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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林楠在戰(zhàn)場上時,是不是這樣的神色。他全身散發(fā)著讓人覺得壓迫感十足的信息素,像是宣誓主權(quán)的雄獅。環(huán)著懷里的人,占有欲十足。
幾乎在一瞬間,孟甜甜差點就被這濃郁的信息素刺激的直接進(jìn)入了發(fā)情期。
林楠居高臨下,看著妻子神色渙散,難耐地磨蹭著她的胸膛,終于緩緩地落下一吻。這個吻很深,兩人交換著唾液,其中夾雜的信息素讓安珀和稍稍清醒過來。
與他霸道的信息素不同,林楠一直都很溫柔,即便是這樣掠奪性的吻,依舊沒有□□的色彩,只讓安珀和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溫暖感。安珀和知道她的丈夫外表冰冷,但其實對每個人都很紳士,很尊重。即便自己不是他心里的omega,也從來都會努力給她一種被愛著的感覺。
只是這樣的話,我真的會誤以為你是愛我的啊。
一吻終了,林楠抬起頭,眼神中閃著暗啞的光芒,胸膛劇烈的起伏。安珀和已經(jīng)快要窒息了,她急喘了幾口氣,主動湊上來索吻。林楠側(cè)臉躲開,挑挑眉,有些抱歉的說:“我很滿意你終于對生孩子這事產(chǎn)生了熱情,但是剛剛收到消息,我必須現(xiàn)在就出發(fā)。等我回來……再繼續(xù)吧。”
他最后一句話聲音很低,吐出的氣息夾雜著信息素噴在她敏感的耳后,一陣電流從她的耳朵直達(dá)脖子后頭的omega腺體。安珀和拽著他的肩膀抖了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入了他的胸膛。
林楠輕聲笑了,眼神一沉,溫柔地俯下身,輕輕在她脖子后頭的腺體上咬了一口,安珀和瞬間全身繃的筆直,忍不住小聲叫喚了起來。
不過這樣短暫的標(biāo)記,總算是安撫了她幾乎不受控制的信息素,抑制住她進(jìn)入發(fā)情期。安珀和放開手,渾身脫力地倒入弱軟的被褥中。
林楠理了理她汗?jié)竦念^發(fā),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低沉磁性的聲音穿過云層,像溫暖的電流慢慢流入安珀和的耳朵,“等我回來。”
說罷起身整理了下有些皺的衣服,瞬間又是一個儀表堂堂的帝國將軍。
安珀和一頭扎進(jìn)枕頭了,偷偷斜睨著林楠穿衣整理,自己的丈夫,真的是超級完美吧!只是完美的有些不真實。直到林楠走出房門,她才雙手捂住自己發(fā)紅的臉頰,丟臉?biāo)懒耍?
忍不住躺在床上來回打滾,她想好了,人要懂得珍惜,已經(jīng)有個這么完美的丈夫,再來個完美的寶寶,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話說起來,她老公的外套有些破了呢。
雖說現(xiàn)在的網(wǎng)購很發(fā)達(dá),但是安珀和還是喜歡自己親自挑選。于是她下午收拾了一番,叫了一架飛艇準(zhǔn)備去商廈采購。
上了飛艇之后,安珀和覺得整個人有點不太好了。飛艇駕駛員雙眼半闔,連抬頭看她的力氣都沒有。一路上稍有停頓就趴著打瞌睡,典型的疲勞駕駛!安珀和心驚膽戰(zhàn)的,人已經(jīng)上來了,也不好下去。好在商廈不遠(yuǎn),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正這么想著,對面一架飛艇仿佛失去控制般橫沖直撞,直直朝自己乘坐的飛艇撞了過來。安珀和嚇得一把推開終于睜開眼的駕駛員,想要去按操縱的鍵盤。然而還是太晚了,強烈的撞擊感瞬間傳來。
安珀和眼睜睜看著眼前的玻璃破裂成無數(shù)碎片,一切都像是慢鏡頭,那些玻璃渣爭先恐后地扎人她的身體。她整個人因為慣性朝前飛了出去。
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寶寶還沒給帝國將軍生孩子呢!
一陣涼風(fēng)吹過,安珀和猛地抬起頭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了。腦袋一片空白,雙耳耳鳴的厲害,轟隆隆地像破舊的電視機慢慢開始接收周圍的聲音和畫面。
映入眼簾的是一群在打籃球的少年,他們有些穿著帝國學(xué)校的制服,有些光著膀子,然而安珀和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穿著背心的男孩。
男孩一頭褐色的頭發(fā),穿著同色的工字背心,將少年高大筆挺的好身材展露無疑。
陽光穿著層層疊疊的樹葉,投射在少年好看的眉眼上,運動的汗水從額頭涔出緩緩流入脖頸。少年笑著甩了甩頭發(fā),甩出一陣汗珠,圍觀的omega們發(fā)出一陣尖叫。然而少年卻看向安珀和的方向,朝她得意地眨了眨眼。
即使再看一次,還是那么耀眼呢,十六歲的……趙景。
趙景轉(zhuǎn)過頭,銀色的耳釘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他瀟灑地投進(jìn)一個三分球,換來更加狂熱的尖叫聲。安珀和終于從這種仿佛午后沒睡醒的狀態(tài)中緩過神來,尖叫聲真真切切地傳入她的耳朵,她甚至聽見了對面樹上的蟬鳴聲。
旁邊的蕭乾看她傻愣愣,擔(dān)心地伸手推了她一把,“薄荷糖,你怎么啦?是不是低血糖又犯啦?”
蕭乾的這句話仿佛是咒語,一下將安珀和拉扯到了現(xiàn)實。低血糖?那不是自己年輕時候的毛病嘛?畢業(yè)以后就沒犯過了。
她機械地扭頭去看蕭乾,蕭乾你干嘛穿校服啊?你都是一個老阿姨了好嗎?!
等等這些好像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重點……我去!為什么趙景這家伙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特么還一點都沒老,我怎么樣才能表現(xiàn)的這些年過的好的不得了,在線等,急!!!
好吧,安珀和懵了幾分鐘,然后發(fā)現(xiàn)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要去購物,然后出車禍了?“啊?!!我怎么在這里?!家里燒著湯還沒關(guān)火呢!”安珀和叫了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抓著一件制服,再往下,為什么自己也穿著校服?我明明不是喜歡玩制服誘惑的人啊!
安珀和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那些喧囂的尖叫聲被她驚恐地隔絕在外,她恐懼地打量了下四周。什么鬼?周圍都是穿著制服的帝*校和圣瑪麗學(xué)校(安珀和的母校,專門的omega學(xué)校)的學(xué)生?
原本還很擔(dān)憂的蕭乾此刻已經(jīng)快要笑得摔到地上去了。她伸出手一把按住安珀和的腦袋,胡亂地揉了揉,“薄荷糖,你是不是累傻了。你會做飯,那我的名字要倒著寫了。”
安珀和沒有回應(yīng),她愣愣地看著手里的校服,那是一件帝*校的上衣制服,寬大的尺寸昭示著她的主人是一個發(fā)育良好的alpha。她伸手上去,衣領(lǐng)下歪歪扭扭地縫著一個“景”字。
她仿佛被燙了一下似的,猛地縮回手。那是自己十六歲給趙景縫的,因為他總是抱怨自己的衣服被人拿錯。安珀和突然就濕了眼眶,自己真的回到十六歲了嗎?
那個她第一次知道愛人,也第一次嘗到失戀滋味的十六歲。
這一定是夢吧?對!這一定是夢,說不定自己真在醫(yī)院躺著呢,可是腦子里卻在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林楠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在擔(dān)心自己?
不行!一定要趕緊醒過來。
安珀和把制服往一臉懵逼的蕭乾懷里一塞,轉(zhuǎn)身就狂奔起來。
一邊跑,一邊絕望。這里的一切實在太熟悉了!這是建在帝*校旁邊的籃球場,自己無數(shù)次陪趙景來這里,看著他打球。
十七年的時光,安珀和早已經(jīng)忘了它的樣子,但是在看到這里的第一眼,一切記憶都鮮活起來,沒錯,沒錯,該死的,這個夢的邏輯完全沒錯!這不科學(xué)!
安珀和抱著頭,不顧一切地往前沖。然后她撞上了一個寬厚的胸膛,那個胸膛帶著她熟悉的清香,狠狠地將她撞到在地上。
安珀和坐在地上愣了幾秒鐘,一個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抱歉,剛剛沒有注意,你沒事吧?”
一只干凈的大手進(jìn)入她的視線,簡直太熟悉了,熟悉到看到手已經(jīng)知道是誰……安珀和確認(rèn)般地抬頭看著主人。
沒錯……是她丈夫林楠。
此刻的林楠沒有久居上位的嚴(yán)肅和連年征伐的煞氣,還有些稚嫩的臉龐甚至帶著一點局促的神色,他有些忐忑地看著安珀和,眼中帶著期待地向她伸出了手。
安珀和卻沒有接,伸手捂住了雙眼,天啦!林楠要是知道在自己的夢里竟然把他幻想成這個樣子,一定會打死自己的吧!
對了,痛的話,夢就會醒了。
一定要醒過來!
安珀和惡向膽邊生,猛地跳起來,狠狠地一把掐住林楠的臉,“快醒來吧!安珀和!”
少年的臉色瞬間變了,陰沉的仿佛要下暴雨的陰天,他雙眸低垂,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眼安珀和。安珀和十分清楚這是林楠生氣的前兆。
她十分清晰地看見少年嬌嫩的肌膚已經(jīng)被她掐出了紅印,然而,夢并沒有醒。
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