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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千嬌百寵 !
這么巴掌大的一個小院子,韓拓每次回家都無所事事,從早到晚都粘著顧嬋,跟到廚房算什么呀,他還跟著去過恭房呢……
每次一想這事來顧嬋就臉熱。
上回她肚子脹氣,疼得下不來床,偏偏夜里想如廁。
韓拓不知多么殷勤,二話不說就把她打橫抱起,一直送到恭房門前,若不是顧嬋太害羞,強烈拒絕,他還打算將人抱進恭房去,親自為她寬衣解褲……
他照顧她時體貼周到,什么都肯做,如今不過是要求她洗手作羹湯,若她還不肯,豈不是太傷他心。
可是,她不是不愿做不肯做,而是不會做。
這樣一想,顧嬋更加發(fā)愁,愁得整個晚上都沒睡好覺。
第二天大清早,顧嬋早早醒過來,趁著韓拓還沒睡醒溜下床去,到廂房找碧落和碧苓商量辦法。
“王妃想裹粽子的話,得提前一晚泡好糯米呢。”碧苓一聽便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
昨天林大嫂送了三十個粽子過來,碧苓碧落就沒打算自己裹,所以什么都沒準備。
“現(xiàn)在還早呢,我們這就去泡上,等到晌午后再用,泡的功夫也差不多吧。”顧嬋因為要滿足韓拓的心愿,堅持道。
碧落想了想,折中道:“那咱們就試上一試,王妃可別覺得肯定能成。”
三個人一溜煙地去了前院廚房。
碧苓在榆木櫥柜里翻翻找找,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幸好家里面還有一袋糯米,要不然等米鋪開門再買,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等店鋪開門了,我去買蘆葦葉,餡料現(xiàn)買現(xiàn)做,一上午時間都夠了,反正我們?nèi)艘膊欢啵總€人吃兩個足夠了。”
如此一來,顧嬋總算放下心來,材料都有了,還有碧苓碧落幫手,滿足韓拓的口服之欲想來不是難事。
心情一放松,人立刻犯困,顧嬋打著哈欠回了房。
韓拓還躺在床上沒起,她繞到他腳下準備爬回床內(nèi)側(cè)再睡一覺。
誰知才撅著小屁.股爬過他腿腳,便覺腰上一緊,天旋地轉(zhuǎn)之后,整個人被撂在他身上。
“一大早跑到哪兒去了?”
韓拓一壁問,一壁去解她衣裳,嘴上還不忘埋怨,“在床上穿這么多做什么?”
“我去準備裹粽子的材……”
后面的話被他吞到嘴里。
等韓拓松開顧嬋的嘴,她整個人也像被剝?nèi)ヌJ葦葉的粽子一般光.光.溜.溜,濡濡軟軟的呈現(xiàn)出來。
“王爺,別鬧。”顧嬋推擋著拒絕他,嘴上同時嘟囔道,“一會兒沒力氣了,下午就不能給王爺裹粽子了……”
“你都說下午了,這會兒才卯時,時候還早呢。”
“那你快一點……就一次……”
快?這種事怎么能快?
對男人來說,太快了可是恥辱,越慢越持久才是正道理。
韓拓在家中確實無事可做,雄風都展現(xiàn)在了床笫之間。
顧嬋迷迷糊糊睜開眼時,便看到曬到屋里的陽光都從白變了黃,顯然早已過了晌午。
“什么時候了?”她開聲問道。
韓拓靠在床頭看書,身上早已穿戴整齊,漫不經(jīng)心地答她:“申時三刻。”
顧嬋猛地坐起來,額頭磕在他手中書角上,疼到不疼,只是嚇了一跳。
“做什么慌慌張張的?”韓拓好笑地放下書,替她輕揉額角。
“該裹粽子了。”
顧嬋掀開被子下地,她身上并不感覺黏膩,想是睡著的時候韓拓給她清理過了,衣裳也都穿了回去,不知道的一看,還以為她無端端地賴床賴到日頭偏西呢。
韓拓倒是神清氣爽,勾著嘴角,像尾巴似的跟在顧嬋后面去了廚房。
“王爺不能進廚房。”顧嬋存了作弊的心,攔在廚房門口不讓韓拓進。
韓拓卻沒那么好打發(fā),挑著眉問道:“為什么?”
“男人進廚房沒出息的。”顧嬋答得順口,這話可不是她自己瞎編的,金魚巷的小媳婦們沒少念叨這類的事情。
韓拓嗤笑道:“誰說的?宮中御膳房里全都是男人沒女人。”
顧嬋一回想,還真是這樣……
趁顧嬋訥訥地發(fā)呆詞窮之際,韓拓已繞過她邁過了門檻。
碧苓碧落早等在廚房里,這會兒見著顧嬋,連忙將準備好的材料一一擺出。
“糯米手黏既碎,剛剛好。”碧苓匯報著。
餡料準備了三種,豆沙,瘦肉香菇和蛋黃。
“宣州城里逛了一遍,沒有賣云腿的,奴婢見王妃一直睡著,問過王爺,就改了瘦肉香菇。”
裹粽子其實也不難,材料都備妥了,顧嬋只要把糯米和餡料一起放在蘆葦葉里,裹成三角形狀,再用繩子包起便好。
她被男人折騰了一上午,這會兒正手腳發(fā)軟,使不上力,偏偏韓拓好整以暇地坐在門口看著她,又不能叫碧苓碧落來幫忙,只好硬著頭皮裹了十個。
力氣不到,事便不成。
等蒸鍋蓋子一掀,只見蘆葦葉全都散開來,一鍋粽子愣是變成了糯米四寶飯。
“沒事沒事,王爺王妃想吃粽子還是有的,昨天林大嫂送了好些個。”碧落不知前因后果,看到顧嬋和韓拓皆是一臉失望,好心勸道。
可是,到了吃飯的時候,碧落才發(fā)現(xiàn),想吃粽子的王爺一個人霸著糯米四寶飯吃了個干干凈凈,卻碰也沒碰一下粽子。
真是奇怪。
*
到了晚上,顧嬋發(fā)現(xiàn)韓拓一直悶悶地不出聲,她有點心虛,湊到跟前,拽住他袖口搖晃起來,“石頭哥哥,你別生氣呀?”
同金魚巷鄰人交往的時候,韓拓自稱韋千石,還給自己取了個乳名叫石頭,顧嬋聽了好笑,床笫間有時便玩笑著叫他“石頭哥哥”。
好好一句話給她說得又嬌又嗲,別說韓拓本來沒生氣,就是真的氣到不行,也被她撒嬌消了火。
不過,他還是強板著面孔,裝出一副生氣模樣,想討更多福利。
“咳,說好吃粽子的,現(xiàn)在沒吃上,你怎么補償我?”
顧嬋咬了咬唇道:“有粽子的……”
林大嫂送來的難道不是粽子么?
韓拓哼一聲道:“我要的是你親手做的。”
“那我再換一樣做給你,好不好?”顧嬋覷著他,打量他面色,猶猶豫豫地問道,“做套寢衣給你,好不好?”
“嗯。”韓拓強忍著笑意,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表示同意。
“其實,我在王府的時候做好了上衣,可那時候潼林把我打暈了帶出來,衣裳就落在紫韻山房沒帶出來。”顧嬋念叨完,也從屋里翻出了皮尺,“王爺,讓我量量尺寸吧,上次量的和衣服一起落在家里了。”
韓拓哪有不從的,自己動手,三下五除二,便將內(nèi)外衣衫脫個精光,只將將掛著個褲頭兒在腰上,雙臂平伸道:“來吧。”
雖然是老夫老妻了,顧嬋看到他的身體還是會害臊,紅著小臉走過去,量完肩寬量臂長,量完腰圍量襠長,一來二去便量到了床上去。
“別……別綁著我……”驚訝的聲音從床帳里嬌滴滴地飄了出來。
“璨璨乖,咱們就試一次。”男人啞著嗓子哄勸道。
“不要,這樣我害怕……”女人的聲音里帶了哭腔。
“乖,不怕……”男人繼續(xù)誘哄,“試過才知道好不好……”
低低的哭泣從帳子里飄出來,穿過房間,飄到院子里。
碧苓和碧落正在天井洗衣服,聞聲兩個一起抬頭,對望一眼。
難不成王爺這樣暴躁,粽子沒裹好都要發(fā)脾氣,把王妃懲罰哭了?
從娘家?guī)淼难诀叩降撞灰粯樱瑑蓚€人念頭一轉(zhuǎn),立刻放下手中活計,齊齊起身,便往正房奔過去。
到了門前,那低泣卻變成呻.吟,濡軟又嬌氣,伴隨著的還有男人低沉急促的喘息聲,以及床鋪的吱呀聲。
她們一直伺候顧嬋,當然對這種響動非常熟悉,兩人面紅耳赤的轉(zhuǎn)身離開,走得時候可比來的時候還要快速。
*
顧嬋起床時,全身又酸又痛,兩只手腕上都有一圈淤痕,那是昨晚韓拓用皮尺把她綁在床架上勒出來的。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是這么……
顧嬋簡直想不出可以使用的形容詞來。
她邊在心里抱怨,邊穿了衣裳,低頭挽鞋時,感到一陣暈眩,心口又發(fā)悶作嘔,待要直起身來,只覺眼前一黑,“咕咚”一聲栽倒在腳踏上。
“啊……王妃……”
韓拓正在院子里打拳,忽然聽得身后屋中一聲尖叫,連忙轉(zhuǎn)身回去,便見到顧嬋暈倒在床前,碧落扶著她坐起來,但到底同樣是女子,氣力不夠大,想把人搬上床去沒那般容易。
“我來。”
韓拓走上前,兩手一抄,便將顧嬋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去請大夫來。”
碧落腳不沾地跑了出去。
顧嬋醒來時,大夫已經(jīng)到了。
他們在此處一切都從簡,因而也就沒有那么多窮講究,并不隔著屏風,碧落在顧嬋手上鋪一塊手絹,大夫便可搭手診脈。
大夫還是上次診脹氣的老大夫,他號過脈,收回手,捻著胡須笑道道:“恭喜老爺,恭喜夫人,你們心想事成,這一次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