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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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主仆二人回到房間旺財仍舊是一臉通紅。

    安小川看著夕陽開始思索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為什么旺財跟了自己那么久就一點都不像自己呢，說好的相互滲透呢？

    尷尬了半天，旺財這才逐漸的緩過來，這會兒瞅著自家主子看著夕陽出神一時間不由就有些緊張，主子真要在夜里去探楊家？想到這兒，旺財不由問道：“主子你在想什么？”

    “朱。”安小川答道。

    “豬？”旺財囧了，“主子想吃豬肉了？”

    “……”安小川本來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紅’的不夠，感染力不夠，所以旺財才長歪了，誰知道這分分鐘功夫自己直接變成豬肉了！

    “主子想要什么吃法？清蒸？紅燒？還是燉肉？”

    安小川突然間覺得心好累，說了聲‘隨便’就閉上了雙眼。

    旺財撓了撓頭決定先去給主子準備膳食，等他吃完了再好好問問主子的打算。

    飯菜上桌安小川這才懶洋洋地起身，坐到桌旁開口說道：“去看看那胖子醒了沒有。”

    旺財想到主子晚上要去楊府，又想到道長武功似乎不錯難得機靈的一回打算把他叫醒告知此事然后讓他和主子一起去，只可惜符金寶喝的不是一般的多，饒是旺財使盡了辦法也沒能把他弄醒。

    見到旺財自己一個人回來安小川便招呼旺財坐下，主仆兩個人一起開吃。

    安小川胃口大好旺財卻是食欲不振了，直到安小川吃完他也沒怎么動筷子，眼瞅著自家主子開始換衣服旺財不由愁眉苦臉的問道：“主子，你真要去啊？”

    安小川點頭，“那楊府里面定是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去看看怎么直到他藏了什么？況且我對他這財路來源可是好奇的很。”

    “楊府里面肯定有守衛，要是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那看守不就更嚴了么，這刀劍無眼的，主子你何必以身犯險呢？”旺財勸到。

    “我又沒打算和他們去打，再說了若是真被發現了我用輕功逃回來就是了。”

    說到輕功旺財可就更擔心了，自家主子那輕功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練過了，那時靈時不靈的真要是到了逃命關頭才是要命啊！

    “咱們從回來到現在也有幾個時辰了，他們若是真想掩飾只怕早已經布置好了，主子你現在去也來不及了。”旺財絞盡腦汁勸說。

    安小川笑問，“若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會在白天做還是晚上？”

    “我……”旺財詞窮。

    知道旺財只是擔心自己安小川難得的詳細解釋道：“你且放寬心，我之前許久不練輕功只是因為并無用得到的地方，自上次在那廟中逃亡之事后我苦練了幾日，如今功力已經恢復到了當初的水平與那胖子全力施展輕功想來也是不相上下，即使我真的被發現了逃回來就是。”

    “……”旺財知道自家主子十分的懶散，之前讀書的時候也是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才現去看的，還說什么若是用不到去花時間學習也是浪費，畢竟學了用不到不久便會忘記了，但是這學武一事怎么能和這看書相提并論呢？況且這幾日他也從沒見主子練過啊！

    旺財退到門口守住了大門，他決定了，無論今天主子怎么說他都不能把人給放走了！

    安小川這個時候并沒走，而是躺在床上睡下了，現在為時尚早剛好適合補眠。

    旺財搬了個凳子坐到門口，他才不會放松警惕呢！

    兩個時辰過后，安小川悠悠起身，子時已到外面一片寂靜。

    旺財見安小川起身便也站了起來攔在了門口。

    安小川見狀無奈嘆氣，自窗戶一躍而下奔入夜色之中。

    旺財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這里可是三樓！待到旺財快步走到窗邊的時候哪里還有安小川的影子！

    “主子……”旺財幽幽的喚了一聲，心中的憂慮絲毫不減。

    坐在凳子上看著外面的燈火旺財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他若是會武功就好了，那樣就能保護主子，危難之時也不至于拖了主子的后腿。

    這邊安小川在夜色之中踏房頂而行，心中思考著要是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這楊炳懷會藏在哪里。一瞬之后安小川便將此事放到了一邊，因為他突然想到這是夜里，在夜里辦事不點燈怎么行？所以只要尋找燈火而行即可。

    倚在楊家墻外的大樹上呆了片刻之后安小川發現這楊府夜間的防衛果然不弱，兩隊人持著燈火來回的巡視，這架勢都快趕上王府里面了，不過話說回來像楊家這么炫富的，庭院里面都拿金銀做裝飾，若是不這么巡邏倒是真說不定有什么竊賊一類的直接進來搬上個什么東西就跑，那損失可就大了。

    兩隊交叉巡邏一過安小川便一個躍身進入到了院內。

    安小川之前學武的時候學的最為用功的便是輕功和屏息，學輕功可以在爹爹將他囚在院子里讀書的時候避開府上護院溜出去玩耍，而學屏息則是可以戲弄人，這被戲弄的對象自然就是他的大哥和二哥了，要知道他們倆個武功都很好，若是想在讓他們發現不了的情況下靠近戲弄他們，那自然是要花些功夫的。

    此時安小川提起內力屏息走在楊府之中完全避過查探，將自己隱身在暗處，像是進入了無人之境一般。不過這走起來順暢可不能代表就能達成想法，安小川在府上轉了一圈，這燃著燈火的地方都是正常地很絲毫不見什么異樣，是自己想多了？這府上并沒有什么異樣還是自己來晚了這邊已經轉移陣地完成了？

    安小川開始思索楊家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東西的可能性，若是楊炳懷讓他們明天再來查看院落不是為了隱藏，那會是為了什么？

    這么想著安小川打算去楊炳懷休息的地方查看一下，要是楊炳懷的確已經休息了那想來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當然，這就需要找人問問了。

    安小川從一個睡得迷糊正要上廁所的侍從處得到了消息順手將其打暈，隨后嘖嘖稱奇的跳上了房頂直奔流云苑。

    不得不說這個無所出的云夫人身份還真是不低，明明只是個無所出的妾室仗著楊炳懷的寵愛竟然壓過了正妻在這楊府有了屬于自己地院子，而且據聞這楊老爺還十之*留宿此處，這哪兒是寵妾，分明是正妻的架勢啊！

    安小川很快找到了這流云苑，也找到了這主室，但是讓人瞠目結舌的是以他的內力探查不到絲毫的人的氣息，除非這里面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有著這屏息的能力，否則這就是一個空的院子，里面壓根沒人，而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說起來就是根本不存在。

    這下安小川迷糊了，感情這楊家都是夜貓子？這大半夜不睡覺人還都能跑到哪里去？除非……這里有什么密道或者地下室！

    想到這一點安小川便躍上房頂找個舒服的地方躺了下來，讓他去敲磚查縫尋找開關？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他怕累，萬萬懶得去做這樣地事情，相比之下他更愿意找個地方悠哉悠哉的等著，畢竟里面的人終究是要出來的。

    安小川喜歡看星空，攀上屋頂看星空這樣地事情他自小便喜歡干，無他，只是愛好，有時候他會覺得看著這星空就像看著這云云的大千世界，生老病死、是非禍患這些東西在浩淼的星辰面前都變得算不得什么，這讓他頗有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隔離于萬丈紅塵之外的感覺。當然，這些話語他從未和任何人說過。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安小川突然想起道家似乎有什么觀星之術，回去之后得問問胖子，若是里面真有什么說道倒是可以學來玩玩。

    ‘咔嚓’一道輕微的響聲傳來，安小川精神一振收起之前胡亂的想法起身看向聲音傳來之處。

    東廂房之中原本漆黑一片，這會燈光亮了起來，就著火光來看是一個纖細地身影。

    安小川一個飛躍跳上東廂房頂，而后拿起一片瓦透過空擋向里面窺探。

    燭光明明滅滅照出一張清秀的臉龐，這持著蠟燭的人正是那日所見的云夫人。就著蠟燭安小川看到東廂房的墻面處貼墻而放的書架如今已經挪到一側，那處正是一個黝黑的洞口。

    安小川正思索這洞口是通向什么地方的，便又是‘咔嚓’一響，那書架已然回到了原處。

    云夫人點燃了屋內的蠟燭，安小川這才發現這是女子的閨房，想來或許這就是云夫人的住處了，只是說來奇怪，怎么就見她一個人，那楊炳懷又是去了何處？況且這里平日里都是這般的么？整個一個諾大的院子竟是沒有一個侍候的人？

    “什么人？”云夫人突然張口說道。

    安小川一愣，自己這么小心應該不會被發現才是啊，難道這云夫人竟然是個武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