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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翳晟聽了水凝雪的話后,又看了看云老夫人閻襲月,便沒有再問什么,只是退到一旁靜觀其變。
李嬤嬤在離開宴會場地約一盞茶的時間后就回來了。只見李嬤嬤回來時手中捧著一個錦盒。
云老夫人閻襲月吩咐李嬤嬤將錦盒打開,并讓其取出存放在錦盒之內的那副梅姨娘當年入府時獻上的禮物——寒梅圖刺繡。
老夫人將手中的那塊云康舟呈上的一角繡有梅花的絹帕與錦盒內那寒梅圖的刺繡拿在手中進行的對比,果然,這繡有梅花的絹帕與寒梅圖的刺繡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無論是在取材與繡法上都完全相同。由此可以確定這張由云康舟呈上的繡梅花的絹帕是屬于梅姨娘的。
“你還有什么話可說。”云老夫人閻襲月的目光轉向梅姨娘,并將手中的那繡有梅花的絹帕與那寒梅圖刺繡一并扔于了梅姨娘。
“不過是一張絹帕而已,是出自我之手又能說明什么呢,或許是我在不經意間掉了的也說不一定呢,再說了像這樣的絹帕我的寒梅閣里多的去了,誰知是不是這廝偷來栽贓于我的。”梅姨娘狡辯道。
“梅姨娘,他當年只不過是云府碼頭的一個船夫,而你卻住于云府后宅,你們兩人應該是沒有交集可言;再說了,這絹帕乃是貼身之物,你的手帕再怎么丟也應該是丟在云府大宅之內吧,就算是你丟了手帕,可他一個小小的船夫又怎么可能進的了云府的后宅呢,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拾得的梅姨娘你的貼身之物的呢?”云夫人御琉璃硬聲說道,運費率御琉璃此時看梅姨娘的眼色里充滿了憤怒。
“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的我不小心掉了的,也許是當年府中的哪個下人偷了去吧,至于怎么會到了這廝手中我就不從得知了。至于這廝所說的什么我拿錢給他,讓他做出那等惡事完全就是莫須有的。”梅姨娘神色自若的回答這云夫人御琉璃的話。
梅姨娘在云老夫人閻襲月拿出當年自己親手繡的那副寒梅圖刺繡跟繡有梅花的絹帕進行了校對后,她也欣然的承認了云康舟拿出的那塊繡有梅花的絹帕的確是出于自己之手,不過梅姨娘卻沒有承認這張繡有梅花的絹帕如同云康舟所說的那般,是當年用來包裹銀兩所用,而是說可能是自己不小心給掉了被人撿去了而已又或許是那個貪心的下人順手拿了去。并不是自己給云康舟的。
“你叫云康舟是云府當年碼頭的船夫吧,你確定你當年看清楚了,給你銀子的就是你眼前的這位梅姨娘嗎?”云老夫人閻襲月看了看依然不肯承認的梅姨娘后,云老夫人閻襲月將目光轉向了跪在自己面前的云康舟,并且出聲問道。
“是的,小人是叫云康舟,當年在云府的碼頭做船夫的,這個老夫人可以查的。至于剛才老夫人問小人有沒有看清楚,這個……”云康舟被云老夫人這么一問后,突然有些遲疑了。
云康舟看了看一旁的梅姨娘,當年給他銀子的人的確聲稱是云府的姨娘,云府有個梅姨娘,這是云府工人都知曉的事,只是云康舟回想著當日的情景,將銀兩拿給自己的是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而那位聲稱自己是云府的梅姨娘的女人與他見面談論那事之時始終是帶著面紗的。所以云老夫人閻襲月這么一問云康舟又不太確定了,再加上事過了近十六年之久,云康舟此時有些猶豫了。到底是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呢。
“是還是不是,你倒是說啊。”云夫人御琉璃上前了一步問這跪在云老夫人閻襲月跟前的云康舟。
“璃兒”云老夫人閻襲月輕松喚了聲云夫人御琉璃,示意她退下,這事由自己來處理。
“娘親……”運費率御琉璃看了看云老夫人閻襲月的眼神,知道云老夫人閻襲月的意思,云夫人御琉璃再次握了握拳頭回到自己的坐位坐下。
“云康舟,老身問你,你可曾看清了。”云老夫人閻襲月在運費率御琉璃退下后,這才又開口問著跪在自己跟前的云康舟,他是不是確定自己看清楚了當日給他錢財讓他做下此等惡行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位云府的姨娘——楚梅。
“回老夫人,那位自稱是云府姨娘的女子始終是戴這面紗的,小人確實不曾見過那女人的真顏。”云康舟回到云老夫人閻襲月的問話。
“瞧,瞧,瞧,我說什么來著,這廝只是見過那人是蒙面的,都沒有見過給他錢財人的真正面目,別人隨便說是誰,他認為是誰了。這不是誠心栽贓是什么來著。”梅姨娘聽到此時跪在云老夫人閻襲月跟前的云康舟說出這番話后,連忙順勢說著。
此時的梅姨娘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當年有先見之明,當時用面紗將臉給蒙了起來。
“小人是沒有見過那自稱是云府姨娘的真面目,不過……”云康舟在梅姨娘說完之后又繼續道。
“不過什么?”云老夫人閻襲月沒有理會梅姨娘,繼續問著跪在自己跟前的云康舟。
“不過小人見過那自稱是云府姨娘的女子的貼身侍女,還記得那侍女好像姓陸。”云康舟回想著,當日將那用繡有梅花的絹帕包裹著五百兩銀子給他的那侍女。
云康舟雖然因為那自稱云府姨娘的女子當初戴了面紗,所以沒能見到那自稱云府姨娘真面目,可是當年那戴面紗的女子身邊的侍女卻并沒有戴面紗,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那侍女的樣貌的,也在無意間知道了那侍女好像是姓陸來著。
就在云康舟說出“不過”二字的時候,梅姨娘當時心里還被嚇了好大一跳,不過梅姨娘并沒有表現出來,依然很鎮定的站在那里,梅姨娘還以為是自己當初還留下了什么把柄在這叫云康舟的人是手里呢。
在梅姨娘聽到了云康舟接下來的話后,梅姨娘反倒比剛才云康舟拿出那繡有梅花圖案的絹帕時輕松了許多。
因為云康舟說自己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當年跟她一起去的侍女,而這侍女不是別人正好是前些日子犯案被判刑關押在國都府大牢的陸嬤嬤,就算云老夫人閻襲月讓這云康舟與陸嬤嬤當面對質也無所謂,只要自己四不承認就行了,或是將一切都推在陸嬤嬤的身上就好了。
而此時在一旁云翳晟在聽到云康舟說道“不過”二字后,還抱有希望,希望這云康舟還有什么有利的證據能拿出來指證這幕后的黑手的。
可是當云翳晟聽見云康舟說到自己當年有看清楚當年那幕后黑手身邊的侍女的樣子,還知道那侍女好像姓陸,云翳晟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
云翳晟知道云康舟鎖說的那個姓陸的侍女,應該就是說的是梅姨娘身邊的陸嬤嬤吧。可是如今陸嬤嬤已經在前些日子在國都府的大牢里懸梁自盡了,而對外宣稱的是陸嬤嬤自殺未遂,如今因為某些原由被國都府送去了一個秘密的地方修養。而知道陸嬤嬤死亡的人只有少數的幾個人。
現在陸嬤嬤是死了,就算云康舟當年看見的人真是梅姨娘身邊的陸嬤嬤又怎么樣,如今已經是死無對證了,到時任梅姨娘怎么說都行了。就算他們心里知道這事是梅姨娘所做的那又怎么樣,沒有證據,他們根本不能拿梅姨娘怎么樣。
“姓陸的侍女?陸嬤嬤?”云老夫人閻襲月蹙眉。
“是的是姓陸,至于是不是老夫人口中的陸嬤嬤,還是要等小人見過之后才敢斷言。”云康舟回話道。
“納蘭大人”云老夫人閻襲月想了一會,隨即將目光落在賓客坐位里的納蘭霆琛,并開口喚這納蘭霆琛。
云老夫人閻襲月知道,如今陸嬤嬤人現在身在國都府的大牢,如果云老夫人閻襲月想要陸嬤嬤前來與云康舟對質勢必要經過國都府的掌事人納蘭霆琛,因為陸嬤嬤是犯了事被關押在國都府的,現在的陸嬤嬤是囚犯的身份,要提審囚犯就必須有納蘭霆琛這位國都府的掌事人的手令才信。
“不知老夫人有何事需要下官幫忙的。”納蘭霆琛自稱下官的說道。
一來云老夫人閻襲月是蜀炎國的公主身份,二來云老夫人閻襲月是長輩,而今又是在這么多皇親貴胄還有他國的使節的宴會上,所以納蘭霆琛用了“下官”二字自稱。
“不知道納蘭大人是否方便讓人將陸嬤嬤帶來這里與云康舟對質呢?”云老夫人閻襲月問道,此時的云老夫人閻襲月并不知道陸嬤嬤其實早就在幾日前自殺身亡了。
“這個恐怕多有不便,一來這陸嬤嬤是殺人要犯,今天在場的貴賓如此之多,二來前些日子這陸嬤嬤曾經想自殺,雖說被救下,但是至今還是昏迷不醒,就算現在命人將她帶來也是沒有什么益處的。”納蘭霆琛起身兩手抬起抱拳,恭恭敬敬的回答著云老夫人閻襲月的話。
果然,納蘭霆琛沒有猜錯,就在剛剛云老夫人閻襲月叫他的那一一刻,納蘭霆琛就猜到了云老夫人閻襲月想對他說什么了,不是他不想幫忙,讓人將陸嬤嬤帶來與那云康舟對質只是他舉手間的事,可是如今的問題是這陸嬤嬤早在幾日前便魂歸他處了。
他總不能讓人抬上一具尸體來吧,再說了今天還是云老夫人閻襲月六十歲的大壽,在場的都是些非富即貴之人。
況且他當時與云翳晟就商討了,要將陸嬤嬤已經死亡這事給瞞下來,為的就是能揪出那在飯菜中下毒之人,雖說陸嬤嬤并非是吃了那些有毒的飯菜才死了。
如果此時將陸嬤嬤的尸首給搬來這宴會,豈不是枉費了他們刻意隱瞞陸嬤嬤已經死亡的的苦心嗎。那樣他們之前鎖做的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納蘭大人,就算是昏迷了也沒有關系,只不過是讓云康舟認一認陸嬤嬤是不是就是當年那個自稱是云府姨娘的蒙面女子身邊的侍女。還望納蘭大人能通融一下。”云老夫人閻襲月對站在下方的納蘭霆琛說道,態度很少堅決。
“可是這似乎與律法不合,屬下官不能幫老夫人這個忙了。還望老夫人能夠見諒。”納蘭霆琛面帶難色的說道,還不使朝一旁的云翳晟使眼色。
“祖母,既然納蘭大人有難處,我看還是不要為難納蘭大人的好。”知道真相的云翳晟接收到納蘭霆琛拋過來的眼色后,云翳晟開口對云老夫人閻襲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