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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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馬自達疾馳在機動車道上，FM里兩個主持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笑呵呵的說著無關痛癢的話，是么，今天的話題是‘你感到幸福嗎？’還真是一個空洞無聊的話題，也就生活在和平世界中的人，才會有空琢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真是一群幸福的人啊！安室透皺了皺眉正準備關掉FM，突然一道急促的聲音插播了進來。

    『接下來我為大家播報一件重要的新聞，就在五分鐘前，米花西郊發生了一場特大規模的爆炸事件。一棟寫字樓竄出了十米高的巨大火舌，爆炸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十分嚴重，由于爆炸還在繼續目前還無法確認傷亡人數，發生爆炸的大樓是屬于一個叫作佩恩的清潔公司，這次事件究竟是意外事件，還是恐怖組織所為，目前警方正在密切調查中』。

    是ZERO總部！安室透神情緊繃，將聲音調高了一點，當初取名‘佩恩’完全是因某位高層人員的隨意而為，佩恩，即《火影忍者》之中「創世之神」及「破壞之神」，而佩恩的代號正是零，不知當初那位隨性的高層人員是暗喻零這一身份，還是自詡ZERO有亂世之中破壞一切回歸原點的能力。真是惡趣味！

    嗡嗡，電話響了，安室透伸手關小收音機，看著并沒有顯示出名字的一連串數字，厭惡的皺了皺眉，他討厭跟這些內閣府的高官接觸。雖然不喜歡，但他還是扯出笑容，接通了電話。

    帶著一點點雜音。威嚴的男性聲音傳了過來。此人正是ZERO的最高指揮官，內閣府重要高官寺尾壽夫。

    “閣下！”安室透的語氣十分恭敬。

    “零君！關于總部突然遭受黑衣組織襲擊的事你一點也不知情嗎？”寺尾壽夫懷疑的語氣毫不掩飾的傳遞了過來。

    組織差不多要認真起來了！

    組織在日本的軍火庫可不止秋葉原一處。貝爾摩德與Pertus的話同時在耳邊回蕩，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快想起來，那種微妙的違和感！

    可惡！安室透猛地一踩剎車，雙手狠狠捶打在方向盤上，究竟哪里不對勁？

    “零君？降谷零！”電話那頭寺尾壽夫不悅的叫著：“ZERO-0！據報告，你私自調動了十名ZERO成員，能否解釋下……”

    滴滴滴，后面不停地傳來刺耳的喇叭聲，白色馬自達后瞬間排起了長隊變得擁堵起來。

    啰嗦！安室透眸子里有火在燒，煩躁的掛斷電話，剛準備將手機砸出去，又有一通電話傳了進來。Rum？安室透遲疑片刻，收回手臂，將耳麥塞進耳里后，一腳踩下油門。

    “Bourbon，馬上趕去帝丹高校！”

    安室透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一僵，那種微妙的違和感越來越強烈： “帝丹高校？”

    “啊，日本公安與FBI同時出現在了帝丹高校，若說偶然實在太巧了，恐怕他們發現了……”Rum頓了頓，繼續道：“這次行動由Gin全權負責，你盡力配合他，Bourbon，記住，不要做多余的事，這也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米花西郊的那棟樓爆炸也是組織做的么？”

    “啊，以此為契機，連同秋葉原的帳一起跟他們算了。好好大鬧一場吧，Bourbon！”說完這句話Rum掛斷了電話。

    軍火庫！另一處軍火庫就隱藏在帝丹高校內！組織誤會了日本公安與FBI同時出現的用意，原來如此，一直以來在意的違和感是那幾輛出現在舊校舍前的廂式貨車，那些人的表情雖然偽裝的很好，但那種氣味還是無法瞞過同一類人。

    帝丹高校如今就是一個巨大的炸彈，一不小心那里將成為人間地獄。

    蘭，一定要沒事！安室透踩緊油門，完全喪失了平時的冷靜，連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情感竟然也可以像火一樣的熾烈地燃燒起來。

    校舍里傳來嘀鈴鈴的入考場提示聲，毛利蘭伸手拉住準備走向考場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轉身疑惑的望著身后的女孩：“蘭？”

    “新一，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誒？”工藤新一突然一把抱住征住的毛利蘭往一旁滾過去。只見他們原先站的地方被子彈打出數個彈坑。絲毫不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機會，又是一連竄猛烈地掃射打了過來 ，中庭擺著的花盆被子彈射穿打飛在地上，四散的泥土打落在中庭各處。

    或許是因為受驚過度，毛利蘭的雙膝一下子跪在地上，是Gin，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來了！

    “跑起來，蘭！”工藤新一緊緊拉起她的手，忽左忽右，巧妙的移動著身體，驚險的避開四處彈射的火花。

    “喂，你們。”一名盤著長發的女性在大禮堂門口沖他們喊道：“快到這邊。”

    可隱藏在黑暗中的狙擊手很顯然不會輕易的松開獵物，更加冷酷地對準他的目標開火。

    近了，大禮堂的大門就在前面了，根據對方射擊的軌跡，工藤新一已大概能判斷出狙擊手所在的位置，在舊校舍的四點鐘方向么，那么他的死角是……即便選擇走對方的死角位置，可最終距離門兩米左右的地方還是會暴露在射程之里，但是……遠比選擇走完全暴露在射程內的正門方向要安全的多。

    “蘭，再堅持一會。”工藤新一拉著毛利蘭的手快速繞過禮堂前的小花園，從西側的方向往大門跑去。

    砰砰砰，禮堂的玻璃在槍林彈雨中變得粉碎，飛揚到半空然后定格一瞬，緊接著鋒利的玻璃碎渣瘋狂的向他們身上落來，工藤新一急忙伸出手臂將女孩護在下面，盡管他已經很小心很小心的護著，但還是有幾塊碎玻璃劃破她的手臂，溢出長長的血痕。

    “喂，你帶著槍吧！” 工藤新一緊貼著禮堂墻壁，對著門后的女人喊道。

    “你能做什么？手槍的有效射程50米，而對方位置在150米之上。”近處一看，這個女人顯得很年輕，二十五歲左右，或許更年輕些，雖是夏天，她卻裹著一件黑色的長外套，細長的單眼皮，白皙的皮膚，此刻她那雙眼睛正盯著不遠處的工藤新一，冷靜的分析著。

    砰砰砰，子彈猛烈地射擊在禮堂正門上，彌漫的硝煙味，迸射的火花，斷絕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你安靜地看著就夠了！”壓迫性的吼叫在子彈造成的破壞聲中異常清晰。

    端正緊繃的神情，向下緊抿的唇角，稍顯稚嫩的面容上流露著滴水不漏的鎮靜感，在形勢如此糟糕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冷靜，這個少年真的只是一名高中生偵探么！

    “我知道了！”女性笑了笑，掏出原本插在外套口袋里的右手，將手中握著的一把裝有消音器的Px4Storm手槍扔給他。

    這是伯萊塔公司的“Xx4風暴”系列武器中的第二種，小巧精致，口徑為9mm，彈匣容量為13發的自動手槍。工藤新一接過飛過來的手槍，唇角露出自信的笑容：“真是幫大忙了。接下來……”

    工藤新一集中精神舉起手中的手槍，鋒銳的眼神落在四十米開外的古老櫻花樹上，連射五發子彈。

    毛利蘭怔怔望著自信張揚的大男孩，這是與那人的眼神所截然不同的，安室透的眼神要遠比新一的更具破壞性與狠戾，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都很強。

    櫻花樹劇烈顫動起來，隱約中傳來斷裂的聲音，緊接著粗大茂盛的枝干自半空斷落下來。

    “趁現在，蘭！”

    “嗯！”毛利蘭應聲的瞬間，身體已率先做出反應，一翻身滾進禮堂里。隨后，工藤新一也安全的趕到她身邊。

    “借住樹枝落下時擋住狙擊手視線的瞬間么！”禮堂內傳來一聲男性的聲音：“真是一位有勇有謀的少年。”

    這個時候毛利蘭才注意到，禮堂里除了那名女性還有九名男性，他們每個人都很年輕，說不定都在二十五歲上下，衣著打扮是便于行動的休閑類衣褲，緊繃的神情中帶著一絲冷漠的緊張感。說話的人正是其中的一位，看上去很文靜，戴著眼鏡的男人。

    “謝謝，槍還給你。”工藤新一將手中的槍交還給那名女性。

    “稍微能喘口氣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ZERO812？”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雙手緊握著槍，透過門縫觀察著禮堂外的情況：“我接到的命令是配合你來這所學校傳兩個高中生去本部問話而已，為什么我們會遭到不明狙擊？”

    “啊！計劃是如此！”那名代號為ZERO812的女性也完全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恕我直言，從剛剛的射擊來看，對方無疑都將槍口對準了這個少年，而巧妙的避開那名少女。”又一個皮膚黝黑，眉清目秀的男子轉首將探究的目光轉移到毛利蘭身上。

    “你是毛利蘭小姐吧！我看過你的照片。”ZERO812走到毛利蘭身前，沖她微微一笑：“你不要害怕，我是受安室先生的命令來幫助你的，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很顯然我們的計劃難以付之行動……”ZERO812的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

    “計劃？” 其他成員紛紛投來疑問的目光。

    “安室先生令我將這些噴血裝置轉交給你，然后配合遠處的他行動，作出你們中槍死亡的假象，并將你們暗中轉移出日本。真是太奇怪了，一般普通的高中生會做出抹殺掉自己的存在以另一種身份活下去的事嗎？”ZERO812并未理會同伴，繼續道：“怎么看都太瘋狂了，這么說雖然我感到很抱歉，但毛利小姐可不可以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