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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宮晨很清楚也很明白,慕容七的肩上背負(fù)著什么,將來她要面對的是什么。
雖說自己與她年齡相較不大,但關(guān)于慕容七母親的事他還是略有耳聞,以他多年來對父皇的了解,關(guān)于鎮(zhèn)國侯府,父皇還是秉持維護(hù)的姿態(tài),只是不知道在面對江山與慕容澤,父皇會如何取舍。
這邊的左思右想,帝國學(xué)院卻是另一片光景。
莫言剛剛收到慕容七平安歸來的消息,繼而打發(fā)來人回去。
一顆心老激動了,特意來到慕容七的院落,將好消息與春華分享,這段時間,春華對莫言導(dǎo)師也沒有當(dāng)初的懼意,兩人亦師亦友,若不是春華性子跳脫,莫言倒是不介意將她收入門下。
對于慕容七,莫言已不敢想,想來此次前往北之森,她必定獲益良多,而他卻已近遲暮,煉丹之途之終可想而知。
春華得到消息自是歡喜萬分,連忙朝著主院而去,她要將消息告訴冬藏等人,以免她們憂心,自煉丹大賽煉丹分院一鳴驚人后,兩院便合二為一,只是春華志不在修煉上,所以****閉院不出,苦苦鉆研煉丹之術(shù)。
慕容七歸來一事,莫言本不想驚動院長,但小道消息還是不徑而走,此時莫言正呆在院長所在的小院中,看著日頭漸漸升高,又看著日頭漸漸西斜,莫言急得滿頭大汗。
院長今日也不知是抽什么風(fēng)了,逮了他來就這么大眼瞪小眼,他自己倒好,瞪累了就閉目養(yǎng)神,讓他這一大把年紀(jì)的老人家就這么干站著,一點(diǎn)人性也沒有!
腹誹的同時,又忍不住地往屋外看,兩條眉毛中間好似打了個結(jié),心下不禁嘀咕,萬一容小子回了院子,找不著他了怎么辦!真是急死個人!
回過頭,看著那悠哉悠哉呼呼大睡的青年男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一點(diǎn)都不尊老愛幼,連條凳子也不給!
莫言怨念深重,蕭墨并不是毫無所覺,但他決定無視,要知道自己與那小家伙的交情遠(yuǎn)沒有眼前這個老家伙那般深,若不將他拎來,自己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那個小家伙呢!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落日的余輝照在院中的兩道身影上,蕭黑心下失望地嘆了口氣,等了一天,看來那小家伙今日是不打算回學(xué)院了,院外就那么好玩,都樂不思蜀了?
想來自己也有許久未曾走出院門了,即便是有時候好奇,也只是將感知擴(kuò)散出去,感受會便罷。
站了將近一天,即便是莫言再好的脾氣此時也已然發(fā)作,一張老臉氣得通紅,就那么惡狠狠地盯著那個所謂的院長。
鼻子下面的兩撇胡子氣得一翹一翹的,莫言此時多想自己是莫行附體,以莫行的性子,什么罵人的話說不出來啊!哪里會像他這么沒用,氣得要死,卻詞窮。
堵著一口氣卻還要往下咽!他覺著自己半條命都快氣沒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蕭墨感嘆著,他深知自己今日此舉必然踩到了雷點(diǎn),此時若能將話題轉(zhuǎn)移,必然能逃過一劫!
“蕭小子!你什么意思?指桑罵槐?”莫言抓著一點(diǎn),有種緊抓不放的節(jié)奏。
“莫老言重了,在下只是看著這美麗的夕陽心生感嘆罷了!”蕭墨沒想到氣極的莫言會如此靈敏,但他可以對著夕陽發(fā)誓,他真的是感嘆夕陽?。?
“蕭小子,我沒言重,我就是和這夕陽一樣,老了,黃了!你說你小子是不是看我不順眼了,若是你就別折騰我老人家,若不是,你更沒有理由折騰我,我都一大把年紀(jì)了!你好意思嗎你!”
憋著一口氣,莫言像是吐苦水似的,嘩啦嘩啦地一堆,這一行為倒是所一向淡定的蕭墨給驚著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莫老,莫不是自己今日此舉太過份了?
可他還不是為了見那小家伙一面嗎?他容易嗎?一點(diǎn)都不容易,堂堂帝國學(xué)院的院長做到他這個份上也真是夠了!
“莫老言重了!”蕭墨一揮手,一把舒適的椅子飛至莫言的后方,莫言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坐下。
到了這個時辰,容小子還未曾來此,想來今日怕是不回學(xué)院了,反正回去也見不到容小子,趁此機(jī)會把今天這大半天的帳和眼前這只老狐貍好好算算!
“蕭小子,閑來無事,與老夫談?wù)勅松?,談?wù)劺硐耄绾??”莫言臉上揚(yáng)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眸中滿是激動的色彩。
聽到這話的蕭墨渾身不由地顫了顫,“完了!自己今日是踢到鐵板了!看這樣子不到天明是完結(jié)不了了!”
蕭墨暗恨,他怎么忘了,莫行就是一只老狐貍,莫言做為莫行的大哥,再怎么不濟(jì)也定然不弱!
人生、理想,就在兩人的電光石火中開始。
今夜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七月的月圓,月亮并不是十分圓潤。
此時位于東陵國的一處殿宇中,一青年男子,嘴里含著一塊方木,身體四肢均被鐵鏈緊緊扣住,縛與一方盤石上,只見他額上青筋突起,雙目赤紅,渾身上下皆是汗水。
碗粗的鐵鏈纏繞著他的身體,在掙扎的同時也磨破了他的皮膚,汗水血水交融在一起,形成一副異??植赖漠嬅妗?
原本梳得整齊的頭發(fā)披散開來,赤紅的巨目突出,宛若地獄爬出的惡鬼。
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每次一到月圓,他便要經(jīng)受這難以忍受的痛楚,不能見月光,卻又不得不見月光。
原本這一切都不必提早忍受,但為了那悄悄進(jìn)駐他心里那個倔強(qiáng)的小人,他又會覺得忍受這些,都是值得的。
忍受疼痛的過程是漫長的,有時他甚至希望此時的自己能昏睡過去,那樣一覺醒來,什么都過去了,只是天不邃人愿,在忍受的過程中,他無比清醒,甚至可以說任何時候都沒有這時候來得清醒。
有時他甚至想,自己是否可以將一切都拋開,怨念、仇恨無時無刻不在撕扯著他的心!(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