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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重生之發(fā)家致富嫁土豪 !
肖霜是個行動派,既然說了要搬家,當天送走林哲后,她就立即去看房子。雖然說現(xiàn)在生意上經(jīng)營方面她不怎么插手,但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可是握在她手中的。估計了一下手中的錢,肖霜連著三天,把市里的所有樓盤都看了一遍,最后,她看中了一個距離市中心不太遠,但又相對比較僻靜,建在市里最大的公園旁邊的一個在建樓盤。
選這個樓盤,最主要是想著父母年紀大了,每天能在公園里晨練方便,而且比較遠離城市的喧囂,空氣不錯,而且,離家里的店和哥哥的公司還有一中都不是太遠,大家也方便。唯一讓她不滿意的是這個樓需要兩年后才能交工。但綜合考慮了一下,又跟家人商量過后,肖霜還是定了這個樓盤二樓的一戶大面積戶型,三室兩廳,一百四十多平,夠一家五口住的舒服了。
搬過家的人都知道搬家是件多么瑣碎又麻煩的事,爸媽每天忙到很晚才回來,早上一走就是一天,家只是他們用來睡覺的地方。哥哥現(xiàn)在也不回來住,馬上開學后,小杰又住校,肖霜實在找不到理由跟爸媽說搬家的事。于是,林哲打電話過來時,肖霜就委婉的說了一下,還沒找到房子,暫時還沒搬家。林哲哦了一聲,沒說什么,又問了問她復讀的事,聊了些他學校的環(huán)境之類的,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后,肖霜失神了會,雖然兩人刻意的粉飾太平,從通話里看不出什么不對勁,可自從上次分別之后,兩人之間就有了一層淡淡的似有若無的隔閡,不管是出自何種原因,她的欺騙終究還是傷了林哲。這時候的裂痕還很小,肖霜知道怎樣去修復,只要她主動一次,不管不顧的直奔林哲的學校去看他一次,熱情一次,讓他感受到她對他迫切的依戀,他會立即回報給她雙倍的熱情,兩人之間就算分隔兩地,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可肖霜不想那么做。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他媽媽的關系,也可能是她本就是個寡情的人,這段感情從最開始,她就被動,很少去主動找他,主動親近他,也從沒主動表現(xiàn)過對他的依戀,總是他炙熱如火,她溫涼如水。時間久了,她始終這樣,他也累了吧。那就這樣吧,讓時間和距離慢慢淡化這段情,淡化林哲對她的執(zhí)著,直到,索然無味,自然而然的結(jié)束為止吧。
因為家里開了四個火鍋店,肖家父母現(xiàn)在分別監(jiān)管兩個店,每個店都有專門的大堂經(jīng)理和廚師長,兩人就是輪流的巡視,處理一些店員解決不了的問題,有時候哪家店里爆滿,他們也會臨時去幫忙。
八月底開學前幾天,東城區(qū)的店里太忙,肖家父母就過去幫忙,過了十二點,肖爸爸打電話說不會來了。肖霜和肖杰兩人在家,睡到后半夜,電話突然響了,響了很久,直到睡夢中的人被驚醒。
“喂?”肖霜迷迷糊糊的直接接了起來。
“……”電話對面寂靜無聲。
肖霜清醒了點,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個熟悉的讓她嘆氣的號碼。
“楊帆,是你嗎?”她柔聲問,他從沒這么晚給她打過電話,看來是有什么事了。
“……”一陣沉寂后,是隱約的啜泣聲,壓抑的,破碎的,那么痛苦。即使隔著電話,也能讓這邊的人體會到發(fā)出這聲音的人心里充斥著多么深的絕望。
肖霜心一沉,急忙問:“怎么了?你……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那邊還是毫無聲響,啜泣聲漸漸小了。
“你在家吧,我現(xiàn)在過去,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先別急,什么事都有解決的辦法的。”肖霜心急如焚,正要掛了電話,他說話了。
“……肖霜,我爸爸要死了,他……肝癌晚期……公司也要垮了……早已入不敷支……他為了救公司……非法集資了好幾個億……他會坐牢的……”沙啞含糊的聲音中夾雜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啜泣聲,“……我救不了他……我保護不了你……也救不了他……我沒用……我救不了爸爸……他為了我辛苦一輩子到臨死卻要背著罵名走……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知道……我我好難受……我覺得我快死了……冷好冷……”
酷暑的季節(jié),楊帆卻像是被酷寒包圍,冷的打哆嗦,甚至能聽到上下牙控制不住磕碰的聲音。
“你喝酒了?在家等我,我現(xiàn)在就過去,有事等我過去再說。”肖霜沒顧上去想楊帆說的那些話,急忙掛了電話,衣服也來不及換,穿著睡衣拖著拖鞋奔出門,以最快的速度奔到楊帆家,然后敲門。
最開始她還克制著只是敲門,可后來一直沒有動靜,不知道楊帆在里面怎么樣了,她急的捶門,砰砰砰,在寂靜的深夜里聲音巨大,這會兒也顧不上擾民了,她恨不得一腳踹開門,可惜楊帆家的門是精鋼所制,她踹不開。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里面一直沒有動靜,肖霜慌了,難道,楊帆已經(jīng)……
想到每年因為酒精猝死的人群數(shù)量,肖霜就全身發(fā)軟,手腳無力的想要癱倒在地。不會的,不會這么快,就算急性酒精中毒,剛才他還能說話,這么短的時間,還不至于就猝死,還有機會挽救的。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用力的拍打門,一邊想著怎么破壞門,唐糖可能有鑰匙,可她這時候應該是跟父母在南方度假,根本來不及送鑰匙過來,實在不行就報警。
這時候,她無比的懊悔當時為什么要把鑰匙還給楊帆呢,一把鑰匙占不了多少地方的,怎么就沒留著呢。
想到鑰匙,肖霜突然靈光一閃,蹲下身,在腳下站著的毯子下摸索著,記得以前有一次,楊帆忘了帶鑰匙,拿她的鑰匙回家,當時曾說過,他會把她的鑰匙放在門口的地毯下,別忘了拿。
樓道里黑漆漆的,肖霜蹲下身努力的控制著手抖,仔細摸了會兒,終于,讓她摸到了一個類似鑰匙的東西。她趕緊拿出來,仔細摸了摸,還真是一枚鑰匙。顧不上想別的,她急忙開門。
推開門的瞬間,她幾乎喜極而泣,以至于都忽略了室內(nèi)濃重的酒味。
“楊帆,你在哪里?”室內(nèi)漆黑一團,什么也看不到,肖霜熟練的摁亮了客廳的燈,然后,她就被眼前看到的情景給驚呆了,隨即,她捂住了嘴,心臟驟縮,絞碎了似的疼著,眼淚滾滾而下。
客廳里一片狼藉,到處仍的都是酒瓶,大部分是啤酒,也有白酒,紅酒,在通往門口的過道上,楊帆保持著往前爬的動作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他應該是聽到了她喊門的聲音,想來開門,卻沒力氣走過來,只能爬,最后卻連爬也爬不動了,就那么昏了過去。
肖霜淚眼婆娑的奔到楊帆跟前,將他扶起來,楊帆面色蒼白,口唇青紫,一摸一手濕冷的汗,鼻息淺的幾乎探不出來,肖霜強忍著手抖,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已經(jīng)有點擴大了。爬在他的胸口聽了聽,心臟跳的很快。
這是急性重度酒精中毒,處理不好會要命的。肖霜這會兒也顧不上心痛了,拖著楊帆到廚房,燒了點熱水,等不到開,溫溫的時候,就扶著他,用勺子撬開他的嘴,將放了糖鹽的溫水給他灌進去,然后,勺子用力往喉嚨里伸,直到他機械性的嘔出來,如此反復,不斷的催吐,直到吐出來的水里不再有酒味,肖霜才又拖著楊帆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將他身上被嘔吐物浸染的又臭又濕的臟衣服全部扒掉,到樓上抱了厚厚的棉被將他整個裹住,只露出臉。把頭墊的高高的,她才開始收拾一屋子的狼藉。
一邊收拾,她一邊觀察楊帆的臉色,等到打掃干凈后,楊帆的臉色已經(jīng)不再那么蒼白,唇也泛著淺淺的粉色,她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長長的吁了口氣,坐在沙發(fā)邊靜靜的看著他平靜的睡顏,手從被子里伸進去,摸了摸他的皮膚,已經(jīng)不再冒冷汗了,溫溫的干燥的,他沒事了。
肖霜眼淚一顆顆的滴下來,沁入被子里,這時候,才有空去后怕。只是想想,若是來不及,若是他就這么再也醒不來,她已經(jīng)是心如刀絞,無法呼吸,這種極致的恐慌,肖霜兩輩子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都沒體會過。如果他真的不再醒來,她恐怕后半輩子都是心如死灰了。
在自己真正愛的人面前,一切的責任承諾愧疚全都化成了飛灰,人都是自私的,欠別人的再多,也及不上自己的切膚之痛。她可以推開他,鞭笞他,傷害他,視若無睹,冷若冰霜,喜怒無常,甚至去接受別人,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一切安好。可以不做戀人,可以相見不相識,但是,一定要好好的,想看的時候能看見。
肖霜凝視著楊帆,手指輕輕描繪著他的五官,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在她心里扎根的呢?一直以為只是喜歡他,到底什么時候變成這般揪心呢?就算再不想承認,她也明白,對眼前這個人,她已經(jīng)不止是喜歡了,是愛,深深的愛。
肖霜想了一下,如果今晚換成林哲,她會如何?她也會救,也會心急如焚,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救,但絕不會這么難以承受救不活的后果。對林哲,她從來都是理性的,維持在喜歡的層面上,絕不肯再有一絲深入。她以前也奇怪,為什么林哲人那么優(yōu)秀,對她又是那么好,她卻始終沒有辦法對他敞開心扉,放開自己。到今天,才明白,是因為心里早就住了這個人。
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呢?是不管這個人長得好壞,有沒有錢,有沒有能力,是幼稚還是成熟,只要看到他,就會特別安心。可以對他笑,對他哭,對他撒嬌,任性的欺負他,但一旦再也看不到他,整個世界就會失去了顏色。
癡癡的看了好久,肖霜才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她該去準備一點軟軟的暖胃的食物。可她才剛站起來,手就被拉住了。
楊帆依舊閉著眼,睡的很熟,可他的手,卻從被子里伸出,緊緊的抓住了她的。