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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恪惦記了許久的諸葛恪終于回到長安,考慮到宮內(nèi)必然有鴻門宴等待,他決定先到南山拜見老師。
遠遠看到帶大批手下和行李回來的諸葛恪,吳村長迎上去說道:“可回來了!算算日子你最近該歸來,你的老師和師兄們總拿望遠鏡往官道上看,大家都想念你了。”
吳大牛接著說道:“沒準這會兒山頂上已經(jīng)有人看到他,我們父子不打擾郎君,等過幾日村里給郎君辦歡迎宴。”
諸葛恪感受到吳家父子的真情實意,他感激道:“多謝二位!老師說南山村民都是自家人,長輩給辦宴席,小子厚顏生受了。”
“好說好說!”瞧瞧,多爽快溫和的郎君,為啥總有傳聞?wù)f他在倭國的時候虐待吳王呢。
諸葛恪回來的時候不巧,最近大家在忙著給長安裝線路,今日是最后檢查的關(guān)鍵時刻,王玨和孟襄一早就去長安了。武照和房遺愛倒是在山頂,他倆從去年開始就閉關(guān)來著。武照是怕被李治纏上,房遺愛則是因為幫了侯君集外加李治的事情沒搶到功勞生氣,現(xiàn)在小二郎想通后又開始鉆研自己擅長的玄學(xué),打算通過這方面達到目的。
諸葛恪上山的時候就是王李氏和這兩位師兄迎接的。能鬧的兩個留在山上,旁人都不在,挺奇怪。聽王李氏解釋后諸葛恪才知道什么原因,暗自難過自己離開太久錯過很多重要事情。
知道他們師兄弟有話說,王李氏領(lǐng)著仆從給三人準備完茶點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對于吳王突然回長安有很多傳聞,諸葛恪的事情就從憤憤不平的吳王手下口中傳出,終于見到正主,武照閃著眼睛問道:“諸葛師弟快說說你是怎么這么吳王殿下了,他去年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十分不好。”
諸葛恪得意一笑,緩緩將他到達倭國后的一系列動作講出來,最后總結(jié)道:“沒辜負老師和送我仆從的各位大臣的囑托,吳王殿下主動回長安、倭國百姓教化的事情進展順利、對倭國各勢力的挑撥也做了幾次,我應(yīng)該算完成任務(wù)了。”
武照聽后拍案大笑,“哈哈哈,所以,吳王是怕師弟覬覦他的美色所以嚇得帶人跑了?”
房遺愛也壞笑著說道:“等大師兄下午回來,咱們可得好好跟他講下諸葛師兄在倭國的故事。”
諸葛恪說完便是武照和房遺愛講述他離開后發(fā)生的事情,從侯君集到李治再到李恪最后到征戰(zhàn)勝利和新發(fā)明出世。聽得終于對三國征戰(zhàn)又取得勝利,諸葛恪握了握拳頭,若能參戰(zhàn)多好,他也希望能向孔明先祖一樣在戰(zhàn)場上揚名,而不是靠著算計一個吳王。
“所以,大師兄的婚事定下了?侯將軍的閨女?!”思考片刻后,諸葛恪感嘆道:“不錯,也是一條路子。”之后重點詢問道:“九殿下可真的老實了?能否說一說那個贏宮女?”
武照撇嘴,“那孩子著實討厭,若有事所求也好忽悠,只是要防備他的小聰明。圣上著人審問贏姓宮人,據(jù)九殿下說他答應(yīng)繼位后將龜殼給其祭拜先祖,那宮人說之所以要龜殼是因為原本為她先祖所有,知道圣上不會還給她才找上李治。我覺得她的話不可全信,可惜人已經(jīng)趁吃飯的時候咬舌自盡了。”
諸葛恪聽后皺眉不語,許久后他蘸著茶水在案上寫下四行字:贏、秦始皇、瀛洲、東瀛。
武照看著案上的字說道:“因海市蜃樓原因倭國被誤當(dāng)瀛洲,故此也稱東瀛。傳聞始皇帝派人去尋找長生不老藥,他們將海市蜃樓當(dāng)成是神山瀛洲,按方向應(yīng)該是去東瀛尋仙。那些人沒回來不代表死去,也許他們留在倭國。至于贏姓,誰說始皇帝的親人死光了。”
房遺愛眼睛一亮,嘖嘖道:“這種時候猜想沒有用,不若我占卜一二?”
諸葛恪拱手道:“有勞二師兄。”不得不承認,房遺愛在此道絕對最有才華。
三人來到房遺愛的黃金屋,做完算前儀式,房遺愛鄭重占卜。
等房遺愛停下動作,武照急切問道:“怎么樣?”
“只能算出贏宮女說的事情不算說謊,再多就算不了了,得問問老師。”太丟人,房遺愛垂頭有些沮喪。
諸葛恪皺眉說道:“實不相瞞,我回來的時候從海中得到箱子,看到的人太多只能送給圣上,龜殼圖案倒是早就拓印下來。”說完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上面正是缺失的最后一張圖。
武照灑脫一笑,“我看咱們還是進宮去,有老師和大師兄在,想來圣上不好多為難諸葛師弟。”
房遺愛一拍腦門:“對對對,我聽魏王說吳王殿下總念叨你,師弟往后還是不要單獨進宮。”
三人與王李氏打過招呼快馬進城,正好趕上王玨等人在百姓們的護送下進宮。對于王玨弄出的一系列新鮮事物百姓們很是好奇,尤其這次是傳說中的千里耳,大家都想跟著瞧個究竟。
快到宮門口的時候遇到匆匆趕來的三個弟子,見剛回來的諸葛恪以及他用口型說著吳王,王玨就知道他們?yōu)楹芜@個時候來了。自家弟子自然要好好護著,王玨故作嚴肅說道:“你此次出行做得還不錯,便是圣上給你爵位也不可過于驕傲。”
無語,同行的很多官員都知道圣上和吳王盼著諸葛恪回來算賬,王縣公這邊居然想給弟子要爵位,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一行人進宮暢通無阻,急著用電話的李世民早就吩咐內(nèi)侍等在宮門口,好第一時間將人帶進來。
最近都是好事,李總心情不錯的情況下又開始了魏征口中的玩物喪志。只見李世民躺在書房外花園中的搖椅上戴著墨鏡曬太陽,他肚子上有個黑白相間的肉球,據(jù)王縣公說此動物叫貓熊。
墨鏡擋住眼睛,不知道李世民是否睡著,內(nèi)侍小聲叫道:“圣上,電話已經(jīng)裝好了。”
李世民正在神游,腦中天馬行空想象著很多永遠不可能成真的美夢。
沒聽到回答,大家都以為李世民睡著了,這個時候電話聲突然響起,李世民抱著滾滾一下子跳了起來,“來人,什么聲音!”
王玨沒忍住噗一下笑了,“圣上,電話鈴響了!”
李世民穩(wěn)住心神,裝么著撫摸懷里的滾滾,道:“唔,朕方才在思考國事,都弄好了嗎?”
孟襄答道:“已經(jīng)檢查完畢,除了圣上書房的電話,不若您試試?”
“好!朕現(xiàn)在就試試!”李世民難掩興奮心情,他快步往書房走,案上除了電話還有刻著各處電話號碼的提示木牌,瞅了瞅李總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那邊傳來嚷嚷聲,“哎呀娘誒,電話響起來嚇我一跳,這個新玩意真不適應(yīng)。誰呀,誰找我?”
李世民的內(nèi)心一下就舒坦了,看吧,不是朕一個人如此反應(yīng)!
“是朕!試試電話好不好使!對了,你明日回兵部任職吧,官降三級重新做起。”
“只要能再回到兵部為圣上效勞,官職啥滴微臣有何可挑,微臣原本就是犯錯之人……”又說了好些恭維話,侯哥終于脫離文職。
呵呵,別以為朕沒瞧見,小狐貍精回來了!掩飾住對于電話的好奇和興奮,李世民走出書房,準備用言語會會小狐貍。
先表揚一下研究人員,“大家做得好,朕的電話已經(jīng)開通了!先前很多墨者都說欲做研究不為官,若因為電話還不足以賞賜爵位,待新船研究出來再一起封賞。”
“全憑圣上做主。”王玨沒掰扯,李世民的話很有道理。若一人交上這樣的東西自然封爵,只是此次參加的人不少,現(xiàn)在是和平時期爵位不好輕易授予。原本以為墨家會再放人入朝為官,她此次帶大家過來就是做得這個打算,沒想到原本叫著去工部的小年輕們都改變主意了。
見大家認可,李世民內(nèi)心也開懷,沒因為他往常的小氣引起誤會就好。
李世民踱步到諸葛恪面前,驚訝道:“喲,這是王縣公門下的諸葛吧?吳王在倭國多虧你照顧,他回來后常念叨你,待你有空多陪陪他,畢竟吳王身心上的疾病剛剛治愈。”
演技太浮夸,差評!
見李世民完全沒有對遠行大臣歸來的激動和夸贊,不了解具體情況的都猜測他是怎么招惹的吳王。憑良心說,吳王的脾氣和秉性真不錯。再有,剛才王縣公可是在宮外提起爵位,這回有好戲看了。
事實讓很多等待看熱鬧的人失望,王玨提起爵位只是暗示諸葛恪不可當(dāng)眾提起的功勞,是說給大家伙聽,讓大家在李世民父子找麻煩的時候能幫諸葛恪。只幾個人明白了,剩下等著看熱鬧的嘛,年輕人想當(dāng)大官還需歷練。
“圣上,諸葛恪此行順利完成您交給的任務(wù),作為老師,微臣與榮有焉。”
李世民的動作停頓住,立刻換上笑臉,“王縣公說得沒錯,朕要好好賞賜咱們大唐的青年才俊。這樣吧,諸葛恪先去吳王府任職,至于職位……”
沒等李世民說完,諸葛恪插言道:“大膽打斷圣上,微臣萬萬不能去吳王府!在倭國的時候,微臣對吳王殿下十分有好感,當(dāng)時就感慨以吳王的才能便是儲君也做得。若跟吳王殿下相處久了,萬一哪日吳王有不臣之心,微臣怕自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真不是人,諸葛恪說這話完全是給李恪招黑,大臣們看諸葛恪的眼神完全變了。也就是王縣公的弟子,任何人這么干,回頭就得被弄死。
李世民咬牙切齒說道:“吳王很好,他怎會生出那樣的心思!”
“微臣也認為吳王人品尊貴,只是按常理上來考慮,一般人在吳王的位置總會心生不滿,不滿之后自然要采取行動。當(dāng)然微臣說的是一般人,吳王殿下自然不在范圍內(nèi)。”
越描越黑,連李世民都忍不住思考三兒子內(nèi)心有沒有怨恨他這個當(dāng)?shù)摹?
諸葛恪毫無壓力,聽兩個師兄的意思,吳王是準備好很多陷阱等著他了,那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至于圣上,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即便入朝為官也沒什么可施展,他有自己的打算,故此不怕暫時被圣上厭惡。
“既然你不愿意去吳王府,那朕這里暫時沒有適合你的職位,往后再說。行了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李世民氣壞了,居然敢拒絕還挑撥離間。
“臣等告退!”熱鬧看完,大臣們惦記回家用電話。
重點提一下中二太子,他全程沒找到好的切入點□□話題。最后見他爹在氣頭上,又想著師弟終于回來了,顛顛也跟著大家跑了。
王玨這邊的人都不擔(dān)心得罪了李世民,只是大家很好奇諸葛恪為什么敢如此明顯去挑撥。
“諸葛家剛出世不好太引人注意,有老師在便是連大師兄都厭惡我,也無人敢對諸葛家動手。目前家族中很多子弟都在開始嶄露頭角,雖然官位依然不顯,用心經(jīng)營幾年也能基本站穩(wěn)腳。我入門晚,感嘆老師學(xué)識淵博,打算跟在老師身邊潛心學(xué)習(xí)幾年再考慮其它。”
諸葛家出過孔明,使得很多人著重注意諸葛恪,他是怕自己風(fēng)頭太盛引人忌諱。與王玨這種一人有才的隱士寒門子不同,諸葛家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就像平日笑瞇瞇的長孫無忌,若他發(fā)現(xiàn)諸葛恪想取得他先祖一般的地位,定然會不顧情面暗地里對付諸葛家。
成,王玨認同弟子的想法,愿意學(xué)知識她自然也愿意教導(dǎo)。
回到南山,諸葛恪、武照、房遺愛又將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說出,當(dāng)然聽他們說此事的還是狼狽三人組以及墨云和百家派弟子。
方才諸葛恪并未獻上龜殼,今日可以當(dāng)做剛回來忘記了,等大家商議好如何行事再說。主要也不知道圣上聽了贏宮女的話對龜殼是個什么看法,萬一冒然送上再被小心眼記恨怎么辦。
孟襄聽到他們的分析很感興趣,王熙然看穿其心思,道:“孟兄可是老想法?只是這個龜殼有人看到過,還得盡快才行。”
墨云拍胸脯,“此事我就能做,保準明日讓你們看到成品。”
諸葛恪不言語,不是他猜測的那樣吧?!真敢!!!
“至于圣上對龜殼是何想法,承乾明日去試探一番,若可以的話將龜殼借到南山幾日。”
李承乾無語,老師又當(dāng)他的面商量如何糊弄他爹,還讓他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