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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西班牙會這么激動。”4號先生長舒一口氣,半小時前他剛送走今早開完歐洲會議的法國代表。
“他們也不怕別人知道他們很激動。我感覺他們勢在必得,一開場就竭盡全力的給我制造壓力,語氣尖銳,用詞犀利,專找看似經不起推敲的地方盯住不放,抓住每一個釋放機會,不怕和其他國家發生沖撞,不怕得罪人,顯得很有自信。”海姆達爾說。
4號的神情有些陰沉,誰都不想和他人為敵。盡管在這件事上法國魔法部沒有事先通告就越境調查,確實欺人太甚,不怪西班牙借題發揮,但經他們這么高調的一攪合,本來還有些縮脖子的法國魔法部的愧疚之感頓時消了大半。
不過西班牙魔法部眼下完全不在乎法國魔法部的小心思。
“那位老先生沒有說什么嗎?”海姆達爾問?!八木駹顟B真那么糟糕?”
4號搖搖頭,“他的精神好得很?!?
“你們的代表……”海姆達爾恍然大悟,對了,他怎么忘了,別和玩政治的探究表里如一。
“你們問出什么了?”海姆達爾的身體不由得前傾。
4號瞄了眼始終沒什么表情,眼神的專注的年輕新搭檔,然后說:“一跟他談卡雷爾.迪呂波,他就破口大罵?!?
海姆達爾詫異道,“罵了什么?他知道魔法世界的事?”
“他說的那些我們不是很明白,后來找了麻瓜研究部門的同事才知道,似乎是金錢方面的糾紛,卡雷爾.迪呂波當初承諾給他物質方面的各種補充大半沒有落實,所以他一直聲稱卡雷爾.迪呂波是個騙子,是個偽君子?!?
“不能聽憑他的一面之詞,既然涉及到金錢就更不行了?!焙D愤_爾說?!翱ɡ谞?迪呂波先生只剩下這一個親人了?也許可以從別的親戚那兒打聽一下?!?
4號為難道,“只有這個人知道魔法世界的存在,他曾經與卡雷爾關系密切,卡雷爾幾乎與他無話不談?!?
“那就更應該再另外找人打聽了,從前關系密切一旦反目成仇,污蔑抹黑信手拈來不遺余力,輕而易舉就能找到旁人不知道的薄弱點加以攻擊,結果往往會變得撲朔迷離,很像那么回事?!?
4號點點頭。
“這件事你就不用煩了,反正事情公開了,交給你們的麻瓜研究部門去操作吧?!焙D愤_爾見他一臉苦逼,基于一起吃槍子、唱國際歌的革.命友情,便安慰道?!翱梢匝b扮成警察,弄個莫須有的小罪名,請卡雷爾的親戚協助調查。麻瓜對警察上門提問一般比較重視,只要與個人利益無沖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不會撒謊,且知無不言?!?
“我明白了,回去以后和部里的人商量一下?!?號說到這里又滿臉不自在的瞥了眼見習探員。
海姆達爾看懂了,對彼得說:“我們點的飲料怎么還沒來?”
“我去看看?!北说锰饋?,然后又坐了回來?!安恍?,我不能離開你。”
海姆達爾有些意外。
4號決定直言不諱,“你為什么老盯著我看?”保羅.菲奈斯先生被人家那雙特別聚光的眼睛注視的坐立不安。
“我在心里刻畫你的模樣?!北说酶裢獾脑娗楫嬕?,完了繼續高瓦數端詳。
4號的表情有點木。
作為搭檔,海姆達爾急忙做補充性解釋,“他不怎么認臉,需要花點時間。”而后轉向彼得,“你不是說能記住氣味嗎?”言下之意,趕緊收斂一下,人家還以為你耍流氓呢。
“他不好記?!北说冒T癟嘴。
“我能記住他不好記?”斯圖魯松室長堅決不相信。
“你不抹香水啊,他渾身上下都被香水味牢牢控制著,我根本嗅不到他自身的味道。”
斯圖魯松室長悟了,對彼得來說,這才叫“香噴噴”。
4號惆悵了,牢牢控制?這種由香水產生的罪惡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斯圖魯松的這位搭檔是個什么來頭?居然通過嗅覺記人。
彼得當然不會跟他解釋來龍去脈,4號決定今天和他們一起行動,三人從巫師酒吧后門離開,并站定在屋檐下。
“我們下去去哪兒?”海姆達爾相信在查案上彼得的技能一定比自己嫻熟。
彼得陷入沉思。
酒吧后門外是一條人跡罕至的支路,被兩邊的高大建筑夾在當中,陽光照不進來,即使在白天,路上的光線也很昏暗。
有個腿腳不怎么利索的麻瓜老太太從另一條街拐了進來,或許是想抄近路。老太太手里牽著一條狗鏈子,鏈子那一頭拴著一只模樣不怎么好看的吉娃娃,而且性子暴躁,一見到生人就使勁的吠。
老太太眼神也不怎么好使,貌似沒發現仨陌生人近在咫尺,牽著寵物狗在他們身前走過,那只吉娃娃就像被人點著了尾巴似的窮兇極惡,那猙獰嚎叫的樣子仿佛要把仨人生吞活剝了。
正思考某重大問題的彼得被這只人來瘋的吉娃娃弄得心煩意亂,于是眼睛一斜,原本氣勢洶洶的吉娃娃猛打了個擺子,低嚎一聲掉頭拔腿就跑,腿腳不便的老太太連連□,“慢點,慢點……”
彼得心情大好,對海姆達爾說:“不知道!”
“……你想了半天就想出了這個?”
“你有什么想法就去做,我監督,保管錯不了?!北说眯判氖?。
斯圖魯松室長越來越沒安全感了。
“如果你們暫時沒有計劃,要不要聽聽我的建議?”4號輕聲說。
“你說吧,我們參謀參謀?!北说么笫忠粨]。
海姆達爾給了4號一個哭笑不得的眼神,4號搖頭表示毫不介意。
“是這樣的,”4號說?!拔襾碇凹s了兩個人,他們在圣徒調查這方面應該能夠給予我們幫助,你們要不要一起來?”說完看向海姆達爾。
彼得也在看海姆達爾。
海姆達爾表示受寵若驚,“好,一起去吧。”
兩個男人并排坐在魔杖博物館的休息長凳上,狀似悠閑的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們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坐長凳左端那位臉上的傷疤極具視覺沖擊力,襯的五官浮現出幾許煞氣,使得每個路過長凳附近的巫師都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右邊這位恰好相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顯得文質彬彬,表情一團和氣,可惜一張口就原形畢露。
“那邊那個妞不錯,紅色巫師袍的那個。”金絲邊眼鏡抬起胳膊搥了下同伴。
他的同伴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貌似積極性不高。
“哎哎哎,穿綠裙子的那個,看見沒有?你一定喜歡!胸部真大……”反正他的積極性很高。
他的同伴干脆充耳不聞。
“啊,這個好,這個真的好!”金絲邊眼鏡突然激動起來。“注意腰部以下,快看?。 ?
他的同伴被他鬧得不勝其煩,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納悶道,“腰部以下你讓我看什么?”
巫師一套上巫師袍基本就沒腰了,但巫師們并非時時刻刻穿著巫師袍,雙目炯炯有神的金絲邊眼鏡捕捉到的這位就是,巫師袍搭在胳膊上,所以,有腰了。
“看他的屁股?!?
“……屁股怎么了?”
金絲邊眼鏡一副看土老帽的嫌棄表情:“看到如此性感的屁股,我會不由自主的聯想他在床上的樣子。別告訴我你不會?!?
同伴起初表示費解,但在他的賣力解說下瞇起眼睛打量,隨著腦補的逐步深入,別說,還真有那么點……當那個性感的屁股越來越近,直至近在眼前,wow!
金絲邊眼鏡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怎么了?”
對過三人朝他們走來,帶頭的4號眉開眼笑。
金絲邊眼鏡迅速掃過眼前三人,與同伴耳語,“你約的就是他們?”
“和我約的是打頭的那個,后面兩個可能是臨時加入的,不在約會對象內?!蓖檎f。
金絲邊眼鏡滑過一道興奮的閃光:“帶勁的小屁股……不是,那個金發小子你認識嗎?模樣不錯啊,就是看著有點眼熟……”
“勸你別打他主意。”同伴冷靜的說。
金絲邊眼鏡不以為然。
“他是威克多.克魯姆的男朋友。”
“……和你聯手坑了面具男的海姆達爾.斯圖魯松?”
同伴點頭,“面具男至今還困在你的場子里,所以坑人也有你一份。”
“原來是他?!苯鸾z邊眼鏡轉眼就落寞了,貌似頗受打擊。
同伴再度告誡他千萬別一意孤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世界第一找球手。”單單那龐大的粉絲團就令人望而卻步,惹這樣的人不痛快后果不堪設想。
“杜瓦布先生?!?號站定后伸出手。
滿臉疤痕的杜瓦布站起來握住對方的手,“你好。”
金絲邊眼鏡繼而站了起來,在杜瓦布的介紹下與4號寒暄了幾句,而后又與4號的倆朋友結識。寒暄過后,金絲邊眼鏡依依不舍的松開海姆達爾的手,心里反復念叨著“太可惜了。”
斯圖魯松室長壓根想不到一陌生人剛YY了他的小PP,也想象不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與“無手杜瓦布”不期而遇。最初的措手不及一晃即逝,在與杜瓦布握手問好時沒有露餡,并與對方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雙方配合默契,第一時間默認了假裝第一次相識的劇情安排。
海姆達爾簡單介紹了今天在會場內的情況,又在4號的建議下說明了那天他在西班牙的親身感受。
“所以我猜測他們不是圣徒?!弊詈笏偨Y道。
“這只是你的個人想法?!苯鸾z邊眼鏡說完,看向展示窗里的古董魔杖。
海姆達爾也看了過去,“確實是我的個人想法?!?
此時五人在魔杖博物館的1號展廳里通過貌似隨意的參觀來達到隱秘談話的目的。
“你應該知道我們來此的目的,不是圣徒我們不奉陪?!苯鸾z邊眼鏡直言。
杜瓦布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了。
4號神情緊繃,這群心無旁騖的清道夫眼中只有圣徒追擊令,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如果別人不小心礙了他們的道,他們亦會不假思索的鏟除。彼得仍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參觀過程中又一次冒失的撞到了玻璃,發出“砰”的一聲,整塊玻璃抖了抖。
“與二位聯系就是想弄清楚我的猜測是否準確,菲奈斯先生當初請二位時還有別的請求?”海姆達爾平靜的說。
金絲邊眼鏡與杜瓦布對視一眼,而后揚起嘴角,“你說的對?!?
海姆達爾也笑了起來。
之后,五人沒有再做交談,走馬觀花的看完1號展廳。
金絲邊眼鏡說:“找個地方坐坐吧?!?
其他人沒有異議。
十五分鐘以后他們在一家街邊咖啡館落座。
杜瓦布拿出了一本本子,并放在桌上,其他人不禁坐直了身子,注視著黑色封皮的陳舊本子。杜瓦布翻開硬實的封皮,翻到第一頁時4號驚訝的說:“難道這些都是圣徒的活動照片?”
杜瓦布面無表情的說:“活動照片很少,大多出自麻瓜照相機的普通照片?!奔词故褂媚Хㄌ幚?,清晰度還是不盡如人意。
4號看著那一頁頁照片,表情變幻莫測。在魔法部就職的巫師總以為自己掌握的資料是全天下最齊的,沒想到杜瓦布僅小露了一手就全盤推翻了他先前的自以為是。4號注視著極其珍貴的資料,心思百轉千回。
海姆達爾沒功夫細致入微的照顧4號的情緒,照片一出現他就目不轉睛,直到杜瓦布的手掀到某一頁,海姆達爾一把捂住貼了四張照片的那一頁,不讓杜瓦布繼續往下翻。
“哪個?”杜瓦布也不含糊。
海姆達爾指著左上方的那一張,“我見過這個人,不是西班牙的那次,四年級暑假曾經出現一伙人莫名其妙的對我攻擊,可能以為我知道些什么,他們以圣徒的身份出現——至少那時候給我的感覺是圣徒,這群亡命之徒燒了我的魔杖,這家伙當時就在現場。”
燒毀小蘋果的那一次因為之后的場面較為混亂,好些位巫師的斗篷在戰斗過程中因各種緣由被掀開,盡管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模樣還是能辨別出。
杜瓦布的神情在那一瞬轉為讓人腿肚子抽筋的陰森。
“這家伙還活著?。?!”金絲邊眼鏡咋舌。
“我看錯了?”海姆達爾遲疑道。
“不是那個意思?!倍磐卟疾挥嗾?。
金絲邊眼鏡不在乎杜瓦布制造的低氣壓,為他們答疑解惑,“外人眼里我們圣徒獵人的行動缺乏組織性,看似隨心所欲,給人的印象普遍不好。怎么說呢,無論什么圈子,總有一、兩個拖后腿的混賬,不過大多圣徒獵人本身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形象。我們以清剿圣徒余孽為己任,別人怎么想不在我們考慮的范圍內?!?
4號不由得翹嘴角。同樣聽懂了的海姆達爾心想既然不在意,平白無故講這些做什么?彼得這娃依然自由歪樓中,他的關注焦點向來與眾不同。
金絲邊眼鏡清了清嗓子,又道,“其實我們是包地盤的,也就是這個圣徒在你的地盤里就歸你管,如果他去了其他獵人的地盤,在不打擾地頭蛇的前提下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方式繼續行動。”
海姆達爾指向照片中的那個一臉橫肉的光頭巫師,“你的意思是這個人跑到別的圣徒獵人的地盤去了?”
“我以為他死了。”杜瓦布突然開口。“那位伙伴是這么告訴我的?!?
圣徒獵人之間不管認識與否皆以“伙伴”相稱。
“以目前的情形分析,結果無非兩種:一,你被騙了,欺騙你的理由不明,不排除那位伙伴已經反水的可能;二,那位伙伴也上當了。如果是第二種,事態等級就要上一個臺階了。”海姆達爾摩挲著兩只大拇哥。
眾人不禁陷入沉思。
彼得兄猛拍了下桌子,“好,分析的不錯,你基本說出了我的想法。”
其余四人頓時一臉憔悴。
金絲邊眼鏡很快調整心情,問海姆達爾,“你認為是第幾種?”
海姆達爾想了想,“頭一個反應是第二種,但根據我對于西班牙事件的分析,第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我們從不無端懷疑伙伴。”杜瓦布悶聲道。
海姆達爾毫無芥蒂的說:“所以我不是圣徒獵人。”
杜瓦布更郁悶了。
“能讓我看看別的照片嗎?說不定還有眼熟的。”海姆達爾提議。
杜瓦布把本子推給他。
海姆達爾從頭仔細翻閱,快翻到最后一頁時忽然停下,舉起本子對光照了半天,然后指著一張非活動照片的普通照片說:“這個人,上次燒我魔杖的時候在,西班牙的時候他也在?!毙鲁鸺优f恨,化成灰都認得出來。
杜瓦布急忙接過去,其他人也湊了上去。照片拍的很模糊,照片中的主角都輪廓不清,別說那些背景小嘍羅了。
金絲邊眼鏡瞇眼睛看了半天,投降道,“我沒見過這個人。”
“小角色?!倍磐卟颊f。
從這人在照片中的位置就能看出,普通跟班,并非圣徒高層。
4號坐回椅子上,“我越來越相信斯圖魯松的分析了,一個是據說已經掛了的前圣徒;另一個是不入流的圣徒邊緣分子。”
杜瓦布看向海姆達爾,“其他呢?還有你眼熟的人嗎?”
海姆達爾遺憾的搖頭。
“能認出兩個已經很了不起了?!苯鸾z邊眼鏡對海姆達爾的目測水準表示肯定。
等到分手的時候,金絲邊眼鏡握著海姆達爾手直說感謝他的幫助,海姆達爾用只有他倆能聽清的音量說:“您別再用那種眼神盯著我,就是對我的最大感謝?!?
金絲邊眼鏡老厚臉皮的佯裝天真,“什么眼神?”
海姆達爾學了個馬爾福式的假笑,收回手。
金絲邊眼鏡端詳著漸行漸遠的性感小PP唉聲嘆氣,杜瓦布真恨不得套他一麻袋,果斷撇清關系,不是所有圣徒獵人都這副急色樣。
海姆達爾這邊,4號無奈的說:“本來指望他們給我們提供線索,結果反而是我們給他們提供了無償幫助?!?
“和圣徒獵人打好關系對接下去的調查百利而無一害,今天實際收獲不小,短短幾個小時內,我們弄清了兩個敵人的身份。”海姆達爾寬慰他。
4號的笑容更苦巴巴的了,“怎么老是你來安慰我,你才多大。”
海姆達爾總不好告訴他,咱是正太的身漢子的心。
三人在街頭分手。
海姆達爾與彼得轉彎,穿過一條胡同,來到另一條街上。
“你是不是怕生?”海姆達爾問。
“我?怕生?”彼得搖頭。
“你都不怎么說話?!币篮D愤_爾原本的打算,也就是上司對他的耳提面命,他已經做好當綠葉襯托的準備,誰知道不僅4號不介意他自作主張,這位據說對調查案子很在行的正規警察同志始終諱莫如深,不發一言,海姆達爾心里沒底了。
“你來之前,上司沒有交代什么嗎?”海姆達爾又問。
“當然有交代……”說到這里彼得步伐一頓,海姆達爾納悶的回頭,就見他刷地轉身,撒丫子跑了。
斯圖魯松室長恍惚了,這是要鬧哪樣?
別看彼得個頭不大,身材瘦小,跑起來一陣風似的,堪比百米短跑健將,轉眼消失在街道中段,轉到另一條街上去了。
海姆達爾感到不知所措,心里琢磨,一般走丟了啥的不都強調要在原地等候么,于是沒敢走開,按捺住前往一探究竟的念頭,在原地來來去去的徘徊。
大約過了小半個小時,彼得再度出現,朝這兒張望了幾眼,小跑過來。除了頭發衣服有點亂,別的一切正常。經過一番劇烈運動,貌似也沒有上氣不接下氣,有點喘,但不激烈。而且對于海姆達爾逗留原地的舉動也沒什么太大的感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斯圖魯松室長對他體力的可持續性表示由衷的羨慕嫉妒恨。
“你剛才那是……”海姆達爾不確定人家具體干啥。
“追人去了?!北说貌辉谝獾恼f。
“追什么人?”
彼得看了他一眼,“有人跟蹤我們。不,應該說是跟著你。”
海姆達爾無比驚愕,“跟蹤我?”
“自從我跟你一起后我就發現有人跟蹤咱們,我敢斷言沒有人會跟蹤我,那么原因肯定出在你身上。”彼得邁步朝前走。
海姆達爾急忙跟上,“是什么人?”
“可惜跟丟了?!北说冒脨赖恼f。“那家伙警惕性很高,也很機靈——嗷!”彼得吃痛捂臉,又撞在路燈柱子上了,疼的他直跳腳,才剛端起來的警探精英模式頓時蕩然無存。
海姆達爾連忙掏出手絹給他擦鼻血。
“沒事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北说貌辉谝猓乐x后接過海姆達爾的手絹堵鼻孔。
海姆達爾見他確實沒事,便問,“你怎么察覺到有人跟蹤我們?”
“我的嗅覺很好?!北说抿湴恋恼f。
海姆達爾沉默片刻,“我能察覺到嗎?”
“實戰經驗豐富的老探員或許行,你八成不行,那人就是為了不讓我們發現才保持了一個較遠的距離?!?
海姆達爾不服氣的說:“你為什么行?”
“我嗅覺比你好啊?!?
海姆達爾感覺他倆溝通總懸在一個詭異的層面,可一想到有人跟蹤他,盡管不知道目的為何,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你放心吧,”彼得把擦完鼻血的手絹塞還給海姆達爾?!皩Ψ綍簳r沒有惡意,要不然不會離那么遠,我已經記住他的氣味了,只要他還敢出現,我一定能把他揪出來?!?
海姆達爾緊握沾著鼻血的手絹,說:“我很有安全感?!边@回可是真心實意這么認為的。
“你剛才不是問我上司交代了什么嗎?”彼得說。
海姆達爾點點頭。
彼得霸氣側漏的一抬下巴,“上面派我來保護你?!?
TBC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朋友提問關于拉卡里尼家的三兩事,在這里說一下。具體可參考ACT.469,由凹凸曼爸爸親自說明。
拉卡里尼前部長畢業于德姆斯特朗,按照文中的現在進行時來算,60歲出頭,比凹凸曼爸爸年紀大。拉卡里尼前部長入讀德姆斯特朗時正好趕上大戰尾聲,隆梅爾是大戰勝利后入讀的。
小拉卡里尼,也就是海德格拉克的拉卡里尼教授,是拉卡里尼前部長原配的孩子,那位夫人已經去世。小拉卡里尼是老拉卡里尼將近四十歲才有的孩子,也是截至目前唯一的孩子。老拉卡里尼在原配去世后宣布不考慮再婚,一方面討好了岳家——岳家是幫助他登上部長寶座的有力支持者,可以把他抬上去,自然能再把他拉下來;另一方面,深情而又悲情的形象征得了部里諸多女同事的好感,尤其是年輕的女同事……
老拉卡里尼和原配的婚姻是建立在什么基礎之上,大家一目了然。
老拉卡里尼有一個相處了十來年的情人——阿黛莉亞.菲林的姐姐,而老拉卡里尼確實沒有再婚的打算,所以就名分來說,膠片小姐是偽小姨子。
啊啊啊啊,假期轉眼過了兩天了,腫么過的那么快呢,就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咱滋味還沒嘗出來咧。
另:希望加群的朋友,以及還木加上群的朋友,請再等等哈,眼看兩個群都要滿了,本來以為兩個群絕對夠用,木想到朋友們這么熱情。所以我決定再去整一個群,等建好了咱會在文下吆喝的。
為了杜絕黃黃和不知所謂的廣告入侵我大純潔三群,玷污兄弟姐妹們的純潔小心靈,3群建好以后會有一個提問環節,具體怎么操作等建完了以后再說,在這里先知會一聲。
等咱空下來以后咱要好好純潔一下咱們的群~~~好久木去群里遛彎了,大家千萬表忘了純潔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