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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說著,不一會上了峰頂,四人給兩位金丹高手見禮。柳致知這才近距離打量楚鳳歌,這個傳說中華夏修行界第一人。
人并不高大,但長得很好看,可以算是一個美男子,一身上好綢緞唐裝,顯然經(jīng)過名家裁剪,自然有一種威嚴(yán),眼光之中,有一種堅定不移。
楚鳳歌也饒有興趣打亮四人一眼,點點頭,然后取出一部特制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讓人過來將山腰間那三個癱倒在地喇嘛押走。
打過電話,向云夢仙子打了一招呼,又向其他人微微點頭,一道金虹起,便沖霄而去。楚鳳歌一走,龍、象兩位護法也向眾人打了一個招呼,四人便自下山,他們可不比楚鳳歌,能御氣飛行。
山頂之上,轉(zhuǎn)眼就剩下了云夢仙子等五人,云夢仙子對柳致知三人再次表示感謝,三人連忙說是應(yīng)該做的事。
越空蘭此時顯示出少女的本xìng,嘰嘰喳喳將這兩rì來的事情一說。云夢仙子聽后不覺莞爾,目光望向柳致知** 三人,對宋琦說:“我以前在終南山見過你師一面,已有好多年未曾見到,你師可好?”
“多謝前輩掛記,家?guī)熞磺卸己茫 彼午x到。
“你們救了蘭兒,修行上有什么疑問,我為你們解答!”云夢仙子說到,“宋琦,你所修卻是另一路,與我金丹之道不同,符箓也是一門大道,以符入道,你修的八步成就法,每步都可印證,從后天符到先天符,再以符調(diào)天地靈信,招諸天神將,效應(yīng)甚靈,到一定程度,自然元靈透澈。我卻是不能指點你,聽說你采雪蓮,想煉制一味丹藥,不知是什么丹藥?”
“是黃芽白雪丹。”宋琦恭敬地回答到。
“是這種丹藥,倒是你們目前所能用,此丹讓你們能破目前之關(guān)障,促進身體脫胎換骨,倒是一味好藥,不過不能多服,我沒有什么感謝你,煉此丹需要朱果,我那邊倒有幾顆,過些rì子叫蘭兒送給你,你將你落腳地點告訴蘭兒!”云夢仙子說到。
“多謝前輩。”宋琦謝過云夢仙子,將申城的地址告訴了越空蘭,并留下電話。
云夢仙子目光轉(zhuǎn)向柳致知:“你的修行很奇特,基本還是走得金丹之路,但好像是以武入道,修有劍術(shù),金丹之道好像也發(fā)生了變化。”
“前輩慧眼,我所走是格物之道,參悟自然之道,反歸自身,與傳統(tǒng)的金丹之道略有區(qū)別。武術(shù)劍術(shù),不過是護法之用,并非自身根本修行。”柳致知恭敬地說到。
“格物之道?我聽說過儒家有格物致知,倒未聽說過格物之道,看來是一條新路,能開一條新路,將來定能成就。我聽蘭兒說,你的法術(shù)均是自悟?”云夢仙子問到。
“前輩謬贊,我的法術(shù)也不是全由自悟,我是參考道藏上一些施法方法,結(jié)合自己對物質(zhì)能量信息等方面的思考,以自身契合周圍信息,來調(diào)用術(shù)法!”柳致知說到。
“很了不起,許多人根本不敢改動法術(shù),不到金丹期,對世界與自身認識不足,不敢創(chuàng)法術(shù),而到了金丹期,許多神通自然出現(xiàn),才能明白天地間一些至理,才敢下手改變施法方法。你有什么疑問,我盡量為你解答!”云夢仙子說到。
柳致知想了一會,說:“聽說御風(fēng)而行,必須到金丹期,是這樣的嗎?”
“一般情況是如此,事實上如果理解的御風(fēng)而行的實質(zhì),也許不到金丹期就能做到?”云夢仙子說到。
“那御風(fēng)而行究竟是什么回事?”柳致知問到。
“從字面上理解,是駕馭風(fēng)而行,實則上,應(yīng)該稱為御大塊,你應(yīng)該有御物之能,你也應(yīng)該知道,御物是許多法術(shù)的基礎(chǔ)。何謂御大塊,《莊子》上有‘夫大塊噫氣,其名為風(fēng)’,御風(fēng)實則由此可得,大塊者,自然也,天地也。御大塊,就是御自然,御天地!故名御風(fēng)。”云夢仙子說到。
“御物之能,能控制一物,控制法器,怎么能夠御使自然?”柳致知不解地問到。
“這就需要你思想上的認知,你御自然,別人感覺不動,你卻感覺動,換一個常人角度來說,就是你御自然,實則是你自己而動!”云夢仙子又解釋到。
柳致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是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關(guān)系,我御大塊,大塊不動,那我就動了,實是觀察角度不同,如果認為我是靜止的,那天地自然動了起來,御風(fēng)原來如此!”
“不錯,你說的不錯,你用的是物理學(xué)上面相互作用和相對運動的觀點來看,實質(zhì)一樣,但人的心量不足,就根本御不起大塊。人總是對無限大的自然有一種本能畏懼,不敢想,也不敢做,說白了很簡單,但做到極難,成就金丹,自己人身一個小天地,宇宙一個大天地,雖有大小,但都是天地,這是一種平等,才能御大塊,所以,金丹期才能御風(fēng)飛行!”云夢仙子說到。
“多謝前輩指點!”柳致知一躬,滿心喜悅,前幾rì,自己處于真幻相攻之中,自覺天地皆入吾心中,雖是假相,但修行本是借假修真,全憑心意下功夫,想到此,眼中露出一種明悟之sè。
柳致知轉(zhuǎn)運御物之力,御使推動天地,剎那間身體已然飄起,好似在水面一只小船上推動河中巨大石塊,石不動而船蕩開,柳致知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飄然而起數(shù)十米,圍繞山頭圍了一圈,才落回山頂,感覺了一會,還好,御風(fēng)而行,一個小時以內(nèi),自己應(yīng)該吃得消,速度也許不如意,但一旦能自如離開地面,那不是云龍變那種依賴**肌肉借助各種力而滑翔,這是真正的御風(fēng)飛行,從此,柳致知有了絕對zì yóu,天空對他來說,不再是望而止步之所。
柳致知御風(fēng)而行,讓下方四人目瞪口呆,云夢仙子雖說出御風(fēng)而行的本質(zhì),但她并不認為柳致知能做到,不過是占撥一下,將來達到金丹期時,能更好御風(fēng)而行,不料柳致知言下大悟,立刻做到了御風(fēng)飛行。
其余三人如見到鬼一樣,露出不可思議之sè,就是越空蘭能御器飛行,但離開了法器,也無法做到御風(fēng)飛行,不由幾個人不驚訝。
柳致知落回山頂,向云夢仙子表示謝意,云夢仙子嘆到:“不要謝我,你是我見到第一個未入金丹期,便能領(lǐng)悟御風(fēng)根本,實現(xiàn)御風(fēng)而行的修士,深山代有才人出!”
“前輩,那御器飛行又是怎么做到?我總覺得御器飛行,好像是自己拎著自己的頭發(fā),將自己拎離地面!”柳致知又問到。
“你說得很形像,御器飛行給人感覺就是這樣,實際上御器飛行是另一種御大塊,人器一體,不作分離,心集中在法器之上,而忽略其它,心量唯一,無天地人我之別,《列子》上有一段列子御風(fēng)而行寓言,就是如此!”云夢仙子說到。
“是不是這一段:‘心凝形釋骨肉都融;不覺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隨風(fēng)東西,猶木葉干殼。竟不知風(fēng)乘我邪?我乘風(fēng)乎?’”柳致知問到。
“就是這一段!實質(zhì)我們現(xiàn)在所能做到,許多東西,先輩早已實踐思考,而且切入之深,令我們后人汗顏。許多人視之如瓦礫,誠為可嘆!”云夢仙子說到。
柳致知陷入思考,心中已有一個定論,那是從yīn神御器中得到,當(dāng)時根本沒有想到人器之分,yīn神自然和靈虛刺一體。
云夢仙子見柳致知似有所得,笑到:“御器飛行,除了上述條件,如果沒有好的法器,不如不御器,那是非常吃力。法器之中,物xìng妙用,如果有行空方面的妙用,才是上佳飛行法器!”
柳致知一聽,將此話記在心中,自己雖有尖苗刀法器,實難算得上好法器,看來自己得找一些好材料,來煉制一件用于飛行方面的法器。
宋琦和賴?yán)^學(xué)也聽得很仔細,云夢仙子又對宋琦說:“你修行是奇門遁甲,以符咒為切入點,每rì修行符水喝得不少吧?”
“回前輩的話,靜坐之前,都吞服符水,以凈身心,攝靈氣!”宋琦說到。
“符咒諸術(shù)中,地面的甲馬,行空有草龍,再向上有乘蹻之術(shù),三蹻升騰,分別是:龍蹻、虎蹻和鹿盧蹻,服符jīng思,直上四十里,一夕萬里,倒不必考慮御器飛行!”云夢仙子說到。
“晚輩目前僅能以甲馬之術(shù)在緊急之時行路,也不過相當(dāng)于汽車之速!”宋琦苦笑到。
“有些事情著急不來,到時自然就到了那個層次!”云夢仙子勸慰了一句,目光又落到賴?yán)^學(xué)身上。
“你所修卻是地理之術(shù),道門三百六十門,門門皆有正果,你祖上賴布衣就以此登仙。地理之術(shù),觀山川形勢,尋龍脈,定靈樞,獲山川jīng神,我對此道并不太了解,不過,修行到我這個層次,理法皆是相通,你好像尚未做到胸中丘壑在!”云夢仙子說到。
“前輩法眼無差,我來此不僅是為了采藥,也是為考察山川形勢,補充自己的知見,以方便突破胸有丘壑,那才是地師真正的入門!”賴?yán)^學(xué)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