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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太讓人驚訝了,鷹會違抗你的命令。” 諾轉身走到桌子前,迅速打開筆記本電腦。
“啊,我也是,這還是第一次!”麗莎將自小型攝像機里取出的記憶卡扔給諾,轉身走到小型吧臺前,拿起一瓶紅酒:“看了記憶卡后就能知道原因了。”
諾微微聳了聳肩,將目光轉向電腦屏幕,略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嘴唇:“那么,會出現什么呢?”
一聲呲呲的聲音響起,屏幕上浮現出畫面,諾攤開手臂,靠在沙發上,突然他發出一聲驚呼:“真是意外,王殿內部跟外部相比真是兩個不同的世界,簡單點說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這就是一直有人在暗中保護那座宮殿的表現。”麗莎端著紅酒,坐在諾的大腿上,金色的眼瞳緊緊盯著屏幕上宮殿內部的畫面,握住酒杯的手指因難以壓制的興奮而劇烈抖著,半晌,她情緒高亢的激動道:“真是太美了。三大貴族全都被騙了。”
“被騙了?”諾被抓來這里是在一年前,在見到麗莎后,他被迷住了,每天都黏在她身邊,對于這兒的風土人情他也沒什么興趣去了解,當初看到這一座被野薔薇覆蓋的古王殿的時候,確實被狠狠威懾到了,但也只是這樣,在這一年里,麗莎也沒有提到過那座古王殿,其它兩個貴族也從沒有踏足過那片領域,在諾看來,在這個非法地帶里,只有那座古王殿被完全遺忘了,沉思片刻,諾又繼續問道:“不是對那里沒有興趣嗎?因為,不論是你還是希爾·薩克又或是布洛克·蒙西,誰也沒有對那座古王殿表現出在意的樣子。”
“沒興趣?不,恰恰相反哦!在這片土地上,恐怕沒有哪個家伙不對那座古王殿垂涎三尺吧,只是有沒有膽子而已。”麗莎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電腦屏幕,興奮之色更加濃烈:“自從天守在一夜之間覆滅后,這里就有了一種流傳『王殿是災禍的根源,里面住著食人的惡魔,不可以靠近,靠近了會被吃掉』。”
“但是這兒的家伙不會因為這個流傳,就乖乖放棄想獨占那座古王殿的念頭吧!”諾摟住麗莎細軟如水蛇的腰,將鼻子湊到她身上輕輕嗅了嗅:“在這里的人可是一群披著人皮外衣的野獸,不管是男人、女人、孩子還是老人。”
“啊,正如你所說的,三貴族中只有薩克家族是從自天守國還存在的時候就已經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了,在薩克家族眼里,作為天守國遺民的他們是最有資格搬進那座古王殿里的人,因此在王國傾覆后,第一個打起王殿主意的毫無疑問就是當時最具實力的薩克一族,也就是希爾·薩克的祖父,結果派出去的人連王殿大門也沒進去就死了,死相猙獰恐怖,就連接近尸體的人也沒有活下來。”
“是毒么!”諾抬起手指撫住下巴,若有所思道。
“誒,是毒,整座王殿都被毒氣包圍著。”麗莎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抿了一口:“薩克家當然不會輕易就此罷手,全副武裝下第二次潛入王殿,這一次派出去的人雖然成功進入了內殿,但再也沒有出來,誰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幾天后在王殿后山發現了許多白骨,經過鑒定,是薩克家派出的第二批人。在此期間,還有許多自詡本事過硬,不怕死的人進去過,但結果都一樣,就這樣,年復一年,漸漸地就再也沒有人有那個膽量。我也曾像今晚這樣不止一次的派過鷹去調查,這么多年來這只鷹是唯一活著回來的。”
“覆蓋王殿的毒解除了!”諾將視線轉向屏幕上走動的女仆:“因為白天那群人到來的關系!”說到這里,諾的神情驟然變了,他抬起眼望著女人:“麗莎,那座古王殿的王歸來了!”
“你在說什么傻話!”麗莎身子前傾,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落在鍵盤上緩緩移動著:“泰絲夫蘭這一族早在大半個世紀前就隨著王國的覆滅而消亡了。”
“那不是很奇怪嗎?我是絕對不相信這世界上存在著什么吃人的惡魔,絕對是有人在暗處守衛著古王殿,既然王殿的主人都已經死了,為什么還要特意去守衛。”諾盯著飛閃而逝的畫面的眼睛眨了眨:“沒錯,他們一直在等待著什么人,這樣一來就解釋的通了。”
麗莎停下手指,盯著屏幕上攝像記錄的最后幾分鐘,那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四周被白色的薔薇圍繞,沾滿露珠的花瓣嬌艷欲滴,只是看著,似乎就能聞到那滿溢的清香。
月光越加皎潔,落地窗投在地面的影子上有道黑影慢慢顯現出來,那是人的影子,有誰正在往落地窗前走來。
麗莎的眼瞳驀地睜大,幾乎快要把眼睛給撐破了,她將身體又往前傾了些:“這個男人……”她低聲喃喃自語,酒杯自止不住顫抖的手指間掉落,等整個王殿畫面自眼里消失后,那股顫抖已傳遍了她的全身,她咽了咽干澀的喉嚨,抬起手指將畫面往后退去,最終定格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身上。
諾不禁挺直上身,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一臉冰霜,渾身散發著銀色光潤的男人,在他對上那雙睥睨一切的冰藍色眼瞳的剎那,諾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只覺胸口像被一把刀刺穿,冰冷無比。
“多么可怕的男人,那是殺氣哦,但被他竭力壓制住了,大概房間里還有誰,擔心嚇到那個人吧,所以才故意收斂了,盡管如此,鷹還是被他威懾到了,才選擇了逃回來。”麗莎舔了舔紅唇,雙眼放光的盯著屏幕上的銀發男人:“我見過很多漂亮的男人,數不勝數,諾,你是其中的佼佼者,面容俊美無暇,唇紅齒白膚色白凈,身材看上去纖細修長卻是擁有八塊腹肌,足夠算的上是男人中的上品,但與他相較之下,諾也只能望塵莫及了,這已經不是程度上的差異了,而是等級,你們的等級截然不同。”
“麗莎,不要拋棄我!”諾敏感的捕捉到了危機,他曾經看到過,就在一年前,那個被麗莎玩膩的漂亮男人的下場,他的聲音滿是驚恐,伸出手臂緊緊摟住她的腰,將臉埋進她的肚子上:“我是真心愛著你的……真的……”
麗莎伸手捧起男人受驚的臉,嫵媚一笑,纖細的指尖緩緩描過男人的眉:“那個男人非常危險,雖然他的姿容、身材、氣質堪稱完美,我也十分渴望能擁有他,但是,那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像一條狗那樣乖乖聽我的話,直覺告訴我,靠近他,或許真的會死,但我對這世界還有留戀,還不想拿命去冒險。”
“麗莎!”諾眉頭舒展開來,勾下女人的脖子,狂熱的吻過去。
另外兩家應該也已經得到了消息,還是先觀望一陣子再說,不過那個銀發男人……啊,不行,只是想到他的樣子身體就有了反應……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將十分有趣。
麗莎輕喘著閉上眼睛,暗暗將身上的人想象成窗前男人的模樣,一股熱浪席卷全身,讓她全身都亢奮起來,她一下子摟住身上的人鮮少的熱情的回應的著他的吻。
日本東京一處偏僻的地下酒吧,鋼琴聲宛如潺潺流動的河水,婉轉清揚。
叮——門上的銅鈴聲響了,坐在桌子和吧臺邊的人紛紛移目朝著門的方向望去。
是個穿著黑色長風衣的男人,他手中握著一個被黑色布條包裹著的細長的東西,戴著寬大的墨鏡,被刻意壓低的鴨舌帽下露出淡金色的發,似被他身上逼人的氣勢所威嚇到,酒吧里一時靜謐無聲,連鋼琴師都忘記了演奏。
男人緊抿著薄唇,停下的腳步再次邁開。
女人們似乎對這個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男人十分有興趣,嬌聲四起,時不時地沖他拋去飛吻。
不同于女人,男人們的神情顯得十分僵硬,或許是覺察到了危險的味道,他們惴惴不安的收斂起浮夸嬉鬧的神情埋頭喝著酒。
在酒吧最冷清的一角,那里同樣坐著兩名黑衣人,戴著黑帽子,銀色的長發一直垂落到腰上,從寬闊的背影來開應該是個男人,在他身邊還坐著一個粗壯的男人。那里,是新客人正在走去的方向。
咣的一聲,酒杯中的冰塊掉落進酒液里,那名粗壯的男人騰地自座位上站起身,兇神惡煞的瞪著來者,膽子小的人或許能被他的目光嚇得尿褲子,受那人粗暴的動作所影響,酒吧里連聲音都沉入了黑暗。
一聲清透好聽的笑聲響起,像雨滴落在瓦片上,酒吧里繃緊的氣氛似乎緩解了一些。
新客人無奈的聳了聳肩,環顧了一下四周:“不要緊張,我來這里不是為了打架!換個地方怎么樣,你們也不想我在這里談論組織里的事吧!”
“憑什么我們要聽你的?”粗嘎的聲音自黏土似的干澀嘴唇間吐出,粗壯身材的男人看上去十分厭惡新客人。
新客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用十分輕松的口吻道:“嘛,嘛,不要這么兇,好歹我們也曾是同僚。”
一聲冷哼聲自鼻間發出,是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銀發男人,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盡管如此,酒吧里的氛圍變得異常冰冷,像是被無形的蛇緊緊纏住了一般,在所有顧客當中也存在著日本黑幫里的人,雖然他們也經歷過打架斗毆甚至拔刀對砍的洗禮,但那個時候與現在遇到的這種壓迫性的感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萬籟俱寂,壓抑的感覺肆虐全場。
數秒之后,銀發男人掐滅手中的煙,吐出一口煙圈后,起身往外走去。
粗壯的男人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沒作聲,跟在銀發男人后面往門外走去。
“抱歉,各位請繼續!”淺金色發的男人掃過眾人,墨鏡后那雙望著他們的眼瞳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副眼神,但那薄唇上揚的弧度冷邪的駭人,他淡淡收回眸光轉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