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清風山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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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翠高聳的清風山坐落在n市市郊80公里處。清風山是一座連綿的山脈，只有主峰和旁邊的兩座側峰被圈起來，被修建成了風景旅游區。

    清風山林木青翠，山勢秀拔，山上林木長得茂盛遮天蔽日，清風吹過時，發出海濤般的聲浪，形成青山著名一景――青山松濤，清風山也因此得名！

    雨林大觀是清風山景區的一個特色景點，里面種植著大量的植物，很多是已經瀕臨滅絕或者是國家級保護的植物。除了植物外，雨林大觀的地貌也是一個吸引游客的特色，凹凸不平的地面，模仿真正雨林的那種地勢打造的，進入里面后可以感受到與眾不同的體驗。

    此時天色大亮，但是雨林大觀的高大樹木擋住了炎熱的陽光，層層樹葉的阻隔，能到照射到地面的陽光非常少，盡管如此，依舊沒有阻擋游人的視線和興致勃勃的探索精神！

    “慕慕，你慢著點……小晨，拉著媽媽的手……”

    向來是號令三軍的樓曦現在是一副尤夫憂父的模樣，背著一個大大的登山包跟在前面不安分的兩人身后。一路上，樓曦用在行走和背背包的力氣遠遠小于說話用的力氣！

    樓曦估計自己這輩子活到現在，就沒有一天之中說過這么多重復的話！不是叫大的那個慢點，就是叫小的那個小心點！

    一進到山里，慕陽和樓翌晨跟個猴子一樣到處蹦跶，從這塊石頭跳到對面那塊去，要不就順著木橋啪嗒啪嗒的跑，一點都不怕磕著摔著。要是遇上娘倆都看上眼的就蹲在哪兒研究老半天。

    守在正在研究一株野花的一大一小倆人的身邊，樓曦才想起昨天晚上知道今天行程的一些插曲。

    ……

    昨天慕陽就提前問了樓曦有沒有空，要找樓曦要先預約！因為這段時間樓曦忙著新招進來的新兵的作戰訓練安排工作，所以基本上都是不著家的狀態，就連慕陽這個妻子煮飯之前都要先咨詢他要不要回家吃飯。

    前幾天樓曦一直加班加點，就是為了挪出這個周末里的一天時間，實現允諾給慕陽的那個獎賞。

    樓曦是到了昨晚上才知道慕陽打的是什么計劃。

    “這是什么？”

    昨天忙到頭昏肚餓的樓曦回到家就看到沙發上有一個大大的登山包，不過里面裝得鼓鼓的，拎在手上沉甸甸的，保守估計二十公斤。

    之所以說保守是慕陽后面還會往里填東西！

    “背包！”

    穿著圍裙的慕陽聽到開門聲后，從廚房里露出個腦袋，對著剛回來的樓曦說。

    背包？

    這么大這么沉的背包不會是小翌晨的，聽慕姑娘剛才那語氣，似乎也不是為她自己準備的！那這個家就剩下一個人！他自己！

    “這是要去爬山？”

    掂量了一下，不算沉，背上走一天也那是絕對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他家小妮子有什么打算。

    “也不全是去登山，主要是去做作業！”

    作業？

    樓曦還真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家小妮子也要做作業，不是她給學生布置作業而已嗎？

    “呵呵……誰給你布置作業了？”

    樓曦洗洗手，挽起袖子，接過慕陽手上的鍋鏟，熟練的翻炒。

    “你就笑吧，你也有份。”

    空下來的慕陽移步到櫥柜邊上的消毒柜里拿出等下要用的碟子和碗筷。

    “上周，去接孩子的時候班主任給我們布置的任務。說是要讓孩子多接觸接觸大自然，回歸自然，領略大自然的美，所以讓家長帶孩子到大自然中走走，還要一起完成一個作品，十一月份的家長會上每個孩子都要展示自己和爸爸媽媽一起完成的成果。”

    樓曦一邊聽著一邊翻炒著鍋里的菜，俊朗的臉上掛著兩個烏黑烏黑的眼圈，這是他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休息的罪證。

    這段時間以來，晚上要是慕陽回軍區住的話，樓曦都是把文件帶回家晚上吃飯前看一會，剩下的經常是等著慕陽和小翌晨睡下之后自己再偷偷起來再飯桌上繼續加班。要是慕陽晚上不回來住，樓曦就直接等小翌晨睡下之后再去辦公室加班加點，第二天凌晨才回來。

    慕陽有好幾次晚上起來找水喝碰到他在加班。雖然心里也想叫樓曦早點睡覺，可是又知道這些工作耽誤不得，而且慕陽自己忙的時候也是這樣加班加點的熬夜，所以自然也理解樓曦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只好每次都多倒一杯水放在餐桌的邊緣，然后自己安靜的去睡覺。

    “你接下來還是那么忙？”

    雖然慕陽不想承認，但是她是真的漸漸開始用心的在乎這個男人了，看他辛苦她也覺得辛苦，看他熬夜，她只好多睡點算是幫他睡一點，早上早早的起來做好早餐然后照顧小翌晨。

    這樣子的作息時間是慕陽前小半輩子都沒有過的早，哪怕是讀初高中的時候都是6點多才起床，晚上10點左右就躺下了。現在她是晚上11點躺下，早上6點沒到就起床。

    現在慕陽要指導兩組學生參加全國大學生計算機設計大賽的作品，所以晚上也要看看學生每天發過來的進展，同時還要兼顧這個季度的任務，雖然她的lotus_heart獲得好成績，可那也是上一個季度的事，這個季度又有新的設計要做。

    作為新時代的一員，慕陽也是有懶惰的一面，所以沒工作或者工作任務不重的時候她都是睡懶覺的。可一旦有工作那她就會投入全部的精力去干。

    因為你忙碌說明你還有追求，還有工作，還有收入！要是你連忙碌的機會都沒有了，那真的有一天會坐吃山空的！

    適當的壓力和適當的工作是慕陽現在生活的調壓劑，舒緩過于平靜生活的悶。只是有選擇工作的能力需要奮斗好幾年才能獲得的，初出茅廬的職場新人都是需要奮斗才能收獲成功的！

    “嗯，可能還需要忙一周。委屈你了。”

    隔了半響，樓曦才深沉的吐出這一句話，那句“委屈你了”帶著濃濃的歉意，承載了太多他對于無法給予慕陽的深切抱歉。

    慕陽不適應帶著悲傷的樓曦，一點都不適應。

    慕陽覺得自己做這么多都是心甘情愿的，現在她在學著去經營一個家庭。雖說開始很不習慣有個家庭，因為那意味著她一下班就要回家，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的到處去逛逛，也不能一有長的假期，背上背包就能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去旅游。

    可從這兩個多月的婚姻生活來看，似乎結婚了也不錯！

    至少孤單的時候有人陪，傷心的時候有人安慰，饑餓的時候有人為你下廚，生病受傷的時候有人為你擔心操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樓曦是軍人而且不和父母一起居住的原因，慕陽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生活壓力，至少她不用擔心婆媳，姑嫂這些自古就是水火不相容的關系。

    所以，最后慕陽自己總結了一下，和樓曦結婚其實就是多了個吃飯睡覺的地方，少了一份絕對的自由，但相對自由還在！

    “怎么突然說這些話？我不是說了，我沒覺得委屈。這話不是為了騙誰或者是糊弄誰，是我的真心話。你別想那么多了，要是真覺得委屈了我，那你就別讓我再看到那份協議。”

    慕陽對樓曦從來沒有說過假話，從來都是說真心話。

    你想讓別人真誠的對待你，首先你要真誠的對待別人！

    慕陽希望夫妻之間沒有欺騙，欺騙帶來的傷害太沉重太痛了，所以慕陽不會去騙樓曦什么，同時慕陽也希望樓曦不要欺騙她！

    一段婚姻基本的維持紐帶是信任，而信任的基礎是坦誠，不管有多濃厚多久的感情，經過歲月的磨練，愛情或許會升華為親情，或許會氣化消失不見變成心底的一個遺憾，可堅固的婚姻到最后剩下的也只是信任和責任而已！

    “你不會再見到它！”

    樓曦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慕陽和他提離婚和放手之類的話，也最害怕慕陽提及最初那一份看似兒戲卻具有法律效力的協議。

    茫茫人海中遇到一個你想要珍惜，而對方也想珍惜的你的人真的很不容易。樓曦覺得自己既然遇上了，那就要牢牢的抓住了。

    雖然即便是慕陽提出離婚，組織肯定會優先考慮他的意愿，而他肯定不會同意，只要他不同意，慕陽就絕對不可能擺脫這段關系。

    可樓曦還是希望慕陽能從心底里消除要離開他，離開這個家的想法，所以他極力的對慕陽好，對她的家人好，對她的朋友好，只是不想失去這個家，不想失去這個他想要珍惜也正在珍惜的女人。

    “那你以后就不許再跟我說這樣的話。”

    慕陽自然能聽出樓曦話里那堅硬的態度和決心，望著樓曦的眸子也柔和了很多。

    “好，不說！”

    樓曦說完剛好把菜都盛起來，把菜盤子放到流理臺上。以后他不會再說這樣的話，如果覺得自己對不起慕陽，那就把對慕陽所有的愧疚都化為行動，對慕陽更好！

    習慣性的伸出魔爪揉揉那顆望著自己的腦袋，在女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女人的唇角上輕啄一下，隨即雙手端起兩盤菜走出了廚房。

    慕陽愣住是因為樓曦同志剛炒菜的時候弄得滿手油，然后那油膩膩的大手就直接落到她的腦袋上，還是那個輕吻喚醒了驚愕的她。

    “樓曦，你沒洗手！”

    已經走到餐桌邊上的樓曦聽著廚房里那一聲驚叫，抬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發現自己真的沒洗手！

    “咳……這些是橄欖油，護發的！”

    原本家里是用花生油的，可自從這個家有了慕陽之后，偶爾也會用橄欖油炒菜。

    樓曦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厚顏無恥的為自己辯解，而且剛才他自己也沒注意這個問題，所以才會犯了這個錯誤的，他這是情有可原，可以原諒！

    “要不，你也來感受一下這個天然的護發素。”

    慕姑娘揚起自己也有些油膩膩的小手，跳起來往樓曦頭上去蹭了一下，還沒蹭到第二下就被樓曦抓住了雙手，壓著抵在流理臺邊。

    兩人難得這么放松的打鬧，所以一沒注意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比如說唇，再比如說心跳的地方。

    慕陽慌張的打開快要摸上她胸口的手，推開意猶未盡的男人，連看都不敢看男人一眼，腳步虛浮的踏出廚房。

    樓曦現在還是恍惚的，剛才差一點就擦槍走火了，看來他真的是餓過頭了！

    “媽媽，爸爸回來沒？”

    出去玩的小翌晨推開門就沒看到爸爸媽媽，就發現餐桌上有熱騰騰的菜和沙發上的背包。

    “洗洗手吃飯。”

    樓曦平復自己剛才熱血上涌的沖動，又是一副居家慈父的模樣，手上拿著三只瓷碗和三雙筷子。

    “媽媽呢？媽媽不是在家的嗎，爸爸？”

    小臉上滿是灰塵，小手也是黑乎乎的，衣服上還有幾個手印，張望的小腦袋在房子里到處找慕陽的身影。

    小翌晨現在是比較親慕陽，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慕陽在不在家。

    “在家，去洗洗你那臟樣。天天這么臟，你是去挖地道還是挖礦……”邊說著邊拉著臟兮兮的兒子往洗手池走過去。

    要是之前的話，小翌晨可不敢這個樣子回來，回來非被樓曦罰不可，自從有了慕陽這個護身符之后，小翌晨膽子大多了。

    慕陽是真的放縱小翌晨，對小翌晨的教育是：只要不傷人，不犯大錯，不犯法。衣服臟點沒事，洗洗就行了。

    所以每次慕陽在家的時候他都是玩得特別的嗨，連帶著小拓揚也比以前更大膽了！

    每次江玫和王朝陽說王拓揚的時候，小拓揚都來上一句：樓翌晨比我更臟！

    這一句話什么事都解決了，樓曦比王朝陽管得更嚴，連樓曦都沒出聲，王朝陽也沒管，因為那倆孩子是一窩的，只要不一起管，那根本就沒效果！

    “爸爸，媽媽呢？”

    被樓曦搓著滿手的泡泡，小翌晨還是不死心的問，非得要見到慕陽才行，要不然沒保障啊！

    “你就這么喜歡媽媽？”

    樓曦心里多少有點吃醋，雖然吃醋的對象是慕陽。畢竟這個孩子是他從半歲養到這么大的，以前一直都是喊著爸爸呢？爸爸呢？有什么事都是找他！

    現在呢，每天找他都是為了問媽媽在哪兒，媽媽在干什么，媽媽什么時候回家……總之就是一切都圍著慕陽轉！

    而且以前都是有什么趣事都第一時間跟他分享，可現在呢，什么事都攢到慕陽回來的時候才說！

    “嗯！媽媽可好了！爸爸，你不喜歡媽媽嗎？”

    小翌晨才三四歲，就算是心智再成熟，可也還是個孩子。在他的世界里，喜歡誰那是靠感覺來判斷的，沒有大人世界里的那些是非恩怨。

    小翌晨說這些的時候心里想著是慕陽對他的好，在學校好多小朋友都說后媽對他們不好，不給他們買新衣服，不給他們買冰激凌還不帶他們去玩。還有一些小朋友說自己媽媽天天都忙，都沒時間陪他們玩。

    一對比，小翌晨發現慕陽這個媽媽既給他買新衣服，做冰激凌吃，還陪他玩，上周他就和慕陽去了一趟兒童樂園，所以他當然喜歡了！

    “我什么時候說我不喜歡媽媽的？”

    樓曦正在拿毛巾把小翌晨臉上蹭上的臟東西擦掉，聽到小翌晨說喜歡慕陽，樓曦也開心，不管怎么說，他們這個是重組家庭，而且他和慕陽之間沒有太多的感情基礎，開始他還擔心不能給小翌晨一個完整健康的成長環境，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可也沒說喜歡！”

    小翌晨擦著臉，吐字不清晰的嘟囔著。

    “老師說喜歡是要大聲說出來的，要不然別人不知道你喜歡他的！”

    ……

    慕陽是聽到小翌晨的聲音才出來的，剛才躲房間里自我懊悔去了，沒想到出了就聽到他們父子倆的對話，還有樓曦最后被樓翌晨問得沒話答之后輕聲說的喜歡。

    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個字，比不上我愛你這三個字帶來的悸動，卻還是撥動了慕陽原本就不平靜的心弦。

    喜歡嗎？

    貌似也是有一點的！

    ……

    從樓曦他們一家子進入清風山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

    樓曦是擔心了兩個多小時，在雨林大觀里，那完全就跟出籠的鳥一樣的兩個人，讓他眼睛就沒敢眨一下。

    慕陽原本就是上次的傷沒好，剛才非得要自己爬石頭上去摘野花，說要自力更生，又把膝蓋給蹭了。小翌晨倒好，直接去滾草地，滾回來一身的草屑，腦袋被草地上凸出的小石頭磕了一下，幸好沒事！

    好不容易把雨林大觀走了一遍，把一路上有趣的，漂亮的都拍下來。

    當然，樓曦也沒有錯過這次機會，讓路上的游客幫他們拍了不少的全家福，不過不都被慕陽和小翌晨惡搞，變成只有他一個人是正經的看鏡頭的。

    樓曦現在是難得松一口氣，因為慕陽現在在教小翌晨畫畫。

    認真細心的樣子讓人看不出慕陽和孩子沒有血緣關系，比親生的還像是親生的！

    樓曦今天沒有穿軍裝，穿的是慕陽新買的一套運動裝，寬大的灰白色的t恤，簡單到除了品牌標志之外就沒有別的圖案，銀灰色的運動長褲，一雙超大的運動鞋。這樣的裝束他該有十幾年沒有穿過了，從他參軍之后就一直都是軍裝和西裝。

    樓曦的一只鞋能裝下慕陽和小翌晨每個人的一只腳，被小翌晨叫做船一樣大的鞋子。樓曦的衣服也被小翌晨叫做小被子，慕陽和小翌晨一樣戲謔的稱呼樓曦的鞋子和衣服。

    慕陽和小翌晨今天也是穿運動裝出來，慕陽還是習慣性的選擇了一套湖藍色的運動裝，倒是小翌晨穿得很鮮艷，暗紅色的運動裝把他裹起來，慕陽說小孩子容易走丟，穿紅色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

    小翌晨就走失過一次，從此就被慕陽冠上了容易走丟的孩子的稱號！

    一家三口就坐在清風山的草坪上休息，高大的喬木遮住刺目的陽光，在樹蔭底下很是陰涼。

    把一塊墊子鋪在草地上，再把背包里算七八糟的東西拿出來。有吃的，像面包、水果、果汁、開水這些。有用的，像毛巾，杯子之類。還有純粹是用來玩的，比如說溜溜球、畫板。

    樓曦不知道爬一座觀光旅游的山要背這些，而且，那個溜溜球他實在想不出和爬山有什么關系，到現在為止沒見慕陽往溜溜球上看過一眼。

    基本上慕陽強調說自己裝的都是有用的，到時候一定能用得上。所以樓曦才任由她往背包里塞東西。

    剛才上山的路上，樓曦看了看周圍的游客，每一個都是拎個小包，沒有人像他一樣背個大包，一路上還有不少的人對他投以異樣的目光。

    山間的清風徐徐吹過，拂起慕陽散在耳側的秀發，飄揚在空中。

    樓曦坐靠著背后高大的樺樹，半曲起左腿，愜意的半瞇著眼睛看著不遠處，右手還放在靠著他左腿的女人的腰上，小翌晨坐在慕陽的身前，拿著一只彩筆慢慢的描摹著不遠處的一簇花草。

    從遠處看，這一家三口是那么的和諧、溫馨！

    俊朗的丈夫，美麗的妻子，可愛的孩子，讓人羨慕的是三人之間流轉的一種渾然天成的默契。雖然那個丈夫沒有看妻子和兒子，可每次妻子耳邊被風揚起的發絲都能被他快速的發現，然后把調皮的發絲重新攏回而后。那個妻子雖然目光一直在注意著孩子手上的畫板，可每次伸手總能拿到男人放在手邊的水。三個人誰也沒有看著誰，可是看起來比看著對方還要自然默契。

    有不少的游客拍下了這溫馨美好的一家人。開始慕陽還擔心這些照片會給樓曦帶來不便，不過后面見樓曦沒有阻止，只見樓曦拿起自己的太陽鏡戴著繼續迷他的眼。

    在草坪上呆了大半天，樓曦才領著兩人繼續往山上走，越往上走，人就越少，而風景也越美。

    慕陽今天的目的是讓小翌晨把清風山的花花草草都看個遍，去領略一下大自然的美好！

    而且她自己也拿起素描本畫了不少的畫，當然都是素描，速度和質量也是很好的。

    樓曦想，這應該是他第一次這么悠閑自在的爬山。不用擔心什么緊急情況，也不用擔心什么任務進程，雖然還是會有突發狀況發生，可那些都是小事，微不足道。

    三個月前，樓曦覺得自己有個妻子，給家里一個交代，給孩子一個家，這就夠了。

    三個月后，樓曦覺得自己有慕陽真好，他有家，有妻子，有孩子，有歡笑，有生氣，有擔憂，有了正常人該有的生活。

    平靜的生活固然是好的，可要是永遠都這么平靜下去就會變成一潭死水，毫無生氣。倒不如現在這樣，偶爾笑笑，偶爾會擔心某個人，偶爾會掛念某個人，這樣的生活讓樓曦覺得自己是在生活，而不單單是活著。

    ……

    “二哥，你說大哥大嫂現在會在哪個家？”

    樓杉扶了扶自己臉上的黑色太陽鏡，看著身邊推著行李車的樓睿問。

    “今天是周末，應該是大哥去找大嫂。”

    樓睿這是完全沒理由的分析，和樓曦有些相似的臉上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

    樓杉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撇嘴，這算什么理由？看起來非常不可靠。可就是這樣，她不得不承認每次都能被樓睿蒙對，所以樓杉有時候非常郁悶，為什么從同一個肚子同一天出來的，她怎么就和樓睿差這么多？難不成染色體變異生出樓睿這個怪物？

    兄妹兩人一起往機場門口走去，偶爾還低聲交談說著些什么，但是周身的氣息都是很溫和的。

    樓睿和樓杉錯過了上次來n市看大嫂的機會，不過還是收到了慕陽托潘心心給他們捎回去的禮物，所以這次特意空出時間提前過來，多吃幾頓大哥大嫂做的飯菜，據說很好吃！

    “杉杉！”

    一個甜美的聲音叫住了和樓睿一起往外走的樓杉。

    白若凝奮力的拖著自己那個碩大的皮箱，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一只小手還高舉著向前方四五米出的樓杉打招呼。

    聽到有人叫自己，樓杉也停下腳步往后看，一看不要緊，嚇得她想轉頭拉著樓睿就跑。

    “誰？”

    樓睿看著緊抓著自己胳膊的妹妹，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在這n市，除了大哥大嫂和小侄子，她都沒認識幾個人，現在是看見誰被嚇成這樣。

    “白若凝。”

    樓杉有些哆嗦的說，手指直揪著樓睿的手，還一邊向他使眼色，意思是要甩掉這個白若凝，然后再去找大哥大嫂。

    說到白若凝，樓睿也怔了一下，他們兄妹運氣不至于這么背吧，才來到這里就遇到這個女人。

    認識樓曦和白若凝的人都知道，白若凝喜歡樓曦。現在樓曦結婚的消息該是眾人皆知了，這個白若凝還來干嘛？該不會是還不死心來搞破壞的吧？

    樓杉看到白若凝的第一眼就決定，不能讓白若凝見到她大嫂。

    樓睿也不希望在自己大哥和大嫂沒有舉辦婚禮之前出現任何的差錯，所以，這個白若凝不能和大哥大嫂見面。

    兄妹相視一眼，都知道各自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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