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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
白芷仰著小腦袋,一眼不眨的盯著女人,像是進入了某種冥想狀態。
不,不對,自己會在這種時候出現這種幻覺嗎?
更何況是曾在那位大人身上聞到過的,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香氣!
既然不是幻覺,那就是既存的真實!
這個女人,是誰?
白芷的神情變得迷茫,那雙透過她卻不知道在看向何處的眼睛里浮現出困惑的情緒。
注意到正發生在白芷身上的異變的女人忽然冷靜了下來。
“我沒有時間再繼續浪費下去了,告訴我,京極戀所在的地方?”
“沒有了……”
“什么?”
“香氣沒有了。”
“戀究竟在——”
“奇怪,為什么會這樣?”白芷將臉往女人身上湊近了一點,用力嗅了嗅鼻子,臉上的困惑越來越重了:“毫無疑問我聞到了,真的,為什么現在沒有了?”
“從剛剛開始你就在說一些奇怪的話。”
“不對,奇怪的不是我,奇怪的是大姐姐你才對。”白芷用帶著謹慎的眼神重新審視著女人:“剛剛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一種香,很淡,一般人很難注意到吧,但是我還是捕捉到了,因為那是屬于一個叫伊斯萊·泰斯夫蘭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當提到伊斯萊·泰斯夫蘭的時候,女人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
白芷瞅見了她的反應,半閉著眼,用篤定的語氣道:“你知道伊斯萊·泰斯夫蘭!”
女人微微低下頭,黑亮的馬尾輕輕滑落肩頭,不答反問道:“你說我身上有他的味道?”
“啊,肯定的,雖然現在聞不出來,但在之前的的確確聞到了,這究竟是為什么呢?”白芷抬起小手托著下巴,一臉沉思的模樣,剛剛聞到那味香氣的時候,這個女人完全一副要失控*的恐怖模樣,難道……
白芷吊起眼角瞥向女人,忽然冷幽幽的開口:“那個叫戀的小鬼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救的好,即便救出來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你也知道,Mafia的眼里可沒有大人小孩之分,只有男人跟女人——”
“不、不要再說了。”
女人的眼瞳倏地緊縮起,圍繞在周圍的風變了。
白芷若有所思的望著她,沉下眼睛繼續說道:“那副弱小的身軀早已經殘破不堪了,真是可憐,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沒做,卻要替你們這些大人承受——”
急掠過白芷頭頂的拳頭,掀起了一股激流,砰地一聲擊打在了墻壁上,女人低著頭,額發蓋住了那雙眼睛,她用平靜地近乎詭異的語氣冷聲道:“閉嘴,我都讓你不要再說了。”
飛揚起的劉海緩緩垂落了下來,白芷愕然地半張著嘴,半晌,猛然回過神來:“啊,有了,就是這味香。”
女人疑惑了一聲,她仔細的嗅了嗅鼻尖,除了從遠處飄過來的硝煙味,什么都沒有。
“已經消失了哦。”白芷眼神凜冽的盯著她,自言自語的說道:“是么,果然是這樣么。”
“夠了,不要再說一些意味不明的話了,戀在哪——”
“意味不明?啊,是呢,因為那味香只有在你情緒失控的時候才會散發出來,而那時候你本人根本無法察覺到。”白芷一眼不眨的盯著女人的那雙眼睛:“你身上有什么與那位大人相連著?”
女人下意識的將手按在后肩處,五指用力收緊,T恤因為她指尖的力量而猙獰地扭曲起,是因為那個烙印嗎?!起初剛烙上去的時候,的確有聞到過類似伊斯萊身上的味道,但后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沒再聞到過了……情緒失控的時候會出現么……那……女人隱藏在口罩后的嘴唇里有血腥氣蔓延,是因為她的牙齒正死死咬在了嘴唇上,可她看上去卻渾然未覺,那……那自己在跟零……零他也有聞到過嗎?
“你的眼神很嚇人啊,你沒事吧?”
女人看上去像是疼得受不了似的蹲下身,用似哭似笑的聲音喃喃道:“怎么可能會沒事?”
白芷困惑不已的注視著她,她雖然能看得清女人難受的快哭出來的那種悲痛,卻無法看清那原因。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知道女人在跟誰說,但她的眼神變了。
白芷警惕的退后了幾步:“之前說的那些話有關京極戀是騙你的,我只是想驗證一下我的推測,結果證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至于關押京極戀的地方,我也正在尋找。看你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樣子啊。“白芷坦然的接受了女人投遞過來的探究的目光,轉過身坐到女人身側的臺階上,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拋向遠方:“我跟那些人是來自同一個family這個是事實,但我沒有和他們一起來ri本這也是事實,我是一個人擅自偷偷跑過來的,當然我特意過來不是為了救那個素不相識的小鬼,我是來見一個人的。”
“見一個人?”
“啊,爸爸的好友。”
女人忽然站起身來,一把抓住白芷的手臂,飛快的閃進一家花店里。
“喂——”
女人豎起手指在口罩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白芷很快反應過來,雙眼警覺的注視著外面一閃而逝的黑影。
女人松開還握在白芷手臂上的手,正準備跟上去。
“那個不是家族里的人哦。”
抬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女人轉首望向將雙臂抱在身前的白芷。
“若是連自己的家人都認不出來,那還算什么Family?”白芷垂下一只手臂,唇角微微上揚:“我能跟你一起合作,但是前提是能告訴我你跟伊斯萊·泰斯夫蘭之間是發生了什么嗎?”
“我可以自己去找。”
“你真的這么認為?”白芷唇角的笑容變得狡猾:“雖然感覺你比我強那么一點,但在你制服我之前,搞一些大動靜我還是能做到的,而那些動靜足夠能將周圍暗暗活動的那些家伙吸引過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
“一副在看不可思議之物的眼神呢,那就對了,我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我是Mafia,可以一刀將獵物斃命的掠奪者。”白芷的氣壓變得鋒銳,這一變化無聲的敘述著她嘴里所說的都是事實,但很快她就將那股不祥的氣息壓了下去,展露出小女孩才有的天真:“我真的很好奇,像姐姐你這種散發著純凈的氣息的女人是如何跟那位暗夜的君王認識的?要知道你們是兩個世界里的人。”
“看來我不說出來,你是不會就這么讓我離開的吧。”
白芷彎著眼笑了:“姐姐你能理解,白芷真的很高興。”
“伊斯萊……”女人低垂下面龐,闔上雙目,抬起雙手覆在心口,低語著:“伊斯萊……那個男人是生長在這里的荊棘啊。”
她的聲音有些顫,有些低啞,有些小心翼翼,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懼,像是在竭力隱忍著什么,白芷訝然的張開了嘴,雖然她什么都沒聽懂,什么都不清楚,但有什么還是從對方的身上源源不斷的流淌了過來,這讓白芷忽然產生了——
【這個人的靈魂在痛苦地悲鳴著】這樣的想法!
“……被荊棘扎到會很痛吧,因為那么多刺,但是……”
白芷嘀咕著,突然撇開視線。
女人注意到了白芷的異樣,沒等她開口,白芷率先說道:“這附近,有家人的味道。”
淺草鎮,鎮長家的后院里,白茫茫的霧氣洇濕了百草。
坐在樹上的Medoc將手高高的舉向天空,看樣子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嘿——咻。”從門口忽然傳來艾米的聲音,她抱著一條棉被腳下不穩的朝著大樹走了過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這么冷了,待會還要更冷,為了以防萬一你被凍死了,還是披上這個吧。”
Medoc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只是專注的盯著看不到彼岸的夜空,此刻的他,身上散發出的生命力是那么稀薄,簡直就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不見的地星一樣,這樣的他,讓艾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住。
“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能跟重要的人在一起,會很難過嗎?”艾米抱著棉被靠在樹上,搖了搖頭:“不,一定會很難過,既然那么難過為什么不試著走到她身邊去?是不能那么做么,不是因為膽小,而是因為其他不可抵抗的因素……真是可憐……非常的……”
“喂,渣滓。”
“什么?”艾米的嘴唇狠狠抖了一下,一臉受傷的抬起頭望向Medoc。
Medoc不知道何時已經低下了頭,黑沉的雙目撇去了一貫的虛無,正冷冰冰盯著她:“你很煩!”
砰,棉被從艾米僵硬的臂膀里掉落在了腳下。
艾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離那邊的,她只知道渾身像是浸在冰水里一樣冷。
與此同時的秋葉原地下研究室。
鋼化玻璃像是無數顆玻璃珠散落了一地,在頂燈的照耀下反射出亮閃閃的光芒。
掉在碎玻璃渣上的兩條巨型食人魚噼里啪啦地掙扎著。
安室透反手握住匕首,單膝蹲下,將利刃直沖著一條食人魚的肚子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