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萇菁仙君見狀連忙召出了仙琴“鬼斧”,順手一揚琴便遞到了我的手里、
深知他用意何在,我趕緊掬起十指懸空而坐,靈力灌于十指指尖跟著一曲《琉璃散》便響了起來,速度極快又有些高亢刺耳。
盡管如此,田琛還是在那聲慘叫之后臉色瞬間煞白如紙,整個人筆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好在張臨凡在他身邊,一伸手托住了他差點兒就與地面相撞的身體,一把撕破了他的上衣,跟著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和食指在那冒著詭異冰藍色光的絲狀花紋上繪下一個類似道符一樣的鮮紅圖案,口中還念念有詞道:“眾生多結冤,冤深難解結,一世結成冤,三世報不歇,我今傳錄法,解除諸冤業,聞育志心聽,冤家自散滅,吾施解冤咒,令行化冤仇,急急如三清律令!”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這張臨凡果然還是對我們有所隱藏的。
之前雖然他也曾小露身手卻從未見過他使出真本事,眼下這一記“三清解冤咒”倒是用得純熟自如,如此精深的行血符咒而朱砂黃符咒,就我曾經接觸過的門派以“茅山術”中修為高深的人最最精通朱砂黃符,而這種行血符就只有“梵陽門”中唯一謫傳弟子才能這般精通,但就我所知,這樣的人千余年來就只有宿陽一個,更何況這“梵陽門”早已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銷聲匿跡了,那這張臨凡又是何許人也?
因為我一聲走了心失了神,手中“鬼斧”竟似有了生命一般狂音亂起,那琴音之大之急似有震耳欲聾之勢,讓我不得不穩了心神繼續將一曲《琉璃散》彈得起勁。
琳兒見勢不妙連忙自腰間抽出長鞭翻手化成銀色長蛇直直向我們左前方疾飛而去,仿佛一只銀箭離弦,速度既快又狠,所過之處寒風乍起。
然而,這銀蛇出勢雖猛卻中道崩殂,只見它似被一道無形的墻擋住一般,全身扭擺盤旋始終無法突破,紅色長信吞吞吐吐發出滲人的“咝咝”聲,然而,如此情境也未能持續多久, 只聽“啷”的一聲巨響,那銀蛇隨即化回長鞭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就像被人硬生生斷了七寸一般,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而此時的我也突然感覺指尖傳來巨大靈力,跟著整個人無法穩住身形,與“鬼斧琴”之間發出“嘭”的一聲雜音,便從半空中瞬間跌落下來。
“當心!”
萇菁仙君總是能適時出來,雙手撐開把我接入懷中,并抱住后旋轉幾團,之后穩穩的落了地。
“啊!”
田琛在張臨凡以血在心口處落下最后一筆符咒時尖叫一聲便再次筆直的倒了下去,只見他心口處行血符所覆位置上正在絲絲股股的冒著黑色的靈絲,那靈絲一起田琛的痛苦,似乎得到了片刻緩解。
“啊哈哈哈哈......”
四周突然再次響起了尖嘯的笑聲,那聲音瘋魔無比,仿佛笑聲中飽含著愉悅與悲憤兩種不同的情緒,貫入耳中的感覺,令人說不出的難受無比。
笑聲明明才狂起卻又戛然而止,就在我們眾人還未從剛才的緊張中回神過來的時候,唱片再次轉動音樂繼續緩緩流淌而出。
整個房間沒有任何變化,若不是躺在地上的田琛和琳兒落在地的長鞭,我一定會認為之前的那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
盡管如此,我仍舊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從某處窺視著我們,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剛才攻擊田琛的,就是我們一直尋找的高人!”
張臨凡把恢復些意識的田琛扶坐到沙發上之后,肯定的看向了我。
萇菁仙君去關了唱機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說得沒錯,之前死的那幾個身上殘存的靈力,跟剛才的是一模一樣!”
琳兒沒有說話,一只小手始終撫摸著田琛那布滿汗水的額頭,眼神中的心疼化成眼淚,一顆一顆如斷線的珍珠一般骨碌骨碌的從眼眶里滾落出來。
“別怕,有我們在,他不會有事的!”溫柔的把她摟進懷里,我撫摸著她長長順滑的頭發,小聲的安慰著,“咱們先退回那個‘女騰天’的房間去!”
說完之后,也沒管她愿意不愿意,我強行把她扶了起來,卻并沒有扯開那只還握在田琛手上的小手,回頭挑了一眼仍舊一襲仙裝的萇菁仙君和依然冰塊臉的張臨凡。
他們兩個很快便會了意,指揮著云螭去打開房門,合力把田琛抬進了“女騰天”的房間。
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事情過于蹊蹺了!
畢竟,那來人如此正面的攻過來卻又中途收手,這里雖然有我們這幾個人全在這里不好對付的原因,肯定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而我們好不容易救出了人,若是現在出了什么閃失,那不是前功盡棄么?所以,守,變成了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從萇菁仙君緊鎖劍眉的表情不難看出,同我感受一樣,除去當年天上一戰,我們還真是從未如此被動過。
“女騰天”顯然也聽到了之前的打斗聲,當我們進入“她”房間的時候,看到被抬著的臉色難看的田琛,自動自發把床讓開指了指。
田琛被放開床上之后,琳兒也跟著坐到床邊,輕輕的解開了他的上衣,小心的掬著靈力慢慢的揉著那覆著“行血符”,動作溫柔至極,生怕弄痛了他。
“放心吧,我沒事兒!”田琛強撐著不適,努力的坐起身來靠在床邦上,努力的彎著嘴角,想要扯出一個笑容來,“乖,不要哭了!”說著話,他還抬起手來抹著琳兒臉上的淚水。
點了點頭用力的吸著鼻子,琳兒的淚水總算是緩緩減少了,只是臉上的擔心卻仍舊越聚越多。
“臨凡,你把云螭先送回去吧,這里應該暫時沒什么事!”
看了看站在一邊面色陰沉又略有懼色的云螭,我淡淡的對張臨凡說道。
結果,就在他才要點頭應允的時候,云螭卻自己先把眉頭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急急走到我面前,把個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晝老板這叫什么話,好歹我和臨凡跟田琛也是好哥們兒一場,我怎么可能走呢?更何況,我天生靈感強,之前那個家伙非常厲害,任你們再強怕也是一場硬仗,我留下說不定多少可以幫得上忙!”
他的話讓聽得人異常溫暖,但是,只他一介凡夫又如何能對付我們都難以應對的角色?所以,強壓下心中的感動,我換上了一張略帶輕蔑的臉。
“你若要真想幫忙,讓臨凡送你早早離開,不給我們添麻煩那就是你能幫的最大的忙了!”
定定的站地那里一語不發,云螭的臉憋得一片潮紅,一雙薄唇死死的抿在一起,一副絕不離開的樣子。
見他這種不怕死的樣子,我心中是又氣又暖的,回頭扯了一把張臨凡,聲音略大:“你趕緊送他離開,萬一一會兒再打起來,誰有那個閑工夫保護他!”
張臨凡先是愣了愣,跟著溫柔的笑著撫摸了幾下我的額頭,轉過身去對云螭說道:“云螭,惟兒是擔心你受到牽連,不如我就先送你回去吧!”
誰知云螭一副就要沖口而出的反駁還沒來及,房間里的燈就再次集體熄滅了。
“無關的人要走的話,還是快走走,要不然可就走不了嘍!”
一陣陰風悄無聲息的刮了起來,隨之相伴的是這么一句陰惻惻的戲謔。
長鞭握在手中,琳兒一下子護到了田琛身前,一雙細長的鳳眼吊了起來,整個人都殺氣騰騰的。
“誰,有種的給我滾出來!”
許久未出聲的萇菁仙君此時倏的一下子擋在了我身前,手中竟然擎著那柄油光黑亮冒著森森冷光的“噬骨劍”。
說真的,萇菁仙君已經很久都沒有這么正式面對敵人了,也是因為如此不難猜到,這一次的敵人是有多強勁。
說起這“噬骨劍”那可是大有來歷的!
想當年,東海龍王酒醉釀禍強行與一個即將投海的女子歡好之后,本欲攜那女子回龍宮,卻不想那女子不知為了何事而死意決絕,竟不顧龍王再三勸阻硬是投了海,最后落得個溺死的下場。
這龍王雖與這女子只有露水情緣卻又因未能救人而深感愧疚,便將那女子尸身帶回了龍宮放入巨蚌中好生保存,誰料想那女子不僅不腐,平坦的腹部竟也日漸隆起,龍后大感此事不祥,某日趁龍王上天之時,命人將這女子尸身帶入海溝深入埋藏,卻不想半路上女尸分娩誕下一人龍樣男嬰,離開母體便撕食了近前所有血肉,并以極快的速度生長,不日長成自稱“鬼蛟”。
后來,此物能力甚強且身體里帶了其母死前的怨氣,妄圖占領整個東海。
天庭知曉此事,便著了萇菁仙君下來將其收服,并剔了他的一根脊梁化了這柄邪氣十足威力甚強的“噬骨劍”,認識他這么多年,我也第一次見到這柄劍,據傳說它可以一劍斬斷龍筋而不落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