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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某兩位的塑料花友誼, 奉戈兄弟的親情還是經得起考驗的, 證據就是奉戈湘南并沒有把他家堂弟丟下去。
到了自由港, 果然, 季北辰和銀翼公爵一行人已經在港口等著了, 結果一看后面跟著的兩只大獅鷲上除了一個傷員一個半傷員外, 另外三個小家伙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銀翼公爵陰沉著臉問帶隊隊長人去哪里了。
帶隊隊長還不知道怎么了,如實說了。
銀翼公爵臉色深沉,打發小隊長下去休整后, 他遲疑了一會,問旁邊的愛德華:“……你說她是不是害羞了?”
愛德華:“……”自戀也有個限度好嗎?
更何況……他看了一眼旁邊依然溫和笑著安排醫療隊給奉戈兄弟治療的季北辰。
比起害羞來,他更傾向于那個小姑娘是在躲季北辰——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和季北辰是什么關系。
他現在僅僅知道那位方小姐和另外一個帶著面具的金發少年都是季北辰帶過來的, 要說是帶在身邊見識世面的學生也不對, 真是學生的話,剛剛面對叛軍劫持客船這種
事就該把學生帶在身邊讓他們好好觀摩甚至親自體會戰斗。
可季北辰卻在確定是叛軍劫持客船之后, 就把那兩個孩子——準確地說是那位方小姐, 另外一個是附帶的——送回酒店, 還派了手下兩個御魂師看著不讓到處亂跑。
這明顯不是對待自己學生的態度。
倒更像是在保護那位方小姐——過度保護了。
看過海上對戰之后的愛德華·柯拉尼完全不覺得那位方小姐有被保護起來的必要。
倒不如說, 她不去找別人麻煩就謝天謝地了:要是能隨心所欲地變成那種巨大水偶還如臂使指的話,除非是極強的冰系御魂師, 否則八環以下能有幾個對她造成傷害的
?
反觀她, 分分鐘把人摔成狗。
#
安排完奉戈兄弟入院治療——其實奉戈湘南沒受多少傷但是不做個檢查自由港怕對奉戈家不好交代——季北辰回到酒店里, 剛剛進入他入住的那一層,他就清楚地感
覺到, 房間里還有方以唯和葉清陽的氣息存在。
守在門口的兩名聯盟中央學府府衛見到他上來,忙行了一禮。
季北辰免去了兩人的禮節,然后打開房門。
房門一開,客廳里正在放的狗血連續劇聲音先一步傳入季北辰等人耳中:
“每一次,都是我在等著你回來。但這一次,輪到你等我了。”
屏幕上,面帶清淚的女主角笑得讓人心痛不已。
季北辰:“……”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完全沒有關系,但總覺得這電視劇在嘲諷他。
……算了,大概是他想多了。
客廳里空無一人,兩名府衛頓時臉色大變:他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方以唯的氣息還在這個客廳里,但是此時客廳里卻沒有人,只有依然還在播放電視劇的掛壁屏幕和
他們關門時看到的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
“北辰大人……”兩個人的臉都白了:在聯盟中央學府的府衛中,他們資歷尚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跟著北辰大人一起出來任務的機會,結果北辰大人第一次將保護
一個人的任務交給他們,他們卻連人是什么時候逃走的都不知道!
季北辰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召出幽冥飛狐。
身軀半透明的幽冥飛狐在原地略一猶疑,目光就轉向了客廳正中央的沙發上。
季北辰邁步走了過去,伸手似乎是簡簡單單地往前一抓,某種幕布一樣的效果從他手心里抓到的東西伸手褪去。
一片白色絨毛一樣的皮毛被季北辰抓在手里,隨著“幕布”消失,一只看著只有兩三個月大的黑白雙色熊出現在季北辰手下。
“嗷?”熊貓幼崽艱難地把注意力從依然沒有被關掉的狗血電視劇上移開,疑惑地沖著這個把它從幻境里抓出來、還順帶破掉它幻境的人叫了一聲。
府衛走了過來,看清楚是什么瞞過了他們的五感時,他愣住了:“這個……難道是隔壁稷下學宮荊河楚先生的熊貓嗎?”
季北辰盯著被他抓著后脖子皮拎在手里的熊貓幼崽看了十幾秒,才提著它,去敲隔壁荊河楚的門。
從不知道怎么就是不安穩的睡眠中醒來,荊河楚打著呵欠去開門,還沒看清楚其他,先就看到了被季北辰拎在手里的七寶。
七寶:“嗷嗷!”
熊貓崽子努力撲騰著四肢,試圖撲回到主人那去。
荊河楚:“……”現在假裝這不是他的熊貓崽子還來得及嗎?
“季北辰?這是七寶又跑隔壁去了嗎?”可惜來不及否認了,荊河楚不得不準備收拾七寶的爛攤子,“不好意思啊,我家這只熊貓崽子特別喜歡爬墻越獄去隔壁……不是
針對你的。”
“這倒是沒關系。”季北辰說道,“只是我有個疑問。”
“嗯?”荊河楚從季北辰那接過七寶,小崽子一得到自由立刻竄到荊河楚背上去,打死不肯探頭,看樣子對季北辰有相當重的心理陰影了。荊河楚忙于安慰它,聽到季
北辰的話,他百忙之中發出一個嗯表明自己正在聽,請說。
季北辰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正要去揪掛他背上的七寶的荊河楚頓時愣住了:“……你說,七寶用它的幻術天賦模擬了兩個孩子的氣息,假裝他們兩個還在房間里
?”
季北辰點點頭:“是的,那兩個……是我朋友拜托我照顧的,自由港之前有叛軍劫持客船,我怕他們跟去現場會危險,便讓他們留在酒店里,還派了兩名府衛保護。”這
名為保護實為看管的含義,大家都聽得出來。
“但是我剛剛回來,卻發現兩個人溜走了,房間里依然有他們的氣息——也正是因此瞞過了我的部下。”
荊河楚把好不容易抓到的七寶拎到眼前。
七寶:“嗷?”
無辜茫然的眼神。
“奇怪……七寶怎么會行動目標這么明確地做某件事?”荊河楚也是滿臉不解,“就算是在稷下學宮,它都從來沒有這樣過——它還小,根本聽不懂指令啊!”
季北辰的視線在荊河楚房間里那一圈趴地滾成團的滾滾身上停留了片刻,聽到荊河楚這么說,他垂下眼簾:“看來只是巧合。”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應該只是巧合?”荊河楚也是滿臉費解,“這次多謝你把七寶送回來了,什么時候你來稷下學宮我請你吃飯!”
寒暄了幾句,季北辰告退回到隔壁房間里。
跟著他從頭旁觀到尾的兩名府衛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北辰大人,要不要我們去追查方小姐?她應該還沒走遠……”
閉目沉思的季北辰沒有睜開眼:“不用了。她沒有跟在我身邊的必要。”
他也沒有留下她的資格。
比起那來,季北辰現在更想知道的是,方以唯到底是怎么和那只叫七寶的熊貓崽子溝通,讓它幫忙掩蓋行蹤的呢?
——聽不懂人話?呵。
傻子才信荊河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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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荊河楚抱著七寶回到臥室里,推醒了地毯上一只滾滾,等到這只滾滾睡眼惺忪地抬起爪子劃拉了兩下,一道符文一樣的光在空氣里一閃而逝,荊河楚這才把七
寶放在眼前,嚴肅問:“為什么那么做?”
七寶歪頭:“嗷?”
它滿臉疑惑,不懂主人在問什么。
荊河楚卻像是聽到了什么答案一樣,沉思起來:“季北辰和彌賽亞……似乎關系很不一般啊……”
七寶:“嗷嗷?”
荊河楚:“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彌賽亞還是有投入中央學府的可能……”
七寶:“嗷嗷嗷?”
荊河楚:“唔,這么看來七寶你似乎做得還行……但是這么一來我們也不知道彌賽亞的下落了——你有在她身上留印記嗎?看樣子是沒有……”
七寶:“嗷嗷嗷嗷?”
主人到底在說什么啊?為什么每個字我都聽懂了但是合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
主人你的結論和我做的事有個鬼聯系啊!?
#
自由港某處醫院。
終于做完檢查證明自己沒事的奉戈湘南守在奉戈極的病床前,剛剛醫生來給阿極治療過了,保守估計明天早上就能醒,然后休養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雖然比不上北
域顧家那個水系圣魂靈家族的逆天體質,但是白虎奉戈的抗打擊力和恢復能力在八家里也是排的上前列的。
等阿極醒了之后該去哪里呢?去北域嗎?但是又不知道以唯他們在哪里……
奉戈湘南正漫無邊際地想,忽然就看到窗臺外冒出一個腦袋來。
陌生的少女面孔,容貌普通,鼻梁上還有幾點小雀斑,褐色卷發棕色眼睛,普通人家的女孩模樣。。
奉戈湘南:“……你是誰?”他感覺這個人有點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他剛發問,就感覺到自己魂海里一陣顫動,小花從魂海里跑了出來,一顯形就開心地朝著那個女孩子撲了過去。
這個反應……奉戈湘南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以唯!?”
“噓——現在請叫我‘安妮·塔瑞斯’。”褐發褐眼的女孩笑瞇瞇地把食指數在嘴唇前,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來,“快,趕緊的,帶上阿極我們走!再不走,荊河楚要追過來
了!”
奉戈湘南正把他堂弟往身上背,聞言發出疑惑的聲音:“啊?”
這和荊河楚又有什么關系?
“難道是你用那個熊貓崽子掩飾行蹤,然后被荊河楚從熊貓崽子那知道了你往哪邊跑的事了嗎?”奉戈湘南背好人,利落翻窗,同時猜測,但很快又自己推翻了結論,“
不對啊,那個時候你們是往海上去的,他知道你們往海上哪個方向去還可能……現在不可能吧?”
“和七寶沒關系。”“安妮·塔瑞斯”帶著奉戈湘南往醫院外走,“荊河楚都不用聽七寶說什么,他只要知道七寶做了什么,然后呆在熊貓堆里就能把事情猜個八九不離十!
”
奉戈湘南:“……大仙嗎這是?”緊接著他想到了什么,“不對啊,他為什么要追過來?以唯你欠他錢嗎?”
“呸!我欠誰錢都不會去欠荊河楚的錢——還有叫我安妮啊!”褐發女孩先否認了好友猜測,然后才道,“七寶基本不會乖乖聽話,但現在出來個人居然能讓它完全聽從
命令,以荊河楚的細心,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我本來都想出海了就不回來了,誰知道湘南你居然沒跟著跳下海來……”
說到這,褐發女孩語氣頗為幽怨。
奉戈湘南:“……我總不能丟下阿極不管吧?”
“你不會把他丟下來嗎?先不說我和葉清陽,溫然都下來了,難道我們不會在下面接著他嗎!”
至于奉戈極的傷勢,純粹的外傷又不是什么疑難雜癥,系統出品的紅藥都能解決,更別說她手里還有歸一的果子呢!
“……”
對哦,他怎么沒想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