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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夜宴上武則天一直暗暗地看著云乾涵,看著云乾涵八面玲瓏的應對,當然她也看到了云乾涵和夜奕的指甲的那種細水流長好像親人,或者多年相處才能養(yǎng)成的習慣和默契。
心里的更是千百種滋味交雜,眼神復雜的留意著云乾涵,生怕云乾涵剛入朝為官,就被那些老狐貍成精的官員算計。
“朕累了,各位卿家自樂。”武則天最后實在看不下去,云乾涵那一臉溫和笑意,雙眼沒有交點的看著不知名的黑暗處,用著傳音跟她身邊的夜奕撒嬌耍賴告狀。
這個時候可憐的旋龜還不知道她不但被自己家的尊上惦念著呢,就連武則天也琢磨上了她。
見武則天起身離席,眾大臣起身恭送,也開始紛紛離席。畢竟這可是皇宮,陛下不在,他們這些外臣當然也是要知深·淺,盡快離宮回府。
云乾涵好脾氣的掛著不變的溫和笑意,一一和參加夜宴的大臣們告別,那種感覺就好像她一直根本不是第一天入朝為官,老早就和這些人同殿稱臣。
云乾涵臉上帶笑,嘴上抹蜜,謙和有禮,這樣的一個皇帝出入朝堂就深得陛下寵愛,平步青云的,實在讓人生不起任何反感,更讓人想要親近結交。
“云元帥,請隨奴才來?!蓖跸膊恢篮螘r帶著幾個小太監(jiān)站在了云乾涵身后。
原本還在跟云乾涵打著親情牌拉關系,說自己家里內人和天虹云家乃是遠親的人,連忙根云乾涵告別。
王喜雖然不是朝中的大臣,只是個宦官,但是也不看看那是伺候誰的太監(jiān),說白了,主多大奴多大,那可是武則天貼身使喚的管事太監(jiān),誰敢在他的面前造次,就是嫌自己好日子過的長了。
王喜和云乾涵說話的時候,云乾涵還在傳音給夜奕,都是夜奕一直喂自己吃,皇宮里做的吃的就是比外面做的好吃,吃多了胃好難受云云……
所以王喜忽然在她身后開口說話,讓云乾涵嚇了一跳,目送那個和自己攀了半天親戚的大臣走遠,云乾涵打了個寒顫,有些冷的抱了抱肩膀,回身給了王喜一個禮貌疏離的笑容“王總管?”
看到云乾涵這個笑容,王喜差點一個腿軟就給云乾涵跪下,這寧妃娘娘的氣勢可是之前離宮的時候強了不是一星半點??!而且剛剛那一眼里面,王喜分明看到了寧妃娘娘眼里對自己的不滿?。∽约鹤鍪裁戳艘饘庡锬锊桓吲d的事情嗎?王喜心里仔細的回想,好像沒有吧?
“陛下讓奴才前來帶云元帥去休息……”王喜低著腦袋不敢看云乾涵那溫和的笑臉,王喜欲哭無淚,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奉旨前來給寧妃娘娘領路嗎?
都說這新帥可是個好伺候的主子,寧妃什么時候是過好伺候的主子過?是不是都沒睡醒?
“那有勞王總管了?!痹魄樕系男θ轀貪?,王喜低著腦袋數(shù)著地上的青磚縫隙,所以她錯過了云乾涵眼里一閃而過的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夜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當然也知道云乾涵在惱什么,畢竟剛剛她可是一邊應付著那些想要拉攏她,結交她的大臣就已經(jīng)很膩煩了,一心二意的和自己傳言聊天解悶,正入神,被人打斷嚇了一跳,即便那個人幫她解脫了那些煩人沒完沒了,如出一轍的糾纏,她也想要嚇嚇這個人報復一下。
夜奕對于這樣頑皮的云乾涵還是很喜歡的,這樣的她看起來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
夜奕看了看依然端坐在武則天座位左下首的國師琰,眉梢挑動間,眼中流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陰沉。
讓每次武則天離席之后,都是最后離開的國師琰身體發(fā)寒,順著那視線找到視線主人,迎上夜奕的眼,國師琰立刻毛骨悚然,轉身起身離開,快步回了自己的炎守宮。
這個小小的意外沒人注意,畢竟那是國師,國師忽然參破天機,做些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夜奕看著落荒而逃的國師琰有些狼狽的背影,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云乾涵身邊。
云乾涵側著腦袋仰頭看著比自己高了一頭還多的夜奕。
“夜深露重?!币罐壤溆驳谋砬樽層醚劬ν得樗耐跸矁蓚€腿肚子轉筋,欲哭無淚的雙腿哆嗦。
云乾涵抿了抿好看的唇,臉上溫和的笑意有些歡脫,她保證夜奕是故意的。不過夜奕張臉長得真是好看,好像一座冰山被人精心雕琢出的這么個清冷入梅,傲氣凜然的人,但是她明明是在使壞吧!還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實在是太像以前在家看的影碟里,那些天天吃齋念佛,都以為這是個慈善和藹可親的人,其實卻是個手起刀落毫不含糊心狠手辣的低調黑·社·會·背后黑·手的家伙。
壞的恰到好處,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啊!
云乾涵不管怎么看夜奕都覺得這個人是完美的天妒人恨,強的逆天,性格容貌都是沒有一點缺陷。
夜奕低頭看著心里將自己夸成了一朵花的云乾涵,有些無力。她什么時候對自己盲目崇拜的了?
“果然夜奕是最棒的。不管怎么看,還是看自己人順眼?!痹魄瓛吡艘谎弁跸玻靡鈧饕艚o夜奕。
夜奕勾了勾嘴角,她早該知道不能用正常人的觀念看云乾涵。
“陛下讓我住哪里?”云乾涵往前走,隨口問著帶著幾個肖太·監(jiān)跟在身后明顯被嚇得還沒反應過來的王喜。
“回……娘……啊…………俄,是藏雨軒。”王喜弓著腰小跑的跟了上來,手里拿著驅蚊蟲的燈籠走在了前面。險些沖出口的是回娘娘,是藏雨軒,還好收口的快,不然漏了身份,就算云乾涵不殺了他,武則天也會宰了他。
云乾涵聽到王喜的話雖然沒有什么意外,畢竟是跟在武則天身邊貼身伺候的大總管,知道她是誰一點都不意外。但是她還是收住了往前走的腳,站住了身形,回頭“本帥是外臣,怎能住內宮?”
王喜也顧不好四周還有正在來來回回忙著撤掉夜宴桌椅餐具的宮人宮女了,這次是膝蓋徹底軟了下來,羊羔吃奶的跪在了云乾涵前面,看到前面身前的影子,才想起來自己在前面給云乾涵引路,連忙手里拿著燈籠,膝蓋蹭地跪著轉了個身,臉沖著云乾涵,眼淚都要出來了“娘娘,您別拿奴才開心了。奴才歲數(shù)大了,受不住啊!這是陛下的意思,若是娘娘您不想住藏雨軒,那您到了藏雨軒和陛下親口說,您也知道除了您,陛下是誰的勸都不聽的?!?
“云元帥,陛下對外的旨意,您是住在御書房的西暖閣。”小凳子從王喜身后跟著的小太監(jiān)隊伍里提著驅蚊蟲的燈籠走到了云乾涵面前,弓著腰將手里驅蚊蟲的燈籠舉到了云乾涵腰前高度。
看到自己宮里以前的人,云乾涵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笑了笑也沒有在為難王喜“頭前帶路。”
王喜如臨大赦連忙站了起來在前面引路,心里暗自慶幸,自己把藏雨軒的小凳子帶了過來接云乾涵,不然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其實就是王喜不引路,云乾涵也知道藏雨軒怎么走,不過礙于現(xiàn)在的身份,才會讓王喜走在前面引路,而是一路直接過去藏雨軒。
“藏雨軒是以前是寧妃的時候住的地方,小凳子是伺候我的?!痹魄÷暤暮鸵罐冉榻B,并沒有用傳言入耳。
“你叫什么?”夜奕眼角掃了一眼被云乾涵稱為小凳子的太·監(jiān)。
“回大人的話,奴才叫小凳子?!毙〉首拥皖^垂目十分恭敬本分。
“你喜歡她?”夜奕的聲音特別低,就連云乾涵都沒有聽見,但是夜奕的話卻一個字都沒漏的都傳入了小凳子的耳朵里。
小凳子肩膀一抖,但也只是一抖,而后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夜奕滿意的笑了笑給云乾涵傳音“倒是忠心一片。你府邸修好,這個管家倒是不錯。”
云乾涵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小凳子,而后點頭“嗯。我知道?!?
兩個人的對話一點都沒有隱藏,讓王喜和后面跟著的肖太·監(jiān)都聽了個真切。
王喜后背的直冒冷汗,還好今天帶著的都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不然這話若是被有心的人聽見了,傳出去,那后果實在是不敢想。
這個跟在寧妃娘娘身邊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這說話毫不避諱,和娘娘也沒個主仆的樣子……
這一路走到藏雨軒,雖然用的時間也不過半個時辰,但是王喜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覺得自己下一刻可能就會死在這里,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一輩子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得不少,可以前所有心驚膽戰(zhàn)的時候加在一起,都沒有這一會多。
以前雖然是知道寧妃娘娘對身邊伺候的人格外好,可是還從來沒有一個和娘娘穿戴相同,吃則同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