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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在生氣發怒,可是白衣姑娘的這個樣子確實是十分好看,阿飛只覺得心都要化了,不禁呆呆地立在原地,魂魄早已游到九霄云外。
“喂,這怎么成,一把上好的劍,可得不少銀子呢!你一個人出門在外,怎么能這樣花錢如流水呢?這把劍你還是收回去吧!”過了一會兒,阿飛又追上去道。
“你怎么又跟來了,你煩不煩啊?”白衣姑娘瞧著阿飛,跺腳道,“反正我也要去買衣服,怎么也得花錢,不在乎多買一把劍!”
“不對,你該這么想,你把劍留下,就可以省下買劍的銀子,又能多買幾件衣服,你看是不是這個理?”
“這劍我都說了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
“哦,我知道了,你是看我救了你,心里對我感激,又不知拿什么報答我,所以想把這把劍送給我,是不是?”阿飛跳到白衣姑娘身前道,“你如此堅持要把劍送給我,難不成你是對我芳心暗許?”
“哼,臭不要臉,做白日夢吧你!”白衣姑娘一把將寶劍奪回,對阿飛道:“這下你沒理由跟著我了吧?”
阿飛攤開雙手道:“姑娘走好不送,咱們有緣再會!”
“誰跟你有緣,我才不要再見你呢!”白衣姑娘沒好氣地說著,快步擺脫了這個煩人的跟屁蟲。
“喂,我奉勸你一句,別買白衣穿了,免得你打架束手束腳,干脆買件紅衣穿好了!”阿飛目送著白衣姑娘匆匆前行,直到她的身影漸漸瞧不見了,才轉過身子,打算回西湖邊繼續坐著發呆。
“看剛才那個陣仗,想必她是惹了什么江湖幫派,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人抓她。而且為了抓她,這伙人還做了一番周密計劃,若不是被我撞見那賣酒翁下藥,恐怕她現在已經被拿下了。”念及此處,阿飛就快步奔回方才交手的地方,想問一問賣酒翁那白衣姑娘是誰,又究竟是什么人在和她作對。可是等他回去時,那賣酒翁卻已不見了,就連那七個人的尸體也都消失了。
“不行,那位姑娘雖然功夫不差,江湖閱歷卻是不足,搞不好還要著了這些人的道兒。這事既然被我碰上了,那我就得管到底。”于是阿飛便又施展輕功,向著白衣姑娘離開的方向前行。
阿飛雖然不知那白衣姑娘去往何處,但想著她既然要買衣服,必然要去大一點兒的市鎮。所以阿飛遇到岔道時,專挑大路而行,一直走到天黑,才趕到一處比較熱鬧的市鎮。他琢磨著如果自己沒有走錯路的話,這附近恐怕也只有此地可以供那個白衣姑娘安歇——路上那些稍顯臟亂的村莊那位姑娘怕是瞧不上——于是便打算今晚先在這里落腳,等到天亮了再接著尋人。
“那位姑娘花錢這么大手大腳,想必吃起飯來也專挑貴的地方,這點倒和我有些興趣相投。”阿飛坐在鎮上最大的酒樓里,暗想于此處遇到那位白衣姑娘的可能極大,便點了幾個小菜、一壺酒,慢慢享用起來,只能那姑娘過來吃飯。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白衣姑娘出現,阿飛便感覺興味索然,看著桌上的佳肴也提不起半分食欲,只是動了幾筷子,然后就光顧著喝酒了。
“文老前輩,我已經讓弟兄們探聽過了,那小娘們兒到了鎮上,就去成衣鋪子買了幾件新衣服,然后就窩在客棧里沒出來過,此刻想必還在鎮上沒走。”正在自斟自飲之時,阿飛偶然聽到二樓有一人如此言語,想著可能是和那白衣姑娘有關,便運內功凝神細聽起來。
“嗯,好,有勞鄭堂主了。不過那女子詭計多端,她不會已經發現你的人在暗中跟蹤她,所以偷偷地從客棧逃了吧?”阿飛聽這個“文老前輩”說話的聲音,和白日里遇到的那個賣酒翁的聲音極為相像,便知他們是在說那白衣姑娘無疑,心中不禁歡喜起來:“看來我果然沒有走錯,她也到了這鎮子上。”
只聽那鄭堂主道:“不會,不會,那客棧周圍都已安插了我的眼線。若是那小娘們敢溜,定會被我的弟兄發現,文老前輩就放心吧!來來來,吃酒,吃酒,我敬你一杯!”
“不不不,酒就不吃了,那女子的劍法了得,不易對付。若是再吃下去,怕是會誤了事。”那姓文的老者道,“鄭堂主,你可曾見到與她一起的那個青年人?那人的身手,好生了得,應該還在那女子之上,對付起來更是棘手,不知你的人手帶夠了沒有?一會兒怕是將有一場惡戰啊!”
“那小娘們當真有幫手?我只看到她一個人獨自進了鎮子,文老前輩說的那個青年人,倒不曾見得。”
“哦,一個人嗎?可能那青年人和她又吵了起來,分道揚鑣了吧!如此一來倒還好些,咱們只要在半夜去客棧合圍那女子,應該抓得住她。”
阿飛在樓下聽著此番對話,暗笑道:“我就在下面偷聽哪!你們的計劃,可都被我聽到了。”
“小二,過來,給本姑娘說說你們店里都有什么招牌菜式!”突然,只聽得門口一聲喊,阿飛覺得聲音熟悉,猛一轉頭,就見到那白衣姑娘站在門口,忍不住一口酒全噴了出來——她當真聽了阿飛之言,買了一件紅衣穿。
“我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沒想到她倒真買了一件紅衣穿,難道她不曉得那人血干了之后會變得顏色發黑么,管你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沒用啊!”阿飛搖了搖頭,便笑著瞧向那“白衣姑娘”。
“怎么是你?真是晦氣!”姑娘也瞧見了阿飛,忍不住又是彎眉倒豎,沒來由地惱火起來。她轉身正要離開之時,卻有一人從二樓飛身而下,堵住大門,正是那姓文的賣酒翁。
只見他手握一對判官筆,陰森森地說道:“姑娘還沒吃飯吧?既然來了,又何必離開,坐下吃了飯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