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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卿若這還是第一次來翠竹苑。
一進門她就驚住了,這翠竹苑要不要如此的奢華,亭臺樓閣,富麗堂皇。
如果不是門口的大匾上寫著翠竹苑,夜卿若都會懷疑自己是走錯了地方。
這左三層,右三層的院落,太監宮女端著茶點穿梭不覺,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妃嬪的院落,倒是像個另外的小世界,對像皇宮縮小版……
名字如此雅致,可是實際大相徑庭。
看看那些翠竹苑的宮女太監,身上的衣料都是上乘的,剛剛在外面一路走過來,有些后面的擦脂抹粉扭扭捏捏的女人,男人,都不如這里的宮女太監穿戴的好!
哎!果然是主多大奴多大啊!
主子風光無限,下面的奴才也是奴才中的主子!
想到這里夜卿若側著頭看了看跟在自己左右身后的宮女太監。
見自己身后跟著的宮女太監,身上的衣衫雖然也是新近內務府發下來的,但是面料材質實在是無法翠竹苑的這些宮女太監們相提并論。
“以前跟著我,讓你們受了不少苦吧!”夜卿若這會雖然不大困了,可是肚子有些餓,心里有了主意,連帶著說話的口氣都變得柔和了些許。
“沒有,沒有。能跟著娘娘,是我們的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安嬤嬤時刻都留意著自家主子,她剛剛一看到夜卿若視線落在了來來回回忙著的翠竹苑宮女太監的身上,就猜到了幾分,只是沒有想到夜卿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別怕。以前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以后,你們跟著我可能還是要受到些不公的對待的。若是你們不想繼續留在我那藏雨軒,我可以和陛下說,讓陛下送你們去好點的宮里伺候。”夜卿若說的似乎很不經意,可是她這話一出,跟著她歩攆旁邊的兩個太監,兩個宮女,還有安嬤嬤,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抬著歩攆的八個太監都腿一軟,差點就這樣跪下去,摔著夜卿若,還好抬著歩攆的幾個太監立刻就平穩住了歩攆。
“回主子,奴才們不敢……”安嬤嬤多年在宮里養尊處優胖乎乎的臉上,也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寧妃娘娘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是試探,還是真的?
現在這宮里,哪個宮里以后能比的上藏雨軒?
而且真的若是被寧妃送出去,姑且不用說陛下,就是淑妃這關,這后宮中,怕是都沒幾個人能吃得消吧?
“奴才不敢……”兩個太監跪在地上,嚇得后背的衣裳都濕透了。
“奴婢不敢……”兩個宮女也跪在地上,嚇得身體發抖。
他們雖然不知道寧妃為何如此說,但是他們清楚,如果被寧妃遣走,日后不管是在哪個宮里當差,都不會有好日子過,背叛舊主是最被人看不起,而且不被信任的。
再說不管去哪里,這后宮里能像寧妃如此把他們這些奴才,當人看的主子,根本就沒有。
“你們看這翠竹苑的人宮人們,身上穿的可比你們好太多了……”夜卿若瞇著眼看著跪著的幾個人,沒有如往日的溫和,反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銳利。
“寧妃娘娘對我們親如一家,奴才們愿意伺候娘娘一輩子。”一個宮女抖著聲音說。
“就是就是。”另外一個宮女也跟著說。
“奴才嘴笨,不會說什么。但是奴才對娘娘是忠心的。”一個太監說。
“是是。就是。”另外一個太監道。
“哦?是么?都起身吧!還要趕著去給淑妃請安呢!”寧妃冷笑著又閉上了眼睛。
安嬤嬤和兩個宮女,兩個太監站起了身,又和之前一樣根在歩攆左右前后走著。
安嬤嬤看著寧妃唇角那冷森森的笑意,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今天這跟著來的宮女太監,是寧妃出門的時候隨手指的。
難道這四個人里有別的妃嬪的眼線?
偌大的藏雨軒現在就六個人伺候著,之前伺候的人,寧妃說人多太吵,都被遣走了。
難道這六個人里現在還有別的宮里的人?
而且還讓寧妃發現了?
不應該吧!這都是原來陛下身邊的人!
想著安嬤嬤看了看跟著的兩個宮女彩云,彩霞,又看了看那兩個太監,小桌子,小凳子……
怎么看她都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啊……
但是若不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寧妃娘娘為什么如此說呢?
正想不明白的時候,歩攆已經落地。
“安嬤嬤,過來扶我。”夜卿若在歩攆落平的時候,收回了原本伸出要人攙扶的右手。
安嬤嬤連忙上前,將夜卿若扶著下來歩攆。
想要攙扶夜卿若的彩霞悻悻然的收回了手。
安嬤嬤心里就是一凜。
果然寧妃是發現了什么,連攙扶都不用別人。這是對自己的信任,同時也是防備和警醒啊!
安嬤嬤知道自摔傷了腦袋醒來,沒有記憶的寧妃,穿不慣錦履,所以穿的都是自己按照寧妃娘娘畫的樣子,給寧妃娘娘做的布靴子,今天這還是頭一回穿上錦履,這錦履是王喜公公昨天派人送來的彩錦鳳頭,跟高八寸,繡工精湛,漂亮又精致。
就是寧妃娘娘那么不喜歡穿錦履的人,都看到之后,十分喜歡的穿上試了又試,惹得陛下連連發笑。
寧妃娘娘穿上錦履走路,身姿搖曳,顧盼生輝,可惜沒人攙扶隨時都會摔倒,無法平衡身子。
“哎呀!今天是什么風啊!怎么寧妃妹妹也來請安了?”一陣香風迎面而來,夜卿若聽這麻酥酥十分做作的聲音,就是一皺眉。
抬眼看到了穿著橘紅宮裝,雖然是一身的奇珍異寶,滿頭珠光寶氣,卻身上少了些貴氣,多了些輕浮風塵之氣的賢妃古月兒。
夜卿若風清月皎的一笑“之前身體一直欠佳,所以今天才來給淑妃娘娘請安。是卿若的錯。卿若這里給姐姐賠禮了。”
看著夜卿若如此謙卑,賢妃古月兒得意的一仰臉,十分張狂“寧妃妹妹平身吧!”
說罷也不理夜卿若,趾高氣揚的扶著旁邊宮女的手,走了。
她可沒時間在這里和夜卿若耗著,昨天阿魯娃走了之后就沒回來,然后宮里流言蜚語不斷,她派人如何都打探不出來所以,今天早早的淑妃就派人傳所有侍奉陛下的,無論男女,都要翠竹苑請安,她就更是不安。
平日里除了嬪位和嬪位以上的人,都是不必給淑妃請安,尤其是各方送上來的那些的不入流的男人。
“那是賢妃娘娘,很是得陛下喜愛。娘娘和她同在妃位,大可不必給她請安的。”安嬤嬤小聲的給夜卿若介紹著。
夜卿若眼神冷了冷。她當然知道,早就從琰的口里聽說過這個賢妃不是一次了,但是……還不是時候!
她越囂張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越好……
扶著安嬤嬤的手微微壓力,深深呼吸,閉上眼睛,才要繼續往里走。
“姐姐,好久不見。真是把妹妹想壞了……聽說陛下寵愛姐姐,姐姐病中,都不讓妹妹探病。”嬌滴滴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水粉色的抹胸長裙,外面照著同色的輕紗的熊充媛十分搶眼,相比之下和她一貫而來的穿著青色宮裝中規中矩的于昭儀,身穿藍色襟衫,紫色長裙宮裝的宋充容就失色了幾分。
“妹妹有心了。”夜卿若禮貌的回著,可是臉上并沒有什么親近之色。
熊水璇就是一愣,她知道自己給她下毒了?
不可能啊!自己這事情做的很是保密小心!
哦哦!對了自己吃忘記了,她失憶了,不記著以前了。
失憶了也好辦,反正不管怎么著,只要說說小時候一起的事情,她還是會乖乖的給自己鋪路,做自己的墊腳石的。
熊水璇心里如意算盤打的噼啪直響,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那個就要掉入陷阱的人。
“臣妾昭儀于氏,給寧妃娘娘請安。”于秋暖不愧是大家閨秀出身,禮儀周全,并沒有和熊水璇一樣,見到夜卿若不僅沒行禮,連腳步停都沒停的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而是站住身形飄飄萬福。
“臣妾充容宋氏,給寧妃娘娘請安。”宋藝珊也跟著行禮道。
“姐姐,我起來晚了,趕著去給淑妃娘娘請安,就先走了。你不會怪我吧?”熊水璇說著,已然扶著宮女的手往前走了幾步。
“不會。”夜卿若嘴里說著,眼睛看著。
又看了一眼還拘著禮的宋藝珊和于秋暖,神色和緩“不必多禮。你們先走吧!我身體不好,走不快。”
“謝娘娘。那嬪妾先行一步。”于秋暖燕語鶯聲。
“謝寧妃娘娘,嬪妾先走了。”宋藝珊低頭垂目的開口。
見兩個人走遠了。夜卿若良久才邁步往前走。
這后宮還真是有趣!什么樣的人都有呢!
剛剛那個十分惹眼的女人一定是不是什么好東西!
嘴里說的很是客氣,但是做的卻是另外一碼事,她的眼睛里閃著對自己的妒恨,而且臉上雖然極力壓制,可是還是有厭惡之色,對自己似乎很是討厭。
明明對自己不喜,卻還擺出和自己那么親熱不分彼此的樣就子,心里定然有古怪。
不錯,自己到是要看看,她能興起多大的風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