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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就起床了,不知道是因為我爸昨晚的舉動,還是今天要去姥姥家而激動的緣故,我真的一夜都沒有睡好。
起床后,我就感覺眼皮很重,但是去姥姥家的路程還是不近的,而且,如果不在早晨就到長途汽車站的話,再等下一班車就要到中午了。
我到大街上給姥姥和姥爺買了麻花和點心就到了長途汽車站,當(dāng)我到了汽車站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不知道要去坐那輛車了,因為這里的車并不是只開往一個地方的,而且車站還非常大,長途車站是和區(qū)線總站都在一起的。
那天我和我爸回來的時候我只是記了個大概,這又相隔了這么長日子,我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道怎么走了。
無奈,我就沿著車的站牌挨個找,因為周圍的人挺多的,而且還有不少買賣家,這里指的買賣家不是那種擺攤的,而是那種隨身攜帶著商品賣的,就在我路過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下三四個人問過我了,這些人里面有賣打火機的,還有賣手表的,當(dāng)然我都是對他們說不了,因為我沒興趣也沒有閑錢去買那些。
正當(dāng)我繼續(xù)往前走抬著頭看路邊站牌的時候,就覺得有人胳膊搗了我胳膊一下。
我回過頭一看搗我那個人,是個比我大不了兩三歲的小子,他倆眼提溜的轉(zhuǎn),一看就是有些緊張的樣子。
“哥們兒,要盤么?”那小子一見我看他就問我。
“要盤?要嘛盤?”我問道。
“好片兒啊?!蹦切∽記_我笑著說。
我一聽他這么說,就忍不住好奇的問他:“嘛好片兒???”
那小子一聽就左右看了看,接著從褲口袋里掏出了一小沓用皮筋捆著的紙片。
我一看紙片上的封面最上面的就是我在錄像廳看過的《古惑仔》。
一看到這,我就明白了,因為當(dāng)時雖然還是在看錄像帶,但是已經(jīng)有賣光盤的了,盤的大小和琳琳用的cd是一樣的。
我爸家里的客廳也有一臺影碟機,不過我就沒見他看過。
我當(dāng)時很喜歡看古惑仔,在錄像廳看過后還是意猶未盡,心想如果不貴的話就買一盤,再回家的時候就用我爸的vcd看。
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我以十二塊錢的價格買了那盤vcd,不過,就在我剛收下那個光盤的時候,那小子又說話了:“我這還有大片,要不,給你算便宜的。”說完,他又左顧右盼的看了看。
我心說,還有什么大片啊,就示意他拿出來看看。
不過這次他卻沒有這么痛快的給我,而是把我拽到了旁邊的一個胡同。
“哎,你干嘛啊,看個盤還得到這兒?”我有些不解的問他。
那小子二話沒說,就從剛才那一沓盤中給我抽出了兩張出來,我一看,竟然是三級片。
“要么,給你算便宜點兒,兩張你就給我二十五?!彼f。
一看到他手中的盤我就心動了,本來二十五算是挺貴的了,不過畢竟當(dāng)時我們只在錄像廳看過這種片子,我算了下,買回家去和長生他們一起看也是挺值的,尤其還能等琳琳回來一起看,一想到這我就激動不已,腦子一熱就把他手里那兩張盤都買了下來。
我揣著三張花了三十多塊錢的盤就回奔到車站,很快就找到了我要上的長途汽車了,我還感嘆,要不是這個賣盤的販子把我?guī)У胶?,我從胡同又轉(zhuǎn)過來走的話,我還真沒這么快能找到這兒了。
車是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到了目的地,下了車我還要徒步再走一段路才能到姥姥家。
我到姥姥家的時候,姥姥姥爺還沒吃飯,農(nóng)村中午飯一般吃的都比較晚。
他們看到我回去一開始嚇了一跳,還以為我是偷偷跑回來看他們的了,我跟他們說了我這次是告訴我爸才來的后,他們才放心的,我只能感嘆,這兩個農(nóng)村老頭老太太真的是太老實了。
我姥姥給我做了我愛吃的貼餑餑,吃完后,她又拉著我的手問長問短的,下午,她讓我去我原先的屋里睡一覺,我其實一點都不困,就說要去看看柱子他們。
我把買的盤藏到了枕頭下就自己跑出去了。
柱子家的狗就是欠打,雖然我很長時間沒回來了,但那條狗也是以前見了我直搖尾巴的,這次看到我進(jìn)柱子家院子,竟然對我叫了起來。
他家的狗一叫,就把柱子一家給驚動出來了。
柱子見到我高興的都蹦了起來。
他爸媽讓我們進(jìn)去聊,但是我挺想我的那些小伙伴的,就和柱子倆人一塊兒出了他家門去找其他的小伙伴了,臨出他家門前,柱子還回屋給我拿了一個小本出來,我一看是小學(xué)的畢業(yè)證,原來我們小學(xué)的畢業(yè)證已經(jīng)發(fā)了,是柱子一直替我收著的。
我和柱子走在凹凸不平的土道上,他就問我:“我咋覺得你變白了呢?”
“呵呵,是么,還行吧?!甭牭竭@兒,我挺高興的,因為剛到鎮(zhèn)上的時候,我就因為皮膚的顏色遭到過歧視,雖然有長生他們罩著,但是別人的那種眼神也是讓我看著挺受不了的。
“你還胖了。”柱子看著我說。
“吃的好唄?!蔽倚χf。
。。。。。。
我們一路說笑著,很快就召集了四五個小伙伴了,基本上平時玩的好的幾個人都叫上了。
我們幾個坐到了道邊的柳樹下聊天,以前我們就經(jīng)常在這里玩耍。
我們幾個聊著聊著,柱子就對我說:“你小子是走運了,你倒是走了,三黑子可把我們給欺負(fù)夠了?!?
“怎么了?”我一聽就問他。
“咳,別提了,他爸這次競選又是村長,這回他更得瑟了,那幫小子們都巴結(jié)他?!敝诱f。
“你們就是傻啊,別人巴結(jié),你們也巴結(jié)啊?!蔽艺f。
“啥呀,要是都巴結(jié)了,他還欺負(fù)誰去啊,三天兩頭的就找茬欺負(fù)我們,在學(xué)校欺負(fù),回到村兒上還不讓我們回家,非得把錢都拿出來給他,要不他就整我們?!绷硪粋€小伙伴說。
“我操他媽的,他挺牛逼??!”我一聽,不由自語了一句。
“哎,你以前不罵街啊,咋現(xiàn)在張口就罵街啊?”柱子問我。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問他:“一般三黑子這個時候在哪兒啊?”
柱子一聽就問我:“你問這干啥?”
“他不是欺負(fù)你們么,我給你們拔闖!”我說。
這幾個人也不懂拔闖是什么意思,一是地域的問題,二是他們幾個根本就都是老實孩子,你說單挑,他們興許還能聽懂,但要說踢腳兒,拔闖的,恐怕連三黑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畢竟那也只是我老家那個地方才說的話。
他們幾個人一開始還攔著我,說什么三黑子出去都不是一個人,還說三黑子跟村上的流氓打得火熱。
我才不管你那個了,再牛逼,你能比鐵龍、西城九鷹牛逼么?我們村上的流氓說白了就是單兵作戰(zhàn),別說什么社會人了,連玩鬧恐怕都算不上,平時也就是偷別人家的雞,要不就是欺負(fù)村頭的傻大姐什么的,真的是登不上什么大場面,就這樣的流氓在我現(xiàn)在看來,那就真的是如同草芥了。
在我的一再追問下,柱子才告訴我,現(xiàn)在三黑子迷上了打臺球,村頭倒是有一家露天的,不過那家的臺案非常差,他就經(jīng)常去集市大街開的那家臺球廳去打臺球,他找柱子他們勒索的錢也是用來去那里打臺球的。
知道了三黑子在哪就好辦了,要說我有沒有必勝三黑子的把握,還真是沒有,不過,照三黑子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給幾拳的信心我還是有的。而且,我還擬定了辦三黑子的計劃,可以說,只要按照我事先想的去執(zhí)行的話,成功的幾率還是挺大的。
在這點上,我還要寄托于這幾個小伙伴,不過,我放眼看了下,最終能和我一同參與的并且能讓我最相信的也就是柱子了。
我們幾個人走到了集市大街,穿過了幾家買賣店鋪我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柱子他們所說的那家臺球廳了,也別說,這家臺球廳從外觀上看檔次還算可以。
我從街邊拾起了半塊磚頭,背著手就向臺球廳走去。
一開始,柱子他們幾個人都還跟著我,可等我走到臺球廳門口的時候,一回身卻發(fā)現(xiàn)突然少了兩個人,一問才知道,還沒等到臺球廳門口的時候就有倆人因為害怕跑了。
別管你跑幾個,就是都跑,今天三黑子我也是辦定了,我回趟姥姥家也不容易,不想這次回來留下遺憾。辦三黑子也是我來之前就想好了的,替他們拔闖也只是個引子,即使是三黑子這段時間老老實實的沒有招惹柱子他們,那我也是辦定了他的了。
我?guī)е訋讉€人剛走進(jìn)臺球廳,就看到迎面的一張臺球桌旁站著正俯著身子瞄準(zhǔn)的三黑子,而他所在的位置就是正對著我的。
“要不咱走吧?!边@時候,就聽到我身后柱子的聲音,他說話的同時還拽了下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