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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萬。”
“我操!”喬柏輝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這他媽的竟然是要勒索!?
齊爍涼涼地笑:“你把我家窗戶砸了,嚇得我爸我媽生了病,還有門外墻上……”
“等等!”喬柏輝抬手打斷他,“我什么時候去砸你家窗戶了?我只是報了警。”
齊爍看著他脖子上纏著的紗布,笑道:“喬少,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從那里一身血的出來,都沒有人上趕了幫你報仇吧?”
喬柏輝瞪眼:“又不是我安排的,關我屁事!”
“狗咬了人,主人就要承擔責任,這筆賬我不算你頭上,算誰頭上?你有本事就別舀自己的頭銜到處炫耀,或者管好自己養(yǎng)的狗。”
“……”喬柏輝嘴唇抖了抖,說不出話來,想起昨天從包房里狼狽出來的時候,陳中說的那些話,這事很明顯就是陳中做的。其實這樣的事兒多了,但是卻沒一個敢鬧到他面前來的,齊爍這瘋子絕對是第一個,一時間,他也有些找不到自己的立場。
喬柏輝單肩背著書包,悶頭走了起來,好半天才開口:“齊爍,你膽子真的很大。”聽氣息,顯然已經穩(wěn)定了下來。
“還行吧。”齊爍走在身后,雙手插在褲包里,下巴抬得很高,背脊筆直,修長的雙腿交錯著踢著正步,笑融融地回答。
喬柏輝轉頭看他,被這滑稽的動作刺激的一時間忘了說什么,好半天才開口:“你知不知道我真能把你家整得活不下去,這樣,你還敢勒索我?”
“喬少,知道地球有多大嗎?”
“……”喬柏輝沉默,看著笑彎了眼的小男孩,不想齊爍嘴唇一嘟,對他拋了個飛吻,喬柏輝的頭皮瞬間麻了一下,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發(fā)誓以后自己再也不對男人好奇了,最重要的是千萬別招惹神經病。好半晌,才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你知道一萬是多大一筆錢嗎?你也敢開這個口?不怕?lián)嗡雷约海俊?
“嗯?”齊爍挑眉,暗自想了想,好像這會兒人民幣還挺值錢的,一萬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還是打了很多折扣,以他現(xiàn)在腦袋里的金錢觀,動不動就是百萬的交易,一萬實在是在太少了,可是就算這樣,顯而易見的,也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消受起的。琢磨清楚后,齊爍笑道:“喬少,你沒錢啊?你那雜七雜八的收藏里挑出幾件處理了,隨便就能填上。”
喬柏輝站住腳扭頭看他,決絕開口:“你家的玻璃我會找人處理了,也會送些補給品上去,不要得寸進尺,齊爍你記著,表面上的東西我是在乎,但是就是因為在乎,我才更敢下狠手,咱倆的事情就此打住,否則我絕對會整得你后悔活在這個世上。”
齊爍摸了摸下巴,沉默地看著說完一大段話瀟灑轉身的官二代,笑了。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學校,果然遲到,喬柏輝進大門的時候連腳步都沒頓一下,齊爍卻被攔下登記了年級姓名。
齊爍寫著名的時候看著門衛(wèi)笑:“大叔,你明年保準升官,當門衛(wèi)長。”
進了課堂,不用想,進去罰站一節(jié)課,下了課還要受到班委的“呵護關愛”。
鐘宇問他為什么遲到?
齊爍支著下巴對鐘宇笑。
鐘宇問他昨天是不是惹事了?警察都來過。
齊爍眼又彎了幾分,繼續(xù)笑。
鐘宇不說話了,瞪著他,起身就走。
齊爍嘴角的笑收了,眼一點點瞇了起來。
說不怨絕不可能,臨死前的一切歷歷在目,鐘宇臉上淡漠的神情,就像一把利劍反射回來,最終能夠揉捏出來的只有一句話,如果什么都沒發(fā)生,你會不會愛我?還有……千萬別愛上我。
第二節(jié)課才上,一輛警車就開進了校門,穿著制服的警察奔著初中的教學樓就來了。
齊爍從窗戶口看到,“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老師,我肚子疼。”說完,也不等老師回話,轉身就快步走出了教室。
道上混的和吃公糧的警察,老鼠和貓,抓來躲去,齊爍玩了很多年,神情不見慌張,直接從另外一邊的樓梯就下去了,轉身去了高中的教學樓。
他記得喬柏輝的教室,去了后往門口一靠,就大咧咧地看著喬柏輝笑。正在上課的高中老師攆他,他轉身就走。果然,沒過一分鐘,喬柏輝就走了出來。
“還有什么事?”喬柏輝瞪他,臉色絕對的難看。
“警察來了,你沒銷案?”齊爍抬頭看人,氣勢卻一點不弱。
“……”喬柏輝確實忘記了,壓根不覺得這是大事,“放學我會說。”
“等不了了。”這么說著,齊爍一抬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墊著腳尖咬上了他的下嘴唇。
喬柏輝瞬間寒毛矗立,狠狠將他推了出去,咬牙切齒,低聲罵道:“姓齊的,你他媽就是個神經病!”
齊爍被推得撞在了墻上,臉上的笑卻一點沒收,猩紅的舌尖舔著自己的牙齒,模糊地開口:“不是說了嗎?我等不了了。”
喬柏輝用衣袖擦嘴,指著齊爍的鼻子,兇神惡煞,深呼吸了兩口:“算你狠!”一甩袖子,快步下了樓,沒過一會兒,警車就開出了校園。回來的時候,見齊爍靠在樓梯轉角,喬柏輝心底的氣沒處發(fā),抬手就給了齊爍一拳。
齊爍什么人?能讓他打著?一彎腰,閃開,抬腳就踢到了喬柏輝的膝蓋。
喬柏輝捂著自己的膝蓋,單腳跳著,狂吸涼氣,終于切身體會到了一把,什么叫做“魚沒吃到倒惹了一身腥”。
不想,齊爍根本不打算放過他,雙手抓在他的衣領上,一抓一推,就把人給摔在了地上。
一棒子已經打了,現(xiàn)在該給的是甜棗。
齊爍跨坐在他身上,幾乎是強迫一樣的親著喬柏輝的嘴唇,力氣用得頗大,牙不張開就咬嘴唇,掐下巴。喬柏輝徹底敗給這個變態(tài)了,“嗚嗚”叫著,手忙腳亂的掙扎。不想,齊爍的親吻力度一柔,舌尖在他嘴皮子上劃過,潤濕的部分被吮了又吮,抓在下巴上的手也□了發(fā)隙里,指甲輕輕地摳著。
喬柏輝莫名其妙的用不上勁兒,只能偏開頭,把人給推開了幾分。
齊爍斂目看著他,低聲說著:“喬少,當我情人吧。”聲線并不低,這年歲的男孩本來就是清亮的音色,可是能夠輕易聽到那絲沙啞,隱隱含著些許的性感。
喬柏輝用更沉的聲說:“下去。”
“我放學來找你。”這么說著,齊爍翻身站了起來,不過幾步,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
齊爍回了教室繼續(xù)上課,同學和老師都在看他,剛剛警察過來找人,齊爍跑掉了,如今警察走了,齊爍又回來了。這么大歲數(shù)的孩子哪有心情上課?學生們不聽課,老師也上不下去課,干脆把齊爍叫出教室問起了話。
齊爍沒心情應付,老師話才開口,就被他一句:問校長,給堵了回去。
老師憋了一肚子氣,瞬間把齊爍當成了重點整治目標。下課后,就和班主任告了狀,要把齊爍留了堂。
可惜,這些手段對一般的學生有用,對齊爍沒用,就算鐘宇站出來攔他,也輕易被齊爍一招“抓j龍爪手”給破了,反倒鬧了個臉紅,氣得七竅生煙。
齊爍下了樓,一路快跑,打算去喬柏輝那邊攔人,對于他而言,喬柏輝絕對比現(xiàn)在的鐘宇重要多了。
可是不成想,剛剛下到一樓,鐘宇就一把拉住了他,氣喘吁吁地說:“去辦,辦公室,聽到沒有?”
齊爍甩了一下沒甩開,干脆的一托他的手肘,腳下一錯位,就要把人給摔出去。可惜鐘宇不是喬柏輝那種廢材,雖然年紀比喬柏輝小了兩歲,可是常年運動著,反應神經極其發(fā)達,雖然被齊爍給摔了出去,卻沒摔倒在地上,反而一個踉蹌,抓著齊爍一起倒在了一起。
這時正值中午放學的時候,兩個男孩跌倒在一起,一堆扎著小辮的小女生紛紛尖叫了起來,吵鬧成了一團。
齊爍趴在鐘宇的身上笑,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照著鐘宇的肚子就是一拳。
小女生們又“啊!”地叫了起來。
鐘宇吃痛,終于松了手。
齊爍起身本來想跑,跑了兩步又停了,扭頭對已經掙扎坐起的男孩說:“你越生氣我越高興,要不想爆血管,離我遠點。”
鐘宇瞬間真的怒了!
這下,齊爍有些挪不動腳了,他本來就喜歡鐘宇那股子狠勁兒,無時無刻都像是才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戰(zhàn)士,身上還有血的那種,骯臟的,兇戾的,熱氣騰騰的,結實的肌肉上面就連汗珠都是粉色的,讓他想把自己沾滿了血的手覆上去,畫出一道道的血痕,在那猩紅的色澤里暢快淋漓地干上一炮。
可是鐘宇一站起身,這些臆想就像是砸碎的玻璃一般,稀里嘩啦的全碎了,吱吱嘎嘎地快速倒著帶,瞬間回到了現(xiàn)實。
這不是鐘宇……
自己早就被鐘宇給賣了……
齊爍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心臟的位置開始抽痛,那個讓他愛得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的男人,真是狠到了極致……
齊爍咬著牙,將書包砸到了鐘宇的腦袋上,又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然后這才撥開人群走了出去。
身后驚呼聲頻頻,他卻連頭都不想回。
他不想收拾鐘宇,那是因為這個鐘宇不是那個鐘宇,可是說到底還是同一個人,不惹到他還好,一旦惹到他,所有怒氣迸發(fā),他沒把人宰了就算不錯了!
去找喬柏輝,果然如齊爍預料,這小混蛋已經跑了。
也是,被自己這么折騰著,一般人早就跑了,喬柏輝他就算后臺再硬,牛得天上地下獨一個,本質上也是個半大的孩子,應付不了,自然第一時間選擇躲避。
齊爍喘息著看向追上來的鐘宇,被莫名悲傷突然襲擊的大腦已經恢復了工作。被踹了一腳的鐘宇明顯臉色不佳,沖上就想揮拳,齊爍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他,一動不動,就算拳頭揮到了面前,也連眼都不眨一下。就這樣,竟然是鐘宇硬生生停住了攻勢,瞪得眼珠子都要鼓出來。
齊爍抬手,快如閃電地掐住了他的下巴,鐘宇一偏頭,躲開了,齊爍摩挲著自己的手指,笑道:“急什么啊?我說不去了嗎?我書包呢?”
鐘宇喘著粗氣,手上一甩,將書包砸在了他的身上。
齊爍沒有抬手,任由書包滑在了地上,然后抬腿,從書包上邁過去,往樓梯那邊走。
鐘宇來回看了一眼,跟著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眼地上的紅色書包,最后一咬牙,跑回去將書包撈了起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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