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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瑤眼神漸漸恢復(fù)清明,她看向路司譯,剛想張口說什么,他捂住了她的嘴巴。
“瑤瑤——瑤瑤——”季慕衍一遍又一遍的在山林里叫喊,雜亂的腳步聲跑來跑去。
宋青瑤疑惑的看向路司譯。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在倉庫里嗎?在她暈迷前,季慕衍正被人圍攻……
聲音接近又遠(yuǎn)去,直到腳步聲也越來越遠(yuǎn),路司譯放下了捂住宋青瑤嘴巴的手,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發(fā)生了什么事?”宋青瑤邊跑邊問。
“你不想季慕衍出事,我就放了他。”路司譯說,“不過看樣子,他帶了很多救兵。”
宋青瑤一愣,又問:“小晏呢?小晏在哪里?”
“他在市區(qū),他很好。”路司譯抓緊宋青瑤的手,又補(bǔ)充了一句,“我不會傷害你的孩子!”
宋青瑤被路司譯拉著,踉蹌的奔跑。幽暗的山路,月色和星光被高大的灌木叢遮蔽。不遠(yuǎn)處有光源在交織逡巡。宋青瑤知道,那是季慕衍的人。
奔跑中一個不慎,腦袋撞上一棵樹木。宋青瑤吃痛的出聲,路司譯馬上停下,湊近看她的額頭,吹了吹,心疼的說:“我背你。很快就到停車的地方了。”
“別。沒事。我能走。”宋青瑤主動握住他的手,“我們走吧。”
她不想路司譯被季慕衍的人抓到,人贓俱獲,綁架幼童。如果季慕衍揪著此事做文章,路司譯會有麻煩。就算路家能運(yùn)作,她也不想再讓路司譯父母覺得他因為她惹上一身麻煩。
他們正在山林中穿梭,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暴呵:“站住!”
兩個彪形大漢追了過來。路司譯立即把宋青瑤推遠(yuǎn)了些,“一邊等著!”
路司譯以一敵二,還是兩個職業(yè)練家子,很吃力。他與其中一人纏斗時,另一個厚重的軍靴猛地踢上他的后背。他身體一軟,痛的失力。
宋青瑤一邊后退一邊四處尋找著能充當(dāng)武器的東西。她知道,路司譯身上有傷,他的后背,他的手腕,都是傷……他根本扛不住兩個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
路司譯身處劣勢,一人正要往他身上踩,動作突然頓住,宋青瑤在男人后方,拿著一塊大石猛地往他腦袋上砸去!男人頭一暈,踉蹌幾下方才穩(wěn)住了身體。宋青瑤乘勝追擊,對著他的臉再次劈下,男人跌倒在地。
路司譯獲得喘息空間,剛剛起身,另一個人又襲擊過來。宋青瑤一回頭,只見路司譯仰躺在地,男人抬起腳,就要踩上他的手——她心臟驟停,幾乎是瞬間撲上前,扯了男人一把,身體伏在路司譯攤開的左手臂上,緊張的護(hù)住他的手腕。
男人一腳踩在宋青瑤肩頭。幽暗中的糾纏打斗,他沒看清宋青瑤的模樣,只以為她也是綁匪。他再次朝她后背狠狠踩上一腳。胸腹猛地下沉,宋青瑤吃痛的叫出聲,但她的胳膊肘硬撐在地面上,不讓自己壓到路司譯的手。
路司譯眼神一凜,由后腰摸出那把沙漠/之鷹,槍口對準(zhǔn)男人的后腦,一秒間,槍口下移,對準(zhǔn)了男人的腿。
“砰——”“砰——”兩聲槍響,男人跌跪在地。
路司譯攙扶著宋青瑤站起身。另一個暈眩的男人緩過神來,剛要攻擊,路司譯的槍口直直抵著他的額頭。男人當(dāng)即舉起雙手,一動不敢動。他收回槍,手肘將他擊倒在地。
路司譯抓住宋青瑤的手,“快走!”槍響必定會引得那些人很快追來。
宋青瑤腳下突然踩空,整個人往下栽去,路司譯迅速將她抱住,兩人由高處往下坡滾落。一聲悶響,路司譯的后背撞上一堆亂石,兩人方才止住。路司譯緊緊皺起眉,忍受著身體的痛楚,迅速扶起宋青瑤起身。
經(jīng)過這一滾,兩人也遠(yuǎn)離了那些追來的那些腳步聲。片刻后,路司譯帶著宋青瑤來到他停車的地方。半舊的灰色大眾,毫不起眼,一路飛馳。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宋青瑤問。
路司譯說:“找個地方休息。”
“小晏在哪里?”宋青瑤又問。
“他就在江北,在一家私人幼兒園里。季慕衍抓了那幾個人,很快就會找到季子晏。”
“你就是為了教訓(xùn)季慕衍么?”
“是。”他原本有廢了他的心思。
“你怎么會有槍?”
“……以前對拆卸槍支感興趣,收藏了幾把。”
“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好嗎?”
“好。”他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只要你不離開我,什么都可以聽你的。”
另一邊,季慕衍還帶著人漫山遍野的找人。發(fā)現(xiàn)受傷的保鏢后,順著那條路繼續(xù)找,一無所獲。一路找到停車的地方,徹底渺無蹤跡。
身旁的保安隊長,看著季慕衍渾身是血的模樣,頗有些擔(dān)心的說:“季總,您先去醫(yī)院吧。”
季慕衍扶著車門,穩(wěn)住自己已經(jīng)極力透支的身體。
片刻后,各支小隊都聚攏過來,沒有收獲。季慕衍氣的一拳砸上車門。
“繼續(xù)找!去鎮(zhèn)上找!”季慕衍拉開車門坐上去,剛要發(fā)動車子,大腦一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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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時后,已是半夜,路司譯開的車子駛?cè)肴f州區(qū)。穿過幾條街道后,進(jìn)入了一片別墅群。車子在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樓外停下。
路司譯由車內(nèi)的儲物格里拿出一張卡,刷卡,外面的鐵門打開,車子駛?cè)肜锩娴脑鹤印Q髽桥杂幸粋€車庫,路司譯將車子駛?cè)胲噹臁扇讼萝嚭螅M(jìn)了別墅。
宋青瑤環(huán)顧室內(nèi),布置豪華,歐式風(fēng)格的家具和裝修,看樣子還很新,像是沒人住過。
“這是朋友的房子,拿來用用。”路司譯解釋道。他看到宋青瑤臉上的淤青,心疼的不行,柔聲道:“老婆,先去洗個澡,我來給你上藥。”
宋青瑤說:“有手機(jī)嗎?我給季慕衍打個電話,讓他去接孩子。”她坐在車上時就發(fā)現(xiàn)身上的手機(jī)不見了。
路司譯表情一變,“你不用給他打電話。他們抓了那幾個混混,就會問出季子晏在哪里。你根本不用擔(dān)心。”
“我怎么會不擔(dān)心?小晏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會照顧自己!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宋青瑤語氣有些激動。
路司譯扯了扯唇角,坐在沙發(fā)上,“做你兒子真好……”他向后仰靠,臉龐朝上,看著那些明晃晃的水晶燈,燈光刺得他眼底蘊(yùn)出水汽,“除了兒子,你什么都不在乎……就算我拼了命的要跟你在一起,你也可以毫不猶豫的背棄我……”
“對不起。”宋青瑤低聲說,“上次的事,對不起。你媽媽打電話找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有多牽掛自己孩子,就知道他們有多擔(dān)心你……天下間沒有哪個做父母的會害自己孩子……所以,我想,如果你回到他們身邊,總是沒有錯的……”
“可他們自以為是!”路司譯豁然起身,厲聲道,“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走進(jìn)宋青瑤,攥住她的肩膀,“他們再為我好,能替我過完我的人生嗎?我的生命是自己的,我的感受只有自己知道!如果他們真的為我好,為什么要這么逼我?!”
“是我不好……”宋青瑤垂下頭,低聲說,“你爸媽已經(jīng)很寬容了,是我的情況太……你不能怪他們。真的是我不好。”連她自己都覺得,被嫌棄才合乎情理。當(dāng)初,她清清白白,甚至為季家生了個孩子,他們都那么對她……
路司譯將宋青瑤抱入懷中,有些咬牙切齒道:“你的確不好。有時候我特別恨你。你有前夫,有孩子,甚至不能再生孩子,我都無所謂。可你怎么能那么輕易就放棄我。當(dāng)初結(jié)婚時,你答應(yīng)了我會陪我過一輩子,這才幾年,你就出爾反爾……我全部的幸福都寄托在你身上,你說打碎就打碎……”
宋青瑤無言以對。
她知道,在這場災(zāi)難里,路司譯是最無辜的人,是她最虧欠的人……
路司譯將宋青瑤抱得更緊了些,腦袋壓在她肩上,“可是給你的心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老婆,別再離開我了,好么?無論遇到什么事,我都會竭盡全力解決,你不要放棄我。”
“你爸媽那邊……”
“他們不會一直打壓我,久了以后就當(dāng)沒我這個兒子。”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我爸媽一定以為我們要去外地,他們會在各交通關(guān)卡排查。我們無論是自駕還是乘坐交通工具,都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我們就先在這里住一段時間,等他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溜到天涯海角時,再做下一步安排。這段時間,我們都不要與外界聯(lián)系了。”
“可是我兒子……”
路司譯捧起宋青瑤的臉龐,看著她的眼睛,啞聲道:“你兒子會有自己的人生,以后也會有老婆,你最多也就照顧他十幾年,陪你過一輩子的人是你的丈夫。你不能為了兒子就不管我。”
“他還那么小……他才剛認(rèn)了我這個媽……”
“老婆,我求你了!我才是最需要你的人!季子晏是季家的小少爺,他的人生不會差!”
宋青瑤面露糾結(jié)。
路司譯心一橫,冷聲道:“如果你為了兒子不要我,我一定會找季家麻煩,你兒子也不一定有好結(jié)果。”
“你……”
路司譯看著宋青瑤,眼神是面對她時從未有過的陰鷙狠厲,“我不是你,面對傷害選擇遺忘。那些惹過我的人,我都十倍百倍還之。如果季家毀了我的未來,我絕不善罷甘休,到時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宋青瑤只覺有一股寒氣不斷滲入,逼的她后背生涼。
酒店那次瘋狂的傷人,這次計劃周密的綁架,私有槍支彈藥……人脈四通八達(dá),背后還有一個強(qiáng)大的家族……
即使不知道路司譯那些過去,他現(xiàn)在的種種行為,也讓宋青瑤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他有聰明的大腦,還有實施的能力。如果下一次,他真的遷怒了她兒子,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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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季慕衍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猛地醒了過來。
他滿身是傷,頭上和身上都是紗布。他坐起身,幾乎是瞬間下了床,手臂上還有輸液管,他扯掉針頭。守在一旁打盹的護(hù)士被腳步聲驚醒,馬上站起身。
“季先生,你現(xiàn)在不能……”護(hù)士想要攔在他身前。
季慕衍站定,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換成了病號服。他揮開護(hù)士,打開病房的門。他的秘書、助理,保安部長等一堆人,都坐在外面守著。還有幾個等在這里的警員。
“季先生,你的兒子已經(jīng)被成功解救。由于你昏迷不醒,我們把孩子送到了他爺爺那里。”
季慕衍轉(zhuǎn)頭看向保安隊長,“那個綁匪頭子抓到?jīng)]有?人找到?jīng)]有?”
“季總,我送你到醫(yī)院的同時,留下了其他人繼續(xù)尋找。但到現(xiàn)在,當(dāng)?shù)鼐瘑T和我們的人,都沒有收獲。”保安部長瞧見季慕衍陰沉沉的臉色,頭皮發(fā)麻,接著說:“目前還在尋找,但警方估計,嫌犯已駕車逃離,很可能不在城口了。”
“……艸!”季慕衍一拳狠狠揍在墻上。他對那幾個警員說,“我現(xiàn)在就跟你們?nèi)ゾ謧浒福R上著手安排搜救。采取所有你們能用的措施!一切經(jīng)費(fèi)由我負(fù)責(zé)!”
“季先生……”護(hù)士跑了出來,“你現(xiàn)在不能出院!”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季慕衍衣服也沒換,大踏步離去。秘書和助理小跑著跟在他身旁。
上了警車后,季慕衍猛地悶磕了幾聲。前方開車的警員,瞧見他蒼白病態(tài)的模樣,有些猶豫的說道:“季先生,要么你先在醫(yī)院歇著,找人的事我們這邊會好好安排。讓你的秘書跟我們接洽就行了。”
“開車!”季慕衍沉聲道。
警員無奈的啟動車子。
季慕衍仰靠在椅背上,自從醒來后,他的心神就亂了,完全無法鎮(zhèn)定下來。腦海中浮現(xiàn)出倉庫里的那一幕,女人被那個男人壓在墻上凌辱……季慕衍猛地抽緊了喉嚨,青筋爆出的手臂微微發(fā)著顫。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的雙眼,及時蓋住了眼底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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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州別墅里。
宋青瑤趴在床上,路司譯坐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給她背后的瘀傷上藥。
“你當(dāng)時為什么要撲過來?”路司譯問。
“你媽說過,你的手受傷了,不好好復(fù)健會廢掉。如果當(dāng)時被踩上去,后果一定不堪設(shè)想……”
“我沒事。你別聽她瞎說。”路司譯將藥酒放到一旁,為她貼上一塊膏藥貼。
“這狗皮膏藥能管用么?”
“應(yīng)該能行吧。”路司譯笑著,眼神溫暖。
他俯下身,將宋青瑤抱住,胸膛貼在她后背上,親吻著她的耳朵,輕聲說:“老婆,你保護(hù)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下次不要這樣了。”
宋青瑤在他懷里翻個身,仰躺著,拉過他的左手,手腕上的縫線還清晰可見……
縫線的旁邊,還有一道深痕,是她以前看到的……
“你也答應(yīng)我一件事,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路司譯正低頭親吻她,在她身上繾綣流連。他沉醉在她的體香里,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
“我跟你說話呢!聽到?jīng)]有!”宋青瑤對他的態(tài)度不滿,推開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
路司譯躺下身,將宋青瑤抱入懷中,“我向dang和人民發(fā)誓,老婆說什么,我就聽什么。”
“那我剛才說什么了?”
“不要讓自己受傷。”
“我們明天去醫(yī)院吧?你的手不能這么順其自然,得聽從醫(yī)生的安排。還有你背上的傷,比我嚴(yán)重的多,不是狗皮膏藥就能解決的,得去醫(yī)院……”
“不去。我討厭醫(yī)院。”
“你去不去?”宋青瑤坐起身。
“……不去。”
宋青瑤挪到床邊,下床。“老婆,你去哪兒啊。”路司譯趕忙拉住她。
“你不去我就不理你了!”宋青瑤甩開他的手,往房外走去。
“誒,老婆,你別這樣。我去我去,還不行嗎?”路司譯由背后抱住她,不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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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青瑤由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路司譯的臉。他安靜的睡著,均勻的呼吸,長長的眼睫毛覆下來。
她有些恍惚。他們分開并不算久,可是這樣的日子,卻仿佛是很久以前了。他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比幾個月前瘦了整整一大圈,鎖骨和背翼都更凸出了。清俊的臉龐,因為瘦狠了,少了些以往的清潤感,多了種凌厲的感覺。
看他沉睡的模樣,她料到他這幾天又是徹夜不眠。
宋青瑤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房間,去了廚房。兩人這一覺睡的很久,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她在廚房看了下,沒什么食材,冰箱里也是什么東西都沒有。
“老婆——老婆——”路司譯的聲音由樓上傳到樓下,如一陣風(fēng)般刮到她眼前,將她抱住,“起床怎么都不叫我,嚇?biāo)牢伊耍 ?
“讓你多睡會兒啊。”她將他推開了些,讓自己呼吸更順暢,“你起來了正好,趕緊去洗漱換衣服。這里什么都沒有,我們出去吃飯,然后去醫(yī)院,晚上回來的時候再去超市買些囤貨。”
“遵命,老婆!”路司譯對著她的臉頰用力親了一口,轉(zhuǎn)身上樓去。
宋青瑤瞧見他光著的腳丫子,“下床穿拖鞋啊!別感冒了!”
半小時后,兩人整裝待發(fā)。這間別墅里,雖然沒有油鹽醬醋和食物,但男人女人的衣服都有,而且還都是品牌貨。路司譯穿著淺色休閑褲,白襯衣,米色針織衫,外面套一件咖啡色風(fēng)衣。宋青瑤穿著小腳牛仔褲,針織衫,外面是淺咖色風(fēng)衣。
她撩了撩披散的長卷發(fā),路司譯替她戴上珍珠耳墜。戴好后,他親了一下她的耳垂。
兩人挽著胳膊走出別墅,來到車庫里,宋青瑤發(fā)現(xiàn)除了昨天的那輛大眾外,還停著一輛奧迪a4。路司譯帶著她上了奧迪。
“老婆,吃什么呢?”
“當(dāng)然是烤魚!這里可是烤魚之鄉(xiāng)!”
“行。”
“等等,喝粥吧。”宋青瑤又說,“現(xiàn)在養(yǎng)好身體最重要,不要貪圖口腹之欲。”
兩人在粥店喝了東西后,去了萬州區(qū)人民醫(yī)院。路司譯跟醫(yī)生交流時,宋青瑤在一旁認(rèn)真聽著。醫(yī)生處理他背上的傷時,宋青瑤見他嘴唇發(fā)干,說:“我去給你買瓶水來。”
“不用。”路司譯攥住她的手,“你就在我旁邊陪著我。”
事后,醫(yī)生開了一些藥,叮囑他們隔天再來一次。
走出病房,路司譯拉著宋青瑤的手,一路走到了男洗手間,說,“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在這里等我。”
“好。”宋青瑤點頭。
路司譯進(jìn)入后,宋青瑤往一側(cè)走了幾步,站在走廊前,漫無目的的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路司譯剛走到里面,突然頓住步,往外走。他走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見宋青瑤的身影就站在走廊前,心神微定。他再次折返進(jìn)洗手間。
五分鐘過去,路司譯沒出來。宋青瑤又往前走了幾步,對一個正低頭玩手機(jī)的女生說:“美女,可以把手機(jī)借我打個電話嗎?”
女孩抬頭看了她一眼,漂亮的女人,衣著和氣質(zhì)都很出眾。她大大方方的把手機(jī)遞給了她,“行啊,你用吧。”
宋青瑤想給季慕衍打電話,確認(rèn)季子晏的情況。雖然路司譯再三保證他沒事,但她在什么信息都無法獲取的情況下,始終難以安心。
宋青瑤接過手機(jī),按出撥號鍵盤,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季慕衍的電話號。她有些上火。
“對不起啊,我先用一下網(wǎng)。”
“沒事。”女孩打量著她,風(fēng)衣很漂亮,巴寶莉的款型。
宋青瑤在網(wǎng)上搜索季豐集團(tuán)的官網(wǎng),找出他們的聯(lián)系電話。撥通后,她詢問季慕衍的號碼,對方給她轉(zhuǎn)接了秘書處。秘書處那邊問她有沒有預(yù)約,她剛說沒有,直接給掛了。
“瑤瑤——”身后傳來聲音,宋青瑤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