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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內容開始--> 309: 修長的食指,輕輕掠過宋禾的脖頸 “這么神神秘秘的?”
宋華深輕笑一聲,大掌落在宋禾肩上,有些輕浮的捏了一把:“問吧,小妻子?!?
宋禾歪著頭,臉色嚴肅:“你今天去了哪?”
宋華深挑了挑眉,對宋禾的態度有些意外。
宋禾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在男人眼中,她大概是一個很完美的妻子,溫柔體貼,卻也會給對方足夠的空間。
這樣面對面的質問,宋華深第一次見到。
新鮮,有意思,甚至還有那么一點小小的期待。
宋華深勾了勾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轉瞬即逝。
他語氣淡淡的道:“我今天去了很多地方,公司,工地,飯店——”
宋華深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只手來,煞有其事的數著。
可聽著他的回答,宋禾總覺得,不在點子上。
宋華深還要繼續數下去,甚至連去了什么地方的洗手間都說了一遍。
宋禾聽得直皺眉,截斷了他的聲音:“那你今天都接觸了什么人?”
宋華深慵懶的靠在沙發里,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眉心,順手捋了一下頭發。
很隨意的一個動作,卻被他表現的慵懶性感。
男人浴袍下的小麥色肌膚,若隱若現,更添了幾分旖旎來。
宋禾呼吸微滯,不自在的低了頭。
宋禾聽到他聲音,低低響起:“老婆,如果讓我把今天接觸的人一一羅列,我想你今晚不用睡覺了。”
“那你告訴我,你有和女人,親密接觸嗎?”
宋禾抬起了頭,抓住了其中重點。
宋華深瞇眸,覺得小女人今天有些怪怪的。
剛才在書房里,還是挺溫柔的,這會像是豎起了小爪子的小老虎。
宋華深在小女人的臉上掃視著,目光又瞥到被她丟在一邊的西裝上。
他沒記錯的話,方才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小女人就抱著他的西裝。
宋華深沉吟片刻,忽然從沙發里起身,一個跨步就站在了宋禾面前。
長臂一伸,一個用力將她拽了起來,而后撈到懷里。
腰際一緊,待宋禾回神,已然被他緊緊抱住。
宋禾掙扎,徒勞。
宋華深嗓音低啞性感,反問道:“什么樣,才算是親密接觸?”
男人說著,頓住。
修長的食指,輕輕掠過宋禾的脖頸。
一陣涼意,侵襲周身。
宋禾身體輕顫。
宋華深挑眉:“這樣?”
“你——”
聲音染上了不知名的顫意,宋禾臉頰微紅。
男人不罷休,落在脖頸的手,逐漸向下。
睡衣輕薄,露出來的地方也比較多。
宋華深的手指,故意在她的月匈口上方徘徊,消磨著她的不悅。
“還是這樣?”
他俯首,薄唇貼著宋禾耳際,故意朝著耳朵里呵氣。
“我在很嚴肅的問你問題,你不要這樣!”
宋禾躲他,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凌亂,腦子暈暈的,險些要忘記重點了!
終于掙脫開男人的梏桎時,宋禾將始終攥在手里的那根頭發遞在他眼前:“我在你的衣服上,發現了這個。”
細細的一根頭發,棕色,半長發。
宋華深眉心攢起:“頭發?”
合著這小東西,就是看到了這個,所以一臉嚴肅的質問他半天?
宋華深倒是奇怪了,他問道:“就不能是,其他人不小心粘在我身上的?”
“不,不會。”
宋禾給出的答案很肯定。
“為什么?”
頭發給宋華深看過了,再握在手里,似乎也沒有必要。
何況,宋禾覺得,這根頭發像個燙手山芋似得,握在手里,真難受。
宋禾將那根頭發,丟在了垃圾桶里。
她語氣涼涼的,敘述著自己對宋華深的了解:“因為你不是一個,會允許其他人和你親密接觸的人。而且,你不會在外面脫下西裝?!?
宋禾說著,一字一頓:“老、實、交、代!”
宋禾的小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抗拒從嚴!
宋禾能對他了解到這個地步,宋華深已經覺得很欣慰了。
宋禾的確對身邊的人很溫柔,可同樣的,她不是一個愿意去學著觀察他人,了解他人的性格。
宋華深不住的點頭:“看來,我的小妻子真的很了解我?!?
“好?!?
他依舊抱著她,不自覺間,更收緊幾分。
“我見了簡若?!?
宋華深吐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極淡,就連面上的神情,都沒有半點變化,像是在說這一件很平常的事。
宋禾卻僵在了當地。
見了……簡若?
宋禾不期然的想到了下午在悠然居發生的一切。
那個時候,簡若還驕傲的抬著下巴對她挑釁,說的每一句話,每一樁與宋華深有關的事,無非都是在提醒著宋禾,她簡若才是宋華深的真愛。
現在,這男人偏偏又朝著槍口撞,就這么告訴了她,他去見了簡若?
小女人的情緒變化,映在男人眼底。
宋華深掌握著宋禾的所有情緒。
在宋禾即將要發作之前,他驀地又出聲,解釋道:“那份快遞的發件人,你不關心嗎?”
宋禾一愣,忽然明白了。
“是簡若?”
不過,宋禾不敢相信,那只娃娃,竟然是簡若寄給她的。
在宋禾眼中,簡若不像是那種會做幼稚事情的女人。
寄一只嚇人的布娃娃給前夫的現任,有什么用呢?
這可以讓前夫和現任離婚嗎?
或者可以讓現任嚇死嗎?
除了嚇人,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宋禾的反應,倒是讓宋華深有些意外。
宋華深反問道:“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
那個名字,已經纏在了舌尖,宋禾險些脫口而出。
到了最后一刻,宋禾硬生生的將那個名字咽回去了。
“恩?”宋華深疑惑:“怎么,難道我的小妻子,和我猜想的人,是不同的?”
宋禾抿著唇,沒有說話,垂著頭,坐回了沙發里。
宋華深在她旁邊坐下。
男性大掌很溫暖,握住宋禾有些冰涼的小手。
天氣轉冷,宋禾的手和腳,也都會變涼。
小女人身體不好,宋華深時常記掛著這件事。
祝璟衍的一位師父,主修中醫,不過年逾花甲的老先生,喜歡到處游玩。
宋華深已經讓祝璟衍聯系了老先生,什么時候回江州,一定要知會一聲,宋華深打算幫著宋禾好好調理身體。
“說說,還有誰,對你有這么大的敵意?”
宋華深握著宋禾的手,對她心里的那個猜疑,有著很深的好奇心。
宋華深追問,宋禾也撐不住了。
“我以為……是綰綰……”
宋禾眉頭緊鎖著,嘆了口氣。
“綰綰?”
宋華深挑了挑眉,沒有多言。
宋禾解釋道:“我覺得……綰綰知道我和江止的事了?!?
宋華深冷然:“本來也是瞞不住的?!?
小女人的長發,遮擋了臉頰。
宋華深捻起那縷碎發,幫著宋禾捋到耳后。
他說:“綰綰從小嬌生慣養,習慣了被人寵著,高高在上的感覺,但是她本性不壞?!?
語氣微頓,他肯定的道:“這樣的事,她做不出來?!?
宋禾也是實在沒什么人猜的了,才會猜到宋綰綰頭上。
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簡若的性子,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我只是……沒想到,簡若這么幼稚?!?
宋禾說了出來,卻引得宋華深發笑。
男人低磁的笑聲,震得喉結輕顫。
他嗓音低啞的反問:“怎么,你覺得很幼稚嗎?”
宋禾抬頭看他,無奈的攤了攤手:“總之,我也做不出這種事?!?
宋禾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被他轉移了話題!
她總是,被他帶著跑。
宋禾有些惱怒,揪著宋華深的浴袍領子質問:“那你的衣服上,為什么粘著她的頭發?”
宋華深被小女人這副兇巴巴的模樣嚇到了,嚇得半天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那么微張著薄唇瞧著她。
宋華深的不回應,有時候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抱你了?”
宋禾一語中的。
宋華深面色微變,一把握住小女人的小手,連忙解釋道:“我措不及防的,但是我將她推開了!”
“狡辯!”
小女人哼了一聲,掙扎著要收回手。
見她真的生氣了,宋華深也有些急。
“我真的將她推開了?!?
“狡辯,狡辯!”
小女人咬著一口小白牙,閉著眼睛吼。
宋華深見狀,眸色深諳幾分。
驀地捧起宋禾的小臉,男人炙熱的吻,落在上頭!
“唔——”
小女人也措手不及,半晌,都任由他吻著。
男人用舌尖,細細的描繪著小女人的唇部輪廓。
女人的柔軟與甜美,被他逐漸吞噬。
一記纏吻,吻到宋禾身體發軟。
被放開的那一瞬間,宋禾軟綿綿的拳頭,砸在宋華深的肩上。
“你!”
宋禾用手背蹭著自己的唇,小臉上寫滿了不情愿和憤憤不平。
宋華深面色嚴肅,一本正經的解釋著:“女人想要吵架時,親吻是平息戰爭的最佳方法。”
宋禾:“……”
流·氓!
不要臉!
還狡辯!
………………
………………
江止與宋綰綰的訂婚將近。
這不單單是成年男女之間純粹的愛情,其中還包含著江州兩大家族的聯姻關系。
宋天明對這次的訂婚宴,投入了很大的精力。
而作為宋家一員的宋華深與宋禾,也必須要時刻聽從宋天明的吩咐,回到老宅,商量訂婚事宜。
宋禾本想借口推脫,盡量避免與宋綰綰、江止正面接觸。
可宋華深卻說,不要緊。
他不懂,宋禾是擔心激起了宋綰綰的抵觸情緒。
宋綰綰本就與她合不來,這次中間又隔了一個江止,情況會很復雜。
宋禾也不知道,宋華深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唯恐天下不亂!
老宅家宴,晚飯時結束后,宋天明將一家人叫到了一樓的大廳里,商量了宋綰綰的訂婚宴事宜。
大部分時間,都是宋天明在講,大家在聽。
宋天明會時不時的,詢問一下宋綰綰的意見。
宋綰綰倒是很難得的安靜和順從,沒有發表任何想法。
宋禾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宋綰綰兩眼。
宋禾發現,宋綰綰的臉色有些白。
就連精致妝容都無法掩蓋住的那種蒼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似得。
再移開目光去看她身旁的江止。
后者倒是一派淡然,并無變化。
許是注意到了宋禾投注過來的視線,江止忽而抬起了頭,與宋禾的目光對上!
宋禾微怔,有些慌亂的轉過頭,不再看那個方向。
江止眸光幽深,鎖著宋禾的側臉,久久。
討論結束后,宋天明便回了臥室休息。
眾人也都各回各的臥室。
途中,宋逸辰叫走了宋華深,似乎有什么事要和他商量。
宋禾一個人回去偏棟,卻被人喊住了腳步。
宋禾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背脊微僵。
“小禾,你的傷好了嗎?”
男人已經行到宋禾身后,語氣關切的詢問。
宋禾皺著眉,想了想還是回了身。
江止牽著臉色蒼白的宋綰綰。
宋禾回過身的那一瞬間,恰好接觸到了宋綰綰冷然慍怒的眼神。
雙手緊握,轉瞬又放松。
宋禾語氣淡淡的回復:“已經沒事了,謝謝關心?!?
‘謝謝’二字,讓江止有些恍惚。
他有些討厭這兩個字。
尤其,還是從宋禾口中說出來。
“跟我還這么客氣?!?
江止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宋禾客套了兩句,便借口離開。
江止始終凝著宋禾離開時的背影,全然忘記,身旁還有一個宋綰綰。
宋綰綰的眼中,全是江止,也只有江止。
江止望著宋禾,宋綰綰就看著他。
男人的眉目變化,都被宋綰綰看在眼里。
嫉妒,嫉妒快要將她燒傷了!
……
……
晚上九點,老宅大部分人,都已經睡著了。
宋晉霖卻不怎么困。
其實也是睡不著,大概是許久沒有回來,對這張床,感覺陌生。
宋晉霖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十幾分鐘,最后終于忍不住,翻身下床。
披了一件外套,拿起床柜上的煙和打火機,趿著拖鞋離開臥室。
宋晉霖下樓,走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意外的聽到了幾聲似有若無的啜泣。
似乎,有人在哭?
宋晉霖是無神論者,換了旁人,這個時間聽到哭聲,大概會被嚇到。
宋晉霖卻沒覺得如何,緩步下樓。
一樓大廳里,亮著一盞昏暗的小燈。
宋晉霖一邊點了一支煙,一邊走過去查看。
大廳的沙發里,坐著一個女孩。
她穿著單薄的睡衣,長發被頭繩扎起,兩只腳踩在沙發邊緣,將臉埋在膝蓋中。
女孩哭起來的時候,肩膀都在顫抖。
讓人見了,心生憐惜。
許是聽到了響動,沉浸于哭泣的女孩,終于抬起了頭。
女孩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怔怔的盯著站在門口的宋晉霖。
宋晉霖拿開唇上的煙,煙霧隨著聲音,緩緩落下:“綰綰?”
宋晉霖有幾許詫異。
宋綰綰顯然也沒有料到,自己的哭泣,會被宋晉霖看到。
扯過矮幾上的紙巾,宋綰綰有些慌亂的擦拭著眼淚。
宋晉霖眉心微動,面上神色幾經變化。
不過,宋綰綰沒能注意。
半支煙吸完,宋晉霖將煙蒂捻滅,而后抬步過去。
宋晉霖坐在宋綰綰身側,兩人間有著一點點距離,很恰當的距離。
遠了,會顯得生分。
太近了,卻又會讓人心生反感。
宋晉霖將這個距離,拿捏的很完美。
“綰綰,你怎么坐在這兒?”
宋晉霖的語氣,滿是長輩的關切。
宋綰綰擦了臉上的眼淚,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再哭出來。
她沒有回應,吸著鼻子反問:“二叔,你怎么出來了?!?
宋晉霖將手里的煙盒與打火機,丟在矮幾上,回復道:“我出來抽根煙。”
宋綰綰似乎輕應了一聲,而后,不再說話。
宋晉霖與宋綰綰的接觸不多,尤其是單獨相處,更是沒有。
不過,宋綰綰完全是小孩子性格,喜歡討厭,情緒變化,都寫在臉上。
她訂婚前夕的深夜,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哭泣。
原因,宋晉霖多少能猜到。
不過,宋晉霖沒有點破,反而故意詢問道:“綰綰,你怎么了,告訴二叔。怎么都快要訂婚了還哭呢?”
“二叔,你別問了?!?
宋綰綰緊咬著唇,將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肯說出半個字。
小丫頭性子執拗的可以!
宋晉霖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吐出的語氣,卻是溫和的。
他溫聲詢問:“是與江止有關嗎?”
語氣微頓,宋晉霖又補了一句:“江止他,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
宋綰綰咬著牙,感覺心尖兒上像是落下了一把利刃,狠狠地在上頭劃開了一道口子!
“二叔,你們都知道是不是!”
宋綰綰的聲音,透著哭腔,讓人心疼,眼淚又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宋晉霖挑眉,故作不解:“知道什么?”
“江止他——”
宋綰綰說著,忽然停住。
雙手緊握,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掌心,宋綰綰很努力的想要克制情緒。
宋晉霖見狀,眉心微皺,無奈的嘆了口氣。
宋晉霖說:“綰綰,有什么事不能跟二叔說呢?”
“雖然二叔之前都在澳門生活,可二叔心中,始終都掛念著家里。綰綰,二姐走了之后,也交代我們要好好照顧你。在二叔心里,你不光是侄女兒,更是半個女兒?!?
此刻的宋晉霖,像是一個獵人般,對待獵物循循善誘,就等著獵物主動上鉤。
宋晉霖溫聲:“和二叔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