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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后,我輕輕的揉著惺忪的睡眼,倒了一杯茶邊喝邊問道:“出甚么事了啊,還大,我好困啊!”
萇菁沒有坐下,而是用力的揉搓著我的腦門兒,看意思是想讓我清醒。
“你還困,就昨天咱們在靈忍塔里見過的那個方氏,她就在朱公子的牌位前自盡了!”
“啊?”一口茶水嗆進了我的喉嚨里,咳嗽一聲之后,又有少許嗆進了鼻腔中,這股酸爽就別提了,“她,她死了?”
點了點頭,伸手輕輕的幫我抹去嗆出來的水,萇菁感嘆道:“哎,只道她是個沒禮貌且傲慢的人,卻不想(小生)子竟是如此剛烈,許是昨兒個,我不當那般講她,她,她不過是愛到發(fā)了瘋而已罷!”
云螭趕緊上前來安慰他,只是,張了張嘴又不知如何開口,便拍了拍萇菁的肩膀,沒有說話。
“惟兒,你是怎的了?”見我沉默不語,他輕輕拍著萇菁之余,把目光投向了我。
搖了搖頭,我重新給自己添上了茶,小聲的說道:“那個方氏許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也不一定!”
“了,了不起?”“了不起的女人?”
萇菁和云螭一齊問道。
又點了點頭,我慢慢的喝著茶,走到了窗邊,一把推開面前的窗戶,一瞬間陽光便灑了進來,籠罩在我身上一片溫暖。
“對,方氏是了不起的!”閉上眼睛抬起臉來迎著陽光,我柔聲的說道,“她之所以自盡是想去陪伴心愛的男人罷!那她的愿望不是實現(xiàn)了么?若是人能按照自己的心愿而選擇生死,那無論對錯,都是了不起的,結(jié)束自己的(小生)命,這種勇氣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云螭不知何時走到了我的身后,溫柔的替我披了披衣服,道:“惟兒說得對,若是我們在此一個勁兒的可憐方氏,那反倒是對她的一種侮辱了!”
萇菁似乎還是不懂,嘴里嘟嘟噥噥的說道:“是這樣么?好罷,許是你們對罷,那方氏生前不被朱公子所愛,便是死后還要去爭那份不屬于自己的感情,左不過這門子死心眼兒,著實令人欽佩!只是,這種事兒多少教人心里不痛快,畢竟昨兒個還活生生站在面前的人,打今兒個起就再也尋不著了,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有點兒難過!”
望著一向嘻嘻哈哈的萇菁此時無比傷感的神情,我和云螭竟都跟著泛起了悲傷來。
許是發(fā)現(xiàn)我們跟著難過,萇菁趕緊收起了那副悲從中來的樣子,恢復(fù)了笑容,道:“罷了罷了,說這些勞什子做甚么,咱們趕緊下樓吃個早飯還要繼續(xù)出發(fā)呢!”
坐在客棧的一樓吃著美味的蒸食,我們?nèi)齻€只是悶頭吃自己的,誰也沒有多說話,似是還各自沉浸在之前的傷感中。
我們安靜不代表大家都沉默,更何況吃飯的地方本就三教九流甚么人都人,閑話家常自然是這里的主菜了。
客人甲:“你聽說了么?巨富朱家可是又出了大事兒了!”
他的話立馬兒獲得了響應(yīng),客人乙接下了話茬,道:“哎呦,可不是么,大清早兒我一出家門兒,就聽說啦!”
客人丙也跟著起了哄,故作神秘的說道:“哎呦,可說呢,他們家那個漂亮的小妾昨兒個半夜死在那靈忍塔里啦,早上衙門的人攜了仵作前去驗尸,說不是他殺,是她自個兒吞了斷腸草自盡啦!”
客人乙左看看右看看,道:“你小聲兒點兒,聽說還不止如此呢!碼頭那兒的老張頭兒說昨兒晚上有人租了小李子的船去河心島,但他和小李子卻如何都不記得是甚么樣兒的人了!”
客人甲點著頭連連稱是,道:“是啊是啊,不光是幾個船老大,便是那守塔的和尚也說昨兒晚上莫名其妙的就睡著了,出了這事兒方丈也是頭痛不已,說是要關(guān)寺查看!”
客人丙喝了口茶,道:“哎呦,可不是咋的,不關(guān)能成么?那朱家的人死在那靈忍塔中,怎的可能善罷甘休呢?”
客人乙歪了歪頭,問向了客人丙:“你倒是清楚的很,哪兒來的消息,可靠不?”
客人丙驕傲的放下了茶杯,道:“哎呦,哥們兒我有一個親表哥,那在靈忍寺可是一等一的弟子,這事兒我自是比旁人更清楚些!”
客人甲倒是沒理會他倆這副樣子,自顧自的嘆道:“哎,這事道兒啊,這般癡情的女子還真是令人欽佩,丈夫死了竟如此貞烈!”
“啊,那女的也太可憐了罷!”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回過頭去一看,竟是機樞坐在那三個人另一側(cè)的鄰桌兒。
“哎呦,還真是巧,竟又能在此處遇到兩位!”萇菁趕緊走了過去,一副笑臉盈盈的,“我們可是尋了你們好久了!”
機樞顯然不太愛搭理我們,一臉的嫌棄外加警惕,道:“找我們干嘛?也奇了怪了,怎的到哪兒都能遇到你們,說,這般跟著我們可是有何目的么?”
她說話歸說話,竟還把手握向了腰間的佩劍。
倒是那個守陽很有禮貌又識大體,趕緊拉住了她,道:“機樞,怎的這般無禮啊!”
萇菁擺了擺手,臉上繼續(xù)陪著笑臉,道:“守陽兄,無妨無妨,這機樞姑娘說得在禮兒,確是我們一路追隨二位而來的!”說罷,他指了指我和云螭,又道,“在下萇菁,她叫晝惟,那位是云螭,我們?nèi)颂匾馇皝恚闶窍胍萑攵坏膸熼T!”
機樞一聽這話,較之方才聲調(diào)更是高了又高,道:“哎呦,就你們仨還想拜入我梵陽門?”
“煩羊門?”我納悶的翻了翻 眼睛,疑惑的問道,“我們不是要拜門修仙么?怎的還要去麻煩山羊,莫非這門派入門先得需放牧才成?”
“我呸!”機樞氣得兩眼都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記蘭花指點在了我的鼻尖上,只怕我躲遲半點,便會被戳個正著,“我們梵陽門天下聞名,豈容你個小女子造次?再者說來,修仙又不是吃飯喝水,哪兒像你們想的這般容易啊!”
云螭見我要發(fā)火,連忙將我拉至身后,對機樞拱了拱手,道:“這位姑娘說得極是,我們自知修仙不易,故,老早便下定決心,無論多苦都要堅持!”
機樞不知是花癡還是看著云螭順眼,總之,氣勢總算是降了下來。
“莫要姑娘姑娘的叫啦,你叫我機樞便好,若是入門,只怕你還要叫我一聲師姐嘞~”
萇菁是那種見縫插針的主兒,一見有她口風有松動,便借機道:“既是如此,那師姐,你和師兄可否帶我們?nèi)腴T呢?”
他說著話,還用力的對我又是擠眉又是弄眼。
連忙也拱手上前,我好聲好氣的說道:“是啊,師姐大人見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和守陽師兄就帶我們?nèi)腴T罷!那日在湖邊兒,還要多虧你那掌門師兄出手相助我們才得以撿回一條小命兒,自那之后,我們對這仙人的仰慕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這話不說倒好,說了機樞反倒急起眼來,把一張小臉兒湊到我的眼前,死死的盯住了我的雙眼。
“喂,你方才提及我宿陽師兄,莫不是,莫不是你也上看我宿陽師兄了么?”
守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連忙過來替我化解尷尬,道:“機樞,如何這般講話,實在過分了!”
萇菁也跑過來打圓場,把我拉開塞到了云螭身邊,道:“哪里有過分,這機樞師姐,可是我見過的最聰明伶俐又美麗大方且年輕英氣逼人的姑娘了!”見機樞的臉色越來越好看,他繼續(xù)拍馬,“故,念在我們一片心誠心的份兒上,就收了我們罷!更何況,以師姐的資質(zhì),那掌門師兄定是喜愛得不得了,哪兒還輪得到我家這個野丫頭啊!”
“這話愛聽!”機樞被夸得暈暈乎乎,笑容甜得跟朵花兒似的,“嘿嘿,宿陽師兄喜愛我,嘿嘿,喜愛......”左搖右擺的
守陽無奈的托了托頭,眼神中滿滿透著失落。
“守陽師兄,咱們就幫他們一把罷,師父不是總說么,助人為快樂之本,咱們只是負責引他們上山,能不能入門那還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嘛!”
機樞拉住了他的衣袖,用力的搖來搖去,扭動著身子拼命的撒著嬌。
無奈的拍了拍她可愛的小腦袋,守陽點了點頭,道:“哎,你這丫頭真是個孩子!”說罷,他轉(zhuǎn)身了我們?nèi)齻€,“好罷,如此多的相遇真是緣分非淺,許是天意如此......”
萇菁一聽這話,登時來了精神,道:“既是如此,那你們便是答應(yīng)了么?”
“真是太好了,那我們這便可以隨二位上山了么?”云螭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守陽上上下下反復(fù)打量了他半晌,好奇道:“這位公子,莫非就是之前在浣仙山枯子崖遇到的泰榮城縣令的公子,云螭云公子么?”
向他拱起手來作了個揖,云螭笑道:“守陽師兄還真是好記(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