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初次見面，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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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所有的一切對于洛翼來說都無所謂，那個唯一讓他在意的女孩已經死了，所以沒有了眷戀那么死了也沒有多少關系。

    死，說起來很簡單，實際上做起來也很簡單。不是敢不敢而是想不想。

    沒有被逼到絕路上，幾乎沒有人回想著去死。但是又有多少人會被逼到絕路上？實際上不過是自己想不開而已。

    洛翼就是想不開了，殉情？那倒不是，只不過是當明白了一切的時候的后悔莫及還有絕望而已。

    女孩為什么會死，因為他如果不是那么洛翼就會死。為什么洛翼會死，因為污染的存在會讓所有活著的東西去死。

    那么污染又是為什么存在？因為洛翼。

    一次失敗的實驗，實際上或許從最初騎士遇見公主的時候，那只漆黑的蝴蝶就已經扇動那一堆仿若深淵的深邃翅膀，掀起了一絲絲不被任何人察覺到的微風。

    最后，這微風終于成為了風暴，開始席卷，開始吹動。

    巧合？其實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巧合，也都不是巧合。所有的事情都是早已經注定的，只不過你遠的只是其中的一種而已。

    自以為改變，自以為掌握自己命運的實際上是最可悲的。實際上他們追求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噩夢。

    就像某些傲天流小說里面的主角一樣，我命由我不由天，他們這樣說，也向著自己認為的正確走著。

    但實際上，他們其實的命運一直是別人已經安排好的，他們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奇遇每一個驚險，實際上都是早已經安排好的。

    到最后，他們會掙脫一些東西，那些是枷鎖，實際上卻是保護。當他們自以為是的以為天下無敵的時候，當他們認為自己擁有絕對的自由的時候，實際上他們依舊在掌握之中。

    命運，實際上從來不在任何人自己的手中。因為沒有人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

    自以為自己掌控自己命運的，比如說那些小說里面的主角，實際上他們的命運只是幾個字就可以解決的，他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不在自己的手中，也不再他們自以為的天的手中。

    從一開始，他們就搞錯了一些東西，或許這些書大部分人看的挺爽，但實際上如果仔細想想的話，會覺得異常可笑。

    命運？雖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

    你所珍視的一切，你認為重要的一切那又有什么？

    一場地震，你還剩下什么？從癌癥手中活下來，從理論上說是拜托了死亡的命運，但實際上，就算你從癌癥手底下活了下來又有什么樣？該死的話你依舊會死。

    茍延殘喘幾千年，怎么樣？你還是會死。

    實際上，命運究竟是否存在還是未可知。

    洛翼死了，從凡人的概念上來看是死了。自爆，殉葬的卻是一個世界，污染除了一小部分無法被毀滅的之外，都在這場盛大的自爆之中煙消云散。

    自爆只不過是習慣的說法，實際上洛翼只不過是把自己連同這個世界的概念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一起刪除了。把污染的概念還有這個世界刪除，讓這些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沒有什么能夠從這種龐大的改變之中逃脫，這就像是寫論文寫到一半沒有保存，睡著了一不小心壓倒了backspace一樣。

    但是，即便是洛翼把自己都給刪了，但是沒有用，污染并不是可以刪除的東西。實際上只要能夠被觀測到，只要能夠被記憶，那么污染永遠都不可能被消抹，被刪除。

    而洛翼卻是虛空第二代原生物，理論上從某些范圍上來概括就代表虛空本身。

    虛空不會忘記自己，就像人不會把自己完全的忘掉。

    所以除非虛空被刪除，那樣才與可能讓洛翼徹底死掉，否則洛翼就不可能有死的可能。

    只要洛翼不死，潛意識里面的執念就會記住污染記住那些無助和憤怒，那么污染就是不滅的。但是洛翼也沒有可能去將虛空刪除。

    就像沒有人能夠把自己完全刪掉一樣。

    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樣？洛翼不知道，實際上他也只是在逃避，他將自己的一些東西消抹，希望自己能夠忘記，但實際上卻一直沒有忘記。

    他生活在回憶還是記憶之中。

    聽說人在死之前會回顧整個人生，如果這些回顧的東西是按照一比一，不對，對于回顧的人來說完全就是正常的時間線，這就像是你看小電影快進的時候，你看著是快了很多，但實際上小電影里面的故事情節根本就沒有一點改變，就像他們當初演的時候沒有快進一樣。

    洛翼在回憶那些過往，嗯，就是前好幾百章的那些。

    人死后到底施舍么樣，誰知道？不過無所謂。

    洛翼被吵醒了，是誰吵醒的洛翼哪？實際上洛翼應該是自己醒來的，他死了嗎，或許吧，但實際上當逃避已經成為了不可能，有些事情必須要面對，有些東西終于想明白之后，洛翼，或許這個時候應該叫做夜凌邪，但是實際上沒有多少區別，他終于醒了，不再逃避，不再懷念，開始面對。

    污染？

    呵，實際上不過是恐懼。

    當洛翼想明白之后，臉上重又帶起了平淡的微笑。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伊利亞，同樣也看見了他嘴角的笑容，知道了并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明白了。

    同樣的，就連愛瑟都明白了。發生過的事情已經發生，但不代表沒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你有付出那些代價的勇氣。

    不論是洛翼還是愛瑟又或者是伊利亞，他們都與足夠的勇氣，因為怯懦并沒有存在的理由。但是他們選擇了逃避，并不是因為不敢，確實因為不甘。

    他們想多看一看自己在意的那些人，那些事。即便只是回憶，即便知道那并不是真實。

    長著六對潔白的翅膀的一眼就能認出是一位女神的名為獵區的妹子離地三點二五分米飄著看著已經想明白的愛瑟伊利亞還有洛翼。

    笑的很開心。

    洛翼愛瑟還有伊利亞對視一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愛瑟，戰神，克雷斯文明的締造者守護者毀滅者。”

    “伊利亞，先知，亞希文明的守望者指引者毀滅者。”

    “洛翼，菲亞斯文明的主人，同樣也是毀滅者。”

    “初次見面，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