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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黑氣正在不斷侵蝕他的腦袋神經(jīng),若是被侵蝕完了,或者紅蠱蟲繁衍到了心口的位置,他便死透了。”
奚月話音一落,大長老便瞪了瞪眼睛,“這該怎么辦?”那可是他們雪家家主啊!怎么能就這樣死了?
“你們別看他面相如同睡著了一般,實則他每時每刻都在經(jīng)受著侵蝕與啃咬的痛感,恐怕早已經(jīng)覺得生不如死。”奚月繼續(xù)道,“要治這種病,首先得先清除紅蠱蟲,這需要的藥材很多,其次就是清理他太陽穴處的黑氣,我先寫出一串單子來,你看看能找出多少種東西。”
奚月說著,轉(zhuǎn)身到一邊的桌子上研墨揮毫,寫出了一張復(fù)雜的單子。
大長老看了一遍,就讓雪靈出去讓管理藥材的四長老進來了。
“老四,看看這里面的東西,藥材庫里是不是都有。”大長老說著,將手中的單子遞給了四長老。
四長老看著幾人皺眉,也知道事情嚴重性,趕忙看了起來,卻是越看越皺眉,“這是誰開的房子,稀奇古怪的?這臭葉是用來將尸體融化的,也能用來做藥材?”
看完之后,四長老皺眉,一臉嫌棄的看著幾人,“這要是吃下去,那不是得要人命嗎?”忽的想到了什么,四長老瞪眼看著奚月,“不會是你們想把這樣的東西給雪家主吃吧?”
“不行啊!那是要出人命的!姑娘,是不是你開的方子?老夫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復(fù)雜的方子。”四長老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大長老皺眉,以眼神詢問奚月,他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聽四長老這么說,也想問個答案。
“誰說藥方就一定是用來吃的?你不也說了,臭葉是用來融化尸體的,那能吃嗎?”奚月語氣不善的反問那個四長老,她幾時說過這上面的東西是用來吃的?
“這……”四長老愣了愣,搞不清楚奚月要做什么。
還是旁邊的雪靈笑了笑道,“父親,你就看看這上面的東西有沒有就行了,我相信她不會害家主伯伯的。”
原來是雪靈的父親,奚月臉上的不爽稍稍減輕,嘆了口氣解釋道,“雪家主中的是旁門左道之術(shù),不是生病,自然得用不一樣的方法。”
“哦哦!”四長老這才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看著手里的藥方,一樣一樣看下來,“這上面的東西,大部分都有,只有這兩樣有些特殊,并沒有。”
“哪幾樣?”奚月挑眉,若是只是幾樣,還可以好好湊湊。
“戚陽草和水衡花。”四長老皺眉道,“這兩種藥草在浮羅嶺很難生長,所以我們這邊是沒有的,倒是在孔雀家族那邊生長的挺好,那邊應(yīng)該會有。”
奚月挑眉,“單靠這些藥材,我只能有八分的把握,其實還有一樣?xùn)|西,如果你們能夠拿到,我就可以保證你們家主完全不會有事。”
“哦?什么東西?”大長老先問道,如果能夠保證家主安全,那就算是什么極其珍貴的東西,他們也得拿回來!
“孔雀一族的風(fēng)靈珠。”奚月淡淡的道。
這名字一出,幾名長老驀地就愣住了,“要那東西做什么?那可是孔雀一族的寶貝根啊。”
“若是想完全清除雪家主體內(nèi)的東西,風(fēng)靈珠起很大的作用,我也知道這是孔雀一族的至寶,只是想讓你們爭取一下,能夠拿到風(fēng)靈珠的話,成功的幾率會大大提高。”奚月淡淡的道。
大長老皺起眉來,“若是想要這風(fēng)靈珠,恐怕得我這把老骨頭親自出馬。”
“大長老,您這么大年紀,怎么還能夠舟車勞頓?”雪靈皺眉道,“不如讓小輩去借吧?”
大長老抬頭看了看雪靈,隨即搖了搖頭,“不可能,孔雀族的那個女人,不見到我,肯定不會把風(fēng)靈珠借來,這一趟啊,非我不可。”
“既然戚陽草和水衡花都在孔雀家族,我就一并取了回來吧。”大長老嘆口氣道,為了家主性命,他也是拼了。
藥材有了著落,奚月也沒有就這么閑著,大長老去前往孔雀家族的這段時間,奚月每天都要給雪家主注入火焰力量,對紅蠱蟲進行輕微的壓制,這道工序要求精細,既不能將那些紅蠱蟲惹惱了,又不能沒有阻止到它們,奚月也是辛苦的。
十天后,大長老一行人終于回到了雪家,門外響起了喧鬧的聲音,便立刻被大長老呵斥住了,“奚月姑娘還在為家主壓制病情,你們不要圓喧嘩了。”說著將帶來的戚陽草和水衡花交給了四長老,抬腳就打算進去看看雪家主。
“大長老,花妃哥哥呢?他在哪里?”俏皮可愛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大長老嘴角抽了抽,終于想起了此行他還帶回來了一個麻煩。
眼前的女子長得格外可愛,長長的頭發(fā)一絲不茍,打扮俏麗,一身水紅色嬌艷的衣裙在風(fēng)中輕輕晃動,若說姿色,也是上乘的,可是,雪花妃卻并不喜歡她啊!
“這,也許在他院子呢,你去看看吧。”頭疼之余,大長老只得這么說道。
“歐耶,花妃哥哥,我來了!”完全不顧及大長老之前說的“不要喧鬧”之類的話,女子蹦蹦跳跳的就朝雪花妃的屋子跑了去。
大長老頭疼的按了一下太陽穴,隨即輕緩的走進了雪家主的屋子。
“咦?花妃,你也在這里?”那他剛剛告訴孔燕維的地方,不是去錯了嗎?
雪花妃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對于孔雀家族那個小公主,他向來沒有感覺,怎么看都只是他的一個妹妹而已。
這邊奚月正在給雪家主壓制體內(nèi)的蠱蟲,本就費神費力,剛剛外面又如此吵鬧,十分不爽,此刻正皺著眉頭,瞥了大長老一眼,大長老趕忙沒再說話。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持續(xù)了一會兒的時間,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道水紅色的身影跑進了屋子里面。
“呀!花妃哥哥,你居然在這里,大長老,你真不夠意思,花妃哥哥明明在這里,你卻要告訴我他在自己院子里,害得我白跑一趟。”女子的聲音很尖銳,此刻又帶著怒氣,更顯得有些刺耳。
運功之際最忌諱吵鬧,奚月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大長老轉(zhuǎn)過身來,眼前的孔燕維手上拿了一副畫卷,嘟著嘴巴滿臉不爽的看著這邊,“燕維,你先出去,這位姑娘在給雪家主療傷,你別打擾到她。”大長老不得不出口說道,這姑娘,就是太咋呼,不懂得事情的輕重緩急。
孔燕維本來看著雪花妃的背影氣惱,花妃哥哥還是這樣,一個眼角都吝嗇給她,真是太氣人了,再然后順著大長老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看見了奚月。
“是你?”女子注意拔高的聲音格外尖銳,頓時讓本就分心的奚月手上一頓,差點沒好好控制住手上的火焰,還好補救及時,才沒有傷到雪家主的身體。
孔燕維卻還是大手指著奚月,一臉驚訝的不敢置信,隨即伸手猛的拉開了手中的畫卷。
看看畫卷上的人,又看看奚月,“沒錯,是你,真的是你!”她又大叫道,慍怒,委屈,可憐,一瞬間什么情緒都涌上了心頭!
“花妃哥哥,她是誰?”孔燕維伸手指著奚月,眼淚盈滿眼眶,滴滴落了下來。
仿佛發(fā)現(xiàn)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女子滿臉委屈憤怒。
若是一般人見到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為自己落淚,肯定已經(jīng)上前去哄了,可以,雪花妃是誰?一直嫌惡別人觸碰自己以及自己東西的他,又怎么會對奚月以外的有憐香惜玉之心?
轉(zhuǎn)頭嫌惡的看了一眼孔燕維,明顯是不滿她在這里大吵大鬧,搞得奚月不得不分心,“燕維,要鬧出去鬧,這里正在給父親治病。”他冷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是不可反抗的冷凝。
孔燕維縮了縮脖子,目光又轉(zhuǎn)到了地上的那張畫卷上,心里的氣再一次上來了,“花妃哥哥,她到底是誰?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雪花妃這才看到了地上的那張畫卷。
女子一身白衣,如仙女下凡,飄揚的衣角裙袂更顯得她美如畫,雪肌黑發(fā),柳眉星眸,無一不是絕美,她抬手轉(zhuǎn)身,在風(fēng)中微笑的那一剎那,仿佛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丟失了顏色,只有那一抹淺笑,成了最美的東西。
而女子的容顏,與奚月一摸一樣!
雪花妃瞳孔驀地一縮,看著一幅畫如同爛破布一般被人扔到地上,心頭的火氣忍不住一陣一陣的竄了起來!
“孔燕維,誰允許你進入我的房間了?”雪花妃很生氣,這從他冰冷毫無溫度的眸子里便可以看得出來了,此刻里面怒極,似乎都有一抹火苗在熊熊燃燒!
他冷冷的盯著孔燕維,語氣當中的意思,似乎要將她碾碎了都不能解這股怒意!
孔燕維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太恐怖了,花妃哥哥什么時候給過她這樣的眼神了?
就因為一幅畫?還是因為是那個女人的畫像?孔燕維很委屈,她喜歡雪花妃這么久,卻沒有得到過他的一個眼神,如今自己最喜歡的人,居然這樣對她大聲呵斥?還是為了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