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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都府差人到戚府去傳喚,指名要戚赦夜上公堂,戚家大小咋聽此事,可嚇的不輕。
眾所周知,國都府審理的都與皇親貴胄有關的案子,而他們戚家只不過是商戶,這是犯了什么事,還是惹上了哪個皇親貴胄,這可怎好。
他們戚家因為前段時間的假藥事件,讓他們戚家可謂是元氣大傷,才剛緩過一些來。
這國都府又來人,說是要將戚家少爺戚赦夜,拿去問話。
這讓境況已大不如前,宛若驚弓之鳥的沒落戚家,怎能不驚嚇。
戚老爺給來的幾個差人塞了好些個銀子,這才問出點端倪來,原來是寶貝兒子又做了些混賬事。
那差人說了,戚赦夜好似是在云府命里涉嫌賄賂仵作,讓仵作弄了份虛假的驗尸報告。
如今那蔡姓仵作見東窗事發后,便將戚赦夜給抖了出來,所以國都府的納蘭霆琛大人才會命他們幾個差人,前來戚家,請戚家少爺前去對質。
他們戚家就這么一根獨苗啊,要是再出什么事,這可怎好啊。
這不戚赦夜被逮到了公堂,而戚家人也紛紛尾隨而來,全在公堂外站著旁聽。
你瞧,戚家上下各個都面色緊張,就戚赦夜神色自若的向納蘭霆琛行禮。
納蘭霆琛見戚赦夜來了,便讓蔡仵作與戚赦夜兩人對質,誰知他們一個說有,一個沒有。可謂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如此爭執下去只能是無休無止。
蔡仵作,沈默了好一會,隨即向納蘭霆琛開口到。
“大人,我有戚公子當日賄賂于我的,那面額伍佰的銀票可作證,那些錢我可還一分沒花。銀票就在藏在我臥房的瓷枕里。”還好自己事先存了個心眼,將那銀票收放了起啦。
“來人,去蔡仵作家里將他所說的瓷枕取來。”
沒一會國都府的差人去了蔡仵作家里,將他所描述的瓷枕取了回來。
差人將瓷枕拿給蔡仵作,只見蔡仵作將瓷枕的一端打開,果然,瓷枕里藏有一張面額為伍佰兩的銀票。
“戚赦夜,你做何解釋。”納蘭霆琛接過差人呈上來的銀票后向戚赦夜問道。
“大人,只不過是一張伍佰兩的銀票,并不能說明什么,國都誰家的銀票不是一個樣的。
誰知道蔡仵作手里的銀票是從何而來,上面并沒有寫明銀票是我戚赦夜給蔡仵作。
蔡仵作,這是為脫罪有意誣陷草民,還請大人明鑒。”
戚赦夜對答得當,并無什么錯漏,說的也在理,話語間也沒有異常。
“這明明就是你給我,讓我在驗尸報告作假的銀票,戚赦夜你休想抵賴。”
蔡仵作見戚赦夜幾句就想將此事撇清,急了,不待納蘭霆琛問話便自顧自的朝戚赦夜說道。
而納蘭霆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由蔡仵作說,也沒加以阻止。
“蔡仵作,我能體諒你此時的心情,可你也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將屎盆往我身上亂扣啊。
我與那吳青煙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你說我用錢收買你,讓你在驗尸報告上動手腳,這不是太荒謬了嗎?”戚赦夜不慌不忙的說道。
“恩,戚家公子所說的有理。蔡仵作,你先是在驗尸報告上作假,后又誣陷與本案無半點關系的戚家公子,你說本官該怎么處罰你呢。”
納蘭霆琛一邊說著,右手從案臺上的竹簽筒里取出一個黑色的令簽,拿在手中晃了晃。
“大人,戚赦夜和這案子的關系可大了,大人請聽小人細細的稟來,大人就知道我并不是撒謊誣陷于他了。”
蔡仵作見納蘭霆琛手中拿著的那黑色令簽,要是再來個幾十棍杖,以剛才那些人的力道,他不被打殘才怪。
跪在堂下的蔡仵作在納蘭霆琛拿起令簽那一瞬間,就什么都顧不得了,將自己所知的一股腦的都說了。
“大人,戚家公子之所以會用錢賄賂小人,完全是因為之前的華盛藥房假藥一事,想必大人也有所耳聞,檢舉人,正是那云府的少爺——云翳晟。
而戚家也因為假藥一事敗落了,所以戚赦夜他一直因為這個懷恨在心。
戚家公子對云府的云翳少爺的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可又苦無報復之計。
就在這時,戚家少爺——戚赦夜在紅樓迎回了一房小妾,而巧的很這小妾之前就是云府的丫鬟,對云府之事了解甚多。
于是戚家少爺靈機一動,就策劃了這么一起命案。意圖就是想報復云府少爺——云翳晟。”
蔡仵作所說的前半段,假藥一事,戚赦夜對云翳晟心懷恨意,這都是剛才在偏廳翠菊告訴他的,讓他說的,目的是讓蔡仵作將事推向戚赦夜,她們好獲以輕判。
而后半段,戚赦夜新娶的一房小妾,是云府昔日的丫鬟一事,則是前幾日他去牢房給水凝雪送有關吳青煙的驗尸有關資料無意聽到的,獄卒們閑聊提到的。
豈不知,這都是水凝雪故意讓獄卒,在他蔡仵作面前提到的。
就在此時跪于一旁的翠菊此時眉頭微皺,翠菊心里暗罵,這蠢才,誰讓他將戚家公子娶的小妾之前是云府的丫鬟一事說出來的。
這不是自己找死嗎,還托著她翠菊一起死。按照她剛才交代說不就得了,非要來個畫蛇添足,翠菊此時真想狠狠的抽蔡仵作一個耳巴子。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哦?我云府的丫鬟?!怎么去了紅樓?!”坐在一旁旁聽的云老夫人閻襲月此時開口說話了。
“納蘭大人,可否傳喚戚家公子新納的小妾上堂來。”
云老夫人閻襲月有些疑惑,她府里的丫鬟又怎么置身于紅樓之中了。到底是誰?!
“當然可以,下官正有此意。”
納蘭霆琛命人將戚家公子新納的小妾柳姨娘傳上了公堂。
只見一名濃妝艷抹穿的花紅柳綠,梳著婦人發髻的女子步入公堂,此女子有些妖嬈。
云老夫人閻襲月對走進公堂的女子毫無印象。
當女子向納蘭霆琛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后,云老夫人閻襲月才稍微有些印象,好像是外孫女媚欣身邊的大丫鬟,因犯了錯,被賣出了云府,按理說她應該會被賣到那些小戶人家府里做丫鬟才是,可這怎么又到了紅樓。
“本官問你,你可曾在云府做過丫鬟?”納蘭霆琛開口問著跪在堂下的女子。
“回大人,妾身的確是被云府賣出府的丫鬟。妾身翠柳之前是云府表小姐柳媚欣身邊的大丫鬟,后因犯有過失,杖打被賣到了紅樓為妓。后幸得戚家公子垂憐,給翠柳贖身,并收為了妾室。”
翠柳雖說輕描淡寫的在說,可是當她到自己被賣身紅樓那段時,眼中充滿著無窮的恨意。
如果不是云府她林翠柳命運不會如此,還有那該死的林牙婆,那日她被杖打后,傷口發炎,高燒不退,林牙婆將她倒手賣給了三流的人販子。
從此她的人生由如在地獄般,黑心的人販子不僅僅糟蹋了她,對她是又打又罵。還在玩膩她后,將她賣到了送往迎來的紅樓。
直到她遇到了戚家公子戚赦夜,戚赦夜也并非真心待她,之所以將她贖出紅樓,只因她曾是云府丫鬟,熟知云府的一切,戚赦夜根本就不碰她,只是把她當做一枚棋子而已。
“林翠菊……林翠柳……”納蘭霆琛默默的念著兩個名字。
納蘭霆琛細問之后才的知,證人林翠菊與戚家公子的柳姨娘——林翠柳,兩人是同胞親姐妹。姐姐翠柳十七歲,妹妹翠菊下個月十五。
“大人,此事已經很明了,就是戚赦夜,林氏姐妹,還有蔡仵作里應外合,殺害了小女吳青煙,轉嫁禍給水凝雪,其目的就想報復我的侄兒云翳晟。
至于動機嘛,戚赦夜與林氏姐妹是對云府讓他們一個家道中落之恨,一個賣身紅樓之恨,一個為姐不平,引起的,至于蔡仵作是財迷心竅以致犯了糊涂。
下官想,殺害小女的定是在他們之中。”
說話的是原告,青山縣縣令吳庸仁。
此時戚赦夜,林氏姐妹以及蔡仵作都出聲喊冤,說吳青煙不是他們殺的。
“恩,吳大人說的合情合理。不過……”
納蘭霆琛看了吳庸仁一眼,這吳大人似乎有意想早早結案。
這案子經吳庸仁這么一說的確都在情在理,可仔細一想,確存在著有許多破綻。
第一這殺人兇手,戚赦夜,林翠柳,蔡仵作皆不是云府里的人,是不可能深夜到云府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殺了青煙小姐,又能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再加上蔡仵作沒動機沒機會,可排除在外;戚赦夜有動機沒機會,可排除;林翠柳,有動機沒機會,也可排除在外;就剩下林翠菊了,她是有動機和最有機會。
不過看林翠菊這身型,怎么可能將一個高出她半個頭,且在拳腳上有些功夫的吳青煙殺害。
所以納蘭霆琛斷定這四人都不是真兇,只是小角色,而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至于是誰納蘭霆琛還不能確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定是云府中人,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本官認為這真兇是另有其人,今日已晚,明日再審,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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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陽已經開始西下了,納蘭霆琛決意明日再審,又命人將蔡仵作收監;戚赦夜,林翠柳,林翠菊收押在國都府廂房不得自由出入,門外還派了專人,看管他們;水凝雪,蓮心,陸嬤嬤,安置在國都府的廂房可以自由出入房門。
而云老夫人閻襲月,云夫人御琉璃,未免她們明日的來回奔波,也在國都府為她們準備了廂房。云翳晟也陪同她們一起住下了。
退堂后的納蘭霆琛也沒閑著,他來到云翳晟的廂房前。因為他聽說云府少爺前幾日為云府眾人都錄了一份口供。納蘭霆琛想借來看看,也許在其中能找到他要的答案。
“翳晟你在嗎?”納蘭霆琛敲了敲云翳晟的房門。
“嘎吱——”廂房的門打開了,云翳晟從房中走出。
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在無人的情況下,這樣的單獨說過話了。
好像就是在三年前,他的妹妹納蘭慧敏寫下那封絕情信后,云翳晟就沒在與納蘭府中的人來往。
昔日的好兄弟就這么沒在走動,沒想到他們再次見面確實在公堂,他為他心愛的人而來。
能看見云翳晟再覓佳人,納蘭霆琛為他高興,可是云翳晟的佳人確是這命案的嫌疑犯。不過也因為水凝雪這嫌疑犯,讓他們能再見。不知這是喜還是悲。
“有什么事嗎?納蘭大人。”云翳晟的淡淡的問著納蘭霆琛。對納蘭霆琛的的稱呼也是很疏遠。
“我想借一下你給府里眾人做的那份筆錄。”納蘭霆琛有些失望,沒想到云翳晟居然會見他納蘭大人,而不是“霆琛”。看來云翳晟還是沒完全放下他的妹妹納蘭慧敏。
“你要它做什么?”云翳晟有些不解。雖然云翳晟嘴里這么問著,但是還是讓雨落,將那份筆錄,遞給了納蘭霆琛。
“想看看有沒有線索可循。”納蘭霆琛從雨落手中接過了沈甸甸的一摞筆記。
“需要幫忙嗎?”事關雪兒,云翳晟才多問了納蘭霆琛一句。
“現在還不用,所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好。”
納蘭霆琛抱著那一摞的口供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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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燈夜讀,納蘭霆琛看了這摞筆錄快兩個時辰,外面的天空已經全部黑了下來,天空中的月兒露著尖尖的牙兒。突然一道白影閃了進來,立在翻閱手中資料的納蘭霆琛身旁。
納蘭霆琛依舊看著手中的資料,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來了?”
“怎么樣了。”白衣男子問道。
“還在看,并沒有什么新發現。”
“哎,你這么看怕是明年也看不完。”白衣男子仙笑道。
“那你有何高見?”納蘭霆琛放下手中的筆錄。
“證物咯,不會說話的東西才是最誠實的,哈哈哈哈,我走了。”
白衣男子拿起桌上放著的,那條雪緞做的腰帶,拋給納蘭霆琛后,閃身出了房門就不見了。
對啊,他怎么沒想到還有那腰帶呢,還有吳青煙的尸首可以查。
“來人啊。”納蘭霆琛朝門外喊到。
“大人有何吩咐。”應聲進來了一個國都府的差人。
“你去將林仵作找來,就說我要讓他陪我一同再驗吳青煙的尸首。”
“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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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叼婦,你是如何殺害吳青煙的,還不如實招來。”
“大人犯婦人在牢中用腰帶上吊死了。”
“大人,她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大人此事事關……你看是不是要告訴……”
“不……不……不……這不可能……我不信……母親不會這么做的……那是她的……不……你們是在撒謊騙我的。”
“煙兒,來,娘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點心。”
“也許瘋了對她來說比清醒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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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燕燕的生日,也是文文入v滴日子,嘻嘻(╯3╰)來的親親都么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