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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法事上的“神靈”,開始大發(fā)其聲:“魔煞,應(yīng)在劍靈之處!若有勇氣,使出你們的招數(shù)吧?!?
像是早有安排,早有默契一般,此時(shí)謝家一伙人,開始陸續(xù)對著大棺,發(fā)出了一枚枚飛鏢。
當(dāng)然,他們的目地,是在鐘希文的尸身。
這個,就算是個人,都能看得出。
可是,那些飛鏢,要不就在大棺之頂逗留,要不就只是刺穿了大棺,卻未能到達(dá)尸身!
這一下,鐘宇急了:“長叔,莫非爹的尸身之內(nèi),果真有什么稀罕的東西?”
“不知,”鐘希梁先是如是說,而后話鋒一轉(zhuǎn),“但依我看,這是一定!”
“爹的尸身之內(nèi),果真有魔煞?”鐘宇不由回憶,“爹在咽氣之前,曾經(jīng)告訴我說,我們鐘家祖祖輩輩都有煞氣在身,切不可近被雨淋過的東西,真有此事么?”
“魔煞,果真害人啊?!蔽戳洗藭r(shí)的鐘希梁,只是連連搖頭。
忽然之間,鐘宇再也不能忍受這些人對于爹尸身的褻瀆,同樣發(fā)出了飛鏢。
當(dāng)然這些飛鏢,自是對準(zhǔn)對些謝家飛鏢的。
令人驚奇的是,這些飛鏢,竟然全將那些飛鏢擋了回去,來一枚擋一枚,擋一枚死一枚,不由令人稱絕。
“做死啊。”這是謝家人的謾罵聲,不絕于耳。
“誰要打我爹的主意,就只有死!”這是鐘宇的回應(yīng)聲,同樣毫不讓步!
然而,就在飛鏢一枚枚飛擋之間,那大棺之內(nèi),早已出現(xiàn)了一種異象。
也就是說,大棺之內(nèi)的鐘希文的尸身,早已散放一種奇異的綠光。
按理說,做了法事之后,尸身應(yīng)該已開始超度,不散放白光,就應(yīng)散放黑光,如此這般散放奇異綠光的,當(dāng)屬十分意外。
然后,鐘宇感覺自己,被大棺托起,上升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方。
這地方似乎近海,又似乎近山,空茫無邊,潔白似雪,似乎是鐘宇從未到過的一處地方。
然后,鐘宇感覺爹,又再一次活過來了?
他感覺爹,再一次鄭重地對自己說:“宇兒,爹就將這仙澈劍,交給你了。記住,我們鐘家的子孫,生生世世都有煞氣附身,但這煞氣,不是用來做惡事,而是用來喚醒良知的,只要良知一日在,我們的煞氣,就會有解脫的時(shí)日!這仙澈劍,你要好生帶在身上,來日,它定可以幫你修煉進(jìn)益,去除煞氣,尤其是,它能夠幫你感應(yīng)人世間所沒有的仙樂,這,是從最初的泉水叮咚般的樂聲開始,直到翠柳繞堤,直到鳥語花香,再到松濤怒吼,星辰隕落,天地合一,但是這其中所包含的仙訣,遠(yuǎn)非世俗的言語所能表達(dá),你他日若能了悟,便可自知,只不能輕易言與他人。好了,宇兒,爹就別過了。宇兒,你自小沒有娘,跟著爹受盡了苦,日后,你會苦盡甘來的!只要你努力,就一定會有出頭的那一天!”
聽著聽著,鐘宇不由熱淚盈眶。
就在鐘宇剛剛聽完這樣一番話時(shí),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大棺之邊,這一次,他只是一縱身,便跳到了大棺之頂。
“姓謝的,你去死吧?!?
“姓鐘的,你才該去死!”謝呈此時(shí),又恢復(fù)了平日的痞氣,與惡氣,“老子今天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決不離開鐘家大院!”
見謝呈正踩在大棺的黑色鍍金邊緣,鐘宇利落一劍,直指謝呈的頸脖。
“好家伙,”謝呈轉(zhuǎn)身一避,“這是謝家的劍法,還想傷自家人?”避過之后,前后左右各四只飛鏢,將鐘宇團(tuán)團(tuán)包圍。
“你以為,我會被飛鏢困住,出不去么?”在鐘宇大聲的怒吼之間,那把亮呈呈的仙澈劍,竟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在它出現(xiàn)的一刻,眾人都已亮瞎眼!
“仙澈劍!”
“果真是仙澈劍!”
“它是從鐘希文的尸身之內(nèi)飛出來的!活該,今日鐘家大院見鬼啊?!?
聽到眾人的猜測之聲,鐘宇再也沒有猶疑,只是揮舞著那把仙澈劍,將那些飛鏢斬?cái)?,然后,一劍刺穿了謝呈的五腑。
此時(shí),沒有一聲哀嚎。
也沒有一聲呼叫。
有的,就只是謝呈倒地的悲愴,與所有謝家人的驚慌,與訝然。
此時(shí),鐘宇又再一次感覺,眼前的一切,曾經(jīng)發(fā)生過。此時(shí)的他,終于釋然,既然爹說過這煞氣,生生世世都附身在鐘家人身上,那么自己的此種感覺,是否是前世的鐘家人所經(jīng)歷?如果真是這樣,那也不足為怪了!
“不得了了,鐘家小子殺人了,而且殺的還是謝家的大少爺,這一下,看他不受縣衙大刑伺候?”
不知何時(shí),門外已經(jīng)傳來這樣的叫喊聲,然后,鐘宇已經(jīng)看見,大批的縣衙捕吏,將整個鐘家大院層層包圍。
“他娘的,殺人者必償命,就算今日鐘家大院的棺材起鬼火了,也是一樣!”
“對,殺人的,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站出來!”
面對眾多縣衙捕吏的叫喊,鐘宇沒有動。
他雖然沒有動,但他十二歲少年的身板,始終挺得筆直。
這也是身邊的暮顏,所最最記得的一幕,以至于當(dāng)時(shí),她都絲毫不知,鐘宇原來是一介少女?
“小宇哥哥,你從后門逃吧,后門有一條秘密通道,可以一直通到清陽縣!”
“是啊,小宇,你還是趁長叔和叔嬸在,趕快逃吧,到時(shí),長叔可以說是我殺的人,剛才靈堂光線模糊,所有人都不可能看真切的!”
“不,我絕不!”此時(shí)的鐘宇,終于忍不住大聲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絕不能要長叔替我背負(fù)!”
就在這時(shí),幾名縣衙捕吏,已經(jīng)來到了鐘宇等人的面前。
“是你,殺死了謝家大少爺?”這第一句,顯然是問向鐘宇的!
此時(shí),鐘宇看了看左右,并未回話。
“是他,就是他!”此時(shí)謝家的二少爺謝其,早已手指舞動,恨不能將鐘宇整個人撕成兩半了!
見鐘宇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暮顏,捕吏也在下一刻,將問話的對象,轉(zhuǎn)向了暮顏:“說,人到底是誰殺的?”
與鐘宇一樣,暮顏也沒有回話,只是與鐘宇相互對視著,似乎都在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
然后,捕吏放棄了問鐘希梁以及其它人,只是快速將幾人都上了綁,圍在一處亮眼的火把邊。
“說,到底是誰殺的謝家大少爺?又是誰,在幕后主使的?再不說,我們立即燒了這鐘家大院,連同這口棺材,和這具尸體,都一同燒了!”
這赤裸裸的叫喊,響徹在鐘家大院的上空,令人心悸,也令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