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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奧斯·托蘭手里拿著一杯香檳,一直在留意著伊斯萊這邊。
“他們在聊什么,培西先生的臉色很不好看啊!”紳士男挑眼看了看那邊:“是錯覺嗎?總覺得那里像被一堵無形的墻圍起來了,墻內是修羅場,墻外是太平盛世,這種反差別告訴我只有我一個人這么覺得。 ”
“連你也覺察到了么,維布倫。”奧斯·托蘭將酒杯里的酒液一飲而盡:“雖然你也是黑白兩道都沾邊,但那種名為殺氣的玩意平時還是沒怎么接觸過到吧!”
“殺氣?喂喂,奧斯,別說的這么懸乎。”維布倫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只是覺得那邊的氛圍有些劍拔弩張罷了……”
“真是羨慕你。”奧斯一把將「歿」抱進懷里,話音里有幾分鄙夷。
維布倫不滿望向奧斯·托蘭: “你這明顯是嘲弄的意思。”
“不不不,我這可是真心在贊美你的鎮定。要知道,我只是這么遠遠的看著那邊,小腿肚已經忍不住發顫了。”
奧斯·托蘭并沒有在說謊,不是他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在這場夜宴上,有很多人在有意的避開那兩人所在的地方。
噔噔噔,急促的高跟鞋聲敲碎了音樂的婉轉清揚,羅拉雙手提著裙擺,疾步走下樓梯。
一些年輕的公子哥一見到羅拉,紛紛迎了過去,卻又被羅拉抬眼狠狠地瞪了回去。她徑直走到伊斯萊身側,語氣不善道:“不知道伊斯萊先生可不可以將Sake小姐借我幾分鐘?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Sake小姐。”
“羅拉!”培西呵斥一聲:“退下。”
“我在問伊斯萊先生,請爸爸先不要說話。”羅拉的視線落在毛利蘭隆起的肚子上,語氣十分強硬,全然不顧培西·貝爾納茨的警告。
培西臉色陰沉了下來,正要發作,毛利蘭突然站起身,微笑道:“我也好久沒見到羅拉小姐了,正好可以趁這次機會好好聊聊。”
伊斯萊伸手握住毛利蘭的手,一用力,將她拽回沙發上,一手緊捏住她的下巴,上身緊靠了過去,眉毛微微輕佻的挑起,薄唇近得快要貼上她的唇:“我有準許你開口了嗎?”
“只是跟羅拉……”
“閉嘴!”伊斯萊壓著嗓音,溫熱的氣息撲上她微張的唇瓣。
見到這副曖昧的情景,四周傳來女性有些神經質的低聲尖叫。
毛利蘭尷尬的推了推他,伊斯萊玩味的看了她一眼,惡作劇的吻上了她的唇。
毛利蘭睜大眼睛瞪著他,這是公眾場合哎,這男人還要不要臉了!
“節制點吧!”羅拉的火氣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了,沖毛利蘭怒吼道:“你究竟把安室透當做什么了?”
伊斯萊意外的松開了她,只手撐著鬢,斜靠在沙發上,漠然的望著她,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如今對她無言,那個男人究竟算什么,而他在她心里又是什么位置?
毛利蘭垂下眼瞼,死死咬著下唇。
“怎么?回答不上來。”羅拉嗤笑一聲,眼中的怒火更盛:“安室他過得很不好,為了找你他差點就死了,沒錯,就差最后一口氣懸著,你肯定無法想象那副情景吧,陷入重度昏迷的他還在不斷的念著有關你的線索,他是在害怕自己死了沒法將那些線索傳遞出去,所以才在失去意識的狀況下,還在拼命的跟自己戰斗著,安室他將所有都給了你,可你除了給他無邊無際的折磨,還留下了什么?Sake既然你已經有了別的男人,那就請放過他吧!”
毛利蘭的雙手驀地收緊,她騰地起身,垂著面龐低道:“抱歉,我想去趟洗手間。”
“走廊盡頭,左拐。”說話的是培西·貝爾納茨,他挑眼望了望伊斯萊,此刻自這個美麗絕倫的男人身上迸發出的戾氣令整個夜宴的氛圍都變了。
“謝謝!”毛利蘭轉身疾步往走廊走去。
伊斯萊沒有阻止,依舊保持著那種姿勢,他在努力壓制著自己體內翻滾的怒火,雖然毛利蘭什么都沒說,但她的行為動作無不流露出了對Bourbon的在意,且不論那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只是看到她為另一個男人而亂了呼吸,這就足夠讓他狂暴的靈魂失控。
毛利蘭緊咬著唇瓣快步走著,在拐進洗手間的瞬間,從陰暗處緊跟著走進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他穿著白襯衫黑背心,系著黑領結,一副侍者模樣的打扮。
毛利蘭打開水龍頭,捧起水往臉上澆去,片刻后,她雙手撐著洗手池,埋下頭壓抑著哭聲抽噎著。
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傳進耳里,毛利蘭急忙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抬起臉的瞬間,鏡子里映出了一張陌生的男人的臉。此刻男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毛利蘭怔愣一瞬,迅速轉身,緊接著自她喉嚨口里溢出一絲哽咽,下一秒,壓抑的哭聲瞬間像是決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她伸出雙臂,緊緊抱住男人,十指深深扣進他的衣服里,將臉埋進他懷里大聲哭泣。
“我很高興,蘭能認出我。”男人任由她抱著,熟悉的嗓音帶著濃烈到哀傷的溫柔,突然,男人牢牢抓住她的胳膊,拉著她閃身走進洗手間旁的雜物間里,反手關上了門。
雜物間里堆滿了紙箱子,一盞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男人將臉上的偽裝揭開,露出俊美的容貌,他用力將她按在紙箱,緊接著俯身盯著她,低聲道:“外面都是黑衣組織里的人,我無法帶你離開這里,蘭,告訴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
獨屬于安室透的氣息曖昧的在毛利蘭身體周圍彌漫著,她的心跳砰砰砰的直跳,慌亂而急驟,但一想到羅拉的那些話,她的心又痛了起來:“園子,告訴你了嗎?”
“什么?”安室透的手指來回撫過她的紅唇,那里,剛剛曾被那個男人碰觸過,就在他的眼前,天知道他是怎樣壓制住沖上去的沖動的,安室透的眸色沉郁了下來:“你是指留下的訊息嗎?園子說糊掉了,她很自責。你留了什么?”
是么,沒有傳達到啊!或許老天也在阻止他們吧,毛利蘭推開他,直起身來,態度突然變得冷漠而疏離,她深吸了一口氣,若是不這樣做的話,接下來的話會讓她疼得死掉吧!
毛利蘭伸手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懷了伊斯萊的孩子,所以,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不要再繼續找我了了……”
安室透眼神冰冷的鎖住她,他猛地抓緊她的雙腕高舉過頭頂,傾身將她壓在身上,右腿滑進她的*,他的身體緊貼著她,逼迫著她呼吸著自己身上的氣息。
“還想自欺欺人嗎?為什么不坦率一點?你認為這樣是為我好嗎?你錯了……真是笨蛋女人,還是不明白嗎?”逐漸急促的呼吸聲糾纏在一起,漸漸分不清彼此,安室透的唇瓣重重落在她的唇上,粗暴地,帶著憤怒與心疼在她唇里攻城略地。
渾身的力氣像被他的吻吸干了,毛利蘭的身體沿著紙箱軟軟的滑了下來,最后全憑著安室透的腿支撐著,身體上對這個男人的記憶頃刻間蘇醒了過來,鮮明的,帶著折磨人的,甜蜜的渴望。
忽然,毛利蘭被抱了起來,一聲曖昧的抽息聲自微張的紅唇間溢出,安室透將唇埋在了她的身前。
血液直沖上了大腦,像洶涌的浪潮一般,席卷而來又猛然退去,疼痛、思念隨著他的氣息迅速加深,直到鮮血淋漓,毛利蘭終于放棄了自己的悲觀的堅持,伸手緊緊抱住了他的頭。
“零,這孩子……”毛利蘭壓抑著喘息聲,手指深深埋進他的頭發里,帶著一絲甜蜜輕道:“是我們的,是我跟零的孩子。”
夜宴大廳,伊斯萊心神不定的聽著培西·貝爾納茨的話,這里到處都有自己的人,雖然不必擔心蘭會遭到襲擊,但是煩躁感卻越來越強烈,最后伊斯萊終于按耐不住,在培西詫異的目光里,起身往洗手間大步走去。
安室透的身體緊緊繃著,他撐起身體,垂眼凝視著她,小禮服在剛剛的糾纏中凌亂的滑到腰間,露出光滑細致的皮膚,以及深深淺淺的吻痕,那些吻痕有的是近期印上去的,有的看上去有好些日子了,殘忍的刺激著他的眼膜。
只是她的那句話,以及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印記,安室透已經想到了她是如何保住了這個孩子。
一聲巨響沉沉響起,安室透一拳重重打在了墻壁上。
“不要這樣,零。”毛利蘭起身自身后抱住他,眼里滿是淚水:“求你別這樣,零……對不起,為了孩子,我不得不這樣做,這樣的我很臟吧……”毛利蘭慢慢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她奮力的扯了扯唇角:“已經沒有被零觸碰的資格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隱隱帶著熟悉的味道,毛利蘭渾身一顫,急忙穿好小禮服,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伸手握住門把手,垂下面龐柔聲道:“能跟零再見面,我很高興哦,果然,我們……”
“又自顧自的想胡說什么?”安室透粗暴地將反身壓在門上,下一瞬,他的眼瞳猛然一顫,死死盯著她后背的烙印,竭力控制的理智徹底崩塌了,安室透氣急敗壞的去扯自己的腰帶,雙手猛勾起她的腰,埋首在她耳邊,冰冷囈語:“那就把我一起弄臟吧。不要再想著推開我,我沒有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