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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ANGLE公司歷年來的產(chǎn)品的銷售情況統(tǒng)計,我只找來了中國大陸地區(qū)的,也是很有參考價值的。”顧旻姍得意洋洋地抱著一摞厚重的文件夾站在楚亦歌辦公桌旁,自國慶節(jié)回來后,眾人都工作繁忙,她卻欣然接受了自己麻煩的請求,以極其驚人的速度給她結果,不得不說,顧旻姍這個人,作為朋友和同事都是極為優(yōu)異的。
“太感謝你了,下班后請你吃飯,地方任選。”倏地一聲,亦歌從座椅上躍起,接過資料頓時一沉。還真不是一般的沉,原來顧旻姍不僅工作能力強,當朋友夠義氣,力氣,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哇,那我可就不客氣啦。說實話,找這堆資料花了我不少心思,不蹭點好吃的怎么對得起我眾多陣亡的腦細胞呢。”
“沒問題,叫上紫涵和衛(wèi)之恒一起吧,有好事也不能忘了他們,是吧?”亦歌提議道。
旻姍有些吃驚,“看樣子,小亦歌今天是準備大出血啊。不要太逞強哦,我們不是那種欺負朋友的人。”
“沒關系啦,自從進公司來,你們對我這個新人多加照顧,我早就想請客了,今天一起好好放松一下吧。KTV如何?”
“贊贊贊!那我就不矯情了。我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啊~”說罷,旻姍風風火火地沖出去,險些撞到了剛踏進門的于巖,連聲說“sorry”后又跑開了。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好事?”于巖對這樣的“無理”也并不介意,理了理被吹亂的頭發(fā),好奇地向亦歌問道。
“我請吃飯。于巖,你也來可好?”相處漸久,亦歌與他也熟絡了許多。不得不說,這樣一個風度翩翩,脾氣溫和的上司真是每個職員心中的夢想。承蒙他關照,亦歌工作也算是順風順水。
“我很想去。”他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可惜,今天是公司主要高層與新任總裁的交流會,不得不去。”
“新任總裁?”亦歌神經(jīng)猛跳一下,“是嚴氏集團的那個總裁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于巖點了點頭,表情帶著些疑惑。
“平時都是新聞上看到,現(xiàn)在是真人,好期待哦!聽說長得超帥…”亦歌故作花癡狀,夸張地雙手合在胸前。
果然,他撲哧一笑,一下子雙手撐在她辦公桌上。“看不出來,你還喜歡帥哥?我這么一個大帥哥成天在你眼前飄來飄起,你不也目不斜視嗎?”
“呵呵,我只是好奇,好奇。”亦歌不動聲色地后倒了點,控制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不過,再好奇都沒辦法。”他忽的又站起身來,朝自己辦公桌走去。一個轉身坐了下來,動作流暢而利落。“這個新總裁雖是年輕氣盛,卻為人淡漠,業(yè)界少有他的消息。就連我們公司,合作以來,這才是頭一次聚會。據(jù)說,還是他那個得力的美女秘書竭力安排的,不然,還不知多少年才見得著他的面。”
不難怪,來呢喃這么久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見形勢不錯,亦歌順著話題繼續(xù)問道:“那,我們公司的大小事務,他怎么處理?不是不怎么露面嗎?”
“好像,一直都是艾倫著手處理的。倒是偶爾見他的女秘書來過幾次,那叫一個美艷,嘖嘖嘖,嚴總真是好眼光。不過好像聽說他已經(jīng)結婚了,可憐可憐,多好的鉆石王老五,早早被結婚束縛了手腳。”于巖連聲嘆氣,滿臉遺憾。
他才沒有被束縛手腳呢。亦歌忍不住低語。
“嗯?你說什么?”
“沒有,我說,這么神秘的人物,真想見一見呢。”
“這個,很難辦。”于巖思索了會,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幾下。“我本來是想帶英露一起去,既然你這么想去,那我就…”
還不等他說完,亦歌飛快打斷他。“不用,不用難為你了。我也就是說說。今天晚上已經(jīng)約好旻姍他們了,不能爽約是吧。”
“那好吧。”他手指一頓,似是有些失望。后又望向她,似是玩笑,卻語氣認真。
“你若想去,我會答應你。”
亦歌不知如何作答,只恍惚點了點頭,繼續(xù)埋著頭工作了。不過是隨意敷衍的一句話,一個請求,他那么認真干嘛。她現(xiàn)在,還不想看到斯盛。等她查清一切,等她,可以成長到與他并肩的高度。
與此同時,躍騁馬場,一身帥氣騎裝的顧可忻迎風馳騁著一匹雪白良駒,漸漸不滿足于騎馬場的喧鬧氛圍,一聲嬌喝,駕著馬直奔叢林而去。極速飛馳,飛躍溝渠,唯有這樣的刺激才能給可忻帶來興奮,才能緩解心中不悅。
身后傳來噠噠馬蹄聲,速度更快,不一會便追上她,刻意保持著并駕齊驅。
余光一掃,原是歐濤,他所駕之馬倒是通體漆黑,毛色雪亮,難得的好馬。
“你來干嗎?”迎著風,可忻面色冷漠。
“是我不好,昨天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你聽我解釋。”歐濤一邊追趕,一邊伸出手試圖觸碰到可忻。
見狀,可忻馬鞭一揮,狠狠抽在了馬身上,加速離去,試圖將他甩在身后。
歐濤猛地收回手,顧不及其上火辣辣的疼痛,愈發(fā)努力地追趕了起來。
最后,連馬都有些體力不支,兩人才漸漸慢了下來。
“可忻,昨天真的是事出有因。依依她發(fā)高燒,你也知道,她是藝人,不能隨意去醫(yī)院的。而且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家庭醫(yī)生照顧她身體,我不能突然就丟下她不管了啊。”歐濤又急又氣,解釋得焦頭爛額的,只恨不得把一顆真心擺在她面前,看個透澈才好。
的確,他與冉依依自幼一同長大,也一直都喜歡著她。可后來,他真的舍棄這份心意,也沉淪了很久。自從遇到顧可忻,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外殼如鋼鐵般堅硬,內心卻是那般單純善良,他愛她,毋庸置疑。然而,照顧冉依依已是他28年來的習慣,又怎能隨意改變?
“哼,你既然舍不得她,又來找我干嘛?”顧可忻早已無法忍受他與冉依依之間斬不斷的聯(lián)系,這讓她幾乎嫉妒得發(fā)狂,那個女人,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地擾亂他們。
她不想忍,也無法忍受。
不愿再聽歐濤的解釋,每次都是這般被他說動,一再地動搖,一再地原諒,換來的不過是難以承認的事實。不論她和冉依依在歐濤心目中孰輕孰重,她的驕傲,已不能容許。
揚起馬鞭,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