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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帖?”酆都大帝眉頭皺了皺,地府和冥界開兵見仗,地府輸贏不用開戰就知道。
不用說現在冥皇親自帶著兵馬來襲,就算是冥皇輪回不在,冥界的兵力都不容小窺。
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的時候,冥界沒有主子在的時候,都強的離譜,凡是大兵壓境,都能不費吹灰之力,不需要集結其他地方的兵力,憑借自己所在看守的兵力,輕松將想要爭奪領地的敵軍打的落花流水,狼狽至極。
血魅的一句話,讓大殿里的人們一驚非小。雖然他們早在冥界圍困地府的時候就對此有所猜測,不過卻還是沒有想到冥界既然真的率兵來襲。
血魅對于大殿里其他人的反應并沒有感覺到驚訝,畢竟這都是意料之中的,雖然冥界很低調,但是他們的勢力財力可都是三界之中很雄厚的。
試問三界之中的惡中之惡,燒殺掠搶的買賣做得一個賽一個的得心應手,冥界怎么可能會窮呢?
冥界就是不事生產,也是三界最富有的地方了,何況冥界四季如春美景如畫,又有著血魅這個十分善于經營的能手,更是給冥界籠絡了不少三界能人怪人,冥界的生活環境絕對不比天界差,而且這里還相對天界更有人情味,更讓人覺得自由。
“是的,您沒聽錯,奴家也沒有說錯,就是戰帖。我們冥界正式向地府宣布,我們的主子要將地府收為己用。如果地府的各位不同意,那我們只能兵戎相見。請酆都大帝三思。”血魅嬌笑著右手的寬大衣袖擋住了自己那張魅惑人心的臉,身體變得虛幻如影,血魅也不等大殿里的其他人有什么作答,就風風火火的回去復命了,反正她的任務就是來送信的,而不是來聽這些人背后詆毀人的。
大殿里的五方鬼帝都想出手攔住想要離開的血魅,可惜他們有心而無力,因為他們很清楚的看到血魅身體周圍被一股他們熟悉的強大靈壓保護著,那股靈壓強大到實體化,無法不讓他們驚心。
“是冥皇的靈壓?”五方鬼帝異口同聲,難以置信的看著上位的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雖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也很是震驚,冥皇果然是回來了,不是說冥皇落入輪回池,癡心尋覓她的意中人么?怎么回來了?是尋到了?還是苦尋無果放棄了?
如果說以前的冥皇是個還不成熟,完全要看別人扶持的小仙,那么現在的冥皇完全是個成熟的不愧帝王之名的一方霸主了。
“我們地府是不可能拜服在冥界之下的,所以和冥界一戰在所難免,你們還是回去守好自己的地方吧!不管其他地方發生了什么,你們都不用管,只要把守好你們自己的領地。冥皇讓血魅來下戰帖,也是想和我們示威,震懾我們,動搖人心。冥皇在人世間太久,人類的戰略戰術一定是學了不少,人類的小心思定然也是學了很多,所以眼下,我們除了自掃門前雪,就是盡職盡責的完成我等看守地府的任務。不要被聽到的信息動搖信心,不要被眼前看到的事務迷蒙了雙眼。”酆都大帝手捋胸前的須髯,說的意味深長,聲如洪鐘,將陷入血魅媚術的人們拉回現實。
回神的人們不明所以的看向上座的酆都大帝,等到聽清楚了酆都大帝說的,臉上都露出了怪異的神情。
酆都大帝的意思就是面對外面圍困地府的冥界軍馬,采取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方法,誰都不去支援任何一個地方,哪怕哪里被攻陷了,也不伸出援手,盡全力看守自己負責的地方。
這就相當于地府每一個地方都成了一個獨立體,是死是活完全看實力了啊!
“回去準備吧!既然戰帖都來了,說明冥皇已經決定起兵。冥皇的性格你們還不知道嗎?說風就是雨,一身傲骨,頭有反骨。”酆都大帝似乎想到了什么已經打開了血魅留下的戰帖。
戰帖只是簡單的龍鳳鳳舞的寫著兩行字: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落款是冥界之主
酆都大帝看著這沒有抬頭,只有落款,加上標點符號也就才十個字的戰帖,嘴角不自覺的抖了抖。這也真真是目中無人。完全就沒有把他這個酆都大帝放在眼里!
“貴客來訪,為何不現身相見?”酆都鬼帝從上座上站了起來,十分恭敬的躬身施禮。
大殿里的其他鬼帝鬼差都不明所以,稀里糊涂的跟著酆都鬼帝有樣學樣。
反正在他們看來,跟著酆都鬼帝做絕對是不會出錯的就是了。
“多年不見,你還沒有還清了身上的孽債,守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冷如冰雪嚴寒的聲音在酆都鬼帝身后的座位上傳來。
“你們都回去備戰吧!”酆都大帝十分沉得住氣的揮手,將大殿里其他的鬼帝鬼差都從大殿里送到殿外,而后大殿的那扇朱砂紅的木門緊緊地關合住,不管門外的鬼差鬼帝如何好奇,想要窺探一二,都只能失望的搖頭放棄,任命的按照酆都大帝所說回到自己的領地,做好自己這個看門人。
“青鸞見過尊上。”酆都大帝將大殿里的人都扔到了殿外,而后轉身朝著自己剛剛坐的座位,迎頭跪了下來。
蒼穹神尊,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對她有再造之恩的主子。
當年為了火鳳大鬧地府,身后殺孽太重,天道難容,蒼穹神尊伸出援手,免了他落入輪回受苦,為他求得在這地府守著,直到還清身上的罪孽,才能脫離地府,重新位列仙班。
“起來坐。”黑色的衣袖一動,酆都大帝就身體失去控制沒有重心的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著放入了身邊的一把椅子上。
“尊上在,青鸞不甘坐,站著回話就行了。”酆都大帝趕忙從椅子上又站了起來。
“知道本尊為何而來么?”主座上上穿著一襲黑衫的夜奕問的漫不經心,可是一雙眸子卻是十分銳利的釘在了酆都大帝的臉上。
酆都大帝十分誠實的搖頭,他的心里有個十分不好的念頭,但是他很快在自己打消了自己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蒼穹神尊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呢?
這個時候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一定只是個巧合而已。
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定然是自己想多了,在這個緊張的時期神經過敏。
“你覺得你地府和冥界交戰,你們的鬼兵兵卒有戰勝的把握嗎?”夜奕倒是開門見山直截了當。
如夜奕所料,她的話剛一出口,酆都大帝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凝重,眼中充滿了不解和一閃而過的恐慌茫然。
酆都大帝當然是知道自己的鬼兵鬼將是打不過冥界的,所以他才會想了那么個拙劣的辦法,讓他們各守一攤,最起碼不能一起都淪陷,就算有被攻占的,起碼還有可以各自為政的。
只是這個話從她敬仰的戰神口里說出來,就那么的讓她覺得心中莫名泛起恐懼和不安。
青鸞搖頭。
他記得自己曾經和火鳳是一對火山中修煉仙術的靈鳥,可是有一天火山爆發的時候,正趕上了自己出去采摘山上那可千年已經有了靈識的陰弘草,而火鳳卻在打坐冥思,不想平時火山爆發靈氣最充盈的時候,為此也是他們最期盼的時候,這次卻成了他們的災難。
那天火山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戰士,火山口不時飛噴發出火熱的巖漿,火山的成了名符其實的火山,四處都是巖漿,蔚藍的天藍都被染上了一抹艷麗的紅色。
火山上生活的飛行走獸一時之間都化為烏有,就連一些已經有了靈智修行的動植物,也有不少被卷入火海,被火山巖漿吞沒的。
一時之間平日里的樂園,成了噩夢的源頭。
鸞鳳和鳴是個祥瑞,青鸞火鳳更是火山孕育出的一對兩情繾綣的鳥兒,誰都無法離開誰,從有了記憶就是一直左右不離,日夜相伴的。
青鸞顧不上那顆陰弘草是否被自己弄壞,直接就將那陰弘草收入了羽翼之中,展開翅膀飛回了他和火鳳的巢穴。
可是他還是回去晚了,他飛回去的時候,他們昔日的愛巢已經被火海吞噬殆盡,他的愛侶更是早就不見了蹤影。
想也知道巢穴都被烈焰巖漿燒淹沒,他那陷入冥思的愛人怎么可能還有活著的希望。
青鸞失魂落魄傷心欲絕,在他和火鳳昔日愛巢,此刻已經被火山巖漿吞沒的位置上空,哀鳴著盤旋,一日又一日,不吃不喝,不知道什么時候,火山又恢復了平靜,但是被它肆虐過的火山,早就沒有往日的鳥語花香,只有一片破敗和荒涼,看著昔日家園盡數毀去,青鸞發了狂一樣,竭斯底里凄厲的啼叫,眼角泣淚,身上青色的羽毛也跟著變得灰暗。
若不是戰勝歸來的夜奕聽到了青鸞失去摯愛,痛不欲生,想要以死明志的啼鳴之聲,心中升起憐憫,把青鸞帶回了天虹之海,并且留青鸞在天虹之海修煉,就不會后來在夜奕那里知道陰弘草可以凝聚殘魂,讓殘魂不必喝孟婆湯過奈何橋,忘記前塵往事,以鬼族身份活下去,也就不會有后來青鸞修煉小有所成,大鬧地府,而后背負了太多殺孽,只能留在地府贖罪……
等待贖清楚身上罪孽的那天,再次與被蒼穹神尊帶走了與火山熔漿融為一體的火鳳殘魂,哦不,是現在成為和白虎,玄武,青龍被稱為四大神獸的鳳凰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