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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四六直到第三天中午才回到太原,他回來之后一直沉著臉,白二娘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她對何四六太熟悉了,這個時候沉默比什么都管用。
白二娘走后,何四六對何悔使了個眼色就朝書房里走去,何悔知道何四六肯定是有事情要單獨和自己說,而且十有*應該是和何順天相關(guān)的。
“你爸沒事……”何順天給自己點了支煙,然后把煙盒甩手扔給了何悔,何悔轉(zhuǎn)身把房門關(guān)上,然后也給自己點了支煙,過了半響,何四六才緩緩的說道。
“沒事就好,和柳家有關(guān)?”聽到何四六這么說何悔多少是把心放了下來,舒了口氣,挑眉問道。
何四六苦笑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恐怕這回的事情不止那么簡單,可能是柳家也有可能是另有其人?!?
何悔皺了皺眉,不過他知道何四六肯定還有別的話要說,就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看著何四六。
“很有可能‘黑狐’已經(jīng)提前開始有動作了……”
說完這句話,何四六的神色明顯一暗,像是老了好幾歲,雖然這只是他自己的猜測,可一旦這個猜測是真的,那么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就不多了。
“哦?!焙位谄届o的面孔上稍起波瀾,不過馬上又平靜了下去,思索片刻疑惑的問道:“大伯,你說這事會不會和魏瞎子有關(guān)?”
何四六本來看何悔一臉的平靜他心中就不由一動,感覺上何悔像是忽然長大了,成熟了,這種感覺雖然很模糊。不過何四六還是由衷的欣慰,不過隨即何悔后面的這句話又讓何四六稍稍舒展開的眉頭再次攢成了一團。
“你怎么會想到魏瞎子?”何四六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何悔,似要把他看穿。
何悔聳了聳肩,又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默默點上。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團大大的煙圈,煙霧籠罩著他的臉,也看不清他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何悔才把他從陳國偉那里聽到的關(guān)于魏瞎子的事對何四六娓娓道來。
聽完何悔說的這一切,何四六也陷入了沉默。眉頭緊鎖,顯然關(guān)于魏瞎子這個人他的了解要遠遠的多于何悔,何悔也沒打擾他,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昏暗的書房里兩點火星或明或暗。煙霧讓空氣流動都受了阻礙,壓的人呼吸都些困難。
“小悔,這些事你記得別和別人說,魏瞎子的來歷一直都是個迷,這個人很不簡單,很危險,以后你自己要多注意點?!焙嗡牧詾楹位谑呛ε铝?,走過來拍了拍何悔的肩膀。說道。
何悔臉色很平靜,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大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懂的?!?
何四六很欣慰何悔能看到何悔能如此坦然的面對此事,先不說何悔是不是自己強撐著裝的,就算是裝的可至少也證明了一點,何悔已經(jīng)長大了,想到這里何四六也不由會心的笑了。
叔侄二人雖然都在笑??伤麄儽舜诵闹卸济靼?,無論是“黑狐”還是魏瞎子。對何家來說,都是要面對的。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就在這時白二娘敲了敲書房的門,午飯已經(jīng)做好了,開門后嗆人的煙味讓白二娘皺了皺鼻子,不滿的說了何悔和何四六幾句,叔侄二人都笑了笑沒說話,白二娘無奈的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
何四六和何悔也先后出了書房的門,何悔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道:“大伯,丁海的事你處理的怎么樣了?”
在何四六看來何悔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在福建那面好幾天,每次都是剛探聽到了丁海的蹤跡,可等他趕到地方的時候丁海又不知道躲哪里去了,這把何四六氣的不輕,不過沒辦法,丁海對福建沿海地區(qū)的熟悉情況遠勝自己,再在那里耗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比起丁海來,無論是太原的生意還是關(guān)于何家的大小事宜哪一件都要更重要。
“那老東西太狡猾了,再讓他蹦跶一段時間,我已經(jīng)和那面的朋友說了讓他們幫我看著點?!?
話雖然這么說,可何四六比誰都清楚,他自己不在福建,他的那些所謂的朋友鐵定沒人去給他管這些事,不過這都是沒辦法的事。
“咱們先吃飯,等吃完飯我?guī)闳タ磦€人,你見了他絕對高興?!焙位谏衩匾恍Γ粝乱痪湓捑吐氏茸吡?。
“你小子……”何四六摸著大腦袋,笑著搖了搖頭。
當何四六看到何四六看到丁虎的時候,丁虎的臉已經(jīng)腫的有些走形了,不過依稀還是能夠看出點丁海的影子來。
“這小子也是山東人,姓丁?!焙位谥钢』⒑唵蔚慕榻B道。
何四六有些不相信的走過去抬起丁虎的腦袋,然后又轉(zhuǎn)向何悔,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意思他是……”
還沒等何四六說完何悔就深深的點了點頭,然后嘆了口氣說道:“要怨只怨他自己太笨,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他就是丁海的兒子丁虎,人我交給您了,剩下的您自己看著來,我到外面去找李富討杯茶喝?!?
何悔說完就拍拍屁股,走了出去,只留下何四六和丁虎二人,何悔毫不懷疑何四六的手段,他肯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小爺,您可總算是來了,這兩天這海猴子不停的咳血,我真怕他就這么死了……”李富給何悔倒了杯茶,坐在何悔的對面,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其實他說的也是實話,特別是那天說完何悔的那番話之后他就知道這人不能再打了,死了就是他的責任了,可是越是怕哪樣就越是來哪樣,可能是之前打的太重了,這兩天來丁虎一直在咳血,急的李富就差沒把他送醫(yī)院就醫(yī)了。
“這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死了哪有能怎么樣,李掌柜可是咱們何家的元老,他死了就死了唄?!焙位谛恼f要不是你之前想要下死手,會這樣嗎,不過嘴頭上的話卻是不能不說的。
“這個,呵呵……”李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里把何悔的祖宗給問候了個遍。(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