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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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還剩最后一天，醒來之后樓曦也不著急起床，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起床去做早餐，而是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睍莼璩曉

    細細的認真的看著身旁一張清麗又不嬌媚招搖的臉。的確，慕陽算不上美女，相對于賀秀林和索回妍那樣的美女來說慕陽只是中等姿色。但是和普通人相比，慕陽還是長得很精致的。

    不長不翹也不卷的睫毛，看起來很濃密油黑，手指輕觸睫毛，指腹感覺有些刺手，少了女子該有的柔軟，就像是她的性子一樣，帶著不可摧不愿折的堅硬。

    彎彎秀氣的眉，修理得很漂亮的眉形很稱她那雙明亮的杏眼，就像是藏在遠山邊上的朝陽，暖暖的卻又不刺眼。

    肌膚緊致細膩，滑滑嫩嫩的，消瘦的臉上沒有幾兩肉，尖尖的下巴有些硌手臂。或許是因為體質(zhì)不夠好，臉色不夠紅潤，略泛著一絲蒼白。又因為長時間面對電腦，在眼睛周圍還有淡淡的暗黃的斑，要是不湊近，一般都不會看到。眼角周圍有少許的眼紋，是因為這幾天休息不夠好長眼袋造成的。盡管慕陽再怎么保養(yǎng)，臉上還是留著些許歲月的痕跡。這些細微的瑕疵只有在慕陽素顏熟睡而且近距離的情況下才能看清楚。這樣一篩選，就只剩下樓曦才能看到了。

    粉紅的唇有些干涸，唇上的皮膚繃得有些緊，描繪出完美的嫣唇，不是薄情的薄薄紅唇也不是嬌小的櫻桃小嘴，是帶有一種特有的美！樓曦說不出是怎么樣的美，就是讓他移不開眼，很想一親芳澤，滋潤急需水分的粉唇，也澆灌他繼續(xù)抒發(fā)的愛意。

    只是鑒于現(xiàn)在情況特殊，樓曦也不敢親得太過。見好就收適當而為，這是他最大的優(yōu)點，審時度勢，在最合適的時機做最有利的選擇，他是聰明人，不貪一時的美好，他更想要長期的福利！

    不過，樓曦肯定想不到慕陽此時是在裝睡，很難才忍住沒有回應(yīng)樓曦的吻，還要裝作自己什么都感受不到，很高難度的！

    想想自己還沒有徹底氣消呢，先晾兩天讓他長長記性，免得下次再抱不知道哪個女人。

    慕陽承認自己很小氣，小心眼，肚量小，容不下人……總之，她就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女人。盡管在外面給樓曦面子，但是回到家，該算的賬還是得要計算清楚的，不了了之不是她的風格。

    就在樓曦心猿意馬暗自神傷的時候，床邊矮桌的上的手機適時響起，熟悉的旋律在向主人報告來電的人的身份。

    慕陽和樓曦的手機都針對不同的聯(lián)系人設(shè)了不同的來電鈴聲，這樣電話一響就大概知道是誰的來電了。

    現(xiàn)在正演奏的旋律表面打電話進來的是他們的親人。

    再一細選，會在這么大清早打電話過來的除了那兩個媽之外，還真的沒有別的人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媽而已。

    “喂，媽。”樓曦接電話之前深吸一口氣，然后才聲色平靜的說話，一點都聽不出他是剛睡醒。

    潘心心昨晚就忍不住的想要打電話了，但是想想兒子媳婦奔波一天了，就別大晚上還打擾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按耐不住打過去了，希望沒吵到兒子跟媳婦休息才好。聽到兒子那清明的聲音，潘心心自我安慰，她這個婆婆還是很體貼的，沒吵到兒子媳婦睡覺！

    樓曦把注意力都放到講電話上，沒注意到身邊的人暗自舒了一口氣，被子下的一個凸起微微動了動，闔上的眼皮底下的眼珠溜了一圈，牽引著眼睫毛輕輕顫動，干涸的紅唇稍稍撇了撇，說不清是不滿意還是慶幸。

    樓曦沒看到慕陽的動作和表情，只聽到輕微的被子的窸窣聲，以為是自己說話的聲音吵到慕陽睡覺了，所以很自覺的披上床邊椅子上的外衣，出了臥室。

    待臥室的門輕輕闔上，腳步聲漸遠，直到隱約能聽到說話聲，慕陽才一個翻身坐起來。

    媽呀，太險了，差點就露陷了，裝睡真的是個技術(shù)活，而且，自己的心智越來越不淡定了，抵抗能力下降了呢！不知道這是自己越來越好色了還是男人的魅力見長了？

    相對于室內(nèi)慕陽的無聊，客廳里樓曦卻是滿臉凝重，心里暗自埋怨生活怎么就不肯消停會兒，讓他過一段安穩(wěn)平靜的生活。

    聽完母親在電話那邊把事情的緣由利弊甚至是把他和小妮子的未來都描繪得唯美夢幻的，他自己都忍不住的幻想起來。

    只是，有一個他很不能接受也拒絕接受的前提。

    “媽，我們現(xiàn)在這樣好了，你也別跟她說這些了。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都過得挺好的，工作也沒有必要要換，以后孩子出生了再說孩子的事。其他的夫妻都能安排得好，我們也可以，最多到時候孩子剛生下來那段時間要麻煩你們幫忙帶一下，等孩子長大一些了就可以送去學校，慕慕她也可以接送孩子，這個都不是大問題。”

    潘心心聽著兒子看似好意的拒絕，心里還是不甘心，這么好的一個機會，他們怎么就不會好好把握呢？

    現(xiàn)在要找一份穩(wěn)定而且收入也不錯的工作真的不容易，雖說做教師的收入不高，但是相比在一些企業(yè)打工承受的工作壓力和工作量與收入而言，女孩子做教師還是很適合的。

    “媽，我知道。現(xiàn)在工作不易找，慕慕她在這里也適應(yīng)了，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和朋友，你讓她一下子就離開這里到另外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對她或者是對孩子都不好，再說了，小晨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我也不想再有什么改變，就這樣吧。好了，媽，我爸該上班了，我也準備去做早餐了，先這樣了，回頭再說。”

    掛上了電話，樓曦有些煩悶，有些氣惱的抓抓自己的板寸頭，一根頭發(fā)都抓不住。摸摸口袋，里面還有一包摸起來癟癟的煙，估計還剩下一兩根，眼神往臥室的方向飄了飄，然后抽出一根煙，點燃之后就開始吞云吐霧。

    剛剛媽媽跟他說的事情讓他很煩躁，雖說H市那邊有傳說會有崗位的調(diào)動，但是不一定會輪得到他。H市和N市同屬一個省，只是H市是省會城市，而N市只是一個較發(fā)達的接近一線城市的二線城市。兩者一比較就知道，要想從外市掉入省會所在地要多難，走關(guān)系是少不了的，他不想因為工作地方這樣的小事而去玷污爺爺還有自己的名聲，還是順其自然吧，能夠回去就回去，不能回去就留在這里，只要他們一家三口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對于慕陽要不要借調(diào)這件事，樓曦想都不想就持反對意見。這不是H市和N市兩所學校的工資待遇問題，而是他不能接受他們夫妻倆分居兩地。

    潘心心還不知道慕陽的收入分為幾份，所以以為慕陽只有教師這一份主要收入，而且因為樓曦的事，這大半年來也沒見慕陽再設(shè)計什么珠寶首飾，所以，潘心心就以為慕陽的收入甚微。因為樓曦和慕陽都不要家里給的錢，堅持自給自足，所以，潘心心才這么想讓慕陽調(diào)過來，想著等著機會再疏通關(guān)系，把樓曦也調(diào)回到家里這邊。可沒想到樓曦會這么抵觸。

    抽完一支煙之后，樓曦才收拾好現(xiàn)場，把剛剛打開的窗關(guān)上，不留一絲的煙味，就連煙灰都被他倒到洗漱盆里沖干凈，除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之外，真發(fā)覺不了他剛剛有在這間房子里吸煙。

    去廚房里又熬了鍋小米粥，濃濃的粥香覆蓋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爸爸早上好！”小翌晨穿著睡衣披著一件外套出來上廁所，路過廚房見到爸爸，瞌睡蟲就跑光光了。

    “早上好！”樓曦一邊攪動著鍋里用高湯熬成的小米粥謹防粥米粘鍋，一邊和小翌晨說早安。想起至今似乎還在生氣之中的人兒，無奈的微微搖頭。

    “去刷牙洗臉，然后叫媽媽起床。”

    “是！爸爸！”小翌晨穿著睡衣敬個禮，然后邁著不怎么標準的步伐走向臥室，因為穿著拖鞋，走路一拖一踏的，很可愛！

    等慕陽起來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早餐，慕陽和往常一樣，收拾好桌子，把碗筷都洗好，之后，潘心心的電話又來了。

    只是這一次是直接打給慕陽，不經(jīng)過樓曦了。

    “喂，媽，你吃過早餐沒有。”慕陽從廚房出來，手上的水漬都沒擦干就接電話了。

    “哎，陽陽啊，媽媽吃過早餐了，你爸爸剛?cè)ド习鄾]多久。你們今天在家是嗎？”

    “嗯，今天我跟樓曦都不上班。”

    “那你有時間嗎？媽媽有件事想跟你說說。”

    慕陽挑眉，這是有什么急事呢，讓媽媽一大早打電話過來，“嗯，媽你說。”

    聽到慕陽說有時間，潘心心又把事情說了一遍，這次重點突出孩子的照顧問題和他們幾個老東西的生活問題。無外乎話里話外就透著一個信息：我們年級都不輕了，你們都回家這邊工作吧，多看看我們幾個老的！

    “媽，這事樓曦知道嗎？我得要和他商量商量。”慕陽凝眉，這件事不是小事，她不能獨自做決定，不管怎么樣她選擇如何都得要和樓曦商量過之后才能回復潘心心。

    “知道，我跟他說過了的，他不太同意，陽陽，你多勸勸他，回家這邊挺好的，你跟他好好說說啊。”潘心心沒聽出慕陽有什么強烈的反對意思，所以就以為慕陽心動了。

    “好的，我跟他商量之后再給媽你打電話啊。”

    慕陽和婆婆掛了電話之后，挑眉看著坐在一旁嘴角噙著笑的男人。

    樓曦現(xiàn)在正樂著呢，小妮子剛剛那樣子跟媽媽說，擺明了市承認他這一家之主的地位呢！他能不開心不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