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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鬼君先讓鬼后服下它!”
鬼醫(yī)為我把了脈后,并沒有當(dāng)著我的面說出我剛才為什么會干嘔個不停,而是從藥箱中拿出一顆黑乎乎的核桃般大小的丸藥遞給蕭莜白,蕭莜白一把接過丸藥,遞到我的嘴邊,我看著那黑乎乎的藥,猛地向后一躲。
“這么大?讓我怎么吃?”
一定苦死了!
“咬著吃!”
蕭莜白強行將藥丸往我的嘴里塞,我死死咬住嘴唇,劇烈的搖著腦袋,“我不……唔!”‘吃’字還沒有說出口,苦澀的藥丸立刻被蕭莜白塞進了一半。
“季小凡,別怪本君沒有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吃的話,本君便親自咬碎了喂你!”
我正要吐出嘴里的藥丸時,猛然聽到蕭莜白說會親自咬碎了喂我,我猛地全身打了一個激靈,啊嗚一口咬下了一半的藥丸,皺著眉頭大口大口的咬著嘴里那又苦又澀的藥丸!
鬼醫(yī)就不能把這藥丸做的小一點嗎?
非得做成這種樣子!
終于在舌頭已經(jīng)感覺不出味道時我猛地將咬碎了藥丸咽了下去,還沒等我喘口氣,蕭莜白將手中另一半的藥丸遞到我的嘴邊。
“喏,還有一半。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是在吃巧克力。”
蕭莜白嘴角勾著一抹壞笑,報復(fù)!
他絕對是在報復(fù)我剛才說他抓不到一個小賊!
低頭瞪著他手中被我咬了一半的黑乎乎的藥丸,我深吸一口氣,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蕭莜白拿著藥丸的手咬去。
“唔!……苦死了!”
蕭莜白在我快要咬住他拿著藥丸的手指時,猛地松開藥丸,收回手指,我除了藥丸什么也沒有咬到,反倒因為用力過猛,將剩下的一半藥丸咬開,苦味立刻再次喚醒我已經(jīng)變得有些麻木的舌頭。
“鬼君。”
跪在床邊的鬼醫(yī)猛然朝蕭莜白遞了個眼色,蕭莜白立刻起身,我趕忙拽住蕭莜白的胳膊,顧不得嘴里還沒有吃完的藥丸說:“唔……有什么……唔……話……不能當(dāng)著我的面說?”
他們又想背著我說?
蕭莜白另一只手在我的眼前一揮,我只覺眼前一暗,眼皮越來越重,意識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好了,乖兒,你剛吃了藥,好好睡上一覺。”
抓在蕭莜白胳膊上的手被蕭莜白不費吹灰之力的撫開,然后蕭莜白的臉湊了過來,雙手抓住我的肩膀,扶著我的身子緩緩躺倒在床上。
“我、我不要睡覺,我還有話要問鬼醫(yī)呢!”
額頭上一涼,蕭莜白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后,便站起身站在床邊望著我,“乖兒,睡吧。”
我的大腦漸漸空白,視線開始模糊,抬手想要抓住那抹站在床邊的身影,伸了幾次,除了空氣,我什么也沒有抓到。
直到意識全無,整個人陷入了無盡黑暗。
“醒了?”
再次睜開眼時,看著懸在我臉上的那張無比熟悉的臉,我久久回不過神來,我是還在做夢嗎?
為什么我看到了秋蝶的臉?
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季小凡,快醒來,季小凡,快醒來。
話說我為什么會夢到秋蝶呢?
“好了,別睡了?你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啊?”
額頭猛地被人彈了一下,很疼的,夢是不會疼的,我驀地睜開眼睛,伸手揉著自己發(fā)疼的額頭坐了起來。
等等?
我怎么會睡著的?
昏睡前的記憶猛地涌了上來,蕭莜白!
猛地握緊垂在身側(cè)的手,蕭莜白你到底想要瞞我什么啊?我都說了,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你,又何必這么大費周章的瞞著我呢?
“小凡?我都來了這么久了,你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我啊?”
猛地頭頂一暗,我抬起頭看著站在床邊的秋蝶,僵了一下,心里閃過一抹疑惑,她不是才投胎沒多久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秋蝶?你怎么會在這里?是在人界發(fā)生什么事嗎?這次死得這么快?”
“什么叫死得這么快?”秋蝶嘴角的笑容抽了抽,眉頭輕皺了下,“是我想通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仙體了。”
說著秋蝶站在床邊轉(zhuǎn)了個圈,“以后不會再去人界輪回了,還有我現(xiàn)在就是過來告訴你一聲,我也是有主的仙了!”
“有主的仙?什么意思?”
我坐正身子,不解地看著秋蝶,秋蝶身上的確縈著一股淡淡的仙氣,她恢復(fù)仙位了?可是天界現(xiàn)在……
“你先換身衣服,然后我?guī)闳ヒ娨粋€人。”秋蝶盯了一眼我身上的雪白睡衣,然后走出內(nèi)室。
“見誰?”
我對著她的背影問道。
“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來人,快給你們鬼后取衣服打洗臉?biāo)畞恚 ?
秋蝶走到寢殿大門處,然后一把拉開寢殿門沖著外面嚷道。
“是。”
立刻一個鬼婢急急忙忙應(yīng)道,聽聲音像是蕭莜白派來代替阿玉的那個鬼婢,然后秋蝶并沒有返回內(nèi)室,而是抱臂斜倚在門側(cè),等著前去拿衣服打水的鬼婢。
我目光穿過內(nèi)室撩起的簾子,看向嘴角微勾的秋蝶,她雙眉微挑,微閉著眼睛,嘴角勾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似在回想著什么開心的事。
秋蝶那句想通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還有她說她是有主的仙又是什么意思?
有主的意思,可以等同于說是她也要嫁人了?
可她不是一直愛著蕭莜白嗎?
難道……蕭莜白同意要娶秋蝶了?
一想到這,我只覺心里驀地有些悶痛,但是再轉(zhuǎn)念一想,讓秋蝶做小家伙的后娘比起其他我見都沒見過的女人來說,還是秋蝶靠譜許多。
“小凡?你怎么了?臉色這么沉重?拜托啊,你笑一笑,我可是帶你去見一個很最重要的人,而且這個人你也認識。”
去地府待客大廳的路上,秋蝶挽著我的胳膊一直喋喋不休,在我?guī)状我詯灢蛔髀暬貞?yīng)她后,她終于拉著我的胳膊停在原地,然后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我,透過她黑亮的眼睛我看到自己死氣沉沉的臉,一絲笑容都沒有。
原本我不是一直想得很開嗎?
不是一直很大方的覺得沒有什么嗎?
怎么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倒又開始難受起來?
“小凡?你沒事吧?蕭莜白說你病了,讓我不要打攪你。說實話我可是偷偷來的。”
我嘴角咧了一絲苦笑,蕭莜白要是真不想讓你來見我,你又怎么能偷偷進入寢殿呢?
而且寢殿外面那些黑衣人又怎么可能讓你將我?guī)щx寢殿呢?
我垂在身側(cè)的手一緊,緩緩握成拳頭,既然蕭莜白肯讓秋蝶來見我,是不是我可以這樣理解,蕭莜白他不想再同我繼續(xù)演戲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