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一百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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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帶著胤禛和凌馨,他們一起來到了順天府的大牢,康熙覺得自己有必要先要走一趟了，曹家…曹寅，一直就是玄燁的心病…

    “阿瑪,您這里…”胤禛不想讓康熙過去見曹寅,畢竟,康熙對于這個人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的，到時候,要是他說了什么不好的話,讓阿瑪氣出個好歹來，他們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不用說了，胤禛,你和凌馨在外面等著我,朕帶著李德全進去就好了，畢竟都是熟悉的人，讓你們小輩看到了，估計誰的臉上都是沒有光彩的。”康熙真的是覺得曹寅主人還是讓他挺沒有面子的。

    “是…阿瑪，里面我都已經交代好了，讓他和您單獨談談。”胤禛知道，康熙的心里面有一個死結，所以…他是會讓阿瑪親自去問。

    “李德全，走吧。”康熙只是給了胤禛一個頹廢的背影，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了父親這樣的背影，曾經，他和曹寅是最親密的戰友，如今，卻一個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另外的一個卻成為了階下囚。

    “奴才給萬歲爺請安。”曹寅早早就已經等到了單間里面，他在知道要見到康熙的時候，他的心里格外的難受，畢竟，是他先對不住自己的主子的。

    “起磕吧。曹寅，為什么？”康熙看著曹寅，可能也iu是這幾天，他在順天府的牢房里真的是老了很多了。

    “萬歲爺，奴才真的是沒有辦法…所以，奴才辜負了您當年的期望…”曹寅也明白，萬歲爺是最厭煩這樣的不忠心了。

    “唉…你有想過曹嬤嬤會不會擔憂了？”康熙對于曹寅，有著一份特殊的牽掛，就是康熙的奶嬤嬤，曹寅的額娘，要不是因為這個老太太，曹寅現在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額娘那里，奴才已經安排好了，萬歲爺，很多事情，不能讓您去承受，彩確實被江南的官場的紙醉金迷給污染了，不過…這份人名單，您也收好了。”曹寅從自己的囚服里面拿出了事先寫好的幾張紙。

    “這個是…？”康熙有點看不明白了，這個可都是曹寅下面的官員。

    “萬歲爺，這些人你可以重用，而且，他們真的不會背叛，有的人已經在江南為官十幾年，尤其是這西林覺羅海，他是一個好的，您放心吧…”曹寅也是想為康熙盡最后一份力氣了，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可能會有什么下場，這些，他在犯罪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家眷們，呵呵，真的有幾個是干凈的，她們手里的人命估計比自己少不了多少呢。

    “你…唉…你何必讓自己走到這條路上來呢？你看看魏東亭，他不是也很好嗎？曹寅，你的家眷，還能有誰能夠赦免？”曹寅的罪，十五歲以上的男嗣肯定都要被處死的。

    “萬歲爺，奴才有一個孫兒，她的額娘也是個節婦，奴才的那個庶子走的早，所以，就留下了這樣兩個孤兒寡母，那個孩子才兩歲奴才只求，讓母親、他們母子兩個人能夠平安的離開即可，奴才給他們置辦了一個莊子，還有保證他們衣食無憂的銀兩。”曹寅明白，這些東西都要先讓康熙知道才好。

    “嗯，這個朕明白了，不過，你的銀兩…”曹寅貪污的事情，胤禩已經都把賬本給他了，而曹寅查抄的那些銀兩完全對的上數，這些…可能真的沒有多少吧？

    “那些是奴才的體積，是記在了兒媳的名下，您就放了吧？還有兩個店鋪，那兩個店鋪是也是他們未來的保證，奴才的額娘年齡已大，可能需要銀兩的地方多，這個也是讓他們能夠有個急用去換銀子的地方。”曹寅到底還是把這些事情都給安排好了。

    “嗯，朕可以答應你，還有嗎？”曹寅的這些要求，真的不過分，他也就不會多說什么了。

    “還有，奴才希望讓奴才的子嗣們走的時候留下一個全尸吧？”曹寅的話，讓康熙都覺得凄涼，他的15歲以上的男嗣，都是要賜死的。

    “嗯…李德全…給他吧。”康熙讓李德全從荷包里拿出了一個小藥瓶。

    “曹寅，這個是朕看在這么多年的感情上面，特意給你準備的，你要是想留個全尸，就在審訊之后吧，你說的那些條件我都答應你了。”康熙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曹寅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自己的主子，到最后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條體面的路，唉…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個就是不變的真理呢。

    “阿瑪…您…”胤禛看著康熙出來之后，腳步飄渺，讓李德全整個支撐出來的。

    “朕沒事，去暢春園，凌馨呢？”康熙看到，本來應該是兩個馬車的，但是，后面凌馨的馬車好像不在這里了。

    “兒臣讓她回去準備吃食了，阿瑪…”胤禛知道，阿瑪要是看了曹寅出來，肯定沒有什么胃口的，為了能讓康熙多吃點東西，他還是安排了不少的事情的。

    “嗯…胤禛，你一定盯好你的奴才，大清是不能再出現曹寅這樣的了。”康熙覺得很凄然，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多年之后的相見卻是用這樣的情況。

    “阿瑪…”胤禛看著康熙嘴邊的苦笑，他知道，康熙這次是真的傷心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沒有斗志的阿瑪。

    “很多事情，你要去多看，朕見曹寅，也是為了能讓他的多說一些事情，這樣，咱們就可以省掉一些力氣了，而朕也會給予他一個恩典，讓他留下一個血脈…”胤禛也明白，阿瑪這樣已經算是徇私枉法了，但是，曹嬤嬤和曹寅在康熙的身邊，也是陪伴了多年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嗯…阿瑪，這事情您不要管了，交給八弟吧，他的手段軟，所以，應該能讓曹寅少受點罪。”胤禛覺得要是他去，肯定會用刑，算了，還是讓溫和的胤禩過去吧。

    “好，我知道了。”康熙知道，這個已經是剛直的胤禛最后的讓步了，唉….

    “阿瑪，其實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曹寅并沒有背叛您，只是在不察覺的時候，被人給陷害了，但是，他察覺到想回頭的時候，已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胤禛讓胤祥特意去查的，畢竟，為了此事，阿瑪寢食難安了好幾天。

    “嗯…讓西林覺羅海去接任曹寅的位置，胤禛，這個人為人正直，所以，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的家里又只有一個女兒，所以，曹寅家里會出現的事情，在他身上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他的岳家賈府，還在前兩個月因為沒有從江南接回西林覺羅海的女兒，所以，他們的當家夫人還把當年，姑奶奶出嫁的嫁妝給從江南運會了京城，這個已經是讓很多人都在嘲笑著他們，不過，還好西林覺羅海是個聰明的，他利用了這次機會，把兩家人的關系，從就九族中分開了。

    “好，兒臣明白了，阿瑪，要不要凌國康過來給您看看。”胤禛發現康熙說話有氣無力的，他還真的有點擔憂了，難道，阿瑪真的被這些奴才給打擊到了嗎？

    “唉…讓李德全去吧。胤禛啊…這椅子真的不好做。”康熙就像個老小孩，開始各種抱怨了，他的年紀越大，這狠心的程度就越小了。

    “阿瑪，誰都不想看到現在這樣的事情，不過，已經發生了，咱們就要積極的去面對。”胤禛卻覺得，這些事情擺在眼前了，就像清宴說的，不管你是否回避，它們就都還在的。

    “唉…老了。”康熙心里第一次服老，看著胤禛和他們兄弟幾個人在朝堂上的大動作，他心里還是非常的高興的。

    “阿瑪…大清還是需要您來掌舵的，我嗯都還太小了。”胤禛在這次的事情發生之后，他卻發現了他們幾個人不少的漏洞，難怪，凌馨會覺得他們幾個人還是欠火候。

    “這些都是要經過一次次的事情鍛煉，才能到了朕這個地步的，胤禛，你的脾氣太過剛硬，需要讓老八幫著你做一些，你們兩個人一個是需要去懲罰人，就應該是他這個在吏部當差的王爺，而你，應該是安撫這些人的那個人選。”康熙也不想隱瞞了，胤禛是他最后的選擇，所以，他想在自己還能教胤禛的時候，多交給他一些事情，別到時候，他真的去見嵐婭了，他們的兒子還是要因為自己的脾氣的事情，被這些人給欺負了。

    “是…阿瑪，兒臣總是眼不容沙子，這樣是最容易得罪人的，每天，凌馨都都會提醒我，但是，我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是會把自己的短處給暴漏出來的。”胤禛也為了這件事情懊惱了很長時間，他心里也在擔憂，自己能不能克制的住。當年，阿瑪給了他喜怒無常這四個字，讓他心里也開始默默的改變著。

    “你這些年已經改的不錯了，每天多讀讀佛經，但是，不可過于深入。”康熙還是擔憂胤禛會像他的阿瑪一樣…

    “是，阿瑪…我是愛新覺羅家的餓孩子，我只能以家族為重。”胤禛的一句話終于打消了康熙心里所有的顧慮了。

    “你永遠都記得這句話才可以…”康熙點點頭，他的保證，讓康熙覺得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