發現,那一雙性感薄唇微微勾起,勾出一抹愉悅的弧度。
他的種,能差得了?
白沫輕挽著龍昊天的胳膊,走在他的身邊,不管是誰的贊美,她都回以甜美柔和的笑,并說上一句,“謝謝。鈁”
三人之中,表現得最大方直接的,要數被龍昊天抱著的肉包兒大人。
面對眾人的夸贊,他不但沒有一絲作為當事人的羞澀和謙虛,反而,笑得那叫一個歡樂,從第一桌開始,那‘咯咯’的清脆又惹人喜愛的笑聲就一直沒停過,面對每一個客人的眼光打量,他都坦然面對,時而眨眼,時而嘟嘴,當看到某個大姑娘長得十分漂亮的時候,會從嘴里吐出幾個泡泡,表示自己的愛慕之情。
最后吐泡泡已經無法滿足他對大姑娘猶如江水般滔滔而至的愛情之情,竟然搖著胳膊要抱抱。
好吧,面對如此可愛的小萌娃,哪一個大姑娘會忍心拒絕?
好吧,抱抱就抱抱。
可是,抱完之后他賴著不放手這又是幾個意思?
好不容易給抱過來,那嘟著的小嘴巴委屈的小模樣……
白沫滿頭黑線,小時候就這樣,長大還了得?
……
晚宴從六點一直持續到將近九點,白沫先抱著肉包兒上了樓哄睡,或許是今天見了很多的陌生人,肉包兒很興奮,一直不睡,哄了將近一個小時,小家伙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睡去。
讓王嬸照看著,白沫回了自己臥室,剛坐下來想歇口氣,房門被敲響,一個傭人的聲音傳來,“少夫人,老爺讓你下去,說是要送客了。”
“好,我馬上來。”
白沫起身,趕緊打開、房門朝樓下而去。
出了屋門,在被大燈照得亮如白晝的庭院,白沫一眼就看到站得筆直挺拔猶如萬年蒼松的男人,心微微一動,快速走了過去,然后在他身邊停住,抬眼看他,他也正巧低頭看來。
黑眸深邃,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睡著了?”
薄唇微啟,嗓音低沉悅耳,他說話的同時,大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腰間,輕輕的摟著。
“嗯。”
五月的夜晚,屋外,微風吹來,還有帶著些許涼意。
只穿著裙子的白沫不自覺將身子朝龍昊天靠了靠,吸取著他身上熱源。
“冷?”說話的同時,原本放在腰間的大手松開,下一秒,整個身子被一團溫暖包裹,鼻端縈繞著男人熟悉的氣息。
“好暖。”
她仰頭看他,只穿著一件白襯衣的男人,在這樣的星空之下,竟是如此勾人心魄。
龍昊天沒說話,而是長臂一攬,直接連衣服帶人一起攬進懷里,緊緊的擁著。
秦末淮走了過來,邪魅的眸子里染著幾絲醉意,看著被某個男人緊緊摟在懷里的小女人,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照顧好自己,我走了,有事電、話短信親自上門我更歡迎。”
“……”
白沫想,秦四爺說最后一句話分明就是給某人添堵的。
果不其然,悄悄抬眼,就看到了一張又黑又臭的大俊臉。
偷偷抹一把冷汗,情敵之間,永遠只有一個節奏。
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反正不能共存!
顧初寒也走了過來,懷里抱著顧初夏,白沫一看立馬迎了上去,還沒到跟前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怎么喝這么多?”
白沫臉上滿是擔憂。
顧初寒看著她,沒有立即回她,而是看了她半響,才開口道,嗓音有些沉重,“沫沫……”
“顧大哥,夏夏到底是怎么了?”
因忙著滿月宴的事,白沫已經好幾天都沒見過顧初夏,而之前那個恨不得一天跑三趟看肉包兒的顧初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久都沒來了。
特意打電、話問過她,說是單位最近很忙。
白沫沒有多想,對顧初夏,她一直都是這么沒心沒肺,從來不會去深思她話的真假。
顧初寒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開口道,“沫沫,你替大哥帶一句話給皇少冷,讓他以后不要再來糾纏她了,我家夏夏……真的經不起這樣的折磨。”
白沫一愣,顧初寒已經抬步離開。
半個月前,皇少冷和絲歡一起離開G市回了瑞典,一個星期后,絲歡回來了,皇少冷卻沒有回來。
白沫問過,絲歡說,他已經進了皇氏集團,正式成為皇氏集團新任總裁,而皇權則成了集團董事長,依舊掌權,位居第一。
那時那刻,白沫曾在心底為顧初夏擔憂過,不知道突然的別離會不會對兩人的感情造成影響。
但目前來看,還是影響到了。
分割兩地,相隔萬里之遙,愈發懸殊的身份差距……
白沫在心底深深嘆息,她該怎么做才能幫到他們?
此時此刻,白沫依舊不知道,半個月前,絲歡離去之時對顧初夏說過的那些話……
如果知道,她就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此生唯一的好友。
……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已經夜晚九點半,廚房里為家人準備了宵夜,但白沫沒什么胃口,直接上了二樓回了臥室。
換下衣服剛洗完澡收拾好一切,正要上床,龍昊天推門走了進來。
她沒有像以往那樣走過去替他解領帶拿睡衣,而是坐在床沿沒動,雙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龍昊天單手扯開領帶,連帶著襯衣一起脫了下來,隨后扔在沙發上,站在白沫跟前,沉聲問道。
白沫抬頭看他,見他赤、裸著上身,便搖搖頭,沒說什么,而是走進衣帽間,拿出他的睡衣來,“洗澡去吧,一會兒再說。”
龍昊天深深凝視了她一眼,沒說什么,直接拿了睡衣進了浴室;白沫脫了鞋子上床,半躺在床上,隨手拿過一旁的手機,翻找出皇少冷的號碼,卻不知道該怎么做,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扔在一旁作罷。
想起顧初寒剛剛和她說話時的表情,有憤怒,更有心痛。
是對皇少冷的憤怒,對自己親妹妹的心痛。
一定是兩人的感情出了問題,不然,即便是分隔兩地,以白沫對顧初夏的了解,她也不可能頹廢傷心至此。
難道,皇少冷離開之后就再也沒和顧初夏聯系過?
思及此,白沫心尖一顫,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夏夏……該是多么傷心和絕望。
再一想到,她這么傷心絕望之時,她只顧忙著肉包和家里的一切,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主動打過幾次。
白沫心底又酸又痛,幾乎紅了眼眶。
曾經,自己心痛難受時,都是她陪在她的身邊,想著法的逗著她開心;當心情不好胃口也受到影響時,她有時會開很長時間的車去買她最喜歡吃的東西,哪怕買回來知道她吃不了一兩口,還是會去做。
可是,現在角色互換,她卻什么都沒替她做;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傷心難受。
懊惱和歉疚蜂擁而至,此刻的白沫恨不得立刻開車去顧初夏的公寓,不為說一句‘對不起’,而是想陪著她,靜靜的陪著她。
龍昊天從浴室里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那個小女人,一張小臉糾結成團,眉頭緊皺,放在被子上的雙手使勁地揉捏著,一副心緒難抑焦躁不安。
大步走過去,掀開被子上了床,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摟進懷里,另一只手將那雙揉捏在一起都有些紅的手掰開,開口,有些不悅,“你在自虐?”
白沫抬頭看他,眼眶通紅一片,開口,剛想說什么,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落。
龍昊天黑眸遽然收緊,用指腹輕而柔的替她擦去淚水的同時,嗓音愈發不滿,“他們兩人的感情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在自責什么?”
白沫哽咽著搖頭,“我只是心疼夏夏……”
龍昊天寒眸一閃,抱著她身子的手臂遽然收緊,薄唇緊抿,許久才沉沉開口道,語氣也緩和不少,“明天去看看她。”
“嗯。”
白沫窩在他懷里,輕輕點頭。
那一夜,原本說好要她的龍昊天,什么都沒做,只是將她抱在懷里,看著她沉沉睡去,一雙寒眸愈發深沉幽暗。
……
第二天一起床,將肉包兒喂飽喝足,跟楊靜打過招呼之后,就和龍昊天出了龍氏上庭。
開車將白沫送到顧初夏公寓樓下,龍昊天便直接開車去了部隊。
白沫站在公寓前,摁了幾下門鈴,里面一絲反應都沒有,于是,索性掏出之前的備用鑰匙,直接將門打開。
屋內有些凌亂,看得出來,顧初夏已經好幾天沒收拾打掃了。
臥室的房門虛掩著,白沫走過去,伸手輕輕推開,一眼就看到那大床上,凌亂的被子包裹著顧初夏,正睡得很沉。
無奈搖頭,白沫出了臥室,便進了廚房。
廚房很整齊,整齊得都跟沒住過人似的,流理臺上都落了層薄薄的灰塵。
先將廚房擦拭了一遍,然后熬上粥,隨即又進了客廳,將屋內認認真真打掃了一遍,收拾完一切,白沫拎著手里的垃圾,在心底感嘆一聲:真沉!
將垃圾放到門口特定位置,隨即回屋,剛關上公寓門,臥室的門打了開來,顧初夏頂著一雞窩頭帶著一對熊貓眼一臉灰白的站在臥室門口,直勾勾的看著白沫,突然來了一句,“你私闖民宅!”
白沫一聽,眉梢狂抖不止,好半響才諂媚回她一句,“小姐大人有大量,就繞過小的這一次,小的愿意做牛做馬伺候您一輩子,可否?”
“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本小姐就饒了你。”顧初夏鼻孔朝天,一臉傲慢。
“謝小姐不殺之恩。”
“嗯,乖!”
寂靜了一秒,突然兩人就爆笑出聲,白沫笑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顧初夏更是夸張,站在臥室門口,叉著腰,笑得那叫一個癲狂。
笑著笑著,白沫就停了。
從地上站起來,看著突然蹲在地上抱頭一聲不吭的顧初夏,白沫心微微一窒。
“夏夏……”
顧初夏沒出聲,只是將臉整個埋在雙膝之間,沒有一絲反應。
白沫走過去,這才發現,顧初夏的身子竟在微微顫抖,心猛地一抽痛,她也蹲下身子,伸出雙手,將顧初夏輕輕抱住。
顧初夏順勢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終于哭出聲來。
撕心裂肺的大哭,蜂擁而出的淚水,顧初夏哭得很徹底,自出生到現在,她從來不知道,當一個人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時候,眼淚是治愈自己最好的方法。
白沫什么都沒說,只是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她。
哭了許久,顧初夏這才由大哭慢慢變為抽泣,白沫將她輕輕推開,無暇顧及肩頭的衣服已經被她淚水全部浸濕,慢慢將她扶起來,到沙發前坐下,將紙巾盒放在她手里,然后輕聲問道,“要不要喝點水。”
宿醉之后,人容易口渴。
“嗯。”顧初夏點點頭。
白沫立即將之前涼在那里的熱水端了過來,水溫剛好,遞到顧初夏手里,看著她一口氣喝完,說道,“去洗個熱水澡,我給你熬了粥,一會兒多少吃點。”
顧初夏一邊摁著鼻涕,一邊仰頭看著白沫,嗡聲嗡氣的叫著她的名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里閃爍著滿滿的感動,“小白……”
白沫咧嘴一笑,“不要太感動哦。”
顧初夏一聽,立馬丟給她一記白眼,甩了紙盒,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朝浴室走去,一邊下著命令,“光粥?沒小菜么?沒有的話趕緊去做幾個,本姑娘我餓了。”
“……”
果然,不能對她太好。
這蹬鼻子上臉的節奏,真是……十分不讓人滿意。
又配了小菜,將粥端上餐桌,擺好碗筷,顧初夏這才慢悠悠從浴室出來,身上只穿著浴袍,頭發還是濕的。
“先去把頭發吹干。”
“餓死了,不吹了。”
顧初夏坐在椅子上,拿勺子舀了一口粥,滿意點頭,“我當初怎么就讓龍大首長把你給搶走了?”
“你幾個意思?”
白沫滿眼警惕。
莫非,一場感情變故,這家伙變口味了?
顧初夏朝她翻了一大白眼,不爽的問,“白沫,你思想能純潔點不”
“……”
白沫很無辜眨眼。
“搶走了你,誰給我打掃衛生給我做好吃的。”顧初夏說得一臉理所當然。
“……”感情是她自作多情了。
人家這是當傭人使喚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