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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徹底了。”藍畢竟是了解宋丹芙的,她的擔(dān)憂,哪有不明白的,補充道:“顧頃淺拿他的血做過鑒定,確定是宋老沒錯。”
宋丹芙不問了,用化驗血來證明宋老死沒死徹底,也只有顧頃淺能想到這辦法,他做事果真滴水不漏。
聽出藍語氣里的郁悶,宋丹芙問:“禍害已除,萬事大吉,你郁悶個什么勁兒。”
“不是我親手殺了他。”藍冷冷的說道。
宋丹芙明白了藍心里的別扭,宋老害她不淺,藍想親手幫她報仇,對于她來說,宋老死了就算了,死在誰的手里不重要。
伸手想握住藍的手,想到自己身上有病毒,宋丹芙收回了手,放在被子上,輕聲問:“藍,我們手上的人命還少嗎?”
“什么意思?”藍一愣,一時沒明白宋丹芙為什么這樣問。
“多一條,少一條,真的不算什么。”宋丹芙目光看著臉,繼續(xù)說道:“警察出的手,也算是圓滿,為民除害是警察的職責(zé)嘛。”
藍沉默,丹芙說的對,她們這樣的人,手里的人命對不勝數(shù),尤其是她,沒遇見丹芙之前,她跟著師父四處執(zhí)行任務(wù),殺人就是家常便飯。
五年前,她和師父去女子監(jiān)獄殺一個人,任務(wù)完成,撤離時剛好碰上丹芙被暗殺,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時她看到的丹芙,手里捏著那根沾滿血的鐵鉆子,滿眼的恐懼,仇恨,她看的很不忍,于是,讓師父帶上丹芙。
師父不同意,她就說自己需要一位搭檔,反正也快要單獨執(zhí)行任務(wù)了,有一個搭檔怎么也比一個人強。
師父后來同意了,她心里明白,師父不是被她說服,而是有另外的想法,她是師父培養(yǎng)出來的特工。師父控制其他特工都是用毒,每年給解藥,卻不是徹底解毒,解藥只有一年的期限,服過毒的人年年都需要解藥。
她身體特殊,百毒不侵,師父拿她沒有辦法,收留丹芙,正好可以利用控制丹芙來間接控制她。
藍都不知道,自己是幫了丹芙,還是害了丹芙。
“又想到以前了。”見藍沉默,宋丹芙出聲調(diào)侃。
藍每次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是在回憶以前。
“藍。”宋丹芙輕輕喚了藍一聲,示意她看著自己,宋丹芙認真的說:“你當(dāng)初的決定是救了我,絕對不是害我,如果不是你,我在女子監(jiān)獄絕對躲不過暗殺,就算一次僥幸逃過,第二次,第三次呢?總有一次,他們會成功,就像俗話說的,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他們已經(jīng)惦記上我,無論如何我都逃不了,何況,那次我的室友已經(jīng)替我死了,如果我沒離開,他們還可以將室友的死歸咎到我身上,我這輩子都出不了監(jiān)獄。”
“可是,你并不喜歡殺人。”藍也看著宋丹芙,冷冰冰的臉柔和了許多。
這是只有丹芙才有的待遇。
“誰都不會喜歡殺人。”宋丹芙說:“殺人是我們的生存方式,組織不可能白花大價錢培養(yǎng)我們,服從命令,完成組織派給我們的任務(wù),就是我們對組織的回報。藍,別鉆牛角尖了好嗎?”
藍點點頭,宋丹芙一笑,看了看窗戶外的天空,問道:“顧頃淺的媽咪來了?”
“來了。”藍如實說:“這時候正和顧頃淺一起幫顧炎琛做檢查,順便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被傳染上病毒。”
“我成順便的了。”宋丹芙委屈了,她怎么也該是主角才是,怎么能是順便呢!
“想那么多做什么?”藍嘴角劃過一抹淺笑,板著臉說:“你身上有傷,再睡會兒。”
藍起身幫宋丹芙把病床調(diào)平,伸出去幫她蓋被子的手被喝止住。
“別動。”宋丹芙阻止了藍,自己伸手拉上被子蓋好。“我自己來。”
“怕什么,你忘了我擁有百毒不侵的身體,連組織里的毒都拿我沒辦法。”藍無所謂的說,坐到床邊。
“小心駛得萬年船。”宋丹芙堅持自己的想法,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我們組織里的毒會不會傳染。”
宋丹芙想的是,藍比她進組織早,聽說還是在師父身邊長大,對毒的了解,一定比她多,問她準沒錯。
宋丹芙這次純屬想多了,藍一臉茫然的搖頭。“不知道哎。”
“你不知道。”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宋丹芙問:“你不是說你是在師父身邊長大的嗎?”
“我是在師父身邊長大。”藍說:“可我的身體天生抗毒,師父弄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毒根本控制不了我,我小時候拿他的那些毒當(dāng)糖吃,他很早就放棄了對我用毒,對我沒有用的東西,我也沒有去過多的關(guān)注,你問這個做什么?”
藍也很奇怪,丹芙以前都沒問過她,她給解藥,她吃,從來不問的。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宋丹芙蹙眉。
“你身上的毒還有兩個月才到吃解藥的時間,你擔(dān)心什么?”藍問,她早就想好了,等丹芙身體好了,顧頃淺的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她就回俄國去問師父要解藥。
實在想不通丹芙現(xiàn)在擔(dān)心什么,兩個月的時間,長著。
“我怕我身上的毒會傳染給顧頃淺。”宋丹芙苦著張俏臉,以前她沒想過這個問題,昨晚汪雨身上的病毒讓她有警惕。
病毒的傳播太過廣泛,人力是防不勝防,自己身上有毒,她一直都知道,師父從不隱瞞特工們身上的毒,每個特工都是明明白白,心甘情愿吃下毒。
組織里挑選特工很講究,幾乎都是身世坎坷,走投無路之人,用師父的話說是,只有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才能大徹大悟。
特工們都是幾歲便開始培養(yǎng),以自己十幾歲的年紀才進入組織算是超齡了,不過,有藍這個強有力的后盾,師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對她的訓(xùn)練卻一點也不含糊,該怎么訓(xùn)練她還是怎么訓(xùn)練她,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怎么見彩虹。
“沒這么巧吧。”藍也不是很確定了,她沒聽師父說過毒會不會傳染。
她也想過徹底解了丹芙身上的毒,甚至偷溜進師父的實驗室找解藥,可惜,每次都無功而返,也不知道師父是不是早有防備。
“很難說。”藍不確定,宋丹芙就更不確定了,雖然顧頃淺早就和她有了夫妻生活,她甚至還沒了一個孩子,現(xiàn)在才想起問這個,實在有些亡羊補牢。
兩人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結(jié)果,肖恩送來午餐,宋丹芙的自然是以清淡為主,藍的卻是豐盛的盒飯,看的宋丹芙直流口水,藍瞥了她一眼,端著自己的盒飯到一邊吃去,宋丹芙不悅地喝著自己的粥。
看的肖恩哭笑不得,宋丹芙突然說話了。“肖恩,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夫人有事就吩咐,不用說幫字。”肖恩受寵若驚。
“好。”宋丹芙點點頭,直接說事。“藍說我媽的遺體還在這間醫(yī)院的太平間,你找人幫我把她送去火化了,你們小心些,最好戴上防毒的工具,我媽身上有傳染病毒,盡量別染上了,也不用特意去找別的墓地,讓她在宋靖明旁邊就可以了。”
汪雨是宋靖明的妻子,宋丹芙知道汪雨愛宋靖明,不管宋老曾經(jīng)做了什么,宋靖明已經(jīng)先死了,宋老也死了,她不想再糾結(jié)于過去,讓自己活的不舒坦。
宋丹芙就是這樣的人,從她加入組織,她就知道,人死如燈滅是這個世界的定律,也是生存法則。
肖恩點頭,病毒的事情,少爺有提醒過,只是……
“少夫人,你不去看看嗎?”肖恩疑惑的問。
肖恩問了和藍一樣的話,宋丹芙一頓,緩緩搖頭,瞳眸看向窗戶,不再說話。
肖恩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趕忙領(lǐng)命出去。
藍解決了自己的盒飯,扔了飯盒,卻洗手間洗了手出來,見宋丹芙的粥沒吃多少,已經(jīng)冷掉了,以丹芙身上有傷為由,不讓她想那么多,強制她睡覺,宋丹芙很配合的乖乖睡覺,藍在一邊守著她。
心里卻是千絲萬縷,考慮著自己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師父。
宋丹芙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窗戶外的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冬天,白天本來就短。
感覺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宋丹芙一驚,做了一個很不和諧的動作……
一腳把身邊的人提下床。
處于睡眠中的顧頃淺,突然,被毫無預(yù)警地踢下床,絕對是人生第一回,摔疼倒是沒有,就是被嚇到了。
“老婆,你身上還有傷,不要做這么劇烈的運動。”揉了揉眼睛,顧頃淺坐在地上望著病床上的宋丹芙,沒有絲毫的狼狽,只是有點滑稽。
宋丹芙抿唇,水眸都不敢看顧頃淺黑了俊雅臉龐。
“能解釋一下,這是什么個意思?”顧頃淺問,反正已經(jīng)在地上了,索性就再坐會兒。
“我……我……”宋丹芙支支吾吾了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身上有病毒,你怎么能抱著我睡,要是傳染給你了,那可不得了。”
“病毒。”顧頃淺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走到病床邊,掀開被子人就鉆進了暖暖的被窩。“這個解釋很合理,不過,沒說服力。”
“什么意思?”宋丹芙很茫然,哪兒沒說服力了,她自己就覺得很有說服力。
“意思就是。”顧頃淺也不吊她胃口,很好心地給出答案。“你沒有被傳染病毒。”
沒有被傳染,宋丹芙心里一喜,隨即又夸下臉問:“顧炎琛呢?”
“傻瓜,你都沒被傳染,小琛站在你背后,自然也沒有被傳染。”顧頃淺在她額頭敲了一記,宋丹芙痛的皺眉,很想再來一腳踢他下床,不過,她心里還有很多疑惑需要他解惑,暫時就放過他好了。
“我媽一直在我們的保護下,怎么還能被注射病毒?”雖然事情過去了,宋丹芙還是想知道原因。
“她不是被囚禁了一個半月嗎?”顧頃淺淡淡的提醒。“這種病毒比一般市面上的病毒惡毒些,只要身體有接觸,哪怕是輕輕地碰一下手指頭,也會被傳染上。”
宋丹芙渾身一僵,母親身上的病毒是在被囚禁的時候染上,不光是自己和母親有過接觸,外面也有人和她有接觸。
她想到生化危機里,病毒蔓延的景象,宋丹芙急切地抓住顧頃淺的手。“糟了,顧頃淺,我母親接觸過許多人,會不會……”
宋丹芙不敢往下想。
“冷靜點。”顧頃淺握住她沒有傷的手,提醒她。“你忘了,我剛剛說你沒有被傳染上病毒,別擔(dān)心了。”
“怎么可能,林經(jīng)理就是被我媽無心地推了一下,病毒就傳染上了。”宋丹芙很是擔(dān)憂。
她不止握過汪雨的手,還抱過,甚至同吃同住了幾天。
“那是意外。”顧頃淺緩緩說道:“我和奧蘿拉忙了一天,終于弄清楚了,你母親身上的病毒是一種失傳的病毒,潛伏期很長,不到發(fā)作期,不會傳染別人,這幾天正好是發(fā)作期。我問過肖恩派去保護你母親的人,他們說,你母親這些天一直在外面徘徊,卻沒有和任何人接觸,直到昨晚,才和林經(jīng)理遇上,林經(jīng)理好似早就知道她身上有病毒,一開始都和她保持距離,是我們大家的出現(xiàn),讓林經(jīng)理一時沒防備。”
“是這樣嗎?”宋丹芙還是將信將疑,不是說她不信顧頃淺,而是,顧頃淺有可能為了讓她放心,隱瞞一下事情不說。
“當(dāng)然是這樣。”紫眸看著她,一片真誠,顧頃淺問:“你還不信我嗎?”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怕你隱瞞我一些事情。”宋丹芙實話實話,顧頃淺紫眸里閃過一抹亮光,丹芙還真是敏感,不過,她的敏感還真準,他是瞞了她一些事情。
“對了,肖恩和我說,你讓他處理你母親的后事?”顧頃淺轉(zhuǎn)移話題。
“是啊!”宋丹芙坦然承認。“我媽身上有病毒,還是那么惡毒的病毒,繼續(xù)放在太平間里,要是哪個不小心的冒失鬼碰到,傳染了出去,不堪設(shè)想,不如早點處理了好,我媽一輩子雖然沒做多少好事,卻也沒去害過誰,她肯定也不想在死了之后害誰。”
“沒有見她一面,不難過嗎?”雙手環(huán)住她腰上,將她抱進自己懷里,小心地避開她受傷的手臂,顧頃淺猜不到宋丹芙的心情,就一般女子而言,失去母親,再怎么不表露出來,心里還是會難過的,畢竟是生養(yǎng)自己的母親。
“不是很難過。”他的細心,宋丹芙感覺到了,安心地靠在他懷里。“經(jīng)歷過五年前那場暗殺,我就知道生命的脆弱,加上這些年的訓(xùn)練,更加讓我明白,生命有時真的很短暫,可能看過太多的生死,自己也麻木了。”
“這話不該是我說的嗎?”顧頃淺挑眉問。
他是醫(yī)生,看太多生死的是他才是。
宋丹芙笑了笑,她知道顧頃淺是在逗她開心,很配合。
“沒關(guān)系,以后你有我。”顧頃淺在不弄到她手臂的前提下,抱緊了她的身子。“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一家人,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奧蘿拉最遺憾的就是沒有生一個女兒,她一定會愛你比愛我多。”
宋丹芙聽出他話里酸酸的味道,鄙視地瞄了他一眼,她問:“你確定,她不會讓我穿芭比娃娃成人尺寸的衣裙?”
她可沒忘記,自己和顧頃淺婚禮上,那兩個穿芭比娃娃服裝的詭異人士。
顧頃淺樂不可支,看來,母親和父親那身芭比娃娃的服裝,在她心里留下了陰影。
奧蘿拉,你知不知道,你在你媳婦心里留下陰影了,顧頃淺幸災(zāi)樂禍的想著。
“顧頃淺,我快不能呼吸了。”宋丹芙抬起頭,不是真不能呼吸,而是這樣被他抱著,兩人擠在一張病床上,真的不很不像話。
還有一個原因,說道奧蘿拉,宋丹芙就想起了那天在酒店,他們兩人什么都沒穿,被他的父母堵在床上評頭論足,要是再來一次,她不要做人了。
顧頃淺看出她的想法,大手輕撫上她細膩的臉頰。“放心,酒店的事情不會再重演,奧蘿拉拽著她的丈夫這會兒已經(jīng)在飛往曼哈頓的飛機上了。”
“她們走了。”宋丹芙很是意外。“怎么這么快?”
“大家都沒事,她們自然就回美國了。”顧頃淺淡淡的說,他沒有說的是,奧蘿拉之所以匆匆回美國,主要還是因為遇到難解的病毒了。
顧頃淺凝視著她俏麗的小臉,依然那么白皙,比起昨晚紅潤了許多,一開一合的唇瓣,好似在邀請他品嘗一樣,緩緩靠近她。
看著他靠近的俊雅臉龐,瀲滟紫眸好似一個漩渦,將她吸引進去,他的呼吸愈來愈近,感覺像是噴灑在她臉上一樣,宋丹芙的心亂了,理智要她趕緊推開顧頃淺,腦子里還在天人交戰(zhàn),他的唇已經(jīng)壓了下來,緊緊捕獲住她的唇。
他的吻不急不躁,循序漸進,仿佛在品嘗一道精美的美食,宋丹芙毫無招架之力,四肢的力量漸漸流失,宋丹芙知道,自己再也推不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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