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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小辣椒,你很辣
步綰綰沒掙扎,任他在自己的嘴上親吻了一下,隨后伸出粉色的小舌尖,在唇上輕舔片刻,笑了起來:
“帝祈云,你怎么越來越招人討厭了?”
帝祈云揚(yáng)了揚(yáng)眉,笑笑,扭頭看向洛君瑜。睍莼璩傷
“師兄,你的房間在隔壁,請自便。櫞”
步綰綰一聽就惱了,揮掌拍開帝祈云的手,冷冷地說:
“哈,你這做師弟的,還真是……狠心狠意,師傅,你怎么弄了這么個(gè)白眼狼在身邊?”
“習(xí)慣了,去睡會兒,我這把老骨頭……灃”
洛君瑜笑笑,扶著侍衛(wèi)的手起來,一跳一跳地往門外走。
步綰綰從床上一咕嚕翻起來,手指戳住帝祈云的胸口,恨恨地準(zhǔn)備開罵。不想帝祈云卻一扳她手腕,把她往后一摁了,低低地問:
“刺客都長什么樣子?”
“蒙著臉,我怎么知道?”
步綰綰怔了一下,沒好氣地反問他。
“仔細(xì)想想,有什么可疑之處?”
步綰綰想了想,斜斜瞟他一眼,拍開他的手,盤腿坐好,諷刺道:
“你自己查去啊,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居然有刺客跟上來都不知道。”
帝祈云臉色慢慢冷下來,抬手在她的額上一戳,她就往后栽去了。
“步順心,孤王問你話,你再胡攪蠻纏,孤王對你不客氣!從現(xiàn)在起,孤王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想得美,客氣一點(diǎn),姐姐還能考慮一下。”
帝祈云頓時(shí)臉色大變,身體一俯,把爬起來的她給緊摁在床上。
“步順心,洛君瑜毒深入骨,他若有事,你也別想好過,你們步家可脫不了關(guān)系。孤王現(xiàn)在不殺你們步家人,就是看在那幕后下毒之人還未現(xiàn)身的份上,實(shí)話告訴你,這毒本是來毒害孤王的,是洛君瑜替孤王擋了那只毒鏢。”
“那關(guān)我什么事……”
“還嘴硬!”
帝祈云一怒,擰住她的小嘴,一用力,步綰綰就痛得嗚咽起來了,這嘴要被擰成香腸了。
她雙瞳一縮,抬手就擰住了他的耳朵,狠狠地揪。
“你放手……”
“嗯、嗚……”
“步順心,你狗膽還真大……”
帝祈云松開了她的小嘴巴,惱火地抓她正揪自己耳朵的手。
“你才狗膽!有你這樣做男人的嗎?你怎么不去擰隔壁那心肝寶貝的嘴巴?我告訴你,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也給你下毒!”
步綰綰松了手,快速把散開的頭發(fā)撫開,小臉氣得慘白。
帝祈云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摸到她的腳踝,低聲說:
“你快說,洛君瑜的時(shí)間不多了,若這回出來不能找到解藥,你和我今后都別想好過。”
“我好過得很。”
步綰綰譏笑著,杏眼眨了眨,悄悄去摸一邊的腰帶,要拿那小刀來扎他。
“我不好過,你能好過?”帝祈云一手準(zhǔn)準(zhǔn)地抓住了那把還未來得及抽開刀鞘的小刀,一臉慍怒,“下回?fù)Q個(gè)招式,這招太老,還有,你就不能溫柔一點(diǎn)?成天打打殺殺!你看看玉瑩,言行舉止溫柔端莊,你就一個(gè)小潑辣貨!”
“我不會溫柔,我又不是什么郡主小姐,天生打打殺殺的命。我是小潑辣貨,又與你何干?你管我呢!”
步綰綰突然升起一股酸意,心里滿不是滋味。
帝祈云雙瞳緊縮了一下,一手捧著她的小臉,一手抓著她的手腕,渙散的墨瞳一點(diǎn)點(diǎn)地凝聚起光來,漸漸地光華流轉(zhuǎn),瀲滟攝魂,突然,他低笑了起來,飛快地俯身下來,把她壓到了身下,咬著她小巧柔軟的耳朵說:
“你是孤王封的美人,你說和孤王有沒有關(guān)系。”
“你都孤了,還哪來的美人?”
步綰綰心里沒由來的一酥,這耳朵里全是他呵出的熱汽,像小蟲子一般,狠狠地往她的皮肉里鉆,又迅速順著滾燙的血液流進(jìn)了心臟中,整個(gè)人都跟著酥軟起來。
步綰綰抗拒不了帝祈云帶給她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讓她既沮喪,又無奈;既憤怒,又悲傷。她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么,明明他寵著別人,愛著別人,叫著別人晚晚,她卻忍不住地想聽他叫那個(gè)名字,這聲音,似乎是從她靈魂深處里冒出來的,長了無數(shù)支觸角,拔動著她脆弱的心弦。
“好酸。”
他的吻從她的耳邊到了她的唇角,輕輕地舔了,慢悠悠地說。
“你才酸,又臭又酸。”
步綰綰知道他的意思,她也明白自己方才那些話確實(shí)酸意濃濃,她愈加懊惱,臉都漲紅了。
“步順心,你臉紅的樣子,還真漂亮。”
帝祈云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嗓子微緊了,腿不安份地在她的腿上輕蹭。
今天是十四?
步綰綰早過得不知今日是何夕何年。
她掙扎幾下,未能掙脫他的懷抱,他的滾燙的堅(jiān)實(shí)的胸膛,讓她沒由來的有種心酸的感覺。
她一定是瘋了!
她咬咬唇,把眼睛緊緊地閉上,小聲說:
“那些刺客訓(xùn)練有素,不像官府中人,應(yīng)該是私人豢養(yǎng)的死士。有淮安口音,雖然極力掩飾,可是尾音的特點(diǎn)還是存在。他們說和步相是老相識,所以不殺我,只殺洛君瑜,但我覺得步相沒那么大面子,他們要我活著,定有別的原因。我說完了,你趕緊走開,我困了,要睡覺。”
她只想快點(diǎn)說完,他好放過她,她今兒實(shí)在沒有什么興致和他糾纏。
“小丫頭,以后都要這么乖,孤王好好疼你。”
他又低笑起來,果然從她身上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步綰綰轉(zhuǎn)過臉,看著門漸漸關(guān)上,他的身影被關(guān)在那邊,一陣失落山呼海嘯一般狂卷而來。她呆怔半晌,閉上了眼睛,仔細(xì)回憶夢里的那人,那人給她的感覺,和帝祈云沒有一點(diǎn)相似之處,那人明明深情,就像景楓一樣。可你看看帝祈云,風(fēng)|流多情,見一個(gè)愛一個(gè)……難道還真就應(yīng)了那句俗語,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啊呸!誰愛他!
她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袍,出去找東西吃。
帝祈云已經(jīng)安排好了追查刺客的事,正推門進(jìn)傅玉瑩的房間,她正在咳嗽,那聲音嬌弱無力,令聽者心生憐愛。嬌弱的女人,多得男人的心啊,她們需要男人強(qiáng)有力的保護(hù),需要男人細(xì)致的呵護(hù),需要男人溫柔的疼愛……她們充分地滿足了男人們強(qiáng)勢的心理,讓男人充分展示了自己有多么被人需要……步綰綰迅速別開臉,去他的大男人和小女人,與她何干?她就是兇,就是潑辣,可是她的溫柔只給自己愛的男人,別的男人休想嘗到!
可步綰綰突然一眼看到帝祈云手里拿著一株紫色的草……
那可是她和洛君瑜辛苦尋來的,不是給傅玉瑩吃的啊!
她頓時(shí)大惱,大步就跟了過去,才到門邊,就聽到傅玉瑩和帝祈云的對話,她這輩子還沒用過這樣的語氣呢,就算是和景楓,也沒如此嬌滴滴過。
“王上,晚晚胸口疼……”
“你是咳得太厲害了,來,這是君瑜為你采的藥,你吃了它會舒服許多。”
那是步綰綰的藥!
可步綰綰卻縮回了手,猛地轉(zhuǎn)身往廚房里走,給她吃了也好,斷了她那些酸不溜湫,莫名其妙的愚蠢念頭,她一定是被豬油糊了心,才會生出那樣荒唐的心思。
廚房里只點(diǎn)著一盞油燈,灶上還煨著一只小罐子,里面咕嚕地翻滾著泡泡,燉著藥。
看樣子也是傅玉瑩的。
步綰綰在灶臺上找了兩個(gè)雞蛋,又找了一盆發(fā)好的蕎麥面,胡亂糊弄了會兒,烙餅吃。她挽著袖子,系著圍裙,用鍋鏟亂鏟幾下,突然就丟了鍋鏟,手捂著胸口,捏著嗓子說:
“我胸口疼……”
這聲音一出來,她自己都被麻得不起,打了個(gè)冷戰(zhàn),一身雞皮疙瘩往下落。
“嬌滴滴!”
她低喃了一句,重新抓起了鍋鏟,把烙得不成形狀的餅鏟進(jìn)碗里,坐到桌邊去吃。
她承認(rèn),有人呵護(hù)的感覺很好,所以她那樣戀著景楓,每個(gè)女都是渴望有這么一個(gè)家,這么一雙臂彎,這么一個(gè)懷抱的,有時(shí)候愛上的,不是愛情,愛是依戀而已。
步綰綰是那樣渴望溫暖,渴望有人陪著她,在她孤單和傷悲的時(shí)候,抱抱她。她的要求,僅此而已。
她孤單地坐在桌邊,大口地往嘴里塞著雞蛋餅,微弱的燭光映在她的雙瞳里,再折返出如鉆石一般璀璨明亮的光來。
步綰綰,孤單不可怕,失去自我才可怕,你就是小辣椒,自然有人愛你的辣,何苦要去學(xué)嬌滴滴?
雞蛋餅雖味道不咋滴,卻足能為她加滿血,等她站起時(shí),已是眉目明朗,雙瞳閃亮,哪還有剛進(jìn)廚房時(shí)那怏怏不樂的神情。
步綰綰本來就應(yīng)該這樣。
伸了個(gè)懶腰,懶洋洋地往屋里走,路過傅玉瑩的屋子時(shí),窗口里傳來她嬌弱的咳嗽聲,還有輕拍胸口的聲音,想必是那喜歡溫柔的帝祈云正在呵護(hù)俏佳人吧?
突然,那床咯吱地響了起來,步綰綰撇嘴,加快了腳。
他也不怕被這嬌柔的咳嗽聲給嗆死了,大半夜了還不回屋,連病人也不放過,真是禽|獸!
吃飽,喝足,往床上一倒。
步綰綰攤開四肢就開始睡大覺,一夜雞蛋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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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有雙手在推自己,把她一直推到榻里面,結(jié)實(shí)地貼著墻了,才猛地醒過來,扭頭一看,帝祈云那廝正在推她,而且滿室光華,已經(jīng)天亮了!
“起來了。”
帝祈云微擰著眉,催她起床。
步綰綰伸了個(gè)懶腰,慢吞吞地坐起來。
“順心,師兄晚上沒來找你?”
“他晚上找我干嗎?你以為都跟你一樣。”
步綰綰抵了一句,下床,大步走到桌邊,端起茶壺就喝,抬眼間,只見傅玉瑩就站在窗外,正端著一杯茶,吹去茶沫,輕抿一口,滿臉愜意地交還給侍衛(wèi)。
察覺到她的視線,傅玉瑩扭頭向她看來,柔柔一笑,點(diǎn)頭示好。
“步小姐,謝謝你昨日為我上山采藥。”
“哼,哈。”
步綰綰一聲冷哼,那掬幽草還真是好東西,只一晚上就讓傅玉瑩活過來了,神清氣爽,面色紅潤,眉目如畫。
“走了,去追師兄,他一定是想到昨天的刺客的來歷,一個(gè)人找去了。”
帝祈云黑著臉就走。
步綰綰卻沒打算繼續(xù)跟著,放下茶壺,淡淡地說:
“你先走一步,我換好衣裳就來。”
“去馬車上換。”
帝祈云折返回來,抓了她的衣衫,拉著她就往外走。
傅玉瑩跟在二人身后,看著帝祈云把步綰綰丟上了馬車,正要上來時(shí),步綰綰已經(jīng)又跳了下來。
“我騎馬就好了,坐不慣馬車。”
她*地說了一句,當(dāng)眾換起了衣衫。
侍衛(wèi)們一見,趕緊轉(zhuǎn)開了頭,帝祈云也聽出了她在做什么,頓時(shí)臉色一沉,可并未發(fā)作。
步綰綰迅速套好衣裳,翻身上了馬,也不等他們,馬鞭一揚(yáng),往外疾馳而去。身后馬蹄聲陣陣,前兩天的大雨,讓空氣清新甘甜,步綰綰微瞇著眼睛,任這風(fēng)拂面而來。
不一會兒,帝祈云追上來了,馬鞭一揮,卷住了她的胳膊,再用力一拉,把她給甩了起來。
就當(dāng)步綰綰嚇得魂飛魄散時(shí),他已經(jīng)騰空而起,接住了步綰綰,把她摁在胸前坐好。
“一大早,你和孤王堵的什么氣?”
他惱火地斥責(zé),又從懷里掏出一株紫色小草給她。
“昨晚已用內(nèi)力為你化了掬幽草里的過燥之性,快吃吧。”
不是已經(jīng)給傅玉瑩吃了?她接過草,有些驚訝。
“吃啊,給你捂了一晚,也沒見哪個(gè)女人像你一般,冷硬得像石頭,渾身是刺,孤王這幾日不和你計(jì)較,再敢給孤王找事,孤王整死你。”
他恨恨地罵著,手掌在她的纖腰上用力地掐。
步綰綰把草塞進(jìn)了嘴里,小聲說:“你也就這點(diǎn)整死女人的本事。”
“你再說一遍!”
他黑了臉,又在她的臀上一抓。
“憑什么聽你的?”
步綰綰挪了挪身子,扭頭瞪他。
俊顏上并不見有生氣的模樣,反而唇角微彎,帶著幾分笑意,春風(fēng)和沐。
馬蹄聲急急,早把那些人拋到了身后老遠(yuǎn),步綰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回扭酸的脖子,譏笑道:
“你的晚晚要生氣了。”
“繼續(xù)酸吧……要不是昨晚看你累了,你今天就只能坐在馬車?yán)铩!?
他慢條斯理地說了句。
步綰綰頓時(shí)又拉長了小臉,是了他昨晚就在她的隔壁,抱著他的晚晚大行好事……不要臉、還拿出來炫耀!
“臟東西。”
她忿然嘀咕一句,手肘往后撞去。
“滋……步順心,孤王還真是不信了,就拔不了你的刺!”
帝祈云惱了,昨晚和侍衛(wèi)們?nèi)チ松缴希赡切┐炭偷氖w全都已經(jīng)被處理得干干凈凈,一絲線索都未曾留下。回來已是天亮,洛君瑜卻悄然離開了。
九郡之中,到底有幾郡真正信服他,他不知道,畢竟他還年輕,還目盲,九郡之王被壓抑太久,誰又能肯定心中沒有恨意反|心呢?還有逃出北商的夜滄瀾,他蜇伏多年,帝祈云可不信他真是君子謙謙,無欲無求,不過是大家各自的目的欲|望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