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夢境工程師[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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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山。睍莼璩曉

    一只紫灰色的蝙蝠在夕陽下飛向位于城市東部褐色漆雕下的巴洛克建筑群內。

    蕾莎亞一身黑紗坐在花臺，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支著飛來的蝙蝠，神色漸緊。

    “怎么，得到了什么壞消息？”雪已坐在另一側品茶，他別過眼望著蕾莎亞，笑容中滿是邪氣。

    “雪已，你上次說，梨雪世對零容杯……”蕾莎亞欲言又止攴。

    “嗯？”

    “梨雪世看來對零容杯執念很深。”蕾莎亞收回手指，望著雪已，“我的侍衛監測了梨雪世整整一天，沒想到有意外的收獲。”

    “嗯？”雪已含笑，目光注視在白色瓷杯里面的紅色液體上褰。

    “梨雪世似乎很喜歡和零容杯交合……又不止是單純的交合。”蕾莎亞抿了口茶水，神色漸漸深沉，“他想要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心。”

    “所以呢？”雪已撐著下巴，紫色的眸子抬起，注視著蕾莎亞。

    “真不可思議，聽到你說梨雪世在一場婚禮上對零容杯一見鐘情，我就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這是真的！”蕾莎亞咬牙，“到底是因為她是零容杯而被喜歡，還是因為單單喜歡她？”

    “因為知道是零容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特別留意過，因為特別留意過就發現對她的印象特別深刻，開始想知道她的動向，接觸之后因為她本身就是個美人，再加上零容杯特有的讓男人瘋狂的身體……淪陷很正常吧。”雪已笑著放下茶杯。

    “哦？意思說你也會淪陷？”

    “怎么可能。”雪已撐著下巴笑，“蕾莎亞你知道么，世界上有無數個凹和無數個凸，雖然長得似乎都一樣，可是想找到和自己百分之百合適的鑲嵌并不容易。”

    “然后呢？”

    “也許那個凹天生就是梨雪世難以應對的類型，這和種族關系并不大。”雪已抿唇。

    “聽你說得一副人模人樣，看來你對人類的了解頗深。”

    “過獎。”雪已笑，“在人類世界求學的時候，做過暢銷言情小說的作家。”

    “哦是么？”

    “不過那已經是啟蒙運動（18世紀）的時候了……現在想來，那書已經被當作古董了吧？”雪已笑，“據說被列入人類名著系列，不過我自己連名字都忘記了。”

    “哦？”蕾莎亞又抿了口紅茶，轉過頭望著雪已。

    “那么，知道了這個事實的蕾莎亞公主，你打算怎么做？”

    “雪已，你說過的吧，只要有人是西柏力的君王，誰輔助我都一樣。”蕾莎亞別過眼望著雪已。

    “沒錯，我說過。”

    “那么，擁有和梨雪世母親相同血液的你成為西柏力的國王，你輔助我也是一樣不是嗎？”

    “正是。”

    “那就這么決定吧。”蕾莎亞站起身來到雪已面前，一點一點解開自己的黑色紗裙，讓性感火辣的身材畢現，“對我的身體發誓，你成為西柏力的君王，和我聯姻。”

    “榮幸至極。”雪已伸手環過蕾莎亞的腰肢。

    .

    下午下班，七七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了醫院，左顧右盼后，確定沒有蘇燦的身影，這才悄悄地去了停車場。

    那輛藏藍色的慕尚就停在那里，梨雪世背靠在車廂內，閉著眼安靜休息。

    七七悻悻地癟癟嘴，翻了翻白眼，安慰自己這是迫不得已，這才坐了上去。

    “七七小姐好。”開車的是左貝，見到七七他打招呼，“右羅在醫院照顧姚靜宜。”

    “靜宜……”七七這才想起自己還有這么個妹妹被嚇壞了，“她還好嗎？”

    “右羅一直在醫院照看，并且給她做意識植入，讓她認為那天看到的是幻覺，這樣比較有利她未來的人類生活。”

    “植入意識？”七七驚，“什么意思，不會傷害她嗎？”

    “妖怪消除記憶方式有很多種，最簡單的是用妖力損傷腦細胞強行去除某一部分意識，但是會折壽。”左貝解釋，“還有一種方式是通過睡眠時候對腦電波磁場的分析，將腦電波密碼轉換成對方正在做得夢的三維影像，然后通過干擾器，將自己的腦電波干擾到另一個人的腦電波，通過夢境植入一種認知，讓姚靜宜認為那天晚上看到的都是假的。”

    “類似于盜夢空間？”七七頓時感興趣。

    “是啊，七七小姐喜歡這類嗎？”左貝通過后視鏡瞥了眼一直心不在焉的梨雪世發動車子，“夢境植入意識是非常好的技術，在人類世界還沒有開發僅限于電影幻想，可是在妖界，這已經應用于各個領域。

    比如破案、醫療心理治療，或者是建筑設計師設計理念，可以不用動工，讓顧客最直觀地了解設計理念和提出建設性建議。”左貝說著丟給七七一張卡片，“你看，在妖界，還可以考夢境工程師。”

    “夢境工程師……什么東西？”七七驚訝地拿著手中的卡片。

    幾年前看過一次《盜夢空間》，七七便對通過夢境入侵思維意識充滿了興趣，只可惜那僅僅是影片，人類的科學技術目前無法分析人類做夢時候的腦電波，也無法將腦電波轉化為畫面。

    沒想到，所謂的妖界居然有這種技術……還能考證？

    “夢境工程師包括，建造夢境環境和設計入侵方式，有ABCDE五個等級的證書，我們西柏力國目前是全世界這方面最強的國家，A.級夢境工程師有十二名，占全世界一半。”

    “全世界……？一半？”七七啞，“難道妖界只有二十四名A.級？”

    “那當然。”左貝點頭，“夢境工程師要有出色的立體圖像思維性，要建造出來利于自己行進的夢境，并且針對不同人的夢境隨機應變，可以說整個世界都是通過他一個人的思維構造出來的。”

    “也是……”看過《盜夢空間》七七印象很深刻，如果沒有絕對的智商，只會在瞬息萬變的夢境中死去。

    “全世界E級夢境工程師有五萬多名，D級只有六千多名。”左貝說著揉揉鼻子，“順便一提，我和右羅是C級，全世界只有3000多名。”

    “哇……這么厲害。”

    左貝攤手笑，“我們國家的現任總理，可是全世界第一的A.級夢境建造師。”

    “總理……？”

    “嗯，我們國家是君主立憲制啊。”左貝不以為然。

    “君主立憲……？！”七七大驚。

    妖界什么的，不都應該是古代皇宮嗎？皇帝有一大群妃子，后宮斗爭什么的……不都是應該是中央集權君主*嗎？

    君主立憲……？這什么不倫不類的？！

    等等！剛剛這個小鬼好像說了，妖界的科學技術高于人類……難道……人類平時臆想出來的古代一樣的妖界，其實都是錯的？

    “當然是君主立憲啊。”左貝攤手，“正是因為是這種制度，殿下才會這么閑來人界，不然……還不忙死？”

    “這樣……”七七不禁咬緊下唇。

    聽左貝這么一說，她忽然有了好想去妖界的想法……

    就在此時，車子已經回到了梨家，梨雪世面無表情地推門下車，七七匆忙跟著下車，卻被左貝拉住，“殿下不是夢境工程師，但是殿下其實有很強的能力……”

    “唉？”七七愣，“那為什么？”

    “夢境中，常會殘存人的記憶，甚至你過去忘記的東西，夢境中都會想起來。”左貝頓了頓道，“殿下有著絕對不能被知道的過去，所以無法完成夢境工程師的考試。”

    絕對不能被知道的過去？

    七七望向梨雪世。

    他那樣子的妖怪，還會有不能被知道的過去？

    “對了七七小姐，你要試一下夢境工程嗎？”左貝忽然道。

    “唉？”七七啞，“這里……有工具嗎？”

    “那當然，不要小瞧這里。”左貝對七七勾勾手指，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七七不禁好奇，平時左貝對自己向來是態度干脆，怎么今天對待這個昨個剛背叛了梨雪世的自己，居然會這么友好？

    跟著左貝來到他和右羅的房間，左貝打開書柜，取下一個大箱子，打開之后，里面是不明材質的半圓形套子。

    “什么東西？”

    “戴上它。”左貝抽出一個半圓套子交給七七，“戴到頭上，里面的感應磁，它會分析你的腦電波。”

    “然后你呢？”七七說著戴上。

    “我也會戴上。”左貝說著戴上頭套，將一個夾子夾在七七小手指上，“我會輸入程式，讓你的腦電波入侵我的腦電波，進入我的夢境中，這枚夾子是迅速催眠器。”

    “好……”七七點頭，閉上眼睛倒下。

    不知不覺中，她的意識出現在一片茂密的叢林內，左貝正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拍著她的臉。

    “醒了嗎？”

    “這里……”七七瞪大眼睛。

    眼前儼然是亞馬遜叢林！原生態的的熱帶雨林！

    “這是我的夢境。”左貝望著七七，“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思維構造出來的，我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行動，和這個世界的動態方向。”

    “等等。”七七想了想忽然搖頭，“人不是無法控制自己做夢嗎？我做夢的時候，時常夢見大災難，可是我想要變成小鳥飛起來卻不能。”

    “深度睡眠的時候不能，可是，如果當你意識到這是夢，并且漸漸要蘇醒的時候，你就有了控制夢的能力了，沒錯吧？”左貝望著七七道。

    七七想了想，點頭。

    沒錯，每次當夢快要蘇醒的時候，她都能控制住自己……

    “所以，剛剛我才給你戴了指夾，通過壓制你的迷走神經，來逼迫你在即將蘇醒夢境的狀態不會蘇醒。”左貝對七七指了指空中飛翔的小鳥，“夢境是自由的，具體怎么做，其實說白了，是靠先天的智商為主，后天的勤奮和經驗為輔助的。

    沒有后天的努力，先天會顯得很羸弱；但是沒有先天的高智商，后天的一切在這種超科技領域，都是白費。”

    “所以？”

    “所以，憑你的直覺，去捉一只活著的鳥兒給我。”左貝望著七七。

    “啊？”七七啞，望著足足百米的高空詫異。

    想要活捉鳥？那么把鳥打下來不成，只能用捕捉法……

    如果這里是夢境的話……只要自己有翅膀和大網就可以了吧？

    七七想著，克制住自己的思維，迅速在后背造巨大的飛鳥翅膀，可是，愣了幾秒后，她又讓自己的翅膀消失，換成了極小可是卻振動頻率極高的微型翅膀。

    隨后，手中出現了極大的纖維網。

    “一般物體大腦塑形的速度極快，而且對翅膀性能的選擇也很對……但是……”左貝望著七七拿出一個本子一邊記錄一邊碎碎念，“不過，對于從未使用過翅膀的你來說，成功率很低……雖然夢境中出現過使用從未使用過的東西成功的例子，但是失敗的也是更多……況且……”

    左貝碎碎念著，七七已經飛上了天空。

    可正如他所說，第一次飛上天空的七七有強烈的恐高癥，而且翅膀過于高速的振動頻率讓她的身子連方向都無法調節。

    七七慌忙擺正身子，可就在此時，有無數巨大的食人鳥沖著七七飛來，他們長大血口，像是要把她吃掉。

    “哇啊啊！”七七嚇得慌忙撤去翅膀，身子與此同時向下墜去，她慌忙造出彈簧床，讓自己安穩降落。

    可也就在與其同時，彈簧床邊爬滿了眼鏡蛇，他們張著大嘴，露著獠牙，像是要吃了七七。

    “這怎么回事！”七七慌忙想要躲避，身上幻化出鐵甲。

    但右邊又有馬蜂成群沖她飛來……

    “等等！等等！”七七慌忙躲避，邊躲邊思索。

    為什么這里的動物都在攻擊她？明明剛剛都很正常……

    對了！

    七七忽然靈機一動。

    這是左貝的夢境。

    夢境、記憶和潛意識三者是相互勾連的，人類能左右自己的意識，卻無法左右自己的潛意識，潛意識是一種自我保護、自我認知的本能。

    這里原本是亞馬孫叢林，突然出現了會飛的人類，很顯然何時這個世界太過于格格不入，潛意識便會主動發動防御，所以世界才會攻擊她！

    那么……

    七七猛地蹲在地上，剎那間讓自己變成一棵大樹！

    與此同時，沖著他奔來的所有動物停止了攻擊，開始自由地繼續剛剛自己的生活……

    “嚇死我了……”七七長出一口氣，她變化回人類，僅穿一條野獸圍裙和貝殼胸.罩，并且將皮膚染成了麥色，頭發扎成巴西女性最常用的小辮子，將自己完全偽裝成熱帶女性的模樣。

    “哦？比我想象中……要機智的多。”左貝繼續寫著評分，“因為天生的藝術天賦嗎？她建造細節的速度幾乎和造夢工程師的速度一樣……這點很好。”

    “真麻煩。”七七望著自己被貝殼包裹的胸部有些尷尬，但眼下最著急的是捕捉到天上到處亂飛的鳥。

    既不能使用和亞馬遜叢林格格不入的道具，避免被潛意識攻擊……

    又不能使用她沒有掌握過的技能，因為失敗率極高……那么……

    七七瞟了眼高低參差不齊的樹木上大大小小的鳥巢里來回跳崖的小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閉上眼，全神貫注開始構思。

    頃刻間，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遠處有烏云滾滾而來，伴隨著凜冽的狂風，卷起的沙塵，晃動的樹枝，被吹得打顫的水面，……

    動物們見狀紛紛朝著自己的洞穴奔去，不一會兒，天上電閃雷鳴，整個世界仿佛馬上要暴雨傾盆。

    又一道閃電劃過天空，頃刻間大雨傾盆而致，松軟的泥土被澆得泥濘，樹葉被打得啪啪作響，急促的河流更加湍急，而風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肆的大雨。

    忽然，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劈開了七七眼前的那顆橡膠樹。

    一個鳥窩“砰”一聲掉在地上，好幾顆蛋破碎裂開，流出了鮮黃的蛋黃。

    七七上前，一腳踩在破碎的蛋黃上，一手抓起被樹杈壓住翅膀的小鳥，來到左貝的面前，伸出手。

    左貝一怔，望著七七的神色漸漸深刻。

    這是他的夢境。

    本身只是為了探測一下七七有沒有這方面的能力，所以他編造的夢境相對簡單，而且他極大地放松了自己的意識，暗示自己七七在這個世界是無能為力的，不要太過于警惕，讓七七盡量不要受到自己的潛意識攻擊。

    但是，事實有些出乎意料了。

    不是七七得到小鳥的方法出乎他的意料，是七七建造新的三次元世界的速度出乎他的意料。

    從最簡單的樹杈壓住小鳥翅膀的力度，到天上極為真實的天雷滾滾到傾盆大雨，她的思維建造速度極快，而且她把思維映射出來的世界控制的更是極好。

    因為場景太過于逼真，而她扮演熱帶叢林里的野生人又很像，所以他的潛意識剛剛并沒有對她進行攻擊。

    看來……

    他和右羅的決定沒有錯。

    這個女人一定能，進入殿下的夢境，把殿下從過去釋放出來。

    她是殿下目前最想得到而最能敞開心扉的女人，殿下的妖力太強，潛意識的防范又出奇的高。

    再強的造夢工程師都無法進入殿下的夢境，更別說了解殿下過去的記憶，替殿下解開心結了……

    而她如他剛剛所說，先天性是有極大立體圖像學天賦的，只要培養她和殿下的感情，一定能夠……“勉強算你及格。”左貝長嘆一聲。

    “真的？”七七有些激動。

    “別激動，穩住！”左貝感覺到天空瞬間有些異常，看來六七七雖然有強悍的瞬間創造世界的能力，可是卻不容易穩定，容易受主觀意識左右。

    “哦。”七七慌忙定下神。

    “雖然你姑且能夠建造并且適應夢空間，但是不要去試圖學習影片中潛入別人的夢。”左貝強調，“現實和幻想永遠有區別，比幻想更危險。”

    “嗯。”七七點頭。

    “那今天就到這里了。”左貝說著，忽然幻化出一把斧子，直直地朝著七七劈來——

    “啊啊啊啊啊！”

    七七大驚著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已經夢醒，回到了現實，她頓時尖叫著搖著左貝，“你干嘛砍我！”

    “時間還沒到，指夾不會發射點擊強行讓我們醒來，所以在夢中通過高度恐嚇，讓你強行脫離夢境也可以。”

    “那也不至于那樣吧……”七七捂著胸口，夢境真是太真實了，她現在還手腳冰涼一身冷汗。

    “七七小姐。”就在這時，左貝忽然別過頭望著七七。

    “嗯？”聽到左貝忽然如此認真地呼喚自己，七七回過頭。

    “你為什么……不去學建筑學？”你在那個領域的智慧，一定比做護士這種職業合適的多吧。

    七七聞聲身子驀然一僵，她低頭，“我喜歡，和你沒關系。”

    “哦，是么。”左貝點頭，原來這點是她的死穴，既然別人不想說，他也不再多問，他從床上爬起，整了整衣服，“我去做飯，七七小姐休息。”

    “好……”七七點頭，恰逢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掏出一看，來電是陌生號碼。

    “哪位？”

    “七七小姐，好久不見。”電.話那頭是極具有雌性和蠱惑的聲音。

    “雪已先生？”七七訝。

    “雪已？”左貝一怔。

    “LED光子的事情剛剛已經定下來了，恭喜你呢，為你們醫院攔下這么大的福利，明天下午有慶功宴發布會，你要來嗎？”

    “我？”七七驚訝，LED這件事她差點都忘了，怎么這么快就談妥了？不過也好，反正她也派不上什么用……

    “明天來吧，難得你是院方發言人。”

    “我……”七七想了想，明天剛好是休假，于是點頭，“那明天下午我……”

    “等一下！”就在這時，左貝忽然一把搶過七七的電.話，沖著電.話那頭冷冷道，“七七小姐有男伴，也有車送她去現場，雪已先生不勞您為她擔心。”

    話罷，左貝直接摁斷了電.話。

    “唉？”七七大驚，“左貝這是我的大客戶，你干什么啊！”

    “雪已和殿下可是勁敵，他也是覬覦零容杯的妖怪之一，七七小姐您跟她在一起，不是等著被吃掉嗎？”

    “什么……”七七驚訝，“雪已先生……是妖怪？”

    “你以為呢？”左貝悻悻地撇撇嘴，悠悠地起身向外走，“七七小姐，能讓你一個實習生做發言人，你覺得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會發生嗎？很顯然是妖怪對你挖下的陷阱。”

    “什……”七七低下頭，想想也是，這么大的案子，怎么會交給她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去做？

    原本以為雪已是身邊難得的好人……

    原來又是妖怪……

    真不可思議……

    她六七七身邊還有真正關心她、認可她的人類存在嗎？

    七七想著已經倒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陷入深思。

    這邊左貝走出房間，直直來到梨雪世的房間外，梨雪世正躺在大床上俯仰休息，察覺到左貝進來，抬起碧藍的眼，面部表情道：“怎么？”

    “殿下，雪已剛剛給七七小姐打了電.話，邀請去明天的LED慶功宴。”

    “……”梨雪世蹙眉。

    “不過我已經攔下了，告訴雪已明天殿下您會陪著七七小姐一起去。”

    “……”梨雪世煩躁地別過眼。

    “殿下，一直在人界待著陪七七小姐耗時間也不是辦法啊。”左貝頓了一下，“我們妖怪不是人類，不是純粹靠手段決定勝負的生物，主要還是通過武力……

    和雪已這種心思縝密復雜的家伙在人界周.旋，只會讓西柏圣集團的立場為難……

    我上次都告訴殿下了，只要讓七七小姐嘗到和您歡.愛的甜頭，并且讓她記住您的感覺，女人就像貓一樣，怎么好就會跟誰走……”

    梨雪世聞聲冷眼別了眼左貝，“六七七今天說，既然和本殿有過關系，就不介意和別人有關系，她打算一旦被本殿帶去妖界之后，和滿朝文武攪合在一起。”

    “什……”左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頓了兩秒，想了想，“不如這樣吧殿下，把七七小姐帶回妖界，然后，讓總理大人給她做意識植入。”

    “……”

    “七七小姐可能……是女權主義吧？讓總理大人對她的思維植入人類封建的女性思維，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吧？”

    “也好。”梨雪世閉眼，“明天慶功會之后就帶她離開，這個地方本殿真是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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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發君表示，代發君從來沒有看懂過盜夢空間……Tm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