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美人，一曲相思入君心（二）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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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怡緩緩地走進了會客廳，隔著茶桌的距離，看著靠在椅背上的男人，那雙被酒熏的發紅的眼睛，時有時無地瞟了瞟自己。

    “唱吧！我聽著。”洪凱一只手掌揉了揉疼痛的腦門。

    思怡清了清嗓子，歌聲緩緩從嘴里飄出，

    “如果沒有你

    如果沒有你日子怎么過

    我的心也碎我的事都不能做。。”

    一曲歌畢，思怡看向了洪凱微微傾斜的身軀靠在檀木椅子上，那雙眼睛凝滯著看著自己。

    “再唱一遍。。”洪凱雙目泛著失神，聲音幽幽沉悶。

    思怡聽著，又是一次開口飄出了悅耳動聽的歌聲。。

    歌聲剛剛收尾，洪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帶著難掩的激動，“再來一遍。。”

    思怡又一次動了動唇，說真的同一首歌連續唱了三遍，唱到第三遍，快要沒了最初的熱情，她依然面帶微笑地清唱，歌聲落在空曠的會客廳，好似珠子落在玉盤中的聲音那般清脆。

    洪凱雙目迷蒙住了，盯著思怡漸漸泛散開了思緒，朦朦朧朧地看見那逝去的影子，那撩人的歌聲再耳畔回蕩。

    窗外的雨依舊在下著，悶雷聲聲聲炸響。

    “若夢。。”洪凱站在了思怡的跟前，雙掌一把捧住了思怡的臉蛋，聲音嘶啞，透著難掩的激動，眼底盡是那光華的眸光，媚眼如絲地凝視著自己。

    思怡被猝然伸來的手掌，嚇得渾身打了個驚顫，嘴里歌聲發顫著止住了。

    “若夢。。”洪凱又是一聲深情淺柔的呼喚聲。

    思怡一下子征住了雙眸，他在叫若夢姐姐，是我讓他想起了她嗎？思怡心跳不已，她感受到男人發燙的掌心覆在自己的雙頰，輕柔地摩挲著自己的肌膚。

    思怡噤住了聲音，她想推開，卻又沒有推開，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睛，她看見了太多的柔情，褪去了以往淡漠冷硬的目光，多了幾分期待渴望的溫柔。

    “若夢。。你回來了。。”洪凱問得激動，手中觸及的肌膚是那么得真實，如夢如幻般，將他拋向了云端，多少次的重逢，在夢中相遇，似乎也只能如此。

    思怡水眸瞪得大大的，唇發顫著想要開口，猛然間，唇上觸及溫熱的觸感，思怡整個腦袋轟然炸開，她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捧著自己的臉蛋，壓下了他的唇，輕柔地吻著自己的唇瓣。

    思怡身體僵硬住，這是第一次和男人親吻，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從十六歲那年就見過了，看著他帶著若夢姐姐離開了巷子里頭，那時候的她只能站在遠遠地看著，巷子里頭，那副偉岸健壯的身軀摟著身姿纖細婀娜的若夢姐，猶如一副美麗的水墨畫。

    男人吻得很輕很柔，小心翼翼的動作，生怕重了一分一毫，眼前的人會在一瞬間煙消云散。

    思怡的身子僵硬地站著，呼吸近乎屏住了，她感受到口中那一股濃烈的酒味夾著些許煙味，從未有過的氣息襲滿整個鼻尖，滿嘴都是濕漉的感覺，腦袋更是嗡嗡空白了一片。

    洪凱身軀受不住腦袋昏脹的感受，緊閉著雙眼，濃眉舒展開，滿腦子里盡是曾經過往的畫面。

    溫熱的舌頭緩緩地擠進女人的貝齒，輕柔地教纏住她的舌尖，高大的身軀帶著濃烈的酒氣，猝然推著女人朝著后頭的檀木椅上而去。

    一個順勢的覆壓，思怡一下子被壓在了檀木椅子上，男人重重的身軀壓著她的身子。

    思怡四肢瞬間酥軟近乎沒有了力氣，渾身瑟瑟發抖，腦袋的思緒凌亂，嘴里滿滿是舌頭的教纏，她僵硬地不知所措，任由男人的舌頭纏繞著她的舌尖。

    強烈的侵略氣息一點點地淹沒了洪凱的心智，曾經的溫潤玉軟的畫面襲上他的腦海，繾綣纏綿，互訴情絲的話語在耳畔回蕩。

    “阿凱，今生今世，我若夢只愛你一個男人，無論好壞，無怨無悔。。”

    “阿凱，給我個孩子好不好？讓我為你生個孩子。。”

    曾經的曾經，自己年少輕狂，心高氣傲，放棄了一個柔情似水，情意款款的女人，多少次他想再抓住她，牢牢地抓住她，告訴她，一起生活，為自己生一堆的孩子，兒女成群，歡樂一堂。。

    洪凱胸腔被盈滿了濃烈的潮思，一如春水涌動，鼓動著他的心智，手掌觸及身下的女人。

    高開叉的旗袍，突兀探入的手掌，思怡渾身打了個驚顫，瞬間從意識中清醒過來，一雙手使勁地捶打洪凱的后背，腦袋不停地搖晃，她早就快要被壓得透不過氣來。

    洪凱徒然睜開了雙眼，看著身下那張清純慌張的臉蛋，憋得透不過氣來，嚇了一跳，立刻松開了唇，呆滯得忘記了起身。

    思怡見著男人停下了動作，瞬間透過氣來，雙手一把推開了身上的男人，防備地退縮到檀木椅的另一側。

    洪凱坐在對面，一雙充斥著酒熏的眼睛，直視著對面的女人，腦袋有點懵住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虛幻的。。

    思怡怔怔地看著洪凱，心口的起伏一起一落，她余驚未定地慌忙起身，一口已經凌亂地敞開兩個斜襟紐扣，顧不上整理，撈起一旁的手提刺繡布袋，慌亂地踩著高跟鞋跑了出去。

    聽著女人高跟鞋聲音在外頭的走廊落下，洪凱垂下眼睛，濃眉皺起，單手拍了拍昏脹的腦門，沉聲喃語，“我都做了些什么？！哎！”

    洪凱側目看向窗外，洋洋灑灑的雨水，夜幕漆黑，劃過一道閃電的亮光，洪凱心下一緊，立刻拔腿追了下去。

    樓下，洪凱大聲喊道，“來人！！”

    一位保鏢從門外跑了進來，“洪爺，有何吩咐？”

    洪凱揮了揮手，“思怡小姐呢？”

    保鏢愣了一下，開口道，“送走了，小黑開車送她回去了。”

    洪凱聽著，心口松了一口氣，朝著保鏢揮了揮手，“沒事了，你下去吧。。”

    隨著保鏢退出了門外，洪凱不停地敲了敲腦袋，朝著樓上一步一步地走去。

    這一夜，思怡躺在床上，久久無法睡去，唇上依稀還泛著那個男人的氣息，那種唇舌教纏的感受，至今在腦海里頭不停地回放，看著窗外已經小了不少的雨，嘆了一口氣。

    ***************

    第二天夜間，洪凱從碼頭清理了賬目，回到了義云閣，看著客廳空蕩蕩的樣子，略有思慮。

    這個時候，外頭跑進一位保鏢，“洪爺，有件事要回報下。”

    “何事？”洪凱坐下沙發，隨手抽出了煙盒。

    “剛才去接思怡小姐，她說她不來唱歌了，讓我替她向洪爺轉告一聲，說是您會同意的！”

    洪凱抽出煙的動作停頓住，雙目劃過一道暗光，唇角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低沉，“不來就不來，昨天傭金給了吧？”

    “還沒，尋思著告訴你一聲再給！”

    洪凱吧嗒地一聲扣響了打火機，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吐著煙圈，“快點給她，還有，記得！給她兩倍！”

    “是！洪爺。”保鏢領命退了出去。

    洪凱抽著煙，目光幽幽地盯著遠處，禁不住搖頭自嘲地笑了笑，洪凱啊洪凱，瞧你都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哎！

    第二天夜間，思怡草草在黎氏附近吃完了晚飯，就朝著碧玲瓏趕去，剛到后臺化妝間，她就收到了一疊的錢，她數著袋子里頭多出了那么多的鈔票，微微擰了擰眉頭。

    “為什么這么多？”思怡問著那個保鏢。

    “洪爺只說付思怡小姐兩倍傭金。”

    思怡盯著鈔票看了片刻，心里尋思著該是因為那晚上的事吧，那個男人占了自己便宜，覺得過意不去，所以多給了一倍傭金，他把自己當成什么了，又不是女支女！

    思怡心里頭很是不悅，揚起那疊鈔票，抽出了一半，遞回給那個保鏢，“你把這些錢退回給洪爺，就說是多少就是多少，多了我不會要！”

    保鏢愣了一下，沒有伸手去接，這種事情做手下的見多了，機靈地回道，“思怡小姐，我只負責把錢和話帶到，其他的你親自找供爺去說，我先走了！”

    話落，保鏢快速地離開了后臺的化妝間，思怡靜默了片刻，將那些錢分開裝進布袋里頭，心理想著，要不找個機會再還給他吧，畢竟那晚上她看出了，他酒喝多了，竟然把自己當成了若夢姐。

    思怡心緒凌亂地化妝換裝，準備出去表演，心里頭卻是想著，洪爺竟然會把自己和若夢姐弄混淆，怎么說自己都和若夢姐相差甚遠，若說真的唯一相似的，也就是自己和若夢相似的歌聲了，因為唱歌最初都是若夢姐教自己的。

    ***************

    碧玲瓏舞臺中央，思怡依舊網紗蒙面，唱著歌，眸光近乎不會去看臺下任何一個人，但是她清楚，那個宋二少依舊在臺下，他的目光太過炙熱，他喝酒的動作太過輕佻和隨意。

    臺下，宋湛看見重新回到碧玲瓏的思怡，唇角浮起了深笑，想著前幾日該是刻意回避自己，該不會是被自己的唐突，嚇到了佳人。

    夜深人靜，思怡出了碧玲瓏，外頭的天空掛著一輪皓白的月亮，月光柔柔地灑向四周。

    思怡一出門，就看見了不遠處停靠的汽車，宋湛依靠在車門，朝著思怡走了過來，“思怡，我送你回去，順便有些話想跟你說清楚。”

    思怡抬頭看向宋湛，“宋二少，有些話我想我已經和你說得夠清楚了，你宋二少我招惹不起，你別再來找我！”

    思怡正想避開宋湛，宋湛上前一把拉住了思怡的手臂，“思怡，別這樣對我，你是我心目中的百靈鳥，我等了你那么久，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一次我們互相認識互相了解的機會。”

    思怡心里頭凌亂得很，整個腦子依舊是昨夜和洪爺發生的事情，這對她這個未盡人事的小姑娘，有著太多的震撼。

    “宋二少。。”思怡目光專注地看向了宋湛，沉吟了片刻，“我很感謝你喜歡聽我唱歌，你說你等我好幾年，就算真的又如何？我和你又不會有結果。你也知道我爸爸是個賭徒，我家也是一貧如洗，我的家室根本配不上你。”

    “配不配的上，由我宋湛說了算！這種事我是男人，我可以做主！”宋湛聲音堅定地回落。

    思怡呆滯在原地，神情有點恍惚。

    宋湛上前，雙臂握住了她的雙肩，盯著她的眼睛，目光泛著急切的炙熱，猝然間，腦袋快速側了過來，精準地撅住了她的唇，一觸及便一發不可收拾，這種清甜的味道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宋湛發狠地吻著，胸腔里頭的濃烈的情愫，他想要用他的吻來告訴她，他真的很喜歡她。

    “唔。。唔。。”思怡緊緊地擰住了眉頭，唇上傳來痛意，支支吾吾地發出聲響，整張唇近乎被男人吮吸在嘴里頭，吸得她好痛好痛。

    思怡不停地捶打宋湛的腰板，身子不停地后退，宋湛身軀不停地前進，下一刻，思怡整個身子被男人抵在了車門上。

    思怡一雙小手不停地捶打，被男人的手掌一把握住兩只手，左右各一側抵在了汽車門上邊，火熱的舌頭長驅直入，直抵她的檀口，肆虐地狂掃。

    思怡被男人的牙齒磕碰到了幾次，唇里的肉被磕得生疼，不停地搖晃著腦袋，痛得眼底逼出了淚水。

    宋湛微微感到女人快要透不過氣的舉動，一下子松開了唇，意猶未盡地勾唇，聲音低醇，“思怡，你沒事吧？”

    思怡抬起微微濕潤的眼睛，一張發腫的唇瓣顫抖著，眸光夾著幾分說不出怒意瞪著眼前的宋湛。

    “啪！”的一聲清亮的巴掌聲落下，思怡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宋湛的臉龐上。

    “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思怡帶著幾絲哭腔，生氣地喝道。

    宋湛一下子慌了，“對不起！思怡，對不起！我只是太心急了，我真的是太想和你在一起！”

    思怡惱怒地瞪了一眼宋湛，抹去眼角溢出的淚水，踩著高跟鞋轉身快速地離開。

    此時四周已經夜深人靜，夏日的夜晚，四周時不時發出蟲鳴聲。

    思怡在前頭快速地走著，后頭的汽車緩緩地跟隨，宋湛在汽車里頭開著汽車，看著前頭那一抹小巧快速閃避的背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里頭很是無力，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得到她的心。

    時間過去了三日，一如既往，思怡白天上班，晚上在碧玲瓏里頭唱著歌，宋湛照常在臺下喝著酒，目光炙熱地看著臺上的女人，依舊是那網紗蒙面，看著宋湛心里舒服不少，這樣不回讓太多的男人看見她的真容，他其實不喜歡她在這樣的地方唱歌，她是一個干凈美好的姑娘，她只能給自己看。

    臨近深夜，思怡在前頭腳步加快地走著，余光時不時掃了一眼身后，那尾隨緊跟的汽車。

    宋湛開著汽車不緩不慢地跟隨在思怡身后，保持著應有的距離，他不敢再上前去打擾她，既然她如此排斥自己，不如就用這種方式，四年都等過來了，那還急于一時嗎？相信自己的癡心會讓她動之以情。

    思怡腳步禁不住加快，不知為何對身后的這位宋二少，心里頭很是排斥，尤其他第一次碰面自己就那么輕浮，而后又是明晃晃地表白，對于他所說的等了自己四年，根本無從依據，憑什么相信他。

    宋湛看著前面腳步快速的女人，禁不住搖頭苦笑，思怡啊思怡，本少爺有那么可怕嗎？就算親了你一下，也是情不自禁，何況又沒有真的怎么樣。

    直到宋湛目送著思怡進了自家的屋子，宋湛停下了汽車，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回想那晚上親吻她的感覺真不錯，只可惜她不情愿，若是能夠順從一點，那滋味該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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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后臺化妝間里頭，思怡正打算換裝，門外進來了一位男子。

    男子走到思怡跟前，彎腰低聲道，“思怡小姐，我們洪爺有請！”

    思怡愣了一下，落下手中的描眉筆，轉頭看向那位男子，估摸著也是保鏢，疑惑道，“洪爺？他在哪里？”

    “思怡小姐，洪爺就在碧玲瓏門外，請你過去一趟，別讓洪爺久等。”

    思怡心里思慮著前陣子托人把錢寄了回去，難道有什么問題，何況那一夜后，這個男人再也沒有讓自己去唱歌，更沒有找過自己，思怡一直覺得，可能雙方都覺得難為情尷尬，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那今天他又來找自己是為了何事。

    思怡被一旁的保鏢一連催促了數次，終是挪了挪，站了起來，跟隨著朝著外面走去。

    思怡走到外頭，遠遠地就看見那個男人坐在汽車里頭，神情依舊是淡漠的。

    思怡一想到那晚上的事情，突然覺得臉頰發燙，遲疑地走上前去，彎下了腰，看向滑落下的車窗，車后座里頭，男人側過臉，目光淡然地看著思怡。

    思怡看著這一雙眼睛，心口一緊，“洪爺。。您找我有何事？”

    洪凱回正視線，落在前方，沉聲落下，“上車，跟我去個地方！”

    “。。”思怡噤聲了片刻，微微開口道，“洪爺，我待會還要演唱。。”

    “不礙事！我會讓手下的人跟你們經理打聲招呼！”洪凱低聲回落。

    思怡想起那晚上的事還是有所疑慮，站在車門外，遲遲不肯上車。

    洪凱用探究的目光掃過思怡臉上的表情，似乎有所明了，沉聲道，“別多想，我只是想知道若夢過去的事。”

    思怡一下子驚愕了，盯著洪凱的眼睛，他怎么知道自己會知道若夢姐的事。

    “不用感到意外，我想查一個人很簡單。”洪凱對于思怡的驚訝沒有太大的反應。

    思怡微微點了點頭，一旁的保鏢拉開車門，彎腰上車。

    汽車緩緩地開動，自始至終，洪凱目視前方，沒有太多的言語，一旁的思怡時不時用余光偷偷瞅了瞅一旁的男人，這種安靜的氣氛，令人多了幾分局促的感受。

    汽車駛入一片海灘，海岸線上泛著落日的紅光，漸漸隱沒在海平線下方，夜幕漸漸落下。

    洪凱下了汽車，迎著夏季的海風，朝著海灘走去，鼓勁的風吹著他黑色的襯衫在背后鼓起了風包。

    思怡跟了上去，兩人終是站在一高一低的礁石上，看著遠去茫茫無際的大海。

    “那天晚上的事，對不起！”洪凱轉過身，直視思怡的眸子，聲音透著幾分誠懇。

    思怡微微錯愕，很快雙頰漲得通紅，挽起在頭頂的發髻被海風吹得凌亂。

    “都過去了。。不提了。。”思怡迎著海風，聲音微小，洪凱卻還是聽了進去。

    洪凱深深舒了一口氣，“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曾經和若夢住在一個巷子里，你跟我說說她的事！”

    思怡微微抬頭看向洪凱，“你想聽她什么事？”

    “隨便，你和她的就好！”洪凱淺聲落下。

    夜色漸漸地沉了下來，海邊的風吹拂著，繁星漫天的蒼穹下，礁石上坐著一高一低的兩道身影。

    *****************

    臨近夜間十一點，石板街附近，行人已經漸漸稀少，巷子里頭時不時傳來貓叫的聲音。

    宋湛依靠著汽車，抬頭看向不遠處那戶人家，那是何思怡的家，宋湛今日因為公司新進了一批上好的料子，離開公司晚了點，當他趕到碧玲瓏，發現思怡不在那里，又火急寥寥地來到這里。

    宋湛靠著車門，不停地抽著煙，其實他并不怎么好煙這一口，極少抽，只是在這里等了整整四個時辰，晚飯未吃，米粒未進，肚子空得有點難受，又不想費時間去吃飯，就在路邊買了包煙，一來打發時間，二來抽著抽著不怎么感到餓意。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腳底下累積了一地的煙蒂，宋湛抽得有點口干舌燥，心頭上更是急躁，時不時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心里頭頗為惱怒，這個女人究竟去哪里了？怎么這么晚還不回家。

    宋湛煩躁地丟下手指間的半截煙，踩了一腳，心里尋思著要不要再回碧玲瓏看看。

    這時候，遠處兩道車燈晃亮，汽車朝著巷子口緩緩地開去。

    宋湛一下子打了個激靈，他看見汽車在前頭巷子口停了下來，汽車側背對著宋湛這個方向。

    宋湛停下了腳步，心里頭有著不詳的預感。

    *****

    汽車里，車后座，思怡看向身側的洪凱，微微開口，“洪爺，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家！”

    話落，思怡正想推開車門，身后一只手掌猝然抓住了她，“等一下！”

    洪凱遞上了一個油紙包裹的袋子，“這個給你！”

    思怡緩緩地接過那個袋子，多看了洪凱兩眼，手心中覺得沉甸甸的感覺，緩緩地打開，竟然是成疊的鈔票，不用數都知道很多的錢。

    “洪爺，你這是做什么。。”

    洪凱看著思怡的眸子，目光微微沉了沉，“上次給你的傭金你退了回來，這么不給我面子？”

    思怡一下子明白過來，連連擺手，“不不不！洪爺，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多一倍的傭金，無功不受祿。”

    洪凱輕聲笑了，“就當那晚上的事情，我向你到道歉，這就當做道歉費。”

    思怡聽著眼前的男人又提及那件事，瞬間很是難為情，臉頰又一次發燙。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