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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天氣是涼爽的,空氣中也都透露著絲絲涼意,一陣微風(fēng)吹來,夾帶著涼意,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青禾街。
來過青檀鎮(zhèn)的人都知道這條街,沒來過的也聽說過這條街名,這條街可謂名聲在外。
上午時間,街面兒上就忙碌起來。開店的,買貨的,批發(fā)的,倒手的,來搗騰點小玩意的,都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街道上熙熙嚷嚷,熱鬧非凡,一派火熱的交易景象。
不過此刻,迎面走來的三位,卻明顯不是交易之人。
領(lǐng)頭的男子,長衫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嘴里斜叼著一根稻草。
走路搖搖擺擺,左晃右蕩,走幾步還用小指撓撓頭皮,然后也不管旁邊有人沒人,就是那么一彈。不過就算真有人“中獎”了,最多也就是心里惡心一下,不敢去招惹這些人,因為他臉上仿佛寫著四個大字……我是流氓。
這人在這青檀鎮(zhèn)也是一號人物,乃是鎮(zhèn)上三大勢力之一青禾幫幫主的親弟弟,帶著的兩小弟也都非常彪悍,只著背心,勾勒出力量十足的虎背熊胸,膽小的小販看見這兩哥們,腿肚子就有點不由自主地發(fā)顫了。
三人一路走來,很快,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家門口地上滿是鞭炮皮,顯然是剛剛開張的店鋪門前。
“龍虎相面館。”
領(lǐng)頭的流氓瞇著眼睛,抬頭觀看,看完懶散地打了個哈欠,一把推開半攏著的門,走進(jìn)店鋪中。
店中裝潢倒是很簡潔,多寶閣里只點綴著幾盆的蘭花,看得出沒在裝飾上花太多的錢,不過店內(nèi)大堂擺放著幾張紅木椅子卻是價值不斐。
那流氓男子也是眼光驚人的主,默默點點頭,這店主八成是不差錢的,今天這保護(hù)費應(yīng)該不難收。
“這面館環(huán)境不錯,可就是沒桌子,莫非客人都是站著吃面?”后邊的彪悍小弟一聲嘀咕,惹得內(nèi)室出來的一個小姑娘咯咯直笑。
這小姑娘不錯,明眸漆點,唇紅齒白,一笑自有種動人的明媚,那領(lǐng)頭的男子眼前一亮,把嘴里稻草一丟,回頭罵道。
“兔崽子,沒文化就不要說話,出來盡給我丟臉,什么面館,這他媽明明是相面館!記住!出來混也是需要文化的!”
流氓男子罵完小弟,回頭沖著小姑娘露齒一笑,自我介紹道,“不知姑娘貴姓,在下林一,附近的都給面子,都叫聲林哥。
雖然林一彬彬有禮,可他罵小弟的出口成臟給小姑娘印象深刻,又看他,小姑娘頓時眉頭一皺,不客氣地說道,“大叔,請你不要站在這里丟垃圾!”
林一是誰?青禾幫幫主的親弟弟,平日里旁人都得給個面子,聽小姑娘這一說,頓時心里不爽,更何況還有那個稱呼,“大叔”,真是可惡。
“不要站這里丟?莫非姑娘要安排張床給哥們幾個躺下丟?”林一斜了小姑娘一眼,很不客氣地反問道。
遇到這么有性格的人,還真不好對付。不過小姑娘也不是一般人,根本不接話頭,而是柳眉倒豎,也不說話,一雙美眸就瞪著林一。
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也不知道這流氓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數(shù)息后,林一舉手無奈說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這就撿起來還不行?”
這人倒是不壞,還知道好歹,就是太有性格了,小姑娘忍住笑意,對此人的惡感減了不少。
等對方出門扔掉才又開口說道,“我姓趙,是這兒的老板,三位大叔,是要相面算運程,還是要取名取字號。”
算命取名,一般干這行的都是越老越好,最好是白發(fā)皓首,三綹長須,一看就是長壽神仙的模樣,要不就是冒充盲人摸象,今天卻是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蒙人的。
不過林一卻也管不得那些,走回來道,“趙老板,我從來不相信封建迷信,也不會讓別人幫我選擇命運,所以你是騙不到我的。”
算命的一恨人不信,二恨人說騙子,林一這句話一下就犯了小姑娘的忌諱,剛放下的怒意頓時又涌了上來。
“那各位來小店有何貴干?沒事還是不要耽誤各位的工夫了!”這就下逐客令了。
林一沒動,猶自一笑,“趙老板,我們青禾幫,看貴店安全方面做得不盡人意,所以給您送保鏢來了。”
小姑娘沒明白對方話里的潛意思,立即回絕,“謝了,本店地方小生意也小,養(yǎng)不起保鏢,更何況也沒地方讓他站。”
看見小姑娘不懂事,林一繼續(xù)說道,“趙老板這話就不對了,這敞開門做生意,難免有流氓混混搗亂,或者小偷小摸上門,再不然還有人算完命不給錢,請個保鏢有備無患,至于沒地方站就更別煩惱了,不出事……青禾幫是絕不上門的。”
小姑娘心里好笑,流氓混混,你們自己就是流氓混混,不出事不上門,難道你們想白拿錢不成?
小姑娘不明白,不代表別人不明白,這時后邊內(nèi)室又走出一名男子,男子年紀(jì)不大,可那腳步動作卻有種說不出的出塵飄逸,手中更是托著一本青卷古籍。
“他們這是來收保護(hù)費的。”年輕男子把書一收,背在身后,款款站定小姑娘身邊。
“啊?真的有收保護(hù)費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不明事理,有些詫異,接著她又輕喚了一聲,“師兄……”意思讓這男子出頭。
林一一看,壞了壞了,帥師兄靚師妹,青梅竹馬,情深意長,哪里輪得上自己插一腿呢?那就公事公辦吧,干脆也就挑明說道,“這位道友說的沒錯,也可以說是保護(hù)費,在青禾街做生意都得受我們青禾幫保護(hù)。”
那被叫做師兄的少年顯然是不想多事,立即問道,“不知道每月交多少呢,我們這小本生意又剛……”
不過這師妹卻又不悅了,本以為師兄要大發(fā)神威趕走地痞流氓,誰知道一來就討價還價了。
“師兄,怎么能向這些流氓無賴,社會惡勢力低頭呢?難道你還怕他不成?”趙姑娘打斷說道。
林一冷冷一笑,震震虎軀道:“趙老板,這是我們青禾街的規(guī)矩,你去打聽打聽這條街哪有一家不交保護(hù)費的?你們也是運氣好,剛好是我林哥管的地盤,一個月不多,只收五百源石,再往前邊,傻強(qiáng)收的那才叫個多。”
其實這對師兄妹是出來歷練的,根本不在乎這點源石,但師兄不想多生事端,覺得本就是出來經(jīng)歷紅塵雜事,這點毛病,還是可以忍受的。
可那師妹卻是年少氣盛,疾惡如仇。
“不行!我們不能對這些丑惡行為低頭!”小姑娘怒道。
林一嘿嘿一笑,“不給源石也成,要不小姑娘你陪我睡一晚可好?”
聽得林一這般話語,小姑娘氣得小臉通紅,顯然是到了爆發(fā)的邊緣。
這時林一扭扭脖子,回頭吩咐道,“大呆二呆,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都來這里感受傳統(tǒng)文化的熏陶,多跟人家學(xué)點文化,有文化才好找媳婦嘛,記住,要風(fēng)雨無阻,開門就來關(guān)門才準(zhǔn)走!還有,如果來客人的時候,你們要分外虛心,寸步不離!”
這些話威脅的意味就很濃了,傻子也聽得出,這是要每天都來搗亂了,有這兩愣頭青杵在這,別說上門算命的客人,怕是收地租的都不敢進(jìn)門了。
小姑娘雖然不想低頭,可也知道這些流氓手段不好對付,看著不停勸說自己的師兄,嘆道,“就不能讓人平平安安做生意么?”
林一知道今天保護(hù)費又沒有懸念了,再接再厲說道:“姑娘,你明白平安這兩字的涵義嘛?所謂平安,要想安就只有平,怎么平?擺平!怎么擺平?用錢呀。所以你想平安地做生意,就不要舍不得花小錢,只有花了小錢,才有機(jī)會掙大錢,舍得舍得,你不舍,又何來得呢?”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林一此言一出,對面一對小男女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道,這是剛才那個口出穢言,怎么看都象是流氓中的流氓說出的話嘛?他怎么能說出如此文藝的臺詞呢?
而林一后邊,倆小弟更是佩服死了。
“高哇!林哥就是厲害!你聽聽,平安,要想安,就得擺平,這么有道理的話,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就你那豬腦子,林哥那是文化人,沒聽林哥說嘛,出來混也是需要文化的!”
“怪不得幫主大哥這么重視咱林哥呢。”
倆小弟正對林一的文藝腔贊嘆不已,只聽那文化流氓又說話了,兩人都心想,仔細(xì)聽著,不能漏過這些有道理的話。
這次林一舉了個例子,緩緩道:“就像我們青禾幫剛成立之時,也開過小店,那時我也不愿交保護(hù)費,心想我辛苦掙的錢,憑什么給你們呢?不過很快,出事了,有一天我剛進(jìn)茅房蹲下,就被人用麻袋套住頭,一頓暴打呀。”
林一似是想到當(dāng)初,臉上流露出一絲哀傷,搖搖頭,淡淡道,“現(xiàn)在想想,其實就是幾百源石而已,弄得我現(xiàn)在,每次大便的時候都控制不住地東張西望。”
后邊兩小弟簡直要暈倒,林哥,給點面子好不?剛夸你有文化的呢,你這例子舉地,也太……有個性了吧。
姓趙的小姑娘一聽,笑了。林一一看,有門,這是要給錢了。
可誰知小姑娘笑完,一抬小玉手,說道,“我這下明白了,對付你這號人,那就得把你們打怕了!”
小姑娘說打就打,抬手對著林一胸口就是一掌,林一動都沒動,心道,就你那蔥段小手給哥們撓個癢癢還差不多。
可旁邊師兄知道厲害,慌忙叫道,“師妹!不得出手!”
可這時已經(jīng)遲了,小姑娘出手比說話還快。手掌就快擊中林一胸口,那師兄急中生智,出手如電,把手中抓著的一物快速擋在林一胸前,以圖緩沖掌力。
“啪!”一聲微不可聞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